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海n某海鮮檔的飯店內,來到這邊已經修整了一天的曹猛,付志鬆,張鴻威,孫智,劉尚恩,還有大菠蘿等人,此刻正在吃飯,準備隨時幹活。
“小澤那邊還沒來電話?”付志鬆隨口衝着曹猛問了一句。
“白天打了,讓咱們再等等。”曹猛喝着海鮮粥,撇嘴說道:“這幾天跑長途,弄的我特別累,事兒不着急辦也好,咱們休息休息,養精蓄銳。”
付志鬆喝口茶水,笑着問了一句:“哎,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了?”曹猛一愣。
“小澤在北j因爲二妮跟別人幹起來了,親自動的手,打的老慘了,手都縫針了。”付志鬆閒扯淡的說道。
“他也就是因爲妮妮吧,要是換成別人,小澤肯定不會在那兒惹事兒的。北j水多深啊,他是去交朋友的,又不是去得罪人的。”曹猛挺了解小澤的評價了一句。
“哎,說起北j我想起來了,咱們東北有個大哥不是在北j混的特別好嗎?”大菠蘿笑着插了一句:“好像叫李z光吧?”
“我也聽說過這個人,內m這邊說他是以前四.爺的職業殺,後來是在逃跑到了北j,沒想到在那兒還折騰起來了,北j那邊所有的朝x飯店都得給這個李z光交錢。”孫智也評價一句:“很牛b個人物。”
“對,李z光以前就是我老家的,小澤的一個姓向的大哥跟他關係特別好。這個人確實有樣,幹過不少大事兒,不過在北j嘚瑟大勁兒了,99年底被抓了,去年就被斃了。”曹猛點頭應了一句。
“哎,他就是做事兒太生了,瞅誰不順眼都要整死,那人家上面能不辦他嗎?”大菠蘿嘆息一聲說道:“不過他也算風光過了,別說東北了,我們這兒都聽過他的名兒。”
“風光個jb!”劉尚恩聞聲撇嘴回了一句:“他就是機會好,命好,要不然q四死的時候他就該斃了。不過有個朋友保他一命,領他去北j了……艹,要換成我有這機會,現在說不定都啥樣了。都說李z光馬力夠,那就是沒碰到比他更生的,在h市,社會上玩的都認識他,給他面子,不然你讓他上外縣看看,那地方的小孩聽誰啊?知道他李z光是幹雞毛的啊?真整起來,十來個小崽子就衝他掄片刀,你看他跑不跑?”
付志鬆聽到這話一愣,笑着調侃了一句:“你說你體格看着也就一般,說話咋那麼狂呢?”
“在社會上玩跟體格有啥關係?咱爺們路上賽的是馬力,拿刀喊的是魄力!你問問大菠蘿,我倆跟着南哥和琦哥在老家整工地的時候,那邊拆遷的大錘隊都是什麼隊形?最次都是一米八十多,一百六十斤往上的!但我就jb自己和南哥在破二樓裡守遷,來一批剁跑一批,專門就砍體格子壯的。”劉尚恩話語平淡的講了一下自己的過去。
“這話沒吹牛b。”大菠蘿點頭附和了一句。
“艹,我這些年就是沒那個機會,也沒那個時運,要不然也不能跑到內m這麼遠來,跟着澤哥你們找找門路。”劉尚恩嘆息一聲說道。
“你之前是幹歌廳的對嗎,咋不幹了呢?”曹猛順着話茬問了一句。
“買賣不好唄,那段時間有點玩的喪失意志了,後來又出了把事兒,花了不少錢。最後弄來弄去欠了一屁股饑荒,還是我爸先幫我還了一部分。”劉尚恩再次嘆息一聲。
付志鬆看着一門心思想要出頭的劉尚恩,笑着勸說道:“人吶,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塞牙縫,但時運這玩應說來就來了。一年多之前我比你混的還差呢,現在不也還行嗎?小夥腦子靈光點,別太着急,是你的機會誰也搶不了。”
“鬆哥,我是身上有外債壓着,這幾年必須得抓錢了,要不然這名聲不就在外面弄臭了嗎?而且我也想明白了,要麼就別在外面玩,要玩就得對得起自己……所以啊,有的人混是爲了對付口吃喝,沒事兒能玩小姑娘啥的,但我要混就得混起來,不然我他媽就找個班上了。”劉尚恩一根筋的回了一句。
付志鬆平時是沒跟劉尚恩接觸過的,但通過今天一聊天發現,這個人其實挺有男人樣的,而且聽說話嘮嗑,也不是那種就會玩嘴的嘴炮選手,但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有點急躁,老是一門心思想在公司爬起來。他本想訓幾句,可轉念一想劉尚恩已經跟着曹猛了,所以最終還是忍住了沒說。
簡單聊了幾句後,屋內衆人就繼續吃飯喝酒。
大約半小時後,沈天澤給曹猛發了一條短信:“我這邊準備談了,你們也準備好吧。”
“好!”曹猛低頭就回了一條。
……
呼市,某高檔小區房的門口,陸鴻升穿着風衣伸手敲了敲防盜門。
大約幾分鐘後,從陸濤出事兒之後,就與陸鴻升分開住的陸夫人,拽開門後擡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就只面無表情的點點頭說道:“進來吧。”
“不進去了,”陸鴻升停頓半晌應道:“你不是挺煩見到我的嗎?”
陸夫人看着他沒有吭聲。
“我來說兩件事兒:第一,沈天澤已經拿到了一部分可以幫小濤脫罪的證據,而且時間到了應該就會用。第二件事兒是,之前我們一直維持婚姻關係,那是因爲你需要一定的物質生活,需見你兒子,而我也不想因爲自己裸.官,失去了上升的空間。但這些年咱倆心裡其實都知道,除了親情外,我們已經沒有夫妻之間的任何感情和溝通了……所以,現在你想走,就趕緊走吧。”
陸夫人聽到這話一愣:“你怎麼了?”
“錢還在你和我知道的那個賬號裡,我一分都沒動過,這是你應該得的,也是我應該給的。”陸鴻升停頓半晌後,言語非常客氣,客氣到彷彿在跟陌生人說話一樣的交代道:“很遺憾,這段時間我還是沒能讓你見到兒子,夫妻一場,我希望以後你能照顧好他,也……照顧好自己。”
“陸鴻升,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聲了?!還是這一次……!”
“保重吧。”陸鴻升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嘆息一聲,邁步就向樓下走去。
陸夫人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就流出了眼淚。
……
一個多小時後,陸鴻升一個人回到家裡,低頭看了一眼短信,見到吳秘書隱晦的告訴他,自己又找了人準備繼續辦王國峰。但陸鴻升喝了口茶水,似乎心思完全沒在這上面的拿起紙筆,低頭寫下了幾個字。
“小濤,作爲父親我回憶了一下,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跟你溝通過,坐下來好好聊聊了。我也沒想到,從你成年後,我們第一次談心會是通過書信這樣古老的方式……!”
&nbs,看守所內,陸濤再次犯了d癮,趴在小號的監欄上就瘋狂喊着:“讓我死吧,讓我死吧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