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闆聽了韓東平的話後,頓時語氣有些埋怨的迴應道:“之前我就跟你說了,不要把沈天澤逼的太急。他兄弟已經在咱們手裡了,你非要他一個小時內出回m區露面,一點緩衝的時間都不給他,那傻b都能猜到,只要沈天澤一出回民區,等待他的肯定是槍手。”
韓東平仔細思考半晌後,纔再次問道:“你能確定小艾的車裡,坐的就是沈天澤嗎?”
“那玩應怎麼確定?我還能自己拽開小艾的車門,看看沈天澤在不在裡面啊?”尤老闆沒好氣的迴應道:“是我兄弟看見的,小艾那邊走了四輛車,有十多個人,一直跟着沈天澤的曹猛和小吉也都在車裡,出了回民區就直接奔着赤f開了。”
“萬一沈天澤沒在車裡呢?”韓東平皺眉反問。
“沈天澤也不是傻子,誰都能看出來,這個小艾最多也就保他在回民區沒事兒,順便給他送回赤f。可他要讓小艾徹底摻和進來,跟華富掰掰手腕,那人家根本不可能幹。你想想,小艾得和沈天澤是啥關係,這娘們才能不知深淺的摻和到這種破事兒裡?更何況剛纔在和順飯店,小艾如果真有和沈天澤死抱一把的想法,那我能就那麼走出來嗎?肯定就讓人留在那兒,用來交換二胖啦。”尤老闆腦袋活泛的迴應道:“所以我覺得沈天澤現在是沒人可用了,他不走還能怎麼辦?自己帶着那兩個人,就跟咱生搶二胖,這合理嗎?更何況他現在也不知道二胖在哪兒,即使想救也無從下手啊,你明白嗎?”
韓東平聞聲沉默。
“……沈天澤心裡現在跟明鏡似的,人家知道你就是奔着乾死他來的,他只要出了回民區,就徹底完蛋了。你想想看,誰會在自己已經知道無力救回兄弟的時候,還傻bb的過來送死,這可能嗎?”
“你的判斷就是沈天澤走了,對嗎?”韓東平反問。
“……對,我覺得是這樣的。但如果他真留下了,那就說明他身邊肯定有人可用。但就以目前的狀況來看,這種可能太小了。你想啊,他要是手裡有硬實的人,那還用去小艾那兒嗎?”尤老闆點頭回了一句。
“你趕緊回車場。”韓東平立即催促了一句。
“幹什麼?”尤老闆不解的問道。
“我給沈天澤打電話他沒感覺,那就讓二胖給他打。讓二胖親自求他,求他回來。”韓東平咬牙切齒的說道:“最後試一次,看能不能給沈天澤拽回來。哪怕他還是不露面,那給他留在呼市也行。這人要回赤f,那咱就難整了。”
“行吧,”尤老闆點頭應道:“我現在就回去。”
……
回民區邊緣處的某街道上。
沈天澤單手插着兜,輕聲衝付志鬆說道:“小艾的人已經把曹猛和小吉送出城了,咱們可以動了。”
“韓東平不會狗急跳牆的劫曹猛他們吧?”付志鬆皺眉反問。
“即使他有這個心思,馮樂天也不會幹的。如果他想得罪小艾,剛纔那個尤老闆就會帶人衝上樓掏咱們了,明白嗎?”沈天澤解釋了一句後,就指着付志鬆繼續說道:“給那個大劉打電話,問他地址。”
“好!”付志鬆點了點頭,拿出手機就撥通了大劉的號碼。
“喂?”
