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琦最近帶隊辦事兒一直很順,很多危險他都幸運的躲過去了,再加上上回在通l本地幹夏勇,對方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所以他來的時候心裡是非常有底的,感覺自己只要一開槍,對面肯定懵。
可這次真的不一樣了,因爲韓東平不是夏勇。這貨年輕的時候就靠着股狠勁兒起家,這些年又在監獄裡呆了十多年,啥人都見過,都擺弄過,所以人家也不怵場。
周琦開了兩槍後,帶人就要直接在車輛旁邊堵住韓東平,可後者貓腰躲過了兩槍,二話沒說就擡手架起五.連.發,槍口直接對準了周琦的胸口。
“這b有槍。”跟着周琦來的兄弟,看事兒不對後,一把就將他拽開了。
“亢!”
槍響,無數鋼珠瞬間就噴在了周琦的後背上。而跟周琦來的這幫兄弟,在聽見槍響後,一個往後躲的都沒有,反而全部低頭拿刀或拿槍。這幫人全是從浙j駱嘉俊那兒過來的,因爲曹猛和沈燼南都傷了,全在醫院養着,所以他沒有可靠的人能用,就只能求自己的大老闆了。
從沈天澤在赤f立住腳後,駱嘉俊對這邊的支持就開始展現了,基本屬於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的狀態。所以來的人全是東觀帶出來的兄弟,辦起事兒來非常託底。
“媽了個b的,再動"gansini"。”一個梳着小平頭的兄弟,靠在車輛右側,衝着韓東平就喊了一聲。
“你不幹死我,我都"gansini"。”韓東平棱着眼珠子站起身,擼動槍栓後,就扣動了扳機。
“亢!”
小平頭一躲,子彈頓時將車輛發動機蓋打成了篩子。
“嘩啦!”
韓東平再次擼動槍栓,不退反進,槍口直接就對準了周琦:“整死你個b養的。”
“刷!”
話音落,周琦一把就將拉着自己的兄弟推開,站在原地也舉起了搶。二人距離大概有七八米遠,只相互對視了一眼後,就幾乎同時扣動了扳機。
“亢!”
“亢!”
兩聲槍響,韓東平被打的退後了兩步,左側半面臉頰全是鮮血,而周琦也是胸口衣服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眼兒,鮮血在些許白煙中就流了出來。
這幸虧是二人距離稍遠,讓五.連.發的子彈呈扇形散開,如果在三兩米內,二人就這麼互崩一槍,那肯定此刻全都躺下了。
“艹你媽!”韓東平在臉上捱了一槍的情況下,依然沒有要跑的意思,擼動槍栓就要打第二下。
“亢亢!”
小平頭青年蹦起來,衝着韓東平的方向就摟了兩槍。但後者直接被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橫着往旁邊一拉,躲過了四處迸濺的鋼珠。
“走,走,進屋。”中年護着韓東平就往屋內跑。
“崩他個b養的!”周琦扯脖子喊了一聲。
話音落,衆人或持刀,或持槍的就往棋牌社內衝。而老徐和大劉等人率先進了屋,剛要拿槍回頭反擊的時候,就看見韓東生滿面驚恐的喊道:“艹你媽的,東平呢,誰在外面?!”
“別去,回來。”老徐伸手就要阻攔。
韓東生關心親弟弟安危,手裡拎着把開山.刀就往外衝。
“亢,亢!”
周琦衝着門口就打了兩槍,韓東生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就左半身暴起一團血霧,踉蹌着後退了數步。
與此同時,韓東平和護着他的那幾個兄弟,異常狼狽的就鑽進了屋內。
“關門,關門!”
老徐擺手高喊。
“嘩啦啦!”
