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一見秦子禾的清俊的面容,心裡也生出一種坐似曾相似的親切般感覺,這種感覺是由心底油然而生的,一句不錯已經代表了他最高的讚賞。秦子禾的情況何勝利已經向他介紹過了,便沒有再問。而是對何遠信說:“小信,你去告訴廚房一聲,中午加兩菜,我要留小秦處長在這吃中飯。”
“好的。”何遠信興奮的答應一聲轉身去了廚房,何老留秦子禾吃飯,代表着對他的認可,更是對何遠信的認可,以前他可從來沒有這個待遇,能不高興麼。本來他出去告訴服務人員一聲就行,卻親自跑了趟廚房。
即使加了兩個菜也只六菜一湯,都是十分清淡的那種,何老不喝酒,吃飯的時候也不說話,時間不長這頓飯就吃完了,撤了桌,簡單的聊了幾句,何老便要休息了,於是秦子禾和何遠信告辭出來。
出了何老的平房,何勝利把何遠信叫到一邊交待了幾句,然後坐上自己的車走了,秦子禾和何遠信上了他的豐田,一路從西出駛了出來,出了外圍的崗亭後,何遠信似乎青松了下來,扭頭看了秦子禾一眼說:“子禾,看來爺爺和小叔對你感覺都不錯,你知道剛纔小叔和我說什麼嗎?”
“不知道,說什麼?”秦子禾聞言不由得問了一句,如果何遠信不說他是不會問的,既然他說了就是想說。
何遠信說:“我小叔說,如果你以後江南如果有事情的話,可以去找他。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他對我都不會說這樣的話!”
一省之長能說出這樣的話,無疑就是一個承諾,他說的這個事當然不會是小事,秦子禾想了一下心裡便清楚了,自己幫了何遠信這麼大的忙,何勝利是感覺欠了他一個人情,才這麼說的。
秦子禾笑了笑說:“我感到很榮幸!”
何遠信呵呵笑着說:“你小子就偷着樂去吧!”
回到了私人會館,下了車何遠信問道:“子禾,你會不會開車?”
“會。”秦子禾說。
何遠信拿出一把車鑰匙遞給秦子禾說:“這是那輛桑塔納的鑰匙,下午我有事情要去一下,如果你想出去逛逛的話就自己開車去,晚上6點回來吃飯就行。”
秦子禾接過車鑰匙看一眼那輛藍色的桑塔納,與何遠信了聲別就走進大廳乘電梯上六樓。自從與小姨楚瑤去了美國,他始終沒有回過京城,回國工作兩年也沒機會回來,這次既然回來的,就得回軍委大院看看,雖然他不喜歡楚老的嚴肅,可也得代替小姨回去看看他。
回到房間找到自己的夾包,從裡面拿出手機,想先打個電話聯繫一下,因爲軍委大院不是誰都能進去的,他出去這麼多年,變化如此之後,大院的警衛不一定換了多少茬,就算有老警衛也不可能認得出他了。
拿出電話才發現還沒有開機,去何老那裡時,他沒有拿包,去哪裡根本有不着這些東西。電話開機,秦子禾看着手機自動搜索着信號。信號剛一滿手機卻響了起來,把秦子禾嚇了一跳,神情一滯後才反應過來是來電話了,於是按了接聽鍵說:“你好,哪一位?”
電話裡傳了小姨楚瑤的聲音:“子禾,你在幹什麼,電話怎麼不開機?”
秦子禾一聽是小姨來的電話很高興,急忙說:“我沒幹什麼啊,只是忘開機了。”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現在是下午1點多鐘,那麼美國的紐約現在就是後半夜1點多,不由得問道:“小姨,你怎麼還沒睡?”
楚瑤說:“十點多鐘的時候給你打了電話想問問你最近的情況,可是沒打通,就看起了公司的報表,沒想到看完都這個點了。”
秦子禾笑着說:“小姨,我最近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我現在在燕京呢,剛纔開機想給家裡打個電話,沒想到你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楚瑤十分意外的說:“子禾,你在燕京啊,什麼時候去的?”
