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寵這技能 114回來 天天書吧
“那以後別嚇我了,好好兒的,別再亂走。”他的語氣,彷彿在說她離家出走一般,有着擔憂和後怕。
“可是……”碧桃遲疑了一下,“有些話我想和皇上說。”
皇帝沒有聽到她一口答應,不由蹙起了眉頭,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復見她態度鄭重,方抿脣道:“你說。”
她組織了一下言辭,還是決定速戰速決。畢竟這副身子不知道能用到什麼時候,她道:“其實我不是這個時空的人。唔,你可能不懂時空這個意思,大概來說,我不是這個世間的人。當然,也不是仙人什麼的。”她想起曾經騙他的話,笑了笑。
“我生活的地方和這裡差很多,但是也是人們一起住的。後來,因爲一點意外,我跑到了這裡的薛碧桃身上。咳,大概就是鬼上身這種吧——不過,我在那個時空的真名也是薛碧桃。”
皇帝沉默下來。
碧桃彎了彎眉,突然在他手掌的虎口處狠咬了一口,見皇帝疼地一“嘶”,方肯接着道:“太醫說的失魂沒有錯,因爲我的靈魂確實跑回了我原來在的那個時空。但是我捨不得你和寶寶們,所以拜託我們那裡一個有能力的人,讓它暫時送我回來。這次回來的時間不能很長,因爲據說這副身子支撐不了很長時間了,我……很快就要走的。”
“你回來,就是來看我和寶寶最後一眼?”皇帝竟是很快就相信了她的話,面無表情的問。
畢竟是古人,即便他不信佛,對於這種附身之說,不會太驚異。因爲已經很熟悉了。只不過對她言語中所說的“時空”,並不理解罷了。
他更多的,是把那個所謂的時空,想象成另外一個國家。
“纔不是最後一眼。”碧桃否認。然後突然俏皮地笑起來:“皇上,你要不要作爲我的任務獎勵,和我一起回去?”
皇帝一愣,有點傻眼似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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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伸出小舌頭舔了舔她方纔咬過的地方,給他一點時間消化。然後,又擡眼,眼神澄澈地又重複了一遍:“願意和我一起回去嗎?嗯,放棄這裡所有的東西——權利、地位、名譽、財富,那些僅屬於帝王的榮耀。”
“娘!”一隻敦實的小寶寶飛奔進屋子裡,打斷了皇帝的回答。他扭着小屁股,動作麻溜地爬上碧桃的牀,那熟練的樣子,全然不像以往這麼知禮嚴肅。“芸縷姐姐說你醒了。”
“團團!”碧桃一下甩開皇帝的手,將寶寶抱在懷裡,“哎呀,娘睡了這麼久,團團居然變重了。是不是隻惦記好吃的,沒想着娘?”
被甩開手的皇帝:“……”前一刻真是像做夢一樣啊。
小傢伙在孃親懷裡蹭了好一會兒:“纔不是呢!是娘沒吃飯,所以沒力氣抱團團。是娘吃的太少了!”
“原來是這樣,團團真聰明。”碧桃親暱地頂了頂他的小額頭。
“……娘,團團沒那麼笨。”小傢伙悶聲。
“是啊,所以娘誇你聰明呀。”
“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要誇,真的不是在說團團笨嗎……”團團偏過頭去,有些迷糊地道,“父皇,到底是我笨,還是娘笨?”
皇帝摩挲着被咬了一口的手掌虎口處,淡淡地看他一眼:“是你笨。”
團團哭倒在孃親的懷裡:“娘你看,你睡着的時候,父皇就是這麼欺負團團的。”
碧桃:“……”寶寶,你真是深得孃的真傳。
在翊坤宮裡修養了幾天,身體還沒有徹底崩潰的跡象。據小小說,這回他不會浪費力氣拉她回來,只能等着身體潰敗。她賴了好些天,終還是決定出來走走。
御花園裡依舊是一派生機勃勃,春意盎然。她支開芸縷一衆宮人,漫無目的在園中散步,心情說不上壞,但是總有些矛盾不捨。
穠麗的海棠花枝在花叢裡格外醒目,她不自覺走近了些。
她喜歡海棠,所以無論是當初的芳華閣,還是後來的翊坤宮,都種了許多。
然而還沒等她的指尖碰觸到花瓣,就聽到沉穩的不似女子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着,充滿磁性的嗓音入耳。
“你怎麼在這兒?”
