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邊陲一座小城,名喚姍蘭城,是西部進入中部的必經之地。
這天巳時,一行五人由中部走來,四人交上十塊靈石另一人交上五十塊後進入城內。
一個男武王中期笑道,“小涵,看來你現在的境階還不夠,比我們要多交四十塊。”
一個女修士哼了一聲,“哥,還不是你不准我進階啊。要是在武師那會不壓制我一下的話,現在說不定我已經是武王了呢。不過我三年就進階到武君後期,也是夠快的了;按靜怡姐的話說,我的功力沒一點虛浮,很紮實的。”
這五人就是蕭邕一行,自洞府中每人至少熟悉一部天級功法後,五人就換了全新面具連續不停地趕路,八天時間就趕到這裡,紮紮實實地跨入西部土地。
在洞府最終沒吃成燉肉,五人找了一座比較有特色的酒樓,叫上酒菜,或默默地觀察街道上的情況,或留心着食客們的言語。
茶館酒肆客棧,是通用信息和小道消息的傳播地,這裡南來北往的人多;閒着沒事,總要吹牛打屁,所以大家都要講一些所見所聞,也是一種信息交換。
“十天前那個洞府,死了不少武王,最終還是武皇出動才得以進入,不知道最終的收穫怎樣?”
“聽說出了不少好東西,有幾種是這個時代所沒有的,有人準備拿出去拍賣。”
“有什麼好東西?”
“好像拿出了水精。這東西沒聽說過,一般人用不着。”
蕭邕一激靈,這可是煉體所缺三種材料之一,並且可以直接將筋進階至七級,當下就用心聽起來。
可他們不再就這個話題進行交流,而是講起別的事情。
蕭邕趁他們講話的間隙問道,“這位道友,水精會在哪裡拍賣?”
那個武王中期看了一眼蕭邕,“應該是在番洲的拍賣行。”
蕭邕朝他抱拳表示感謝。心中盤算,這水精得收入囊中,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李靜怡低聲問道,“那我們要到番洲停留一段時間?”
蕭邕,“看看再說吧。那裡距離離洲也不遠,來回最多十天。”
蕭涵嘿嘿笑道,“我都想快點看到嬸嬸了,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我想先去離洲。”
“聽說東部出現了一個殺神,武王中期可以殺武皇。”
“不會吧?是偷襲嗎?”
“偷襲算不上。都是面對面,只不過那武王出手更快,聽說殺了兩個。”
“假如是面對面,那就不是偷襲。兩個人戰鬥,不能說人家出手快就是偷襲,只能說武皇的出手慢而已。那人叫什麼名字,這麼厲害的?”
“蕭雄!”
李靜怡四人偷偷地看了蕭邕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喝酒吃菜。
“你是怎麼知道的?從東部過來嗎?”
“我從鄂城那邊過來,今天才到的這裡。你們可是不知道,鄂城的大家族現在是談蕭雄色變。他殺了一個專業殺手,隱身的那種;殺了兩個武皇,差不多廢了兩個武皇,還逼死其中一個。”
“誇張了吧,武皇怎麼能逼死?”
“這你就不知道了。他殺了一個武皇后,休整三天,直接就打上了他們家族;如果那武皇不自裁,他就要對他的家族大開殺戒。武皇本來就被他砍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應該是萬念俱灰,當時就氣血衝頂而亡。”
“這真是一個殺神,能把武皇和武皇家族逼成那樣。不過多去幾個武皇,堆也要堆死他啊,怎麼會這樣呢?”
“他最先殺去的家族姓蔡,四個完好武皇出來攻擊他。你們猜怎麼着?”
“全部被打敗了?”
“斷了一個武皇的一隻手,另一個武皇的小胳膊差點就被砍掉,還有一個被他殺了。”
“哇靠!這還真是一個殺神,四個武皇都奈不何他。那場戰鬥應該很激烈吧,他有沒有受傷?”
“他估計也受傷不輕,殺了武皇就離開,臨行前說等養好傷就會找蔡家的麻煩,結果三天後真的去找了,還逼死蔡家的武皇。”
“哇靠!真的猛人,敢於直面武皇家族,敢於正視高高在上的衆多武皇。”
“你們還不知道殺神有多狂,他到鄂城每個大勢力那裡收賠償,一個家族開始還不給,被他一拳擊殺一個武王后期,原族長的武王后期兒子過一招就跑。他一怒,一刀劈跨門樓,接着就要殺進去,武皇見識不妙,連忙跑出來給了他一千萬靈石。你們猜怎麼着?”
“怎麼着?”
“他說那是打發叫花子。武皇連忙回去再取,殺神接過一看,轉身就走。”
“他第二次收了多少?”
