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x,臥n島附近。
金泰宇將汽車停在路邊,拿着電話衝戰友問道“你幫我問了嗎?”
“人就在臥n島,但具體的消息我打聽不出來。”戰友搖頭回應道“死的是文秘書和兩個富商,事情非常嚴重,估計人在臥n島停留一天,明天馬上就會羈押到平r。老金,這事兒你求我運作沒用,我的身份你是清楚的,我在這事兒上說不上話。”
金泰宇聞聲後,愁容滿面。
“你老闆到底有沒有問題?”戰友反問了一句。
“有個屁的問題,我們是樑部長邀請過來參加酒會的,上面意圖是拉投資,我們本想在這邊打通一些關係……怎麼會搞這檔子事兒?更何況,我老闆壓根就跟咱這邊的人沒聯繫,他沒有政治立場,這點我是清楚的。”金泰宇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那你找樑部長啊,他說話比我說一百句都頂用啊。”戰友皺眉迴應道“更何況,你們是他拉來的,他理應給你們一定保護啊。”
“可我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啊。”
“你回平r找一下他呢?”戰友提醒了一句。
“那也只能這樣了。”金泰宇思來想去,也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只能點頭應道“我找找他。”
“我覺得你老闆如果自己沒問題,樑部長會幫忙的,畢竟他沒必要讓你們去替別人背黑鍋啊。”戰友寬慰了一句。
“也是。”金泰宇聞聲點了點頭。
二人在電話內溝通完畢後,金泰宇開着車,連夜就趕往了平r。
……
第二日,早上八點半。
齊江川梳着小背頭,大步流星的走進了盛世萬豪的財務室,笑着說了一句“忙着呢,老於?”
董翰走了之後,財務老於就臨時管着屋內的事兒,是曹猛欽點的。
“沒忙着,我也剛上班。”老於一笑“你咋這麼閒着呢?”
“啊,沒啥事兒,我過來拿點賬目。”齊江川狀態隨意的回了一句“你把去年咱盛世萬豪撥給市裡老鄭的空殼公司款項的賬目給我一下,我有點用,一會就還回來。”
“哪個老鄭?”
“市委辦公室的老鄭唄。”齊江川低聲提醒了一句“去年不是咱給了他一些返點嗎,用的是建材那個空殼公司。”
“哦。”財務老於點了點頭“這事兒我沒經手啊,我的段位能摻和這麼隱秘的事兒嗎?當時好像是曹總自己弄的這事兒。”
“我知道你沒摻和,你把東西給我就行。”齊江川笑着點了點頭。
“沒有啊,”老於攤開手掌說道“財務這屋現在啥賬本都沒有了。”
“沒有了?”齊江川皺起眉頭“怎麼會沒有了呢?”
“暗賬昨天晚上都被曹總給取走了,”老於低聲迴應道“都在他哪兒呢。”
“他爲啥取這些東西呢?”
“唉,可能公司最近有點亂唄。再說他和沈燼南也不對付,估計有自己的考慮吧。”老於話語簡潔的回了一句。
齊江川愣了半天后,立馬點頭回應道“行,那我知道了。”
“嗯,你回頭管曹總要吧!”
“妥。”齊江川笑着應道“那你忙着哈,老於,我走了。”
“哎!”
話音落,齊江川轉身就離開了財務辦公區。
“滴玲玲!”
齊江川這邊剛走,老於的座機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曹總!”
“我讓你給我送的東西,怎麼還沒送過來?”曹猛的聲音在電話內泛起。
“我剛要去,齊江川就過來了……!”
“齊江川?”曹猛一愣“他去財務室幹什麼?”
……
朝x平r,一輛朝x自產的和平牌汽車緩緩行駛到了一棟獨棟的三層小樓門口。
車門被安保人員拽開,樑部長整理了一下衣衫,精神煥發的走了下來。
“咣噹!”
在這裡蹲了將近一夜的金泰宇,立馬推開車門迎了過去“樑部長!”
