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回往密支那的路上,李哥開着車,扭頭看着付志鬆問道:“這兩天我就尋思哈,咱們這麼多人,還能讓一個小孩唬住了,你倒是跟他們幹吶?你不會潛水嗎,你的姿勢呢?啊?我的鬆哥!”
付志鬆聞聲狠狠吸了口煙,扭頭看着陸濤說道:“此時此情,我想起來一句老話。”
“啥老話啊?”陸濤很搭茬的問道。
“這b裝大了,真就是個口子。”付志鬆深有感觸的說道:“那天咱要是跑的不快,那小孩回頭跟賭場的人打聽出來咱就住對面……我艹,那兩卡車人一衝上來……咱得挨頓不輕的胖揍啊!”
“是啊,我褲子都沒穿,那能跑的不快嗎?!我艹,我前腳剛喊完把包帶上,回頭一看咱鬆哥都他媽快跑到樓下了……就這速度,就是上奧運會那也是拿獎牌的選手啊!”喬帥立馬點頭附和了一句。
“哈哈哈!”
衆人聞聲爆笑。
“你滾jb犢子吧,我是摟着跑的,你要非得說快,那還得是咱李哥。我跑到二樓的時候,他已經上車了……擋都掛好了。”付志鬆客觀的評價了一句:“這纔是在生與死之間練出的速度。”
“我不zhuāng b啊,打過不人家肯定跑啊!”李哥一點不害臊的迴應道:“我跟你比不了,你會潛水啊,我也不會……那玩的只能是個速度了啊。”
“哎,回去這事兒別跟小澤說昂,太jb丟人了。”付志鬆搖頭感嘆一聲:“這頓揍咱雖然沒捱上,但也算看明白了點事兒……在這邊確實得低調點,不能像在國內那麼瞎作。”
“這話對!”李哥輕聲附和道:“大鬆,在這地方就一個信仰,那就是錢。你來這兒不是享受生活的,咱拋家舍業的在這地方混,最後能拿到錢,就比啥都強。我一點不騙你,那天晚上咱就是真被人堵到酒店裡了……對夥要說跪下磕仨頭就能走,那我肯定幹。我他媽給他磕六個,我讓他笑着放我走!”
話音落,付志鬆豎起大拇指說道:“李哥,你是有生活的人。”
“我是歲數大了,知道生活不易,就不能爭一時之氣。”李哥笑着說道:“我小兒子都十六歲了,給他攢兩年錢,我就回老家養老了。”
“活的明白!”陸濤也欽佩的回了一句。
……
農曆二十七,差三天過年。
越n峴g,金鼎博彩公司的辦公室內。
伍甘抽着雪茄,擡頭看着西裝整潔,腰板筆直,帶着金絲邊眼睛的兒子說道:“情況不太好,說說你的看法。”
桌對面,張永佐插着雙手,眉頭緊皺的沉思半晌應道:“爸,越nzhèng fǔ想動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您的公司最近幾年雖然行事低調,可有些事兒是一輩子也洗不掉的……打個比方,峴g這邊如果有什麼刑事案,明明不是你乾的,但zhèng fǔ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你。再加上最近幾年zhèng fǔrén yuán biàn dòng很大,咱們的關係已經不如從前堅挺……老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你不是這朝天子的嫡系,被打壓就很正常。誰都知道賭博一本萬利,但誰也都知道,沒有一個人,是可以永遠霸佔這一行的……!”
伍甘抽着雪茄,擺手繼續說道:“你繼續說。”
“我要是您,就完全配合上面調查,迎着新班子的政策。”張永佐輕聲迴應道。
“賣朋友,賣公司,是這個意思嗎?”伍甘面無表情的擡頭問道。
“……!”張永佐沒有吭聲。
“你知道現在zhèng fǔ裡有啥傳言嗎?“伍甘又問。
“不清楚。”
“人家說了,我伍甘想保住自己一命,起碼得捐出去二十個億。”伍甘冷笑着說道:“二十個億你知道是什麼樣的數字嗎?你知道它摞起來有多高,有多寬嗎?”
“這錢咱能掏得起,要給;掏不起就是借錢,也要給。”張永佐輕聲勸說道:“爸,保住自己,才能東山再起啊。”
“我要三十歲,或許會選擇你的辦法。”伍甘搖頭嘆息道:“可我快六十了,我這麼幹,對不起跟着我的兄弟,還有公司元老啊!我的人生沒有第二個衝刺了,就到這兒了,你明白嗎?”
“爸,你聽我說……!”
“我聽你說什麼?!配合新領導班子,那我就得賣了之前的關係,拿錢保自己的命,那就是坑了所有跟着我伍甘的朋友。我把錢交了,你讓他們怎麼辦?站在胡志明市的刑場,讓人家拿槍突突嗎?”伍甘伸手指着張永佐說道:“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話,讓我很失望。”
“那你想讓我幹什麼呢?”張永佐同樣激動的喝問道:“帶着你的錢,領着你的那些骨幹,跑到國外躲一輩子嗎?!我們的根在這兒,離開越n,我們靠什麼生存?”
“有輝煌,就會有低谷,但低谷過了,輝煌還會來。”伍甘指着張永佐說道:“等越n再變天的時候,你就可以回來。”
“那你呢?!”張永佐再次喝問道。
“我也會走,走了我就退休了,公司的事兒由你幾個叔伯,幫着你操持。”伍甘不容置疑的說道:“這事兒不討論了,你就按我說的辦吧!”
張永佐無言以對。
“這幾天讓唐川,徵召跟着你,儘快把錢抽調出去。”伍甘再次補充了一句後,才擺手催促道:“你去吧!”
張永佐嘴脣蠕動了數下後,才滿臉無奈的離開了辦公室。
……
十幾分鍾後。
金鼎博彩公司的一樓大廳內,走進來十幾個人,領頭一人四十多歲,國子臉,身高一米八十多,長得非常有男人味。
後面,一個臉頰淤青,腦袋上沾着紗布的青年,穿着一身紫色西服說道:“小叔,伍甘能答應嗎?”
“先談談。”中年話語簡短的回了一句後,伸手指着青年的淤青臉頰就罵了一句:“你都多大了?讓你從廣z先來這邊幾天,你就開始作事兒!那小勐拉是什麼地方,什麼樣的人沒有,你在那兒起什麼刺兒?”
“小叔,那事兒不怨我……!”
“閉嘴吧。”中年擺手訓斥道:“一會進去少說話,多看。”
“好吧。”周燦輝聞聲點了點頭。
……
樓下。
沈恩賜下車後,伸手衝着張永佐說道:“甘叔打過招呼,這幾天我和徵召跟你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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