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場內。
大菠蘿無語的看着劉尚恩說道:“那幾個司機肯定回去找人去了,你說咱上這兒來是爲了拉貨的,沒事兒給他們得罪了幹啥啊?”
“是我得罪他們嗎,是人家當你不識數啊!”劉尚恩皺眉迴應道:“今天你等一下沒事兒,明天他要還讓你等呢?你還一宿一宿在這兒蹲着啊?”
“老話不說了嗎,退一步海闊天空……!”
“海闊天空你爹籃子啊!”劉尚恩斜眼罵道:“再退就掉山澗裡去了,你要害怕你就走,我自己領着司機在這兒裝貨。”
“咱倆認識這麼長時間,我啥時候自己跑過啊?”大菠蘿嘆息一聲,皺眉問道:“要不給周琦打個電話吧。”
“你可拉倒吧,他本來就不拿咱倆當回事兒,你給他打電話,他不罵你啊。”劉尚恩擺手迴應道:“就在這兒等着,我看他們能咋地。”
話音落,大菠蘿就沒再吭聲,而劉尚恩站在原地思考了半天后,咬牙就奔着裝卸點走了過去,隨即伸手抄起一把鐵鍬,坐在木頭方子上就開始抽菸。
大約半小時後,大菠蘿剛領人裝了半車貨還不到,貨場門口就停下了三四臺出租車,隨即那個之前走了的領隊司機,帶着將近二十個人就迎面走了過來。
“誰啊?”對面領頭的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長的挺白淨,穿着打扮也很時尚,看着像是混的挺好的。
“就他,就那個坐木頭方子上的小子。”領隊司機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
“呼啦啦!”
話音落,對面將近二十號人邁步就圍了過來。
“我叫東利,你們是哪家公司的?”二十五六歲的小夥率先“報了個號”。
劉尚恩斜眼掃了一眼衆人,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就是拉貨的,哪家公司也不是。”
“媽了個b的,知道這幾臺車是給誰幹活的嗎?”東利單手插兜罵了一句:“這他媽全是管東和寶樂公司的人!”
“我不認識什麼東,什麼寶的,你就說你要幹啥吧。”劉尚恩針鋒相對的問了一句。
東利本以爲報了錢寶樂的名兒,對方就會慫了,但他根本就不清楚,之前劉尚恩和大菠蘿只是在赤f當服務員的,壓根就沒聽過這倆人。而且東利自己也吹牛b了,因爲錢寶樂幫着管東拆完遷之後,就沒讓人在工地呆着了,所以東利只是給管東跑腿的,壓根就跟錢寶樂不太熟,更不談上啥兄弟不兄弟的。
“你挺牛b唄?”東利一看自己沒唬住劉尚恩,就邁步上前擺手喊道:“來,你下來!”
“你要幹啥啊?”劉尚恩瞪着眼珠子再次問道。
“艹你媽,我他媽讓你下來,你沒聽見啊!”東利再次擺了擺手。
“你個狗籃子罵誰呢!”劉尚恩一聲怒吼,抄起鐵鍬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來。
“鐺!”
一聲類似於敲鐘的聲音瞬間在東利腦袋上泛起,他被砸的頭暈眼花,捂着腦袋踉蹌着就喊了一句:“揍他!”
話音落,對面將近二十個壯小夥,掏出短小的砍.刀,甩.棍等物品就衝着劉尚恩砸去。但在老家就不是啥好鳥的劉尚恩,街頭鬥毆經驗非常豐富,他壓根就沒從木頭方子堆上下來,邁步往後一撤,棱着眼珠子就掄起了鐵鍬。
鐵鍬一米多長,再加上劉尚恩就站在木頭方子上,具有高打底的絕對優勢,所以對方人羣剛要衝上來,劉尚恩就拿着鐵鍬刃砍中了兩三個人。
長期使用的鐵鍬,在鏟沙子和泥土的過程中,在就把刃口磨的鋥亮了,真卯足勁了砍,那鋒利程度根本不亞於片.刀等兇器,所以劉尚恩鐵鍬所到之處,基本都見血了。
鬥毆持續了不到二十秒後,對夥有四五人掛彩,隨即就有人喊道:“艹你媽,都傻b啊?拽他鍬杆啊!”
鐵鍬雖然長,但掄起來相對笨重,所以劉尚恩再次掄砍,準備將鐵鍬收回來的時候,兩三個小夥蹦着就拽住了他的鍬杆,隨即還沒等劉尚恩反應過來,衆人就藉着鍬杆的力往下拽他。
“艹你媽!”劉尚恩一邊掄腳踹着,一邊就被人拽的眼瞅着要掉下木頭方子堆。
“踏踏!”
就在這時,大菠蘿從貨場廚房內偷出來兩把菜刀,藉着天黑的勁兒,突然就衝入了人羣,在衆人注意力全在劉尚恩身上的時候,二話不說,掄起雙刀衝着東利就是一頓猛砍。
“噼裡啪啦!”
菜刀砸在身上的聲音不停響起,東利完全被打懵了的喊道:“這兒還有一個。”
“撲咚!”
話音剛落,劉尚恩直接就從木頭堆上跳了下來,趁着衆人都往東利方向看的功夫,一把拽回鐵鍬,扯脖子喊道:“艹你媽的,今兒全給你們拍死在這兒。”
一聲怒吼後,劉尚恩拿着鐵鍬就左右開弓。反正自己夥就倆人,所以也不怕有啥誤傷,只與大菠蘿並肩,見人就砍,就砸。
“呼啦啦!”
兩個憋着揚名立萬的生荒子,一通亂拳就將對夥全部打散了。貨場內被搞的雞飛狗跳,工人們全都躲的很遠,而劉尚恩和大菠蘿誰都沒管,就繼續攆着東利還要揍他。
“現在這小生荒子,你是真整不了,因爲裝貨卸貨的事兒,都他媽玩命了。”
“這倆小子是真猛。”
“……!”
工人們瞠目結舌的看着劉尚恩和大菠蘿追出院外後,就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第二場戰鬥很快就又在貨場門口的街道上整了起來。因爲東利要衝上出租車的時候,劉尚恩在後面追過來,衝着他的後背又是一頓猛拍,並且還給擋着牌照的出租車後風擋和車門子全砸了。而東利最終是在車門子都沒關上的情況下,狼狽無比的跑了。
倆人攆跑了將近二十號人後,劉尚恩擦着胳膊上流出的鮮血,衝着貨場就罵了一句:“艹你媽,我看誰下回還*的隊!”
“哥們,你消消氣。”貨場管理的人也跑了回來勸說道。
“我去你m的。你不在背後整這些走後門的事兒,我們能他媽幹起來嗎?!”劉尚恩一點沒給面的再次罵道:“再jb這麼幹,老子整五臺車的沙子,給你大門封了。”
……
市區,某家屬院的樓棟子內。
“叮咚!”
管東剃着沙僧的髮型,腦袋上綁着蜘蛛網似的固定帶,伸手就按了一下門鈴。
“咣噹!”
沒過多一會,門就開了。
“還沒睡呢,姐夫?”管東笑着問了一句。
“滴玲玲!”
話音剛落,管東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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