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寒剛剛抵達公司,就見到小吉正跟幾個高層圍在走廊內聊天。
“哎呦,這就是吳總吧?”小吉回頭看到吳寒一愣,頓時就伸出手掌說道:“久仰久仰!”
“你是?”
“我是澤哥的司機,我叫小吉。”
“哦,我聽過你。”吳寒笑着伸出手掌跟小吉握了一下後,點頭評價道:“沈天澤的大管家!”
“哪裡是什麼管家,我就是幫着澤哥跑跑腿。”小吉謙遜的回了一句。
“年輕有爲啊。”
“真談不上。”
“哦,我聽說你和沈天澤出差了啊,這是辦完事兒了?”吳寒隨口問了一句。
“對,我倆昨天剛回來。”小吉點頭應道。
“那沈天澤也來公司了?”吳寒對這個後輩一直是直呼其名的。
“他沒有。”小吉搖頭回應道:“這不是呼市那邊要開盛世萬豪二期的盤子了嗎,所以我們後天在呼市要辦個酒席。”
“想收點禮錢?”吳寒調侃着問道。
“您說笑了,澤哥是覺得他好長時間都沒在家了,所以要趁着盛世萬豪二期要開盤的這個機會,請一些當地的老朋友,老關係一塊出來坐坐,也算溝通個感情。”小吉邏輯清晰的解釋道:“沈y這邊不少的朋友也會過去參加,這不嘛,我一早就來公司通知一下其他高層,告訴他們典禮時間。”
“哦,是這樣。”吳寒點頭。
“吳總,您後天有時間嗎?”小吉禮貌的問了一句:“如果您能去的話,這個典禮就有分量了。”
“呵呵,沈天澤歡迎我嗎?”
“您說笑了,他昨天還跟我說呢,您要能去參加典禮,他正好趁着這個機會好好跟您聊一聊。你看,我這請柬都拿來了。”小吉說話間從旁邊桌上的包裡,就拿出了一張紅色請柬。
吳寒伸手接過來一看,頓時笑着迴應道:“哎呦,還真給我留位置了哈。”
“那肯定的啊。”
“行吧,我一會問一下秘書,看後天有沒有別的重要行程。”吳寒拿着架子迴應道:“如果沒有,我一定過去。”
“好的,好的。”小吉立即點頭。
“行,你們聊吧,我先去辦公室了。”吳寒扔下一句後,背手就奔着公司給自己新安排的辦公室走去。
馮傑站在走廊內,眯眼看着吳寒的背影,搖頭感嘆了一句:“這人太能裝b了。”
“沒辦法,浙j總部來的,能沒有個派頭嗎?”小吉莞爾一笑:“人家習慣了被捧着。”
“哎,你們發現了一個細節嗎?”馮傑看着衆人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細節?”
“吳寒坐的那間辦公室實在太吉利了!先有橫死的黃胖子,後有被送到浙j收拾的董文遠,就前段時間,杜旭和權力末期的李陶光,也是在那個屋裡度過了一段日子……!”馮傑表情挺心疼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個吳寒的體格,能在那個屋裡堅持過完幾個工作日。”
“呵呵。”
衆人聞聲後,集體會心一笑。
就在小吉在公司內把要辦典禮的事兒通知給了吳寒時,沈天澤也坐在沈y的家裡開始各種撥打電話。
“喂,老孔,我後天要在呼市辦個盛世二期的典禮,你過來唄?艹,別扯了,我讓你隨什麼禮?對,就是臨時決定的。嗯,你過來玩吧昂!”
“喂?老詹,小青在家呢嗎?哦,你幫我告訴她一聲……!”
……
東北h市,三棵樹飯店內,蔣光楠與他身邊七八個核心的兄弟,正在喝酒聊天。
“楠楠,浩哥今天咋沒過來呢?”一個梳着小平頭的青年問道。
“他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也怕我喝多了磨嘰他。”蔣光楠舌頭梆硬的回道:“你浩哥是打心眼裡煩塗嘯紳他們。說白了,如果不是因爲我,他可能早就走了。”
“楠楠,我看你今天情緒不對啊?”另外一個身材瘦高的青年,同樣滿身酒氣的問道:“你咋了?”
蔣光楠聞聲後,眉頭輕皺的一邊往杯裡倒酒,一邊面無表情的迴應道:“塗嘯紳沒出來的時候,我心裡其實挺盼着他回家的。可他現在真出來了,我反而有點堵得慌。”
“楠楠,你這人就是想的多……!”
“曾凱,你根本不懂我爲啥堵得慌。”蔣光楠直接打斷瘦高青年的話,手掌拍着桌面喊道:“塗嘯紳不出來,有些事兒我還能拒絕,可他一出來,那我早晚和沈y的那些人對上!可我他媽的不想對上,你們知道嗎?他們曾經都是我朋友,哥們兒……!”
衆人聞聲沉默,因爲他們都能理解蔣光楠的心情。
“楠楠啊,要我說這人的一輩子也沒有多少年。普通人80.90就算高壽了吧,可咱們呢?幹咱們這一行的,就是他媽的有今天沒明天。所以啊,我覺得咱這一輩子不能活的太違心,太憋屈,這樣太累!”另外一個三十多歲的胖子說道:“說句難聽的,咱喜歡留在塗嘯紳這兒,那就留;不喜歡,咱現在拉出去單幹也沒毛病吧?”
“喜力說的對!”叫曾凱的小夥,立馬出言附和着問道:“喜歡幹就留下,不喜歡幹就他媽走,咱何必在這兒喝悶酒,爲難自己呢?”
“不。”
蔣光楠搖頭回應道:“人得有心啊。塗嘯紳對別人什麼樣我不好評價,可我蔣光楠要是沒遇到他,那就一定沒有今天。所以,我難受的不是誰和誰那點仇,那點怨,而是我和曾經那些兄弟的立場。”
衆人聞聲再次沉默。
“算了,不說這事兒了!”蔣光楠擡起頭擺了擺手,隨即岔開話題就衝曾凱問道:“你有事兒跟我說吧?”
“啥啊?”曾凱打着酒嗝問道。
“還他媽裝?!”蔣光楠斜眼問道:“有事兒就說!”
“我……沒啥事兒……!”
“艹。”蔣光楠罵了一句後,低頭就從包裡掏出了一張存摺,扭頭看着曾凱說道:“你弟出來了,要結婚,你爲啥不跟我說?!”
曾凱沉默。
“小凱,還有喜力,你們千萬記住,跟我在一塊,永遠不要不好意思!”蔣光楠伸手將存摺強塞進曾凱的手裡,扭頭就看向屋內衆人喊道:“塗嘯紳,文叔他們現在爲啥拿我當回事兒,不就是因爲我有你們嗎?啊?!來,幹了!”
話音落,屋內衆人起身一飲而盡。
WWW. тt kǎn. C 〇 “咣噹!”
與此同時,門外有一個禿頂的三十多歲男子走進來,張嘴就喊了一句:“楠楠,鐵子把沈y的人接回來了。”
“那個叫小迷糊的?”蔣光楠打着酒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