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六八章 塵埃落定,各有宿命

三天後,朝X平R羊J島酒店頂層。

沈天澤言語哀求的衝着吳相浩說道:“我求求你了,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只要我大哥能活就行。”

“不好辦。”吳相浩搖頭。

“你用用勁啊!”沈天澤聲音急迫的迴應道:“他在國內沒什麼事兒的,怎麼不好辦?”

吳相浩聞聲愣了一下:“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吳相浩斟酌半晌,低頭回應道:“關磊沒之前,恩賜是不是在國內?”

“對啊。”

“他利用關磊,換了你倆的身份。”吳相浩思考許久後,還是如實迴應道:“因爲他從98年後就在國內消失了,戶籍掛的是失蹤人口。而當初關磊以爲恩賜死了,又想在之後拿住你,所以把你的身份資料全部修改了,但卻遲遲沒有錄入大系統。他在等待,如果有一天你對他有了威脅,他就直接把你的身份坐實到恩賜身上……因爲恩賜在臥底期間,是有一件案子的,你明白嗎?而這也是他當初爲什麼要不惜一切代價,想在小勐拉抓你回G,因爲他可以判了你。”

沈天澤聽到這話呆愣。

“恩賜利用了這一點,就在關磊死之前,把自己和你的身份互換了。因爲他從98年就離開了國內,底子是十分乾淨的。而且你倆相貌很像,個人檔案又全在關磊手裡,所以沈恩賜才能辦成這事兒。並且爲了能嚴絲合縫的解釋內M時期你蹲過監獄的事實,他還找了關係,把你在內M服刑的資料更換了,比如指紋,DNA等等。”吳相浩話語詳盡的解釋道:“……這些是我找的律師,在昨天接見恩賜的時候得知的。他現在是頂替你的身份入獄,辦案單位懷疑有詐,正在排查……但他做的很細,估計也查不出來什麼,因爲你倆在國外的時間太長。”

沈天澤做夢也沒想到,恩賜在國內期間搞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完全懵掉了,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律師大概瞭解了一下案子的幾個重點。”吳相浩再次補充道:“其實這次事兒好辦,因爲恩賜在現場只持槍傷人了,並沒有人命案。可他頂替了你的身份,那也就是說,你當初在沈Y惹禍,又通過雲N邊境跑到國外的事兒,是洗不了的,所以這案子難辦。因爲目前落網的就他一個人,你想轉移一下壓力都轉移不了。訴方是一定要打他死刑的。”

沈天澤聽到這話,不自主的捂住了臉頰,渾身抽搐了起來。

“他是想讓你有一天能回到家鄉,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吳相浩嘆息一聲說道:“你這大哥,是親大哥啊!”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啊?!”沈天澤渾身顫抖的問着。

“除非有一個身上案子更大的人進來,”吳相浩斟酌半晌後應道:“並且得願意擔一點事兒。”

沈天澤聽到這話一愣,腦中瞬間鎖定了一個人的身影。

再過三天。

遠在香G的孫衍,單獨給國外打了一筆款項,數額是一千五百萬。

……

一個半月後。

李陶光臉上貼着濃密的連毛鬍子,驅車趕到了新J烏市,在某農貿市場旁邊的樓房內見了兩個朋友。

室內煙霧繚繞,李陶光從兜裡掏出了十萬塊錢擺在桌子上:“你費費心,我明天就想走。”

“你看新聞了嗎?”一個身材壯碩,身上穿着劣質皮夾克的男子吸着煙說道:“三鑫公司執行董事長都進去了,等判呢。這事兒鬧的這麼大,現在我都不敢接走的活兒了。”

李陶光遲疑一下,低頭再次從包裡掏出十萬說道:“就這些,你要不做,我就問問別人。”

壯碩漢子斟酌半晌,笑着拿起成捆的錢,用舌頭舔了舔大拇指,輕輕扒拉了兩下說道:“行,那走一趟人情活兒吧。”

“謝了昂,呵呵。”李陶光抱拳。

“吃個飯,晚上我往邊J送你。”

“好勒!”

下午,李陶光跟着幾個朋友在本地吃了點特色菜,回到房間內,就撥通了一個號碼。

十幾秒的忙音過後,一個粗聲粗氣的男聲問道:“怎麼了?”

“兒子,你在哪兒呢?”

