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薛辛雷的具體描述。
蘇閒才知道比利星到底是什麼地方……
說白了,那就是一個專門關押囚犯的地方,但其內關押的,大多都是一些極度窮兇極惡之徒,甚至於哪怕是修爲被封,那些軍隊派過去看守這些犯人的獄警們,仍然時常接連死於意外。
因此,聯盟便想出了一個很特別的辦法。
用窮兇極惡的惡徒來管理罪犯,讓那些被判處無期,此生都不可能離開比利星的罪犯來看管那些犯人,而獄警們皆是負責協調與外界的溝通,內部便不再多管。
被判無期,定然皆是極度陰險狠辣之人,以暴制暴,管理的倒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多,甚至於可說是井井有條。
然而……
行事肆無忌憚之人,又怎麼會守規矩?
因此,其內早已經成爲了一片混亂的世界……加上那些人因爲常年不見女色,其內大多人都好男風。
若是被人盯上,可說是躲都沒辦法躲。
楚浩然落入這片地方,八十年的時間裡到底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蘇閒真的是想想都覺得……他真的還不如死了來的乾淨。
他幽幽嘆道:“我總算知道,爲什麼楚天行不敢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了,招惹了你,真的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麼多監獄,楚浩然卻偏偏被安排在這個地方,我感覺跟你脫不了關係。”
“嗯,我做的。”
薛辛雷回答的理直氣壯,“他敢打我女兒的主意,我自然要給他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事實上,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好了,稍後把你的玄晶武器拿來給我看一下,我替你拿到軍部驗證,之後,你就沒有任何的嫌疑了。”
“好的!”
蘇閒隨手拿出蒼穹幕落太刀,遞給了薛辛雷。
對他,自然沒什麼信不過的……一位分神期的大佬,親自拿着自己的武器過去,難道還能被人貪墨了去?
“對了,襲人呢?”
“她在房間裡守着你的那個法寶呢。”
提起法寶,薛辛雷語氣又變的古怪起來,嘆道:“你是真會玩兒啊,煉製了那麼個法寶……如果不是襲人跟她處的還算愉快,說實話,我是真有拆了她的心思。”
“伊卡洛斯只是法寶而已,你想太多了吧?”
蘇閒嘀咕了一聲……
轉身往外走去。
心頭卻頗輕鬆,楚浩然之事,這回算是徹底告一段落了,八十年後,楚浩然會是什麼德行姑且不說,八十年後,自己至少也得是元嬰或者分神期的大佬了吧?
到時候連他爹見了自己,說不定都要畢恭畢敬,面對一個槓後開花八十年的老玻璃,蘇閒覺得……他應該會連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臉都沒有。
妥了。
而此時……
薛襲人的房間裡。
蘇閒剛剛進來,就嚇了一大跳,震驚的看着那一個巨大跳動的繭,周圍俱都是強烈無比的能量源,近似於透明一般……巨繭宛若心臟般不停的跳動,而裡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一道赤~裸的嬌~軀正自蜷縮在裡面沉睡,但以蘇閒靈敏的靈識可以清楚的察覺到,裡面的那道美麗的倩影,力量正在以幾乎幾何倍數的提升。
“你還看?”
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薛襲人聲音裡帶着些微不滿,道:“脫了衣服纔看出來,伊卡洛斯的身材竟然這麼好,你還說你沒安什麼別的心思?”
“事實上我是真的沒有,伊卡洛斯只是按照遠古時代某位你們口中的先賢的形貌來的而已。”
蘇閒無奈的解釋了一句,回頭看去,正看到薛襲人……
他忍不住驚了一驚,“你……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成這樣了?”
可不是麼,此時的薛襲人,模樣看起來竟然憔悴了好多,眼底滿是疲憊神色,頭髮也是亂的不行……看來雖然無損其容貌絕美,甚至於更帶上了些微的楚楚可憐之態,但突然變成這樣,該不會是……
“沒什麼,你的伊卡洛斯現在這一絲不掛的模樣,肯定是不能讓外人進來照顧的了吧?所以這幾天一直都是我在不眠不休的看着她。”
薛襲人打了個呵欠,慵懶的說道:“我已經兩天沒睡覺了。”
“才兩天沒睡就這樣了?”
蘇閒驚奇道:“你到底是有多擔心?”
“不僅僅是那樣……兩天前,姐姐給我發通訊了。”
薛襲人幽幽嘆息了一聲,說道:“她接到韻韻了,而且帶着她一起回來雷霆星了。”
“韻韻要回來了?”
蘇閒聞言,臉上露出了些微複雜神色,嘆道:“她回來的這麼快嘛,我還以爲她能見到元歌呢……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就這麼錯開了。”
“元歌要來嗎?”
“嗯,她要到天樞星去,現在的話,應該正在路上。”
蘇閒嘆道:“趕的不巧啊。”
“你就只是感慨這些嗎?”
“不然呢?韻韻會過來這事,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
蘇閒驚奇道:“這事需要驚訝嗎?”
“需要驚訝的是我姐姐的態度呀。”
薛襲人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說道:“姐姐說,她支持韻韻……這……這根本不符合她的性格啊,我總感覺她好像是在跟我說反話,是在嘲諷我……或者說,是在計劃着什麼陰險的手段要對付我?唉,你是不瞭解我姐姐的本事,她很陰險的……”
“是你太怕她了吧?也許她是真的真心誠意的這麼想呢?”
“你覺得可能嗎?”
薛襲人幽幽問道。
“似乎也確實不太可能……”
蘇閒想了想,但凡是個正常的媽,對這事應該都是很憤怒的吧。
不過薛怡人似乎跟她女兒一樣,都不太正常……或者說,這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也許她真的會……
“算了,等她回來了,不就知道到底什麼意思了嗎?”
蘇閒笑道:“左右無事,現在就是等伊卡洛斯升級成功,還有等韻韻到了,反正依着你爸爸的態度,基本上,其實問題不大。”
“你真樂觀。”
薛襲人疲憊的打了個呵欠,長嘆一口氣,說道:“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到你我心裡也踏實的多了,只要咱們堅定,大不了被姐姐揍一頓,反正我是她親妹妹,她再生氣,也不可能打死我,可我怎麼總覺得,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然,姐姐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她有點苦惱的撓了撓頭,感情那亂雞窩一般的髮型,是自己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