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聽着蔣光楠的話一笑,語氣挺無奈的迴應道:“你別老逗我了,行不行?我纔來沈y幾天啊,那駱嘉鴻都在沈y幹投資多少年了?你想在這邊弄一攤,還用我給你跑手續嗎?”
“小澤,第一,這一攤我也是想獨立覈算,雖然有嘉鴻股份,但最後佔的絕對不會太多,所以我不想用他的關係。第二,咱倆雖然是哥們,是兄弟,但上面的一把卻是不對付的,那你要幫了我,就很容易讓嘉俊多想,所以這個事兒我不爲難你。你要能幫,咱就私下接觸,自己把事兒幹了就完了;你要不能幫,這話就當我沒說。”蔣光楠一句話就把沈天澤的後路封死。
小澤聽着蔣光楠的話有點頭疼,因爲答應了他吧,這事兒明顯有點違規,私下接觸駱嘉鴻的人,還幫人家辦事兒,回頭要一不小心傳到嘉俊那邊,那很容易引起誤會。但如果要不答應他,那人家蔣光楠在小澤困難的時候,通過老朱還借給了他錢,所以小澤一口回絕,就會顯得做事兒太雞賊,不仗義,遇事兒就躲。
蔣光楠吃着蟹腿,扭頭看了一眼桌上的人,聲音很低的衝着小澤再次補充道:“哥們,你不用爲難,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沈天澤喝了口茶水,斟酌再三後衝着蔣光楠說道:“我幫你幹這個事兒可以,但有兩句話,咱哥倆必須說在前頭。”
“你說。”蔣光楠一笑迴應道。
“不論是出於九哥那邊,還是嘉俊這邊,我都不可能跟駱嘉鴻走在一條道上,所以咱們私下接觸,就是兄弟間的正常往來,必須跟別的沒關係。”沈天澤臉色嚴肅的看着蔣光楠表了態。
蔣光楠聞聲沒有回話。
“還有哈,我幫你辦的這個事兒,咱們倆知道就行了,不用往外面去說,我也不會佔你一點股份,這沒有意義,你明白嗎?”沈天澤再次補充道:“你看上哪個項目,直接跟我說,我讓人幫你跑一跑。如果跑成了,你最好找個新公司,私下把這個事兒確定了,但不能有的我影子。至於以後你怎麼運作,我也不問,你看行不行?”
“小澤,你是牴觸錢啊,還是就牴觸嘉鴻這邊的人啊?”蔣光楠歪脖問道。
“都牴觸。”沈天澤毫不猶豫的迴應道:“錢我只拿該拿的,人我只交能交的。嘉俊跟我一塊經歷的事兒,那只有我自己心裡清楚,所以你要是我哥們,那就別在立場的事兒上勸我。”
“行,我明白了。”蔣光楠若有所思後點頭。
“我明後天就回沈y,你要過去了,就給我打電話,咱們研究研究你項目上的事兒。但我剛纔跟你說的,你一定記住了昂。”沈天澤再次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只幫忙,不摻和,也不拿錢。”蔣光楠無奈一笑。
“對。”
“行,來喝酒。”蔣光楠張羅了一句。
話音落,衆人推杯換盞的就再次喝了起來。
……
深夜,酒席散去,小澤,二胖,付志鬆等人給蔣光楠送到住的地方後,就一起開車往公司走。
“你看明白了嗎?”二胖坐在車後座,擡頭問了一句。
“啥啊?”沈天澤明知故問了一句。
“你說啥啊?蔣光楠找你談啥,你自己不知道啊?”二胖撇嘴問道。
沈天澤聞聲沒有回話。
“這事兒多明顯啊,蔣光楠就是在替駱嘉鴻拉攏你呢。”二胖再次補充道:“咱幹好了,得到嘉俊重用了,他們就想讓你跳槽了!你想啊,如果你能跳到駱嘉鴻那邊,沈y不好說,但內m這邊咱百分百得帶走。但嘉俊又投了錢,所以這內部矛盾瞬間就得整起來……到時候駱嘉鴻還沒等自己動手,咱這邊就肯定內鬥了。”
沈天澤低頭點了根菸,還是沒有接話。
“……小澤,聽我一句,蔣光楠這次找你做項目,意圖就是想給你白分點錢,拿好處砸你,而且他們現在亮出來的只是小數目,未來誘惑會更大……但不論如何,咱們都不能跟對面往一塊湊!這事兒第一對不起嘉俊,第二他們意圖本身就不純。咱和駱嘉鴻的矛盾已經積累起來了,所以現在就是真跳槽,那嘉俊要倒了,咱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嗎?我覺得肯定不會!”二胖腦子很靈的分析道:“這做人啊,要麼就乾脆沒立場,要有立場就必須堅持到底,不然弄到最後一定雞飛蛋打,裡外不是人。”
“我明白。”沈天澤嘆息一聲,扭頭看着窗外說道:“大鬆啊,二胖跟楠楠一直不對付,那以後就你和楠楠接觸。咱就保持一個原則,幫他把事兒辦了,但一分錢好處都不能拿!我把楠楠這個人情還了,以後他再跟我提這種事兒,我也好拒絕,你明白嗎?”
“我明白倒是明白,可問題是,咱在沈y誰jb都不認識,你找誰幫蔣光楠辦事兒啊?”付志鬆費解的問道。
“李陶光。”沈天澤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真他媽累腦子。蔣光楠明明可以靠着駱嘉俊的關係,就自己在沈y把這事兒辦了,但非得要找咱們來弄。可你這整來整去,又把事兒推給了李陶光……哎呀,太亂了。”付志鬆搖頭無語的說道:“我就覺得啊,這個三鑫公司水太他媽深,派系也捋不清楚個頭緒,咱與其跟他們攪這個渾水,還他媽不如自己直接拉出去單幹呢。那多省心啊,何必在這兒跟他們勾心鬥角的?”
話音落,沈天澤和二胖不自覺的就看向了付志鬆,一臉嚴肅。
“瞅我幹jb啥啊?我這人就說實話。”付志鬆斜眼回了一句。
沈天澤無奈的看着他,皺眉勸說道:“祖宗啊,以後這種話,咱千萬別在外面說,行不行?!真的挺敏感的!”
“我就認你,誰都不認。”付志鬆莫名其妙的主動表了個態。
“別說了,行不行!”
“行!”
……
沈y,李陶光晚上下班後,就回到了高檔住宅小區洗了個澡,隨即從廚房裡拿出一套看着很新的斧子,鑿子,短鋸等工具,邁步來到了冰櫃旁邊,拉開了上面的玻璃門。
幾分鐘後,海爾牌的冰櫃嗡嗡作響,李陶光穿着一套睡衣,拿着個小馬紮,體態乖巧的坐在冰櫃旁邊,在昏黃的燈光下,拿着短鋸,吱嘎吱嘎的鋸着一塊硬邦邦的大凍肉。
呼市某酒店內。
蔣光楠洗了澡後,擺在牀頭櫃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態度十分恭敬的接起電話叫了一句:“哎,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