碧桃轉身,看見是壽王,不由笑起來:“應該是,你怎麼在這兒纔對吧?”妃嬪在御花園裡可是理所當然的事。
壽王看着她,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碧桃歪頭。壽王可從來都是一個乾脆果斷的人,什麼時候還會猶豫不決了。
他掃了一眼附近灌木叢,丟下一句:“這裡不行,你跟我來。”然後擡腳就走。
碧桃看了眼翊坤宮的方向,想着皇帝應該還沒有下朝,不會這麼早回來。而且,如果是道別,和他也要說一聲吧,就是不能像跟皇帝那樣說明白就是了。
她撥開擋路的枝葉,隨着他來到視野寬闊的水榭,有些了悟,這裡不容易藏人偷聽,而且就算有人遠遠看見,也不會誤會他們有齟齬。這個地方確實比花叢那裡要好些。
“想說什麼?”她又問了一次。
壽王遲疑了一會兒,揉了揉額角,終是嘆息般地問道:“你怎麼會回來——我是說,回到這副身體裡。”
碧桃震驚:“你,你,你,你怎麼知道的……”
她腦中突然浮起了壽王一直和靈魂體的她交談的場面。
有種被扒了衣服的感覺。
“眼睛。”壽王看她傻乎乎地樣子,不由笑起來。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我看人一向很準。”
“……”扯淡。
他笑道:“還有你的眼睛,和這裡的人完全不一樣。小貓,你覺得,爲什麼世間這麼多女人,我會在沒相處過的時候,一開始就選中了你?還有皇兄,他爲什麼會獨寵你一人?”
“我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呀。”她臉也不紅的道。
“這確實很有必要。”他點頭,“但人總有第一印象,我一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不同。很不同,和我見過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樣。我覺得在你的眼睛裡,我好像能看到天空。”
“天空?”她歪頭不解。
“很廣。”他笑起來,又比劃了一個大小,“她們的眼睛裡只有一個院子,非常窄,她們把自己拘在那裡,遵從着男人給她們的定義,只學會了在院子裡打轉,和等待。所以無論她們怎麼掩飾,都會給我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很不舒服。”
“我呢?”她發現,她還挺喜歡聽壽王說好話的。
“很鮮活。和這個世間的人思考的方式都不同,我總是猜不到你下一句要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下一步又要做什麼。這讓我覺得很有趣。”
當然,因爲她生活在自由的現代。
“你說的這麼深奧,我還是不太相信。就憑一雙眼睛?”碧桃咬着指頭思考了一下,雖然不完全聽的懂,總之是好話沒錯。但他平常都是調侃笑鬧居多,她還以爲他又在和自己開玩笑呢。
她咬着指頭思考的樣子格外可愛,他壓制住想要摸摸她小腦袋的情緒,又進一步的說道:“我看人從來不是看那一副皮囊,除了眼睛,還有氣息。你與她們的不同,在五官上其實並無區分,但是——就像珠光、寶氣,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氣息。這樣說,明白嗎?”
“……不。就憑這個斷定我不是這裡的人?”有點太武斷了。
“好吧,這麼不好糊弄,只好把真相告訴你了。”他攤手作無奈地一笑,然後才道,“曲御女被關進天牢的時候,曾託人找我,說可以告訴我一件好玩的事,以此交換,讓我救她出去。”
碧桃覺得好像有點知道了。
壽王的名聲在外,曲忻然必定是想把“穿越”這件匪夷所思的事告訴壽王以他的性格,確實有可能會覺得有趣而想探究更多。那曲然就是一個他獲知的平臺,自然能夠從中謀獲生路。
“唔,她說的秘密確實讓我有了興趣。但是,我發現你很針對她,似乎非常討厭她?”
