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一陣波動,周遭萬里一陣俱靜,一道人影出現在半空中,屹立在雲層之巔,一身灰袍,中年樣子,不過臉上的一抹陰邪之氣將其映襯的猶如邪神,傲立在天地之顛,俯視衆生。雖然這身影是一道投影,但是卻看不出半點虛幻,猶如一個真正的血肉之軀。
張世陽不用多想就知道這灰炮人必定是黑袍眼中的天蠍道祖,張世陽向前走幾步,然後抱拳:“見過天蠍道祖”。
那天蠍道祖看了張世陽一眼,有些奇怪的道:“你見過我?”。張世陽搖搖頭:“未曾見過”。天蠍道祖面露奇色:“那你爲何能夠第一眼就能叫破本座的身份?”。
張世陽聞言用手摸了摸下巴:“先前被我封印的那個修士自稱是天蠍道祖的子嗣,而我剛剛將其封印之後,你就來了,而且道尊,道主根本就沒有這種浩大的氣勢,所以你一定不是天蠍道祖的手下”。
說到這卻是不再說下去了,而是微眯着雙目,看着四周的山水。天蠍道祖拊掌稱讚:“不錯,不錯,不愧是整個起源世界聞名的天驕公子,當真是青年才俊之中的第一人啊”。張世陽聞言道:“道祖謬讚了,這天下第一公子之稱在下可是愧不敢當”。
張世陽與這天蠍道祖在不斷的扯皮,二人各有算計,這天蠍道祖雖然惱怒自己兒子被張世陽鎮壓,但是張世陽乃是太上教的天之驕子,其父母在太上教的地位頗高,要是一個處理不好和太上教起了衝突,那可就不好辦了,得不償失啊,畢竟自己的兒子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而且張世陽的這一番封印也有自己暗中縱容的結果。
黑袍這些年沒有遭受到太大的磨難,性子最近越來越驕橫了,將其封印磨練一番也好,叫其打磨一下修爲,磨練一下性子,以後修道的路上也好走的更遠。要是自己不想讓張世陽封印自己的兒子,那自己半路插手,張世陽也是沒有絲毫的辦法的,只好乖乖的退去,說到底,自己還是欠了張世陽一個人情。
不過這話卻是不好說出來,畢竟老子算計兒子這件事情說起來不是那麼好聽。而張世陽此時也摸不準天蠍道祖是什麼意思,但是是卻是不敢先動手,該有的禮儀還是要有的,這是對於道祖果位的尊重,這是對於道的尊重,而張世陽眯着眼睛不斷的打量四周的山水,卻是不得已而爲之,要是直視道祖的眼睛,被其發現自己眼中的異樣,那可是大大的不妙,保不準天蠍道祖對自己眼中的異象感到好奇,然後將自己當成小白鼠來研究一番。
而且這諸天萬界大能畢竟還是不少的,就算是天蠍道祖對自己不感興趣,要是以後這天蠍道祖無意間和別人聊天說起自己的眼睛,那時候麻煩可能就上門了,說不定這些道祖會有什麼嗜好,到時候找上門來,麻煩啊。
張世陽走到一處沒有被先前那場大戰毀掉的地方,摘取一朵菊花,嗅着菊花的香氣,轉過頭看着不遠處的天蠍道祖說道:“道祖既然已經知道我封印了貴子,不知道道祖有何打算,如何處置我這個小人物啊?”。
天蠍道祖看着手拿菊花的張世陽,看起陶醉的表情,說是問自己如何處置他,但是實際上其面部沒有一絲的恐懼,一副輕鬆的樣子,想必是其必有所持,但是天蠍道祖想不到他有什麼能夠抗衡道祖的底牌。
道祖不是說說那麼簡單,想要找到抗衡道祖的神器,這個實在是一件那難比登天的事情,而且哪位道祖沒有自己的底牌啊。
所以天蠍道祖有些疑惑了,不過其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哈哈哈,不管怎麼說,不管黑袍犯了什麼錯,他都是我蠍祖的兒子,你對黑袍出手,雖然沒有將其重傷,但是將其封印了,那也是與我天蠍一脈結下因果,削了本作的面子,本作乃是道祖大能之輩,這面子是萬萬不能失的,今日你我了結因果,也省得以後大劫到來之時憑添變數”。
張世陽將那朵菊花從鼻子上拿開,然後開口道:“道祖修爲與我這個小輩天差地別,難道說道祖與我動手就不是削了面子?”。
