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醫院內,沈天澤帶着二妮單獨見了張永佐。
“……什麼想法啊?”沈天澤看着張永佐,用開玩笑的口吻問了一句。
“呵呵。”張永佐一笑:“你就跟我說,你現在缺不缺股份啊?”
“說不缺那是扯淡。”沈天澤如實回了一句。
越n**這邊的股份分配,當初搞的十分簡單。張永佐爲了抵擋周氏集團對他家產業進行吞併,就和小澤結了義,並且無償分給了盛世萬豪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而且承諾之後每年會讓出一定股份給小澤收購,直到盛世萬豪控股爲止。
所以,碼頭工會沒加入**行業時,盛世萬豪一直是佔股百分之四十,張永佐佔股百分之六十的。
可碼頭工會一加入,直接分走了百分之二十七的股份,再加上給馮家百分之三的好處費,那麼盛世萬豪和張永佐的股份就全被稀釋了。因爲倆人之前有過協議,要共同讓出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張永佐這邊讓出百分之二十,沈天澤讓出百分之十。
所以目前的**股份劃分,就比較複雜了。盛世萬豪佔百分之三十,碼頭工會佔百分之二十七,馮家佔百分之三,張永佐佔百分之四十,目前依舊是**這一塊的最大股東。
可這樣的股份比,其實是讓沈天澤略有些擔憂的,因爲目前盛世萬豪所持股份並不是最大的,更談不上控股。如果幾家合作一直沒有矛盾還好,可一旦有了矛盾,那需要通過股權說話的時候,盛世萬豪這邊就會顯得聲音小很多。
但這股份不分也不行,因爲你不拉攏碼頭工會,周氏集團就會一直通過這個組織暗中搞你。再加上拉攏碼頭工會,確實是有利於**發展的,所以這個股份是有必要給出去的。
給,你的股份就被稀釋了。
不給,麻煩很多,還影響發展。
所以,盛世萬豪正陷入兩難境地時,張永佐卻要求主動稀釋自己股份,這無疑於是拿着棺材本在捧沈天澤,這也是後者爲什麼會這麼驚訝的原因。
醫院內。
張永佐躺在病牀上,插手看着小澤說道:“盛世萬豪和工會剛剛展開合作,可能暫時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時間長了,見大錢了,難免會有些摩擦。目前你佔股份百分之三十,人家碼頭工會那邊加上馮楠手裡的股份,也是三十……所以一旦有問題,兩家的聲音一般大,很容易就出現大矛盾。”
沈天澤靜靜聽着沒有吭聲。
“我準備稀釋自己的股份,稀釋百分之十五,全部增持給你……這樣的話**這塊股份比例就會很健康。你有百分之四十五,碼頭和馮家手裡有百分之三十,我手裡有百分之二十五……這樣一來主導權還在你們那邊,一旦**出現什麼重大分歧,我直接投棄權票,你也能pass掉碼頭工會……哈哈,這樣我也不用得罪人啦。”張永佐後半句話用開玩笑的語氣說着。
沈天澤聽到這話,心裡很動容,低頭搓了搓手掌應道:“你要拿出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其實碼頭工會那邊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不過……這股份我拿着心裡有點不舒服。”
“咱倆頭都磕了,這話就不用談了。”張永佐擺了擺手,輕聲應道:“你要覺得心裡過意不去,就按照一份八百萬的價格給我折算,我就當套現了。”
沈天澤聽到這話,皺眉說道:“這價格低了,yǒu mǎ頭工會加入,以後這股份價格會拉昇很多的。”
“小澤,這麼跟你說吧。周氏集團被打跑了,周廣賓手都炸沒了,我心裡這口惡氣就出的差不多了。”張永佐嘆息一聲說道:“以後,我不想太累,用陸濤的話說就是,我當個富貴閒散人挺好……我現在沒結婚,更沒啥家庭成員,這些錢夠我花了。”
沈天澤斟酌半晌,扭頭看着張永佐說道:“你說了,我就不跟你裝假了。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你要真出手,我一股給你一千萬,十五的股份,我給你一億五,分三次給,一年之內給完,行吧?”
“行。”張永佐爽快點頭:“你安排吧。”
“好,那就這麼地了。”
“哦,對了。”張永佐看着二妮一笑:“弟妹啊,你看我這一直在養傷,也沒空出去逛街……只能託朋友給你帶了一點小禮物。”張永佐笑着從牀頭櫃上拿出了一個卡地亞的盒子:“一個小鐲子,挺時尚的,你拿着吧。”
二妮聞言看了一眼小澤,後者衝她點了點頭。
“謝謝大哥。”二妮一笑,伸手就接過了盒子:“呀,限量版的玫瑰金……我很喜歡。”
“哈哈,喜歡就行。”張永佐一笑。
……
半個小時後。
沈天澤牽着二妮的手離開了醫院。
“……你瞅你那傻樣,一個破鐲子至於樂成這樣嗎?”沈天澤一看二妮挺開心的擺弄着張永佐送她的禮物,頓時出言嘲諷了一句。
“沈天澤,你都沒有一個外人有心,你送過我啥啊?”二妮翻着白眼問了一句。
沈天澤一愣後,頓時展現出了自己的急才:“我把我最珍貴的自己都送給你了,你還想要什麼?!”
“哎呀我滴媽媽呀……你能不這麼說話嗎?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二妮打了個冷顫的迴應道。
“呵呵!”沈天澤一笑,輕聲問道:“那你覺得我這個大哥怎麼樣?”
二妮聞聲思考半天,話語簡潔的迴應道:“沒深接觸過不好說,但目前印象卻是極好的。這個人懂禮貌,有涵養……!”
“嗯。”沈天澤聞聲點頭後,伸手就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陸濤的號碼。
“喂?!”
“一會開會。”
“幹什麼?”陸濤皺眉問道。
“一年內勒緊褲腰帶,把曹猛那兒的錢,還有邊軍那兒的錢,全部湊一湊。”沈天澤笑着說道:“我大哥給力,主動稀釋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咱捧場。”
陸濤聽到這話,也沒顯得特別高興,只皺了皺眉頭回應道:“好,我心裡有數了。”
……
港口某船塢聚集地,一個壯漢拎着一些食物,走進一間破舊的小平房罵道:“這活兒就他媽是讓咱找死的……他剛露面幾天啊,你知道人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啊,就要瞎搞……再說咱在這邊連個接應的人都沒有,你就是真幹完了,那能跑出去嗎?”
“來都來了,說這些還有啥用啊?”屋內一個滿身紋身的瘦弱中年,擺手招呼道:“把東西拿過來,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