碧桃眨眨眼。
“你討厭的人,我怎麼會留着她礙眼呢。”壽王好像說累了,懶洋洋地倚在水榭的柱子上,接着道,“事情有一就有二,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我猜一定還有別的人也可以做到。那我去找第二個人就好了,一輩子時間很多,有趣的事情太少。慢慢探究也不錯。”
……猜的很準,自己就是第二個。
“後來,我想起來你的不同。”他好像陷入了回憶,“再後來,意外從你身邊的一個宮女身上知道了你的秘密,我想想啊,她好像是叫奉茶什麼的。”當然過程沒那麼簡單,只是不用和她說的太仔細,畢竟手段不太光明嘛。
他狹長的鳳眼微擡,笑容懶散和狡黠:“這樣,你知道我爲什麼知道了吧?”
奉紫。
碧桃怔了怔,雖然這讓她覺得驚詫,但如果有人發現,那素來謹慎細心的奉紫,確實是最有可能的。畢竟無論她怎麼解釋,習慣的不同,奉紫很有可能察覺到。
但是,奉紫爲什麼不揭露她?是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丫鬟,力所不能及?
她突然發現,不止她站在旁觀者的角度,自認爲了解他們的軌跡,其實他們也是瞭然地知道自己的。這個世界,並不掌握在她的手裡。
“一開始怎麼不說。”碧桃怔了一會兒,回神後白他一眼,“還說的這麼玄妙,什麼眼睛,什麼氣息。”
“這樣,可以顯得我比皇兄要厲害啊。”他孩子氣般地說了一句。接着看着她,忽而低聲笑了笑,竟又認真地道:“是真的。即便你換成了任何一個人,我都可以認的出來。”
碧桃沒由來的,相信他說的這句話。但是——她躲開他的眼睛,沉默了下來。
壽王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沉默了下來,但是受到氣氛的感染,也漸漸地默了聲。
“子歸。”她突然喚了他一聲。
壽王的眼睛飛快的閃過一抹亮光,語氣連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柔軟下來:“嗯?”
春風吹皺一池碧水,伴着花香掠過她鬆散的鬢邊,碧桃捋了碎髮在耳後,望向對面的人良久。月牙兒似的眉輕輕蹙起,終是開口道:“你在我身上放的注意力太多了。這樣不好。”
她其實心裡一直都有疑惑,也許自他不要名聲的幫她那時候起,就有了這樣的疑惑。今天聽了他這樣一番話,她只覺得,字裡行間,透露出的訊息太多了。
其實她也知道,一開始只是因爲他覺得自己“不同”纔會去關注,但其實,皇帝也是那樣開始的。很多的戀情,都有這樣的開端。傾注太多,就會想要回應。縱然不是純如白紙一樣沒有絲毫摻雜的感情,也有一份求而不得的戀慕在裡面。
他稍稍愕然,然後驀地一笑:“我也這麼覺得。”
他自然是聰明的,否則也不會“看到”這些就連皇兄都不知道的事。很多事即使沒經歷過,他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可惜了,她到底是皇兄喜歡的人。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喜歡上皇兄了,在自己彷彿明白了的時候。
兩人把話說的好像打啞謎一般,但其實各自的心裡都是清楚的。
碧桃鬆了口氣,這要是在現代,很多人喜歡自己她當然高興,但是,可以說因爲在古代,即便都是夥伴的定義,子歸在她心裡的地位也非常不同。大概是因爲少,而難能可貴吧。
她雖然喜歡皇帝,但是隻要身處三宮六院,她就沒辦法把所有的話都和他全盤托出。這樣一來,心裡總是壓抑難受的。這個時候有人像現代的友人一樣和她平等自然地相處,且思維方式同步,無疑讓她能輕鬆許多。
“你還會走吧?”
“嗯?”碧桃怔忡片刻,點了點頭,“嗯,這次可能不會留很久了。”
“也是,聽起來你們那裡女人過的舒服多了。”他咕噥了句,然後想了想,手支在柱子上立起身,走到碧桃身邊,毫無預警地在她的鬢髮上落下一吻——很輕。
“喂!”不是說好了嗎,還來佔便宜。
“我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他退開一步,胡攪蠻纏地道,“這麼多年,皇兄和母后催了我不知道多少次,我就是沒有看中的人。你說,你怎麼就在後宮裡待着呢,嗯?”
