原來幽泉血魔把崑崙派放在下一個目標還有這麼一個原因。
柿子自然是挑軟的捏!
對於孤月大師的話,林清羽還是信的,不過接下來怎麼做卻是有些值得思量。
林清羽來此只爲修煉,對於斬妖除魔是沒什麼熱情的。
不過如今看來,幽泉血魔卻是一點點吞噬世界的靈氣來充實自身,卻也直接站在了林清羽的對立面。
崑崙山人少,但是架不住靈氣充沛,幽泉血魔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這裡的。
至於其他的小型靈脈,只怕是更早的就遭到了其毒手了。
林清羽忍不住問道:“這麼多年長眉真人就沒有遇到過幽泉血魔?”
孤月大師聞言,搖了搖頭道:“長眉真人亦是瀕臨飛昇的感受,雖然憑藉昊天鏡可以出手,但於峨眉山外還是有些限制的,不然只怕會抑制不住飛昇而去。”
“這幾年倒是也追蹤到了幾次血魔蹤跡,不過都被其運用各種方法脫身而去了。”
林清羽點點頭,隨即看向孤月大師,神色認真不少道:“不知道友若是突破到了化神期能否一人鎮壓崑崙山靈脈?”
聽到林清羽發問,孤月大師不由得心中一嘆,自己哪裡還有更進一步的可能。
故而,便是帶有一絲絕望的搖了搖頭。
對於此時,她自己都覺得有些異想天開,只能心中嘆林清羽不知情劫艱難。
林清羽微微一笑道:“不知若是有可能的話,道友想不想將對昊日真人的思慕之情就此斬去,從此情愛不縈於心,修爲自是能夠更進一步了。”
“斬去?”孤月大師聞言,不由得神情一愣,心中頓時涌出濃濃的不捨。
百般糾結之下,卻是如何也下不了決定,畢竟若是想斬去,其也不會這麼多年了心中念頭一直難以釋懷。
“貧道所說的斬去自然不是忘卻一切情愛與思念,而是一門我玄門斬化身之法,將一切情愛思戀寄託而出,就此擺脫情劫,而本尊化身又實爲一體,又不會忘卻昊日真人。”
林清羽笑眯眯的看着孤月大師,只等其反應。
果然。
聽了林清羽的話,歷來古井無波的孤月大師眼中驟然閃過一絲震驚與隨之而來的喜色!
世上竟有如此兩全之法!
只是,如此秘法定是極其珍貴,這道士如此輕易的就準備拿出來交給自己?
林清羽見孤月大師猶豫,也知道其心中定然有所顧忌,便道:“如今靈山福地僅餘幾處,貧道想要修煉還需借崑崙靈氣,自然也不想此處遭到幽泉老怪的破壞。”
“只不過貧道實力低微,可不是幽泉老怪的對手,再者說,故而,道友你若是能突破,自然好了許多,不說誅殺幽泉老怪,至少守護住崑崙山還是能夠的吧。”
“就當貧道用這門秘術當做自己於崑崙山修煉,並換道友出手“庇佑”了,如何?”
幽泉血魔功法奇異,林清羽是不認爲自己如今能夠打敗他,苦哈哈的一通打,最後也白忙活,自己何苦受累,倒不如讓孤月大師頂在前面。
當然,關鍵的是孤月大師如何想了!
身爲一個修行多年的人物,其雖然受情劫之苦,但林清羽相信,作爲一個修行者的決斷和夢想,其還是能夠做出一個理智的決定的。
果然!
就見孤月大師想了一會後,果斷決定道:“好!不過道士你這秘術不凡,雖然有了幾分因由在其中,但我也不能白拿。”
隨即其擡手取出了一件散發着無窮光明,溫暖氣息的月白色法袍。
“這件旭日光明法袍乃是我崑崙派當初一位祖師爲自己的至愛煉製的法寶,雖然遠遠比不上日月金輪,但總比你身上的那就件好的多。”
孤月大師將旭日光明法袍隨手甩給林清羽道:“若道士你的斬情寄身之術當真那般不凡,卻是足以解除我崑崙派這一代代宿命的造化,一件法寶,說起來還是我們佔了便宜。”
說着,孤月大師竟是極爲難得的輕笑了起來,玄天宗若在,只怕要迷的五迷三道了。
“不過,這便宜卻是如道士你所說,權當是你躲清靜的酬勞了。”
很顯然,孤月大師並不笨,如何看不出來林清羽偷懶的打算。
不過其困於情劫多年,苦無前路自是心中沒了生氣,如今倒是看見了一絲曙光,孤月大師卻也是想要掙個前路。
林清羽感受着旭日光明法袍溫暖的氣息,和其中那個懵懂的元靈,便大方的用法力煉化,溝通起來。
隨後,一邊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將斬情寄身之術刻錄其中,對孤月大師道:“這門秘術需要一件寄託之物,品質越高越好,想來貴派家大業大不差這點東西的。”
孤月大師接過之後淡淡點了點頭道:“不過我修煉期間倒是需要道士你坐鎮幾年不然崑崙山嗯靈脈被牽引,吸取而去卻是不妙。”
對此,林清羽倒是早有預料,便沒有拒絕道:“此事卻是舉手之勞。想來以道友的天資修爲,斬情寄身之術不過三五年應當就能成功了。”
“借道士你的吉言了。”
孤月大師說完,便轉身帶着林清羽到了一處日月乾坤峰的洞府之中。
洞府之中倒是簡陋,料想也不是用來清修的。
僅有正中一座複雜的陣法散發着濃郁的靈光。
孤月大師指着陣法對林清羽道:“這便是我崑崙派守護靈脈的陣法“乾坤定龍陣”了,日後幾年就麻煩你了。”
“這陣法要化神修爲才能徹底發揮威力,如今你我修爲相差彷彿,盡力就好!”
林清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便道:“道友放心就好,道友出關總不能讓你見到一處荒廢了崑崙山。”
於此相比,自己結合當初所得的“斬靈寄身之術”和一部分一氣化三清的玄妙推導出來的那門“斬情寄身之術”反倒是不算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