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聽着李昌亮的話無語一笑“這話你私下說說也就得了,當着鵬鵬的面可別說,本來我找歲數小的,在他眼裡就很不正經,你這再叫兒子,他根本受不了。”
“呵呵,我知道。”李昌亮點了點頭。
“你找鵬鵬幹什麼啊?”芳姐問了一句。
李昌亮沉吟半晌後也沒隱瞞“我讓他給我介紹一下那個小富。”
“小富?”芳姐一愣。
“是這樣,我們公司不是剛要往國內運作嘛,在大l這邊的關係也比較薄,我想接觸接觸小富,但不是現用現交那種,只是想給公司拉點資源,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李昌亮輕聲解釋了一句。
芳姐聞聲沒有回話。
“這是出於公事兒方面的考慮,其次我也想幫你管一管鵬鵬。”李昌亮笑呵呵的說道“我要跟小富接觸上了,正好找個理由就把鵬鵬弄我公司去,給他安排個職位,我天天帶着他,能讓他收收性子,等時機成熟了,找個藉口就給他送國外去了。”
“不行。”芳姐搖頭“鵬鵬在我公司也呆過,但他啥都幹不了,天天都是下午纔去公司,轉一圈就走……而且還非要跟我公司一前臺小姑娘處對象……這孩子不着調,去了給你添麻煩啊。”
“那是跟你。”李昌亮無奈一笑“你這當媽的給他慣壞了,你在他這兒就沒有威信……但要在我這兒,只要你不心疼孩子,幾個月我就給他收拾老實了。”
“真的?”芳姐笑着問道。
“你就放心吧。”李昌亮攥住了芳姐的手“我兒子,我管。”
“你給我滾。”芳姐嬌嗔的罵了一句。
“幫我聯繫聯繫。”李昌亮勸了一聲。
“好,明天我叫他回來。”芳姐點了點頭。
……
市區,賭局門口。
狗王擡頭看了一眼衆人,皺眉說道“好話我都說完了,聽不聽是你們的事兒。想退錢,明天來我店裡拿,想停車,肯定不可能,就這樣吧。”
話音落,狗王帶人就走了。
“真他媽能裝b,我一會就整幾臺車停他門口,我看他能咋地。”溫哥皺眉罵了一聲。
劉鵬舉聞言勸說道“溫哥,要我說,不行就把車位退回去吧,你說這兩家店挨的這麼近,鬧得太僵也不好。”
“退回去,那咱這邊的車停哪兒啊?院裡我都問了,人家小區不讓停外車,花錢都不行,路邊就能停四五臺,根本不夠用。”溫哥擺手迴應道“這事兒你甭管了。”
“溫哥,現在奧y,咱乾的這活兒也不是啥開門營生,別鬧出事兒了。”劉鵬舉這幾年跟着周廣賓身邊做事兒,歷練的是有勇有謀,真算得上是從不主動挑事兒,可又從不怕事兒的人。
“我問了,他們是外地來的,沒事兒。”溫哥擺了擺手。
劉鵬舉聞言皺着眉頭,沒有吭聲。
溫哥是本地炮,以前就幹放局的買賣,但手頭資金有限,做人格局也一般,所以乾的並不大,不過人在大l中s這邊還算有點名聲。後來是家裡的親戚給他介紹了周廣賓,再加上後者正好也剛在大l做了局,所以他就跟周氏集團合作了起來。
不過說是合作,但他跟周氏集團的量級根本沒法比,市裡的關係是周氏集團找的,錢也是人家出的,他只是充當了一個地頭蛇的角色,幫着周氏集團壓壓場子,每月拿點分紅而已。
中s市區這個賭局,對於外人來講,可能玩的就不小了,但對於周氏集團來講,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小店,他們真正的大局在市郊的兩處別墅,而哪裡纔是上流社會的樂園,每晚流水高的嚇人,但周氏集團弄這個也不是爲了賺錢了,因爲國內禁賭嚴格,這行註定是做不了太大的,所以周廣賓搞這個,目的只是爲了交一些朋友,聚攏人脈,在關鍵時刻給公司拿一些項目。
據說,去年省裡某領導的小舅子,在市郊賭局上三天輸了四百多萬,周廣龍不但一分錢沒要,還讓他繼續玩下去,後來這人轉了運,從局上贏了不少錢走,緊跟着第二個月,周氏集團就拿下了金州某縣的道路工程項目。
所以,用周廣賓的話說就是“賭在國內能做原始積累,但永遠幹不大,公司想發展,就得做正行,而這放局啊,也就是交交朋友而已。”
……
狗王跟溫哥談了一下後,就回店裡繼續整裝修的事兒,也根本沒拿停車場當成是一個要命的問題。
不過晚上十點多之後,賭局那邊開始上客,溫哥拿了張板凳坐在門口,就讓自家這邊的兩臺車停到了狗王店的門口。
這不是挑釁,只是裸的試探!
臨睡覺前,一個兄弟上樓找到了狗王“哥,你不回去住啊?”
“累了,就在這兒住了。”狗王泡着腳,打了個哈欠。
“對面整兩臺車停咱門口了。”兄弟順嘴說了一句。
狗王一愣,擺手說道“……今兒我上香了,明天再說!”
“呵呵,你真信假信啊?!”兄弟無語的看着牀上的某佛經說道“天天看這玩應捂出啥了?
“放肆!”狗王瞪着眼珠子罵了一句“你懂什麼玩應?什麼叫真信假信?滾滾滾!”
兄弟眨了眨眼睛,無語的說道“行行行,我滾!”
當天晚上,狗王按點睡覺,也沒管對方。
第二天晚上七點多鐘,賭局那邊生意挺好,有七八臺車先後進入了狗王店門前的停車場。
狗王站在二樓掃了一眼,邁步就下了樓。
“哥,你幹啥去啊?”樓下的兄弟正跟裝修公司的人交談。
“沒事兒,你們忙你們的。”狗王溜溜達達的走到大廳左側,伸手拿了一桶油漆,邁步就出了門。
“哥,你幹啥去啊?”兄弟喊了一句。
狗王來到停車位門前,指着一輛大吉普說道“這個車多少錢啊?”
‘咋了?哥?”
“艹,我問你多少錢?”
“四五十萬吧。”兄弟回了一句。
“這個多少錢?”狗王又指着一輛轎車說道。
“得一百多。”此刻兄弟已經笑了起來,似乎猜到了狗王要幹什麼。
狗王聞聲拽開油漆桶的蓋子,並且雙手晃着把桶內的油漆攪渾,嘩啦一聲就潑在了奔馳s600的風擋玻璃上。
“這幹啥呢?”裝修公司的人都懵b了,站在臺階上看起了熱鬧。
狗哥不慌不慌,從車頭到車尾,把整整一捅油漆全潑了,最後把空桶放在了車頭上,背手就回了店內“吃飯!”
兩分鐘以後,溫哥眼珠子通紅的衝了出來
……
另外一頭。
鵬鵬坐在家裡的沙發上,斜眼看着李昌亮問道“你跟我媽……我媽……啥關係?”
“……怎麼說呢!”李昌亮搓了搓手掌“鵬鵬,我先問你,你介意你有個繼父嗎?”
“你說啥?”鵬鵬梗着脖子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