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J,某街道上的汽車內。
吳相浩撥通了駱嘉俊的號碼:“喂,幹嘛呢?”
“呵呵,沒什麼事兒啊。”駱嘉俊泰然自若的迴應道:“你咋這麼閒着呢?”
“好不容易休了兩天假,想出去走走。”吳相浩輕聲問道:“你有空嗎,我去你那兒轉一圈啊?”
駱嘉俊一愣:“行啊,那你來唄。”
“好,我去了給你打電話。”
“哪天啊?我好有個準備。”
“明天吧,明天我過去。”
“妥。”
話音落,二人就結束了通話。駱嘉俊站在三鑫公司總裁辦公室內,冷笑着說道:“相浩都主動往浙J跑了,小澤這是徹底感覺自己堅持不住了。”
“你跟他談嗎?”三鑫公司新的CEO,笑着衝駱嘉俊問了一句。
駱嘉俊背手迴應道:“伸手不打笑臉人,見還是要見的。”
……
次日。
吳相浩乘坐飛機低調的趕到了杭Z,身邊沒帶跟班,沒帶司機,全部行程都由自己安排。
時近傍晚,市區某酒店門口。
駱嘉俊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吳相浩,並且扭頭看了一下他身後的普通商務酒店說道:“哎呦,我這剛算是登堂入室,你卻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真是坐着火箭也攆不上你啊!”
“別跟我說一些商務宴請的話,我聽着煩。”吳相浩擺手回了一句:“我來就是見見老同學,見見朋友,不想通知其他人,要不然酒局不斷,休假反而休的更累了。”
“也是。”
“低調一點,別找沒用的人一塊坐,沒意思。”吳相浩囑咐了一句。
“沒事兒,我帶你去個清淨點的地方。”駱嘉俊笑着招呼道:“上車吧。”
話音落,二人彎腰就一塊上了汽車,奔着郊區趕去。
……
晚上八點多種,市郊某溫泉度假村內,駱嘉俊跟吳相浩坐在私人區域的露天溫泉坑內,喝着茶,聊起了天。
“……我找你來有點事兒。”吳相浩臉上敷着毛巾,笑吟吟的說道:“你能猜到吧。”
“我也不是傻子。”駱嘉俊今天難得沒有在泡溫泉的時候穿防彈衣,因爲他不好意思在吳相浩面前這樣,所以整個人頓感輕鬆不少。
“唉。”
吳相浩嘆息一聲,躺在水裡問道:“你非得跟小澤搞到這一步嗎?”
“不是我想搞啊。”駱嘉俊端着紅酒杯說道:“現在我不動小澤,那用不了十年,他拿滿股份,我就得下課了。”
“他跟我說過這事兒。”吳相浩輕聲迴應道:“即使他拿滿股份,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還是三鑫第二大股東啊。”
“呵呵,他說這話你信嗎?”駱嘉俊反問。
“我信啊。”
“拉倒吧!”駱嘉俊毫不猶豫的擺手應道:“我比誰都瞭解沈天澤,他和老駱從本質上來講是一種人。錢在前面,權在後面,江山擺在野心上。從他拿到緬D邊J開始,他就想侵吞三鑫公司……如果我現在不自保,那下場就是交權,交股份,然後徹底滾出三鑫。”
吳相浩聞聲沒有回話。
“如果單純僅僅只是沈天澤,我還有一定把握,即使我出局了也能留條小命。但沈天澤不是自己一個人啊,陸濤,二胖那幫人粘上毛比猴都精,他們能放心我拿着一大筆錢離開嗎?根本不可能!”駱嘉俊抿了口紅酒,聲音低沉的說道:“所以啊,我要不還手,最後可能連全屍都沒有。”
“多少年的朋友了,爲什麼非得死一個呢。”吳相浩嘆息着說了一句。
駱嘉俊沉默。
吳相浩摘下臉上的毛巾,扭頭看向駱嘉俊,臉色十分認真的說道:“嘉俊,你跟張永佐停止合作,我老吳用腦袋擔保,十年之後小澤就是拿滿股份,也不會動你。你依舊是三鑫第二大股東。”
駱嘉俊低着頭,沒有吭聲。
“行,還是不行?”吳相浩皺眉問道。
駱嘉俊聽到這話,突然回頭問道:“我要說不行呢?你幫我,還是繼續幫小澤?!”
吳相浩聞聲一愣,雙眼盯着駱嘉俊說道:“誰也不幫。”
“你這話不實在。你和小澤綁在一塊了,怎麼會不幫他?”駱嘉俊搖頭:“今天你找我,不就是他蒙難了,你需要張嘴說話嗎?”
吳相浩聽到這話,心裡極爲不是滋味的問了一句:“嘉俊,你憑良心想想,我沒幫過你嗎?”
駱嘉俊沒吭聲。
“你在三鑫什麼都沒有的時候,說要站穩腳跟,說要在沈Y搞盤子,我給你找關係,給你拉投資,搞貸款,我要你一分錢回報了嗎?”吳相浩指着駱嘉俊胸口說了一句。
“是,以前你幫我了。”
“那你他媽的就不能因爲我現在和小澤也是朋友,你就忘了曾經我也對你好過!!”吳相浩瞪着眼珠子吼了一聲。
駱嘉俊放下酒杯,一言不發。
“聽我一句勸,跟張永佐終止合作行不行?”吳相浩再次問了一句。
駱嘉俊怔怔的看着吳相浩:“哥們,你別逼我,行嗎?!”
“都是朋友,爲什麼非得弄死一個呢?”
“因爲我他媽爭了一輩子,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我憑什麼要讓三鑫落在沈天澤手裡?!”駱嘉俊突然也吼着說道:“你告訴我憑什麼?!我爲了這個事兒,連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動了,家都打沒了,你讓我放棄,等於是否定了我自己的前半生,你明白嗎?”
吳相浩思考許久後,突然拿起毛巾擦着臉說道:“嘉俊,我今天來不是爲了小澤一個人。是爲了他好,也是爲了你好,你明白嗎?”
駱嘉俊沒吭聲。
“該說的我都說了,”吳相浩起身向池子外走去:“事兒我做到這個份上,對得起朋友倆字了。剩下怎麼搞,你看着辦吧。”
駱嘉俊坐在池子裡想了許久後,突然喊着回了一句:“相浩,緬D不管結果怎麼樣,你的利益都不會受損。小澤以前從邊N那兒給你拿的分紅,以後我一樣給你拿。”
吳相浩一愣後,轉身回了一句:“邊J的活兒,是我給小澤介紹的。可這麼多年,他從來沒有給我分過一毛錢,我也沒要過。”
駱嘉俊愣住。
“我們是朋友!”吳相浩扔下一句,轉身就走了。
……
與此同時。
東觀與喜哥一塊趕到了緬D,陸濤也接到了沈天澤的電話。
“……週三哥給你打電話了嗎?”沈天澤問了一句。
“還沒打。”
“周氏集團將遭受到空前的壓力。”沈天澤輕聲說道:“你讓三哥給我打個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