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聽到曹猛的話一愣:“完事兒了?那他倆爲啥沒給我打電話?”
“……艹,怎麼說呢?”曹猛聽到這話有點犯愁。!
“啥玩應怎麼說?”沈天澤一頭霧水。
“這次給光哥和相赫他們辦事兒,咱這邊不是花了七百多個嗎?光哥心裡覺得過不去,想趕緊把這錢還你。”曹猛輕聲解釋道:“本來我想着帶他們先一起回國,但光哥和相赫商量了一下,非得要幹個活兒,先拿點錢。”
沈天澤一聽這話腦袋疼:“你說這個人也挺大歲數了,讓我怎麼說他呢?這好不容易剛給他弄出來,這又要作……那邊情況多複雜啊,這萬一要再出點事兒可怎麼整?”
“是啊,我也勸他了,說咱們不着急要這個錢,但光哥,相赫他們那幫人都太要臉,辦事也一直有裡有面的,這次在國外弄的不太好,我覺得他們也不會這麼回來。”曹猛嘆息一聲說道。
“你把他電話給我,我跟他說。”沈天澤想打電話勸勸他們。
“他們怕你找,所以這剛出來,新電話也沒弄,而且你算真聯繫他們,我估計也勸不動。”曹猛無奈的迴應道:“咱別說光哥了,那相赫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要決定幹啥事兒,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唉,服了。”沈天澤無奈的嘆了口氣。
“行,你也不用惦記了,回他們弄出這事兒,也是在這邊經驗不足,有點大意了,但他們現在也跟這兒呆的時間不短了,肯定也知道深淺了。再說光哥在jb國內都沒折過,這邊這麼亂,他不更知道咋弄啊?”曹猛勸了一句。
“回頭光哥,相赫他們給你打電話,你一定聯繫我昂。”
“行。”曹猛點頭:“你在沈y怎麼樣?”
“我養傷呢。”
“什麼玩應?!你都傷了,咋的了?”曹猛聲音有點急。
“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等你回來到一趟沈y吧,咱們見面聊。”
“好吧。”
二人在電話裡寒暄了幾句後,掛斷了手機。
……
呼市燒烤店內,偉達聽說陸濤還有錢,表情非常緊張的問道:“這個錢是……?”
“我爸留給我的。”陸濤如實迴應道。
偉達一愣。
“……偉達啊,除了國外這筆錢以外,我陸濤可以說是身無分了,沒有了它,我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陸濤喝着白酒,聲音沙啞的敘述道:“按理說,國外有這筆錢,我是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但你不一樣……你是我最難的時候出現的,而且幫着給我老爹辦了葬禮,說句實話哈,你算是我最後的朋友了。”
偉達聽到這話,略顯羞澀的擺了擺手:“這算什麼事兒,朋友相處不應該實在點嗎。”
“現在這年頭,實在這倆字是最難得的。”陸濤冷笑着迴應道。
“……。”偉達表情靦腆的一笑,有些不解的衝陸濤問道:“我聽說你跟沈天澤,跟艾青的關係都不錯,爲啥不找找他們幫你辦這事兒啊?”
“不想找他們。”陸濤沉默半晌後搖頭。
“你不好意思啊?朋友之間相互幫點忙,不很正常嗎?”偉達像是有點不理解的問道:“更何況,你以前好的時候,也沒少幫他們啊。”
陸濤再次喝了口白酒,擡頭看着偉達問道:“其實我早能出來,因爲那時候我殺人的案子,已經有了無罪的證據,可你知道我爲啥遲遲沒被放嗎?”
“爲啥啊?”
“因爲我無罪的證據,不在我爸這邊,有人拿着這份證據,想讓我爸把事兒都扛了,從而才能牽連不到他們。”陸濤指着桌面,看着偉達說道:“所以我說,我現在你一個交心的朋友,你明白嗎?”
偉達愣住,似乎完全搞不懂有錢人的世界:“太複雜了,我有些沒聽懂。”
“不懂纔好,懂了沒什麼人性了。”陸濤此刻像是偉達的精神導師,用自己的經歷,以前的背景和現在處境,在試着改變這個有些乾淨且實在的偉達。
“哎呀,生活是這樣,朋友合得來處,合不來躲的遠點,總活在較真裡那太累了。”偉達依舊用很市井的話衝陸濤勸解道:“來吧,幹了,不說這些破事兒了。”
“幹了。”
二人舉杯一飲而盡。
“偉達啊,這個錢得想辦法拿回來,有了它,我才能翻身,才能乾點事兒出來。”陸濤放下酒杯,皺眉看着偉達問道:“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找個公司,間轉一次,然後把這錢拿回來?!”
偉達聽到這話有些猶豫。
“怎麼了,有難處?”陸濤一愣後,再次說道:“我的身份證已經了黑名單了,不管我在國內哪裡重新辦存摺,開戶,那大筆資金一到,也會馬被鎖死。換句話說,我爸的案子直接影響到了我的後半生,以後我出國都是問題,所以,這錢想要拿回來,我目前只能想到你。”
“你跟我說實話,我要幫你運作這錢,出事兒了,會被判刑嗎?”偉達十分直接的問道。
陸濤思考兩秒後點頭:“協助轉移贓款,而且還是數額巨大的,一定會被判刑。”
偉達舔了舔嘴脣,拿着瓶子再次給自己倒了杯酒:“行,判刑我也認了,我幫你這一回!”
陸濤看着他靜等下。
“如果事兒成了,咱倆一塊幹裝修公司,你出錢,我出力,你給我多少,我拿多少。但如果不行的話……我出事兒了,那你想想辦法,幫我還我嫂子六萬塊錢……你也知道,我哥去世都好幾年了,我嫂子還帶着孩子,所以她借我這六萬塊錢,那是一碗餛飩一碗餛飩賣出來的!”
“謝謝。”陸濤眼圈泛紅的衝着偉達點了點頭。
“啥時候幹?”偉達問。
“我都想好了,你找個跟你合作過很長時間的建材公司,讓他們以收貨款的名義,把這筆錢接進來。帳怎麼平我來做,錢會從國外轉一手,以正常途徑打過來。”陸濤聲音很低的衝偉達交代了一句。
“可人家建材公司憑啥幫咱啊?”偉達不解的問道。
“我有兩百四十萬,建材公司要能幹這事兒,零頭給他了。”陸濤答。
“可這錢要經過他們手了,人家最後不認賬怎麼辦?這是黑錢,到時候咱報案都不行。”偉達又問。
“你要押建材公司一批同等價位的貨作爲抵押,錢到咱們手了,咱們再把貨還給他。這錢不算多,只要稍微小心點,沒人會查的。”陸濤應對如流的說道。
“那這樣的話,我倒是能聯繫兩家建材公司,都是合作了七八年的。”
“你聯繫聯繫,這事兒點心,裝修公司能不能幹,看這一把了。”
“好,我知道了。”偉達再次點頭。
……
緬d勐拉。
朝x人何正源指着地圖說道:“他們交貨在這兒,我跟你說,要不是朝x他媽的鬧政治事件,以我以前的職位,這活兒還輪得到他們幹?老子早給它搶過來了!”
“顯光,幹嗎?”老朱扭頭看着章顯光問道。
“相赫,你帶着他們商量着辦。”章顯光剪着手指甲,頭都沒擡的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