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d邊軍大院內,付志鬆坐在木桌上,面無表情的問道:“都弄沒弄完呢?”
“弄完了,司令。”一個身體壯碩的青年走過來應道:“十五個人,都是緬d本土人,錢我發完了,遺書也寫完了。”
“準備走。”付志鬆起身。
“……這麼多槍,咱們直接帶進去,要出事兒很麻煩。”壯碩青年勸了一句。
付志鬆聞聲思考半晌後,話語簡潔的應道:“派倆人單獨走,主要負責押槍,等到了內地,再讓他們過來。”
“好,我明白了。”
“快,集人上車。”付志鬆擺手喊着。
“踏踏。”
話音剛落,陸相赫邁步也從主樓大廳內走了出來,張嘴衝付志鬆喊道:“我也回去。”
“相赫,你和老金留下吧,我回去。”付志鬆一愣後勸說道。
“關係都是你們在維護,留老金自己在這兒就夠了。”陸相赫不容置疑的迴應道:“我在這兒,是因爲小澤,他要出事兒,我留不留下都沒啥意思了。咱們一塊走。”
付志鬆聞言嘆道:“駱文濤可能做夢也想不到,小澤這些年交下了這麼多敢整死他的牛鬼蛇神啊。”
……
杭z,三鑫公司總部內。
劉彥章坐在沙發上問道:“邊軍的事兒,我去談?”
“不,邊軍的失敗是嘉鴻引起的,他們那組人應該彌補這個窟窿。”駱文濤抽着雪茄迴應道:“讓小文去處理這個事兒,他需要任何資源,公司都給予最大支持。”
“好,我去通知他。”劉彥章立即點頭。
“目的就一個,把邊軍拿回來。”
“明白。”
二人聊完,劉彥章邁步就離開了辦公室,而駱文濤則是扭頭看着窗外感嘆道:“挺有能力一小孩,白瞎了。”
樓下。
劉彥章上車的時候,就把自己和老駱談出來的計劃,打電話跟文叔敘述清楚了。
“能成嗎?”文叔聽完有些懷疑:“據說沈天澤能搭上巴昂這條線,是因爲北j有人幫他說話啊。”
“我知道,但北j說話的人,是衝着沈天澤的面子,可他現在都死活不知了,誰沒事兒會往這灘渾水裡攪和?”劉彥章輕聲應道:“我們就是要趁着對方亂起來的時候,把正經事一次性弄完。”
“好,我清楚了。”
“如果你覺得不託底,可以先跟巴昂通個話,這樣更穩妥一點。”
“嗯,我心裡有數了。”
二人聊到這裡,就結束了通話。
……
下午五點鐘左右,醫院走廊內。
衆人都在等待沈天澤手術結果時,章顯光卻單獨把小吉叫到了樓梯間內問道:“昨晚你罵方沐嵐了?”
小吉一愣後,低頭應道:“我衝動了。”
“我不是說你這個。”章顯光擺手應道:“你懷疑小澤在南j出事兒,是方沐嵐把人引過來的?”
“應該是。”小吉一愣後回道:“但她應該也是無心的,只是辦事兒的時候不走腦子。”
“你憑啥這麼說人家啊?”章顯光又問。
“公司人多眼雜,中高層還好一點,起碼底子我們都清楚一些,可是底層員工你根本沒法辨別誰是啥樣的人。可她呢?她訂來南j的機票,竟然通過公司前臺,你說這不是傻是什麼?”小吉咬牙罵道:“蔣光楠身邊的那幫狗,百分之九十是跟着她來的。”
“公司裡有人給蔣光楠遞信?”
“這肯定的啊!”小吉毫不猶豫的迴應道:“蔣光楠剛在沈y辦鑫誠建築公司,濤哥就找了十多個文員去他那邊應聘。這種互埋眼睛的事兒,太常見了。”
“行,我知道了。”
“光哥,你問這些幹啥啊?”小吉皺眉問道。
“沒事兒。”章顯光拍了拍小吉的肩膀說道:“今天咱倆說的話,你別跟別人說。”
“好。”小吉一愣後點頭。
“咣噹!”
二人正在聊天的時候,一中層幹部就推開樓梯間鐵門喊了一句:“沈總出來了。”
……
走廊內,數十人瞬間圍上醫生和躺在移動病牀上的小澤。
“情況怎麼樣?”二胖立即問道。
“手術是做完了,但患者情況依舊不樂觀。他肺部有嚴重感染,高燒一直不退,現在也完全沒有甦醒的跡象。”醫生摘下口罩說道:“四十八小時之內如果不退燒,一週之內如果醒不了,那……你們……就準備好後事吧。”
衆人聞聲全部呆愣。
“咕咚!”
方沐嵐反應過來後,一屁股坐在地上,瞬間就流出了眼淚。
……
一日之後,緬d邊軍總部。
金泰宇正打電話詢問小澤情況的時候,樓下一尉官就急匆匆的推門衝進了辦公室。
“幹他媽什麼,慌慌張張的?!”金泰宇氣非常不順的罵了一句。
“有急事兒,金政委。”
“我在打電話,你先出去!”金泰宇直接擺手。
“很重要的事兒。”尉官呼哧帶喘的說道:“巴昂的zhèng fǔ軍有反常舉動。”
金泰宇一愣後,立馬掛斷手機問道:“什麼反常舉動?”
“一個五百多人的步兵營,剛剛在咱山腳下紮營,我過去問了一下,他們說是駐訓。”尉官臉色煞白的說道:“咱們他媽這兒除了罌s田,就是山溝溝,他們閒着沒事兒跑這兒來駐訓幹什麼?”
“快,叫車過來,我要下山看看。”金泰宇臉色大變,竟小跑着衝出了辦公室。
……
深夜,上h醫院內。
從小澤幹夜市時期,就跟他一塊的二胖,抱着小敖走進了特護病房。
“你們吃口飯去吧,我在這兒呆一會。”二胖扭頭看着方沐嵐,小吉等人說了一句。
“我不餓。”方沐嵐木然迴應道。
“我想跟他說會話。”二胖聲音顫抖的回了一句。
方沐嵐一怔後,只輕輕點了點頭,邁步就與小吉等人一塊走了出去。
二胖抱着孩子,彎腰坐在小澤身邊,低着頭,看着小澤身上插的那些管子,表情木訥的說道:“沒有你,我郭佑禮成不了勞改犯,上不了黑名單,也不能快三十了還沒娶上個媳婦……是你他媽帶我上的船,這走到一半……卻給自己弄成這幅德行……你要真不行了,那我咋整啊?我跟誰下船啊,啊?”
昏黃的燈光下,二胖鬍子拉碴的摟着小敖,低聲輕語着。他想跟這鐵哥們,說說這些年藏在自己心裡的心裡話。
……
小吉離開特護病房後,表情奇怪的看着陸濤問道:“光哥他們呢,吃飯去了嗎?”
“沒有啊,”陸濤搖頭:“我沒看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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