“跟同學開大趴。”對方聲音不耐的回了一句。

“這才幾點啊,你沒去學校啊?”

“有點不舒服,明天去。你有啥事兒啊?”

“……!”李陶光躺在牀上吸了口煙,聲音沙啞的說道:“我一年半載的可能到不了你那兒,外面有點事兒,我要先去別的地方待一段。”

“你都多大歲數了,”兒子一聽這話,立馬訓斥了一句:“怎麼還外面搞這些事兒,能不能幹點正行啊?!”

“我他媽的這麼大歲數了,還在外面拼命,我是爲了自己嗎?”李陶光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以爲幾十萬幾十萬的零花錢,是大風颳來的嗎?”

兒子無言。

李陶光緩了半天,皺眉看向窗外說道:“聽點話吧,你不能總靠着我啊。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去陪你一段吧。”

“她再婚了,我倆很少打電話。”

話音落,父子二人在電話內沉默了好一會後,李陶光才掐滅菸頭說道:“這幾天我再給你打點錢,你省着點花,有事兒馬上聯繫我。”

“嗯,我知道了。”

“就這樣。”

話音落,李陶光掛斷電話,躺在牀上發呆,雙眼似乎完全看不到未來。

“咚咚!”

一陣敲門聲突然響起。

李陶光一愣:“誰啊?!”

“服務員,送熱水的。”門外一個男聲回了一句。

李陶光稍稍頓了一下,立馬伸手就衝着皮包摸去:“不用了,我在休息。”

“嘭!”

話音剛落,木板門突然彈開,十幾個穿着便Z的警察一同衝了進來。

李陶光剛掏出槍,就被摁在了牀上。

“別動,別動。”

“你叫啥?”

“張大有,我身份證在包裡。”

“撕拉!”摁着李陶光的警察一把撕下了他臉上貼着的鬍子問道:“這回還叫不叫張大有了?”

“艹你媽的,蛇皮賣我。”李陶光棱着眼珠子罵了一句。

十五分鐘後,李陶光戴着背拷在衆人的押解下走出了旅館,身上翻出來三十萬現金,四部手機,兩把手.槍,以及上百發子D。

在圍觀羣衆的注視下,李陶光鑽進車內,體態很放鬆的問了一句:“哥們,哪兒抓的我啊?”

“呵呵,咋地,還有人能給你辦案子啊?”領頭的警員笑着問了一句。

“我的事兒,我清楚,沒人能辦。”李陶光齜牙回了一句:“就是想知道哪兒抓的,心裡還有個底。”

“杭Z。”

“啊,”李陶光一愣後點頭:“這是有人點我了。”

……

五天後,週五的晚上。

一位律師走正常流程接見了李陶光。

“誰給我請的律師?”李陶光笑眯眯的問道。

“你接個電話。”律師衝着提審室左上角的監控擺了擺手,隨即就將一部電話放在了他的身前。

李陶光遲疑了一下,伸手拿起電話,笑眯眯的問道:“喂,澤哥唄?”

“你把事兒扛了吧。”沈天澤直言說道。

“你他媽是真狠啊,我給你賣命,你都不放過我。”李陶光磨着牙說道:“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等了你一個月,你才動尾款啊。”沈天澤淡然說道:“找的移民公司幫你走的帳吧?”

“你厲害。”李陶光從牙縫裡蹦出來幾個字。

沈天澤聲音沒有任何情感的說道:“兩千五百萬,是買你命的錢。可你在現場並沒有出全力啊,不然駱嘉俊能跑得了嗎?我大哥進去了,老子恨不得你馬上死。”

李陶光沉默。

“你兒子我來養十年,你安心走吧。”沈天澤扔下一句,直接掛斷手機。

李陶光沉默半晌,衝着律師問道:“有煙嗎?”

律師一絲不苟的扶了扶眼鏡,從包裡掏出沒拆封的煙盒還有打火機,以及一份關於僱傭李陶光兒子的工作合同說道:“這個合同是十年的,一年一百萬。你點頭,明天我就去國外跟你兒子簽了合同。沈先生說,如果他乾的好,公司可以考慮長期僱傭。”

“呵呵!”李陶光吸着煙,豎起大拇指說了一句:“我們都是混黑的,但就沈天澤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是。”

律師一笑,推過合同說道:“您看看吧。”

……

十幾個月後,13年年初。

杭Z市Z級人民法院審判庭,審判長拿着判決喊道:“全體起立!”