秦子禾說:“我昨天過來的。”
“那怎麼沒回家看看呢?”楚瑤問道。
秦子禾笑着說:“小姨,我這不正準備給家裡打電話麼,如果我就這樣冒昧的回去,可能連軍委大院都進不去。”
楚瑤說:“你不用聯繫了,你告訴我在什麼地方,我讓楚楠過去接你。”
楚瑤一說楚楠就想起了那個像假小子一樣的女人,楚楠是楚瑤的堂妹,是二叔楚世雄的小女兒,只比秦子禾大3歲,小時候小姨上大學總不在家,秦子禾就整天跟在楚楠的屁股後面跑,經常被她欺負。
秦子禾想了想說:“我在西山腳下的一傢俬人會館裡,具體的地址我不太清楚,小姨,你等一下,我問問。”秦子禾說着拿起房間的電話,拔通了總檯,問了一下這裡的確切地址後,告訴了小姨。
楚瑤放下電話時間不長,把電話又打了出來,她說:“子禾,我已經給楚楠打了電話,她說馬上就過去接你,我把你的電話號也告訴她了,到了那裡她會給你打電話聯繫。”
“好的,小姨。”秦子禾說。
楚瑤說:“爺爺很是掛念你,最近我給他打電話時人還提起過你,我把你在松江的情況給他介紹了,他聽說你做過市委副書記,現在又當了處長,十分的高興,說你有出息,讓你如果來京辦事的時候回家看看。”
“嗯,一會兒我就和楚楠一起回家去看太姥爺。”小時候,秦子禾感覺楚老特別的嚴肅,一見到心裡就有一種害怕的感覺,在他面前根本不敢說話,在楚家住了四年的時候,與楚老說的話加一起不越過二十句,沒想到他還能記起自己,這讓秦子禾有點感動。
楚瑤說:“爺爺就喜歡喝兩口,雖然現在醫生嚴格控制,可晚飯還是允許他喝一盅的,一會你去買兩瓶五糧液帶回去,記住,爺爺只喝這種酒。”
“嗯!”秦子禾答應了一聲,他知道楚老這種超然地位的人當然不會缺酒,而且都是特供,小姨特意囑咐他這麼做,就是讓他表達一下心意。這時秦子禾突然想到了楚楠了,他和小姨去美國的時候,她在解放軍大學上學,不知道現在她做什麼。便問道:“小姨,現在楚楠做什麼工作?”
楚瑤說:“她現在在某部的女子特種大隊當大隊長,中校軍銜,具說身手很厲害的,你看到她就知道了。”
秦子禾想到高速公路的事情一直沒和小姨說呢,便說:“小姨,你不是讓我留意一下國內有什麼好項目麼,松江正在進行交通大建設,準備開發四條高速公路,條件十分的優惠,是長遠投資的好項目,我已經用在上海股市掙的錢投資兩條。我這次調到交通廳就是負責高速公路招商引資的,其餘的兩條高速公路我打算讓小姨你投資。”
楚瑤說:“沒問題,需要投資多少錢你說一聲就行。”
秦子禾說:“好的,現在我只是先跟你打個招呼,明年三、四月份的時候再具體洽談。”
“好的。”楚瑤說。
秦子禾說:“小姨,時間太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注意身體。”
楚瑤說:“好的,子禾,那我掛了,一會去湯山別忘了五糧液。”
秦子禾和楚瑤道了聲晚安就放下了電話,他想了一下,一會兒如果到商場去買五糧液酒,大多都是普通的,很難買到陳年的。何遠信這種私人會館一定存有很多好酒,問一下總檯看有沒有,如果有就會省去許多麻煩。
秦子禾給總打了一個電話,詢問有沒有陳年的五糧液酒,總檯查詢了一番告訴秦子禾說:“會館裡有普通的、五年的、十年的、二十年的和三十年五種,不知秦先生需要哪一種。”
廢話,當然是年頭越多的越好了!當然,這話秦子禾是在心裡說的,他說:“你給拿兩瓶三十年的就行。”
“好的,秦先生,我們馬上就給你送上去。”秦子禾還想問一下這酒多少錢一瓶,總檯那邊已經放下了電話。
時間不長門鈴就響了起來,秦子禾說了一聲:“請進!”門一開,一名身穿着白色半袖職業裙的服務捧着兩盒酒走了進來,看到秦子禾後說:“秦先生,這是您要的酒。”
“是三十年的嗎?”
“是的。”
秦子禾說:“一瓶多少錢,我去給你拿錢。”
服務員微笑着說:“何公子有話,秦先生在這裡的一切消費都是免費。”說着,把酒放在茶桌上,望着秦子禾說:“如果秦先生沒有其它事情,我就回去了。”
“沒有,謝謝!”秦子禾只好說。
服務員走了沒多長時間,秦子禾的手機響了起來,秦子禾一接起來就聽電話裡一個豪放的女聲說:“秦子禾是吧,我是楚楠,我已經到了會館的大門前,你快出來吧!”
“楠、楠姨,你來得真快,我這就下去。”秦子禾這句楠姨叫得很費勁,他和楚瑤生活在一起早已經叫習慣了,可楚楠只比他大三歲,又這麼長時間沒見面,這姨是很難叫出口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