一個青年站起身,單手拽住捲簾門直接就將其拽了下來。
“關你媽了個b門,”韓東平滿臉是血的吼道:“拿槍跟他們幹。”
老徐也不知道是惦記自己的安全,還是怕真弄出大事兒,總之是沒有聽韓東平的,擡手直接關了電燈,拿着槍就藏在了窗戶旁邊。
數秒之後,漆黑的棋牌社門外傳來腳步聲,隨即老徐和大劉一人拿了把只有兩發子彈的噴子,衝着窗外就摟了火兒。
“亢,亢亢……!”
雙方隔着一扇窗戶,互打了四五槍後,小平頭就拽着周琦喊道:“走吧,他們門都鎖上了,咱一時半會衝不進去。槍響的這麼勤,警察馬上就會來。”
周琦心裡無比窩火的罵了一句:“艹,給門撬開……!”
“聽我的,快走。”
小平頭硬拉着周琦就往麪包車方向跑去,而屋內的老徐等人也沒敢衝出來。
棋牌社屋內,韓東平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低頭看着手上的鮮血,氣的眼珠子通紅。
“你沒事兒吧?”老徐跑過來問了一句。
“艹你媽,你記住了,我要不整死這個沈天澤,從今以後我韓東平就跟你一個姓!”老韓這回是急眼了,就一如當初他拿刀抹人脖子時那樣,徹底起了殺心。
……
“嗡嗡!”
兩臺車迅速離開棋牌社後,周琦拿着電話就衝沈天澤說道:“艹,我這邊辦禿嚕了。”
“禿嚕了?怎麼了?”沈天澤立即問道。
“我他媽大意了,讓韓東平這個b養的還手打了兩槍。”
“沒事兒吧?”
“沒有,這b養的打完我,就和他們的人鑽屋裡去了,給捲簾門都拽下來了,屋裡燈關了,死活不出來……文仔怕警察過來堵住我們,所以就拽着我走了。”周琦解釋了一句。
“韓東平呢,一點事兒都沒有?”沈天澤立即追問了一句。
“沒有,他臉上讓我打了一槍……韓東生也讓我崩了。”周琦再次迴應道:“咱沒怎麼吃虧……就我他媽的捱了兩槍。我沒想到韓東平敢還手……艹他媽的,憋屈死我了。”
“人辦了就行,趕快回來。”沈天澤關心周琦安危,所以張嘴催了一句。
……
與此同時。
警察剛趕到工地院內,二胖等人就撤了,而那些被堵在屋內的夏勇兄弟,則是一個都沒跑出去,全被摁在了工棚內。
“誰報的警?”領隊的警察站在門口問了一句。
“我。”龔哥上前一步應道。
“怎麼回事兒?”警察又問。
“這幫人拎着刀衝進來,見人就砍,見東西就砸……我們工人不幹了,就合夥把他們制服了。”龔哥按照二胖的交代回了一句。
警察聽到這話,扭頭掃了一眼滿屋丟棄的片.刀,鎬.把子,還有一灘灘的鮮血,和那被撞倒的一整扇夾板牆壁,頓時斜眼罵了一句:“艹,有他媽這麼制服的嗎,你們得多少人打他們這十幾個啊?”
“我也不知道,沒看清楚……!”龔哥淡定的迴應道:“這幫人上回都來找一次茬了,你們派出所說抓人,一直也沒結果,這回他們又來了,給工人都惹急眼了,我勸都勸不住。不過他們也應該沒啥事兒……我們都用木頭方子和鋼管打的,沒下死手……!”
“我艹你媽,你還沒下死手呢?!”一個滿臉是血的夏勇兄弟,躺在地上眼淚在眼圈的罵道:“我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兒呢,就讓人給我幹倒了……二十多個人衝進來,在我身上踩了都不知道幾遍啊……我艹他媽的……我喊服了都不行!”
……
另外一頭,沈天澤直接撥通了黃旭東的電話,話語簡潔的囑咐道:“你可以託人給韓東平帶個話了,股份肯定是一分都不給他。但他要還沒完沒了的,那咱就繼續整,惹的這事兒徹底在官方上線了,他也肯定比我先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