話音落,沈燼南,曹猛等二十多人跟着觀審人員一起站起了身。

“被告人,李陶光,犯故意殺人罪,傷害罪,襲警罪,指示他人綁架罪,教唆涉H團伙進行行業壟斷…………手段及其殘忍,社會影響極其惡劣……數罪併罰,終審判決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郭建東,犯故意殺人罪,傷害罪,非法持有槍械罪,涉H罪……數罪併罰,終審判決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沈天澤,犯故意傷害罪,襲警罪……並多次遊走於中M邊J,組織社會閒散人員,以暴力手段進行業壟斷等涉H罪……數罪併罰,終審判決死緩……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被告人駱嘉俊,由於存在精神障礙問題,另案處理……。”

沈恩賜聽完判決,回頭看向觀審席,見到諾諾穿着一身黑色連衣裙,微笑的看着自己,內心有着說不出的滋味。

根據新改版的有關服刑人員減刑條例來看,死緩至少要在監獄內服刑二十五年往上才能出來。這是硬性規定,人只要不死,不得絕症,那是沒有辦法保釋的。

姚子琳確實深愛着沈恩賜,可她的家庭在北京那兒擺着,她不可能等一個人25年。而最終能站在原地看着恩賜的,也只有那個一輩子都和他糾纏不清楚的女人。

沈恩賜被法警帶出去之後,諾諾第一個走上來說道:“我等着你,多久都等。”

沈恩賜愣住,想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卻發現自己的雙臂被鐐銬死死禁錮着:“別爲了我,浪費時間。”

“……我一輩子都和你扯不清楚,這就是命。”諾諾面容平淡。

沈燼南站在走廊內,眯眼看着弟弟說道:“不死就行,都等着你!”

“照顧好……咱爸咱媽,我是沒機會盡孝了。”沈恩賜聲音沙啞的迴應着。

……

七日後。

一個晴朗的上午,張永佐戴着鐐銬,穿着布衣上了羈押車輛。

他被緬D最高司法機構,點名處以死刑。至於罪名什麼的都不重要了,因爲他只是失敗才落得這個下場。無數個跟他曾經站在統一戰線的人,最後全部將髒水潑給了這個執拗且滿腹韜略的青年。

坐在車輛上,張永佐雙手搭在腿上,一言不發。

副駕駛位上,特意過來負責監督行刑的波克萊,吸了口煙問道:“來一根不?”

“謝謝。”張永佐客氣的點了點頭,接過了香菸。

波克萊歪脖看着這個比自己小不少的青年,難以理解的問了一句:“你說……你在盛世萬豪要地位有地位,要分紅也很客觀,爲啥最後搞這事兒啊?”

張永佐吸了口煙,低頭沉默許久後說道:“我爸用一輩子的時間,攢下了這些家底兒,他活着我沒機會盡孝,可死了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敗他家業。……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做錯過什麼,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波克萊聞聲沉默。

“其實,我曾經想過…。”張永佐主動笑着說了一句。

“想過什麼?”波克萊問。

“我,沈天澤,陸濤如果能一條心的做事兒,那是最佳組合。”張永佐咧嘴說道:“可惜,上天註定我們是對手,而不是朋友。是人都有感情,我在盛世萬豪待了六七年,和那裡的許多人處的都很好……說實話啊,打到後期,我也有猶豫了。”

波克萊沒有吭聲。

張永佐吸着煙看向窗外:“……今兒天真好。”

一個小時後,三聲槍響在空曠的野地響起,張永佐閉着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

站在盛世萬豪的立場上,這是一個能讓痛恨到極致的人,或許很多年後有人提起他也會咬牙切齒。可站在張永佐自己的立場,他從始至終都只是爲了拿回家裡留給他的東西而已。爲此他跪下過,磕頭過,掙扎過……可卻始終堅持着自己的態度。

或許,從來就沒有過對錯,只是立場不同而已。

他走了,一個年紀輕輕卻能與駱文濤比肩的人。

……

還是在13年。

盛世萬豪全部退隱到了朝X,而這時一個叫林軍的年輕小夥,背上行囊,在緬D匆匆趕回了東北家鄉,開啓了另外一段傳奇故事。

P.S.:10點之前完結,大家可以等10點時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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