換成任何一個地方,他都可以明目張膽地將她擄過來。
“……”這也不是她想的,是小小那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制訂的計劃。
其實,倘若遇見的皇帝不是狗皇帝,她一定會在出去後就掐死那隻狐狸的吧,她想。
他懶散地扶在額間,彷彿自己也覺得這個解釋說不通一般地笑起來:“算了,又不是你願意的。”可惜選秀的時候,自己還在封地。
碧桃點頭:“其實現在是我願意的。”
“……”壽王撇頭。怎麼突然覺得這這女人麼討嫌。
碧桃看了看天色,沒顧的上鬧彆扭的壽王,忽而道:“子歸,如果你皇兄突然發生了意外,你答應我一件事可好?”
“唔?”
碧桃回宮的時候皇帝還沒回來,她將粉嫩嫩的小女兒抱在懷裡,哼着曲兒,輕輕的搖晃着。寵兒似乎很精神,開心地吐着泡泡,一點都沒有睡覺的意思。
碧桃騰出一隻手想逗她,還不等指尖戳到,那泡泡就“啪”一下破碎了。
剛進門的皇帝忍俊不禁,失笑出聲。
她鼓嘴:“韓子期,你女兒不給我面子。”
他走到搖籃邊,勾了勾她的鼻子,認真道:“嗯,像你。”
碧桃歪頭。
“你整治別人的時候,一向都不給人面子。”
“這倒是。”她望着懷裡的寶寶一眼,又樂兮兮地笑起來,“寶寶像我,以後可以嫁個好夫君。”
皇帝聽了,本來被趙忠信給出的消息所影響的心情,變得稍微愉快起來。他將她攬在懷裡,笑道:“這是在誇我?”
“嗯。”
“小乖。”他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你和子歸……熟識?”
碧桃微怔了怔:“怎麼突然問這個。”
皇帝薄脣抿緊成線,看上去有點沉重:“你昏睡的那幾天,我在你的妝奩匣子裡看到一支步搖。那支步搖上的流蘇,我在子歸的手臂上看到過,應該是不小心鉤上去的。”那一回恰是曝出子歸和裴才人被下藥,他當時以爲是裴才人的,並不以爲意。
“還有今天,你和他……”
“他是個很好的朋友。”她清然澄澈的目光注視着他,然後輕輕地笑起來,“我知道你相信我纔會當着我的面問這個問題。但是你一定沒辦法感到愉快。”
皇帝的呼吸一滯,不得不說小東西的敏銳。
他皺着眉,點頭:“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直到今天。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交往的,若不是那支步搖,我也不會胡思亂想。”被瞞到這個程度,要說沒有惱怒,根本是不可能的。
只是他理智尚存罷了。
他宣示主權一般地在她脣上重重咬了一口,研磨着,低聲:“要不是我深信你喜歡的是我,就算母后傷心,也要把他揍一頓。”
如果當真如此,其實就不會只是揍一頓的事了。只是有些話,前提不存在,就不必多說。
語音在脣齒的碰撞間顯得含糊,她咕噥:“唔,具體的我以後會告訴你……我們走了之後的事,你安排了沒有……”
“嗯?”
“承景和朝陽只要在宮裡,還是會有危險。”她語氣擔憂。
皇帝眼睛眯起,有危險的光芒一閃而逝,他笑:“這件事,朕會解決。”一旦涉及鬥爭之事,他的言行中都會不自覺流露出帝王的威嚴。連自稱亦是不自覺變了回去。
“嗯。”這一方面,碧桃深信。她將寵兒抱回到搖籃裡,俯身又親了親她。笑着道,“那寶寶那邊,就讓我這個做孃的,和他說清楚吧。”
……
元徵八年,五月,昭華夫人於翊坤宮中猝死,死因可疑。宮中謠傳昭華夫人是被下毒所致,爲此,對昭華夫人十分寵愛的元徵帝在處理這一案件時,手段殘忍,令人髮指,後宮被殺妃嬪及宮人無數,牽連甚廣,造成一出驚天冤案。
元徵九年,三月,元徵帝因思念昭華夫人過傷,身逝。其胞弟壽王,後元封帝繼位。
七年之後,元封帝退位禪讓,元徵帝與昭華夫人所生的之子,皇五子韓承景繼位,年號元睿,由此,開啓了一代盛世。
現代,某一郊外別墅中。
“桃桃,你又給哥貼了什麼東西!”二樓的一間房裡驟然傳出嗷叫聲,“臥槽,怎麼還帶發光發熱的。我不就是抱怨了你一下把神裝獎勵換了嗎。我們是親兄妹啊!嗷!你好殘忍!”