“二胖在哪兒摸到了嗎?”付志鬆直言問道。
“摸到了,人在玉q東崗鄉寶駿車場。”大劉立即回了一句。
“艹你媽的,你要跟我玩髒的,我就把你劫局的事兒捅給韓東平,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付志鬆眯着眼睛回了一句。
“你也記着我的話,事兒我給你辦了,你他媽要還玩髒的,我大不了不在內m呆了,玩命也禍害死你那個小媳婦。”大劉同樣膽戰心驚的回了一句。
“哎,你像個瘋狗一樣跟我說話,我就放心了。”付志鬆咧嘴一笑,繼續說道:“再摸,車場都有誰在,有多少人,然後你把那個剛纔拿槍來飯店的那撥人,都想辦法給我引走。”
大劉聽到這話後,頓時激動的迴應道:“我他媽跟你說了一萬遍了,韓東平是不知道我們來呼h浩t的,你讓我怎麼把人引走?更何況我跟阮老二根本就不熟,他不可能聽我的。”
“你不用跟我說你的難處,我他媽的自身都難保了,還體諒你的難處嗎?!我不管你用啥辦法,但必須把那個什麼阮老二和他的人引走。”付志鬆態度強硬的回了一句。
“呼呼!”
大劉喘息一聲後,才被逼無奈的迴應道:“大家屁股都不乾淨,你記着我的話,你就能用我這一次,後面再敢威脅我,那誰都別想好!”
“呵呵,我他媽就一賭徒,身上背不背案子,對我沒啥影響。只要警察沒抓住我,那死的那個劫匪是誰弄死的,跟我又有啥關係呢?說不定咱倆要處的好,我還能和你一塊幹活呢。”付志鬆就跟個地痞流氓似的,非常滾刀肉的回了一句。
“行,我想辦法幫你把人引走。”
“謝了昂。”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
“說完了?”沈天澤見付志鬆掛斷電話後,就立即問了一句。
“說完了。”付志鬆點頭應道:“你不瞭解賭局上的事兒,像韓東生,韓東平乾的這幾個局,一天流動的賭資高達數百萬,那下面擺弄錢,在賭局上照管的兄弟,一定得是上面知根知底的。不然人偷着拿錢跑了,你上哪兒抓去?!所以啊,這個大劉家裡都有什麼人,結沒結婚,有幾個孩子,那韓家倆兄弟心裡都是門清的。”
“你的意思是……?”
“對,大劉不到萬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敢跑的。因爲一旦跑了,那就把家裡人坑了,明白嗎?”付志鬆非常篤定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最會擺弄這樣的人了,他以後得讓我拿的死死的。”
“那就好。”沈天澤聽到這話後,才心裡託底的問道:“二胖人在哪兒?”
“玉q東崗鄉寶駿車場。”
“再等五分鐘,咱的人就來了。”沈天澤看了一眼手錶說道。
“誰的人?”付志鬆好奇的問道。
“顧柏順的。”沈天澤沒有隱瞞的應了一聲。
“你不是說他的人不太可信嗎?”付志鬆皺眉問了一句。
“是沒有咱自己人用着託底,但現在也沒辦法了,再拖下去我真怕韓東平一急眼就弄了二胖。”沈天澤嘆息一聲迴應道:“先用顧柏順的人跟咱們探探路,真到萬不得已,咱還有……!”
“翁!”
話音剛落,兩臺金盃麪包車就停在了路邊,隨即一個青年降下車窗,探頭喊道:“沈總?”
“上車吧,人來了。”沈天澤招呼了一聲付志鬆後,邁步就走向了汽車。
……
與此同時。
尤老闆趕回車場後,就坐在滿是灰塵的廠房椅子上,用刀背拍着二胖的臉問道:“你給不給沈天澤打電話。”
“……他都不管我了,我還給他打你媽了個b的電話。”二胖知道自己今天是沒好了,也知道自己服軟沒用,所以躺在地上連眼睛都沒睜的回了一句。
“你他媽挺光棍啊!”尤老闆拿着刀尖扎進二胖的胳膊,咬牙再次問道:“你打不打?”
二胖在聽到沈天澤不管自己了,領着曹猛和小吉已經返回赤f後,心裡確實有些波動。但腦中回憶起哥幾個的往昔種種經歷,最終只充滿感慨的嘆息一聲,依舊沒有任何要打電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