兩個安保人員,看見有人接近後,一人護住樑部長的身體,一人立馬做出了掏槍動作。
金泰宇知道自己再往前走一步,都有可能被子彈擊倒,隨即立馬停住腳步喊道“樑部長,看在曾經我保護過您的情分上,給我五分鐘時間!”
樑部長眯眼沉吟半晌,伸手指着金泰宇說道“你來樓上談吧。”
“謝謝,謝謝。”金泰宇立即雙手合十着回了一句。
……
大約十幾分鍾後。
還是樑部長當初面見小澤的那間辦公室內,金泰宇正極力的衝着樑部長解釋道“這件事兒絕對是誤會,我雖然不清楚安保人員爲什麼拘押我老闆,但我可以肯定,他跟船上的那幫匪徒沒有任何關係。”
樑部長插着手,眉頭輕皺的看着金泰宇說道“我相信你的話,可負責調查這件事兒的人,不會相信啊。你老闆身上翻出了軍用無線對講,他送給文秘書的禮物裡,也翻出了qiāng zhī……在鐵證面前,人情的作用是有限的啊!”
金泰宇聽到這話呆愣“不可能!他身上怎麼會有無線對講?他連用都不會用。而且禮物是我挑選的,裡面也不可能有槍。”
“……我說了,我信沒有用,要等有關部門調查完之後,才能對這事兒有個公正的判斷。”樑部長輕聲說道“小金啊,留在這邊呆一段時間吧。這個案子短時間內是結束不了的,我盡最大努力幫你們說話,只要你老闆自身沒問題,我相信這事兒是可以解決的。我一會還有個會,你先回去吧。”
“樑部長,你聽我說完……!”金泰宇還要繼續辯解。
“小金吶,你也不要爲難樑部長了。”就在這時,一直坐在旁邊沒吭聲的禿頭中年站起身,伸手拉了一下金泰宇說道“聽我的,先走。”
金泰宇皺眉看着對方,一時間心裡感覺這事兒,似乎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
幾分鐘後。
禿頭中年背手送着金泰宇下樓,輕聲說了一句“小金啊,有的時候這勁兒得用對地方。”
“怎麼說?”金泰宇立馬追問道。
“樑部長也不是不想管你這事兒,而是他現在的處境也很不好。咱大太子其實一直在澳,張先生爲他重回政壇鋪墊了很久,可手裡資金有限啊,就需要各方籌措。”禿頭中年低聲迴應道“籌措資金的事兒,一共有四個人在辦,其中一個就是樑部長……他的數額比較大,原本想着借這次酒會的機會把款項落實,但卻沒想到文秘書和兩個重要富商被àn shā了……張先生聽說這事兒後很憤怒,責令地方嚴查此案,同時也對樑部長有些冷落。因爲這事兒沒辦好,直接導致籌措資金可能出現問題,所以樑部長現在在張先生面前說話也不是很硬氣。”
金泰宇聽完這話,冷汗都流了下來。
“……小金啊,你老闆不是想搞政治投資嗎?你讓他抽出一部分資金,把自己的身份轉變一下,這案子不就好辦了嗎?”禿頂中年笑呵呵的說道“他要是幫忙捐了錢,那就是張先生的自己人,那想出來不是分分鐘的事兒嗎?而且有樑部長在,你們以後在朝x做些生意,不也方便很多嗎?”
這話什麼意思?
金泰宇瞬間領會了。
敲詐!這是裸的敲詐。
……
與此同時,內。
沈燼南低頭看着李夜臨給他的資料,陰着臉罵了一句“這個齊江川不止是貪了點錢那麼簡單啊,他這是想吃裡扒外啊!”
“哥,這事兒怎麼辦?!”孫智皺眉問了一句。
“家法!”沈燼南毫不猶豫的回了一句。
“猛哥那邊……!”
“猛子現在心裡已經對我意見很大了。”沈燼南嘆息一聲說道“我之前跟他聊,已經聊崩了。既然已經做了壞人,那就一條道走到黑吧……嚴密注意齊江川,還有,把董翰也給我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