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你能確定嗎?”付志鬆拿着電話反問了一句。
電話內的青年言之鑿鑿的迴應道:“大劉家裡那邊我打聽了,他去了呼市後就沒回來。現在他那個破鞋都急眼了,不光天天去大劉父母家罵,聽說還要告韓東生,具體因爲啥我也不知道。還有,韓東生的賭局上我也認識了兩個熟人,現在局雖然不開了,但他們和大劉都認識,平時也有聯繫……我聽他們的意思好像是說,可能就是大劉領人劫的局,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讓韓東生給知道了,所以才讓人抄的他家,然後大劉聽到信兒就跑了。”
付志鬆聽到這話心裡有些疑惑,暗自想到知道大劉劫局的人應該不多,除了自己應該就只有大劉的同夥了,那付志鬆沒說,大劉怎麼會被韓東生髮現呢?
“反正我知道的就這些,情況也全跟你說了。”電話內的青年扔下一句後,又張嘴問道:“你這麼熱心的打聽這些事兒要幹啥啊?”
“你別問了,對你沒啥好處。”付志鬆話語簡潔的迴應道:“過幾天我可能去通l,見面再謝你昂!”
“行。”
“那好勒,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隨即小迷糊急迫的問了一句:“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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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局的那個人好像跑了,被韓東生髮現了。”付志鬆皺眉回了一句。
“艹!”小迷糊站起身,無語的罵了一句:“你這人辦事兒就不jb靠譜,忽悠我好幾頓飯,現在告訴我人跑了,那這活兒不黃了嗎?現在我就想問問,這頓串子誰請?”
“你穩當點。”
“我穩當個屁啊,你要不說這邊有事兒幹,我他媽就跟我老舅去東北收糧食賣了。”小迷糊有點要急眼。
付志鬆斜眼看着對方,突然吼了一句:“我拿刀逼着你啦,非要讓你跟我幹這事兒啦?一共你就花了這點b錢,怎麼沒完沒了的磨嘰呢?!”
小迷糊一看付志鬆要急眼,頓時心裡虛了幾分。因爲他也知道這小子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屬於那種鬧着玩都釦眼珠子的選手,自己要跟他嘚瑟弄不好得挨頓削。
“幹不幹?幹就坐下,不干你就走。”付志鬆再次呵斥了一句。
小迷糊思考半晌後,只能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
付志鬆吃着毛豆,眯眼再次思考半天后說道:“我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對,大劉自己不可能在韓東生那邊漏了搶賭局的事兒,那爲啥他會突然被發現呢?這裡面有事兒啊!”
“哥,咱是爲了整倆錢花,你研究他漏沒漏的有啥用?”孫智不解的問道。
“你懂個屁,這事兒要研究明白了,自然就有人給咱拿錢花了。”付志鬆喝了口啤酒後迴應道:“韓東生那幫人和我兄弟小澤不對付,他們那邊要有事兒,我得幫兄弟補他一刀。”
“那這事兒就弄明白了,誰能給咱錢花啊?”張鴻威還是關心自己能不能拿到銀子。
“就你這個智商,千萬別跟我說話了,我腦袋疼。”付志鬆搓了搓臉蛋子,再次陷入了沉思。
另外三人喝着酒,心裡都挺着急,但也沒敢催。
“哎,我知道咋弄了。”付志鬆想了半天后,突然一拍桌子說道:“大劉到底是去哪兒了,有個人會知道。”
“誰啊?”小迷糊立即追問。
“明天去一趟蘭x。”付志鬆眼珠子放亮的說道:“大劉跟我說,他們去呼市不是幫着韓東平弄小澤的,那他叫大皮他們過去又幹啥呢?!這裡面肯定有事兒啊,是什麼事兒呢?”
三人聽到這話都感覺心裡雲山霧罩的,根本不明白付志鬆說的是啥意思。
……
蘭x縣。
大皮在公用電話亭打完電話後,就去了一家帶有賭博性質的遊戲廳,找到了曾經幫大劉劫局的一箇中年,倆人站在門口聊了起來。
“……有事兒啊?”中年歪脖問了一句。
“咱們上回在韓東生場子裡乾的那個事兒,除了是大劉給咱遞的點外,其實還有一個在背後支招的人,你知道嗎?”大皮抽着煙問道。
“我不知道啊。”中年搖頭問了一句:“誰啊,也他媽是韓東平那邊的嗎?”
“……!”大皮斜眼看着對方沒有吭聲。
“你肯定知道,對不?大劉跟你關係好,他有啥事兒肯定提前告訴你了,”中年再次追問了一句:“到底是誰啊?”
“大劉之前也沒跟我說,我是到了呼市才見到了他。”大皮輕聲迴應道:“這個人你別問了,知道了對你沒好處。”
“那你他媽的跟我說這事兒幹啥啊?”中年有點無語的罵了一句。
“我現在就關心大劉。”大皮有些心神不安的迴應道。
“我還關心他呢!賭局上搶了一百多萬,最後就給咱們二十個,剩下的二十萬,大劉說過一段時間再給,怕一次性給的太多,咱拿着招搖出事兒。這下好了……他現在跑了,這錢我看也黃了。”中年咬牙切齒的罵道:“這b養的不靠譜,可能一開始就沒想着給咱錢。”
“你真覺得大劉是跑了嗎?”大皮舔着嘴脣問了一句。
“啥意思?”中年明顯慢半拍的問道。
“……他要準備跑,那還叫咱去呼市幹啥啊?”大皮反問了一句。
“不是,我還沒明白你想跟我說啥。”中年一臉懵b。
大皮看着對方無知的表情,沉默許久後應道:“算了,你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告訴你一句好話,最近沒啥事兒別在蘭x呆着了,趕緊回老家躲躲這事兒,別以爲搶局的事兒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就啥問題都沒有了。”
“嗯,”中年看着大皮點了點頭:“我這兩天就走。”
“我先走了。”大皮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邁步就離開了遊戲廳門口。
坐在出租車內,大皮總感覺自己靜不下心。剛纔在公用電話亭給自己打電話的人,就是大劉的上線,按理說他不應該聯繫自己,因爲倆人之前就見過一面,根本談不上熟悉,現在外面又謠傳大劉突然跑了……那這個人現在找自己,絕對不是啥好事兒。
越想心越慌,大皮坐在車上摸了摸右眼罵道:“跳,老跳你媽b啊!”
司機師傅被罵的一愣,轉身問道:“咋了?”
“右眼皮老跳,你有紙嗎,給我一塊,我沾上點。”大皮皺眉說了一句。
……
第二天中午。
沈天澤和方沐嵐回到了赤f,倆人回家吃了口飯後,就一塊去了公司。
坐在辦公室內,沈天澤神清氣爽的拿起電話,直接就撥通了付志鬆的號碼。
“喂,我滴沈總,你這是蜜月結束了?”付志鬆接了電話後,調侃着問道。
“……少扯淡,我問你個事兒。”
“你說。”
“最近我就一直在想,那天晚上大劉說好的給咱漏信兒,但爲啥突然就沒消息了呢?”沈天澤十分敏感的問道:“後來,你沒再找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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