天蠍道祖聞言冷冷一哼:“本座當然不屑於與你這個小輩親自動手,你現在看到的乃是本座的一縷元神投影,大約也就是道主修爲,我要是沒看錯的話,你如今也是道尊巔峰,當然了,就算是用道主境界的投影也是佔了你一些便宜,畢竟這個投影的修爲雖然是道主,但是其元神境界領悟與本座真身無二,都是道祖境界”。
看着張世陽臉色一陣變化,天蠍道祖心中暗暗發笑。聽到天蠍道祖說這個身子不是真是,是投影的時候,張世陽面露輕鬆之色,但是這王八蛋道祖話音一轉居然說這是能發揮出道主境界實力的投影,張世陽面色微微有些難看。
但是最後又聽到天蠍道祖說這具分身投影居然有道祖的境界領悟,張世陽面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從心中暗罵道:“老王八,這還不是以大欺小嘛,說不得到最後自己的底牌也要露出一些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天蠍道祖又開口了:“不過看你實力嘛,嘖嘖,也不咋的,你先前與本座的兒子有三招之約,本座現在也不欺負你,你只要能夠抗的下本座的三招即可”。
張世陽聞言一陣無語:“你個老傢伙,你兒子比我早出生幾十萬年,現在修爲不也是道尊境界嘛,而且我修爲現在是天仙境界,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那就是道尊巔峰,你兒子還不如我呢”。不過這話卻是隻能夠在心中嘀咕,不能說出口,要是觸怒這個天蠍道祖,一怒之下將自己打殺了,自己都沒地方哭去,就算是殺不了,但是一些折磨還是沒有辦法避免的,這種沒事找事的活,張世陽纔不做呢。
其實天蠍道祖倒是沒有人想的那麼好心,道尊是什麼境界?什麼修爲?說句不客氣的話,天蠍道祖的本尊可是一個指頭就能碾死一大片的,在道祖眼中,道尊其實和天人,玄奧,神通,凡人,甚至是螻蟻都沒有什麼分別,都是一個指頭碾死的東西,需要在意,需要區分嗎?就像是人不會低下頭去看每隻螞蟻都有什麼分別一樣,只不過道尊這個境界的螻蟻強壯一些而已,但是,任你再強壯,也不過依舊是一隻螻蟻而已,自己金仙的法力,道祖的領悟,要是三招殺不死一隻螻蟻,自己也不用混了。就像是人一樣,要是千分之一的力量殺不死一隻螞蟻,自己還混什麼啊。
兩個人各有算計,張世陽不動聲色的看着遠山:“前輩,動手的事情咱們先不忙,我先將此地的事情處理完”。說罷也不待天蠍道祖答應,直將張世陽雙手掐了一個道訣,無數的符文飛出印在那個血池上,然後那血池離地而起,漸漸地縮小,化爲指甲大小落在張世陽的手心上。
張世陽看着着天空:“這世界廣闊無邊,衆生皆如螻蟻,人人當有機緣走上強者之路,可惜啊,,,”。張世陽不在多說,以無上的的大法力開闢了一個洞府,佈滿禁制,將血池投入進去:“這也算是留給別人一條生機,給凡人一個成就強者的機會吧,取之於人,用之於人,這洞府被我佈下無數的禁制,只有人族,凡人才能進入此洞獲取機緣,得到一次脫胎換體的機會,這血池有無數的血液精華,能令任何一個種族的初級武者脫胎換骨,走上強者之路”。
張世陽看着天空喃喃道:“我願世間人人如龍”。一旁的天蠍道祖看着張世陽的動作若有所思,有了一絲絲的感悟,這世間是修士至上的世界,但是相對於整個起源世界來說,修士又能有多少,還是凡人最多啊。凡人如螻蟻,很少有人會得到有成就強者的機緣。張世陽此舉是取一線生機之意,給未來人留下一絲的機緣。
看到張世陽將自己兒子的法寶作爲機緣留給後人,天蠍道祖沒有表示,說白了天蠍道祖眼界何其高啊,這等物品他還看不上。甚至還在心中暗罵自己的兒子沒出息,你要是缺法寶就和老子說啊,沒必要弄這些下三濫的東西,真是怒其不爭啊,真真是怒其不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