“哈哈,要你纔敢去問。不過殺神就是殺神,竟然還跑到城主府去收賠償,城主府也竟然老老實實地給了他。”
“哇靠!猛人!他多大了?長得怎麼樣?”
“三四十歲吧,聽說牛高馬大的,很是威猛。城主府的武皇供奉說他力壓一城,你們就可以想象那殺神有多厲害。”
蕭涵和李媛同事把嘴裡的酒噴了出來,一個噴在過道,一個從窗戶上噴了出去。
李靜怡笑眯眯地說道,“難怪師兄有那麼多靈石,看來着實收穫不小;膽子也夠大,竟敢去敲詐城主府,師兄應該是龍坤大陸第一號。”
小涵嘿嘿笑道,“哥,這次沒看到你索要賠償的場面,下次一定要讓我們看到,可不能把我們攆走。”
李靜怡白了她一眼,“那種情況下,我們都不敢給他增加負擔,等你進階武王中期有自保能力再說吧。”
李媛咯咯笑道,“師兄的口頭禪就‘打不贏,跑還是跑得贏的’,所以有那種底氣。這也是一個人面對一個勢力的優勢,要是我們在的話,就沒那麼瀟灑自如了。”
蕭邕,“進入離洲,蕭雄就不存在了,只有蕭邕。沒有面具,沒有假扮,只是本我。”
“這事也巧了。我也聽說一個有關姓蕭的消息,也是東部來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個家族裡的。”
“東部大了,哪能這麼湊巧。不過,你的消息是什麼?”
“那是一個武皇,說是去離洲葉家找妻,結果被葉家也抓了起來,關進地牢裡。”
蕭邕一聽,頭髮都豎立起來,拿着筷子的手巨烈地抖動。
李靜怡一把抓住他的左肩,低聲說道,“冷靜,冷靜!現在着急也沒用。我們不能過早暴露,等把情況瞭解清楚再說。”
“那個蕭武皇怎麼到葉家去尋妻?葉家的實力可是西部一霸,家中有十三個武皇的。”
“人家結婚都二十多年了,但葉家就是不承認。”
“就算不承認,現在都過去了那麼長時間,什麼氣都該消除了吧,至於嗎?”
“唉!大家族的事,我們不懂的。聽說葉家有個武皇說要把葉家那位小姐嫁給一個大勢力的公子,家族長老會也都同意了;沒想到他們在遊歷過程中結識,產生情愫,最終結婚生子。”
“嚇!都結婚生子了,還在追究這事,這家族不地道。”
“在大家族,違背太上的意願是很難辦的。生是家族的人,死是家族的鬼。”
“他們也卻是很悲慘,夫妻一個在東部,一個在西部;聽說一雙兒女都被迫丟棄在低級大陸,很可憐的。”
“那個蕭武皇怎麼會被抓住呢?他應該可以逃出去啊。”
“誰知道呢?有人說他爲了見妻子自願被擒的,也有人說是被葉家五個武皇圍毆,重傷被抓的。”
蕭邕默不作聲,腦袋裡嗡嗡地響,眼睛直髮酸。左手端着杯子快速地把酒倒進嘴裡,右手機械地拿着筷子夾菜,神情很木然,但一股濃郁的殺氣傳出,將李靜怡四人及其酒樓內食客嚇得哆哆嗦嗦的;都是轉頭看向蕭邕,一臉震驚,一丈範圍內有九個武君已經倒在地上,七竅流血。
他很後悔,當時沒跟父親一起去。他想得有些簡單了,認爲父親現在是一個武皇,蕭家實力也不是很差,葉家會給一定的面子,不至於太過爲難他,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
本來經過奶奶的不停點撥和旁敲側擊,蕭邕已經熄下去殺葉家人的想法;現在看來,該殺的還是得殺,該滅的一定得滅!
能夠圍毆父親,說明葉家的絕大多數對蕭家有敵意,對娘都是不利的,這些人通通該死!
李靜怡不停地抓-揉着蕭邕的肩膀,低聲說道,“你要冷靜。你不冷靜,那誰也救不出伯父伯母。走吧,我們邊走邊想辦法。”
小涵伸手抱着蕭邕的胳膊,噙着眼裡輕輕地說道,“哥,這次我要和你一起去,我要第一時間看到伯伯和嬸嬸。我會遠遠地看着,不拖累你戰鬥。”
李媛在後面朝酒樓裡面的人說道,“對不住,我哥練功出了些問題,使大家受驚了。”
李靜怡和蕭涵兩人拉着蕭邕走出酒樓,五六息之後,酒樓中的殺氣才慢慢消退。
“這麼強的殺氣,莫非是練了什麼魔功?只有聽說魔功纔會有很強殺氣的。”
“這殺氣也太強了,太可怕了。我都感覺渾身不受控制,如果他在這裡久待三五息,保不準我也要七竅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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