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11點多。
沈天澤在巴昂那兒談完正事兒,就直接去了小勐拉。而這時剛好付志鬆和喬帥等人從仰G的醫院趕了回來。
衆人碰面之後,沈天澤上了付志鬆的車,表情略顯疲倦的說道:“喝點啊?”
付志鬆一愣:“怎麼了,和巴昂鬧不愉快了?”
“沒有。”沈天澤擺手迴應道:“想單獨跟你聊聊。”
“我打着針呢,喝不了。”
“那你看我喝點吧。”沈天澤鬆了鬆領口,擡頭看着小吉吩咐道:“找個小酒吧,我和大鬆坐一坐。”
“呵呵,你今天這是咋了?”付志鬆滿臉疑惑。
……
凌晨十分,小勐拉爲數不多的一家小酒吧內,沈天澤和付志鬆低調的坐在了一個角落裡。其他人都在外面車上,沒有跟進來。
“怎麼了,你這是和二妮吵架了啊?”付志鬆喝着檸檬水問了一句。
沈天澤喝了一口調好的雞尾酒,歪脖看着付志鬆,表情有些猶豫。
“艹!”付志鬆是個急性子,言語直接的罵道:“這JB也沒有外人,你跟我說話吞吞吐吐的幹啥?到底咋了?”
“周燦輝的那個小姑……對你有意思,你知道嗎?”沈天澤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付志鬆聽到這話,頓時表情有些迷茫的問道:“不是,這事兒都傳到你耳朵裡了?”
“嗯。”沈天澤點頭:“很多人認真了,就傳到我耳朵裡了。”
付志鬆聽到這裡,終於意識到了沈天澤是話裡有話。
如果說,盛世萬豪內最複雜的男女感情糾葛,那一定非沈天澤,付志鬆,還有艾青的三角戀莫屬了。這事兒雖然從來沒有被挑明過,可三人心裡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艾青很早就喜歡沈天澤,雖然表現的十分不明顯,但小澤卻心裡非常清楚。而付志鬆喜歡艾青,就沒那麼隱晦了,可以說是早都路人皆知了。
所以,沈天澤今天來找付志鬆談這個事兒,心裡是有些愧疚的,因爲他知道後者對艾青的情誼。
酒吧內,輕緩的音樂悠揚且有些悲傷,付志鬆聽完沈天澤的話,就一直在嘬着吸管,沒有主動吭聲。
“大鬆,唉,這事兒我跟你怎麼說呢……。”沈天澤有些難以啓齒的搓了搓臉蛋子。
“你正常說。”付志鬆笑着回了一句。
“菲菲和你的事兒,有個隱藏因素在裡面,你能清楚嗎?”沈天澤喝着酒問了一句。
“有周氏集團和咱們盛世萬豪的因素在裡面?”付志鬆試着回答。
“對。”沈天澤立馬點頭附和道:“如果僅僅是菲菲喜歡你,這事兒傳不到我耳朵裡,你明白嗎?”
“我懂了。”付志鬆點頭。
“之前我以爲老周讓小周拜我山門,是給咱吃一顆定心丸。可現在這個事兒,就是老周要管咱們要一顆定心丸了。”沈天澤皺眉說道:“局勢這麼複雜,兩家如果沒個契機,死綁在一塊,其實誰都不託底。”
“我能理解。”付志鬆點頭。
“最開始本來是想撮合喬帥跟兔兔的,可人家那小姑娘覺得喬帥……太愛玩,所以這事兒就沒成。”沈天澤嘆息一聲說道:“這事兒老周藉着他兒子張嘴了,我就被動了,你明白嗎?大鬆!”
付志鬆沉默了好一會,才張嘴附和道:“確實,本來就是女方先提的,咱拒絕了,容易讓人家多想。”
“大鬆,說句實話哈,如果這事兒發生在咱們公司任何一個人身上,那我都好說。可唯獨你吧……。”沈天澤端着酒杯,低頭組織了好半天的語言後,才突然擡頭問道:“你對艾青到底死沒死心?”
付志鬆聽到這話,沒有吭聲。
“大鬆,你要說自己對艾青還有意思,那今天這話你就當我沒提。”沈天澤臉色非常嚴肅的說道:“……我會想辦法跟周燦輝明說的。”
付志鬆把玩着水杯,突然笑着迴應道:“艾青一直喜歡你。”
沈天澤聽到這話愣住。
“……小澤,我想問一個問題。”付志鬆看似體態輕鬆,可是手掌卻死死的抓着杯問道:“……你喜歡過艾青嗎?”
沈天澤聽到這話,徹底沉默了下來。
“這裡沒有二妮,也沒有你孩子。”付志鬆聲音低沉的追問道:“你爺們點,就直接告訴我,你喜歡沒喜歡過艾青?!”
沈天澤沉默許久後擡頭,話語簡潔的迴應道:“喜歡過。”
付志鬆聽到這三個字,其實心裡就捋明白了所有事兒。當初,沈天澤和方沐嵐的婚姻走到後期,其實艾青跟小澤也有機會走到一起。因爲那時候小澤跟對方因爲工作上的關係,走動是很頻繁的,相比於二妮他們接觸的時間更多。
可爲什麼倆人沒到一塊呢?
付志鬆坐在昏暗的燈光下,笑着看向小澤問道:“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那你倆爲啥沒在一塊?”
“沒有因爲啥,就是陰差陽錯吧。”沈天澤仰脖乾了杯中酒。
“你他媽撒謊,你倆沒在一塊,就是因爲我。”付志鬆直接把話挑明。
沈天澤愣住。
“你知道我喜歡艾青,所以你有意避開和她的感情。”付志鬆眼圈通紅的說道:“這我知道。”
“大鬆,我現在很幸福,我很愛二妮啊,也從來沒後悔過自己的選擇。”沈天澤滿嘴酒氣,聲音誠懇的說道:“人的一輩子,誰敢說自己沒有在某個時間節點,對異性心動過?但這並不代表什麼啊。”
付志鬆低着頭,雙眼看着玻璃杯,輕聲說道:“……小澤,其實你不用覺得難以面對我……反而我有點難以面對你。在感情裡,我自私了一回。”
“大鬆!”
“……唉,你別說了。”付志鬆笑着擡頭,擺手迴應道:“這麼多年了,也該放下了。”
沈天澤聽到這話愣住。
“我這麼說,不是因爲周氏集團的因素,更不是因爲考慮到你在中間難做。”付志鬆一字一頓的補充道:“我就是跟你嘮完,忽然想通了。”
當夜,沈天澤喝的酩酊大醉,而付志鬆雖然滴酒未沾,可卻哭了兩回。
……
與此同時。
碼頭工會的徐嘉開着一輛奧迪轎車,在公路上飆到一百二,直奔市區內的一家夜總會趕去。
路上。
大炮拿着電話,輕聲說道:“跟上了,準備一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