“哥,我們是堂兄妹。”一個穿粉衣的少女自房間開門而出,軟糯地聲音糾正道。然後她看了看大廳中央的懸浮鍾,一下跳上浮梯的欄杆滑了下去,甜聲在二樓盪開,“那東西是春情少男夜晚必備,可以看清體位哦。免得你糊里糊塗地被玄哥壓在下面。”
“我走啦——”
大門隨着這一聲,“啪”地一聲關了起來。
另一間玄色門楣的房間打開,走出一位穿黑色t恤衫的男人,他挑了挑眉,手抄褲袋走到隔壁房間,倚門看着裡面光裸着上身,身體發出綠色熒光的人。待全身上下欣賞了一遍之後,問:“她怎麼知道的?”
“她從那鬼地方回來之後就知道了。”綠光人滿牀打滾,“這個死孩子一定被教壞了!教壞了!”
“唔……”那人了悟,“做過都知道。”
“……”
而另一邊,身着粉衣的碧桃來到了死黨蘇小硯的家裡。
“啊,你們今天又要去哦。”小硯趴在牀上,一臉羨慕的看着正調試遊戲接駁器的少女,“給我帶點特產回來嘛。”
“想得美!”碧桃衝她做鬼臉,哼唧,“特產什麼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不就是靈魂穿嘛,說的要死一樣。不帶就不帶。”小硯把一個枕頭砸在囂張少女的腦袋上。自從她小時候因爲名字發火砸了一個硯臺之後,她就愛上了這樣發泄的方式。
囂張的碧桃少女耳朵一動,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頓時手一蒙臉,假意哭起來:“嗚嗚嗚……”
沉穩的腳步聲慢慢接近,男人溫熱的體溫將她擁在懷裡,低沉如情人呢喃的聲音響起,他吻了吻她如瀑的青絲:“怎麼了,別哭。”
蘇小硯翻白眼:“……哥,你以前真的是皇帝嗎,怎麼被這妮子騙的這麼慘!”早知道得個哥哥疼的還不是自己,她說什麼也不會同意那妮子的要求,把這個什麼皇帝的電波接到她哥身上。
不過,她哥沒了這麼多年,身體一直被冰凍着也沒有什麼意義。這樣一來,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吧。
唉,有哥哥總比沒有好。
等她死了,就去和親哥哥懺悔去。讓他的一身清白毀在了她從小到大的死黨身上。
已經更名作蘇墨的男人笑着摸摸懷裡的人,和小硯道:“你又砸她了?”
“嗚嗚嗚……你幫我砸她!”懷裡的人覺得找到了靠山,奮力慫恿起來。
“哥!你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碧桃從懷裡探出腦袋,揚起下顎,囂張地道:“你少來,他連胳膊帶胳膊肘都是我的,還能拐到哪裡去。”
“……”
“說的對。”他低笑溢出,贊同她的強盜觀點。“不過我們得出發了,上次和承景、朝陽約定了今天下午三點,等久了他會着急的。”
“唔……”她咬指頭想了想,“也是,我們走吧。”
“快走快走!”蘇小硯氣憤用枕頭矇住臉,“不想看你們秀恩愛!”
碧桃歡快的甜笑:“那我走咯。你就繼續扒狐狸皮吧——特硯蘇。”
“都說別叫這個外號啊喂!”又一個枕頭砸過去,二人卻已在白光中消失了,枕頭落地。
蘇小硯翻了個身子,望着天花板思考。
要不要去扒狐狸皮呢,也許扒到那個什麼叫小小的主腦——自己也能來一段跨越時空的戀愛?
嗯,就這麼幹!
作者有話要說:改成這樣怎麼樣→ →節奏正常一點沒有……||||
雖然覺得這樣皇帝穿過來就一點都不神秘了嚶嚶嚶(喂!)總之,最重要的還是he吧(一臉血淚)
總之,我終於可以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