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分歧源於張方的玩命撕咬,大批管理層因爲他落馬後,內部自然就空出來了不少職位。而在這個節骨眼,杜旭就很自然的從浙j調過來了兩個幫手,想把他們安排在運營部和項目部,並且都是經理級別的。
杜旭做事兒是很有章法的,他在公司安排高層,那肯定不會不跟沈天澤打招呼,所以他在叫這倆人來之前,就已經跟小澤通過氣了。雖然沒說安排啥具體職位,但也客氣的徵求了小澤意見,而後者也答應了,就說你看着安排吧。
可杜旭真把這倆人叫來時,職位還沒等徹底安排上,付志鬆和二胖就直接把運營部和項目部給弄成了鐵板一塊。
這倆人非常有默契,自己沒有露面,直接就把陸濤弄成了運營部主管。但其實說是主管,可這活兒就是主要負責對外關係維護的,可謂是重中之重的崗位,所以他們一直覺得,這個職位必須得由自己人掌握。
如果只是一個職位被陸濤頂了,那杜旭也不會吭聲。可緊跟着二胖就從內m又調來了一批高層,讓根本不懂項目的喬帥擔任了主管經理,但其實下面真正幹活的,做決策的,全是內m那些已經參與了盛世萬豪樓盤的骨幹。所以喬帥擔任這個職位,明顯就是爲了佔坑的,根本不需要履行什麼部門經理的義務。
這樣一來,兩個負責花錢的部門,全是沈天澤這邊的人,而主要管錢的財務部,又一直由小澤嫡系骨幹馮傑擔任,所以杜旭雖然是掛着副總經理的名頭,可弄到最後卻一點實權都沒有。
所以,在這一系列的暗中較勁兒後,杜旭終於在嘉陽第一次管理層碰頭會上“開炮”了。
……
週五晚上,沈天澤牽頭,領着嘉陽地產三十多名高層聚在一塊開了會。而這會的主要目的其實就是宣佈這個公司已經徹底完成了換代,進入了自己團隊統治的時代,想讓大家發發言,相互熟悉一下,然後展開新的工作。
這種類似於“開業典禮”式的會議,原本應該是一件很高興的事兒。因爲內部爭鬥了這麼長時間,到現在這個結點纔算是徹底完成了換代,所以大家心裡應該都是鬆了一口氣的狀態。可杜旭在沈天澤講完話後,卻讓大家這口氣又提了上來。
“呵呵,沈總說完了哈,那我說兩句哈。”杜旭拿過話筒擺正,突然扭頭看着二胖,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了一句:“郭總,我這個副總有講話的權力吧?呵呵!”
二胖一愣,擺手迴應道:“你這就是跟我鬧呢,你這欽差大臣怎麼會沒有講話的權力呢?”
“我這個欽差大臣不好乾啊,兩頭受氣的活兒,整的有的時候,我都想輕生了。”杜旭淡笑着迴應道:“內部不安的因素清除了,這是好事兒啊,我得讚歎一句,沈總從內m帶來的團隊,那都是玩權謀手腕的高手,每一步棋走的都很穩,所以,我必須代表浙j總部,感謝各位高層的努力,和對工作嚴謹的態度……弄的我現在連想報銷個加油費,財務的人都告訴我,這事兒得郭總(二胖)簽字!”
“哈哈!”
沒聽出杜旭話裡含義的高層,以爲這就是調侃,所以爆發出陣陣笑聲,可此刻沈天澤,二胖,付志鬆,陸濤等人臉色就都有些難看了。
“其實我很佩服郭總和付總,爲什麼呢?你看哈,這倆人雖然都沒有受過相對完善的系統教育,甚至可能初中就輟學了,但他們在玩心眼上,搞辦公室鬥爭上,那是一百個張方和董文遠綁一塊也不行滴。”杜旭再次用調侃的語氣說道:“所以實踐證明啊,這社會大學還是能教育人才的!”
話音落,陸濤直接擡頭看着杜旭說道:“有點過了!”
“啊?”杜旭扭頭就看向了他。
“坐下吧!”陸濤伸手就要拽杜旭的胳膊。
“不讓說了?!”杜旭低頭看着陸濤,笑着回了一句:“你看,我就說副總經理沒啥說話的權力,郭總還非得捧我是欽差大臣!”
“你他媽別陰陽怪氣的。”付志鬆低頭點了根菸,擡頭看着杜旭就問道:“有啥話,你直接說!”
沈天澤陰着臉,沒有插話。
“你罵誰呢?”杜旭冷臉看着付志鬆問道。
“都是老爺們,磨磨唧唧的說那麼多沒用的幹啥?”付志鬆坐在椅子上,眉頭輕皺的迴應道:“你不就是衝着運營部和項目部的事兒來的火嗎?”
杜旭背手看着付志鬆,直接挑明問道:“你們有啥權力決定運營部和項目部一把手的職位?!”
“呵呵,艹。”付志鬆聽這話,頓時笑着罵了一句:“你問我吶?!”
“對啊,我就是問你啊!”杜旭指着付志鬆喝問道:“你是不是太把公司當自己家後花園了?!運營部和項目部這麼重要的兩個職位,憑啥你自己就做決定了呢?!”
“艹!”
付志鬆聞聲猛然站起。
“哎,你幹啥?”二胖以爲他要動手,所以直接伸手攔了一下。
“你滾犢子!”付志鬆甩開二胖的胳膊,摘掉腕子上的手錶,脫掉身上一塵不染的西服掛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杜旭解開襯衫釦子,露出了自己結實的上半身,還有身上密密麻麻的刀.疤,槍眼。
屋內衆人看到這個景象全部愣住。
“這兩處槍傷,是我在藏區爲了救朱宏軒讓人打的,當時我差點沒死在那邊,這幾處刀傷是我在包頭挨的,還有這個,這個槍傷是我和仇三對崩的時候,他開槍打的……到現在我肚子裡還他媽有幾兩鐵砂沒摳出來呢?!”付志鬆指着自己身上每一處傷口,看着杜旭聲音低沉的罵道:“進沈y半年多,老子他媽的重傷兩次,躺在牀上兩個多月不敢動!你問我憑什麼?你他媽有資格嗎?!我身上的每一塊疤瘌,都夠駱嘉俊過來敬禮的!你跟我喊,你算個jb?!”
杜旭聽到這話,咬着牙,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