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城迅速傳出,外來修士蕭邕在客棧被武皇襲殺,自己死戰、城主府武皇介入後,殺手逃走,蕭邕重傷一臂。
孫家傳出話來,“這是有預謀的事件,完全是想改變擂臺賽的結果,孫家對這樣的事件予以譴責。”
城主府發佈申明,“實施暗殺的武皇逃脫,城主府將繼續追捕,維護鄂城一個安定的環境,給任何來鄂城的人士以保護。”
張家也發佈申明,“張家對蕭雄在客棧內受襲感到震驚,對實施暗殺的勢力表示譴責,如果城主府有需要,張家願意出人予以協助。”
接着其餘三大家族也紛紛發表申明,嚴厲譴責這一沒有底線的暗殺行爲。
修士中,越來越多的人認爲張家不地道,怕輸了擂臺賽,竟然出動武皇前去暗殺;不僅有損張家大家族的顏面,也有損鄂城的尊嚴。
張家大廳內,大太上有些憤怒,看着族長和三個沒閉關的武皇,生氣地說道,“這是誰在造謠?是想借機敗壞我家名聲!查!我們要派出人力搞清這樁事情的來龍去脈!”
族長,“我們已經獲得了一個模糊的影像,正準備從這方面着手,看能不能排查出這個武皇,只有找到這人,我們才能洗刷冤屈。”
另一個武皇,“明天就是擂臺比試,偏偏今天發生這個情況,加上不凡他們的態度也是不對,不懷疑我們都難。現在是不是家族出面,把擂臺賽推後。”
第三個武皇,“這事我們不管,都是他們自己決定的。那個蕭雄想推後,想必不凡也會同意,實在不行,我去跟他說一聲,充分尊重蕭雄的意見。”
大太上哼道,“人家是正在鍋邊,沒吃上羊肉卻惹上一身騷;我們倒好,羊肉不知道在哪裡,鍋也沒見着,人家硬把騷氣轉移到我們身上來了,這一招很毒啊。”
蕭邕五人重新換了一棟小院,服下一顆療傷丹和一顆療骨丹,又服下五滴靈髓,把龍元金也擺在身前,腦中思考着剛纔被暗殺的情景。
在那麼小的空間內,遇到一個武皇的襲殺,自己的處理還是沒有漏洞的,實力差距在那裡,現在的結果是最好的結果。
“媽蛋!這是誰想襲殺我?刑天?張家?”
“從那個武王殺手記憶中看來,此武皇不是這個分堂的人員,按他們的管理體系,不會是刑天組織的人員。”
“張家則很難說,爲了他們張不凡的絕對勝利,有可能動手;但也不一定是他們家族的人員,畢竟沒能擊殺我,可能會暴露出來。”
“其他家族有可能渾水摸魚,擊殺我這個無關的人,打擊張家的名聲。媽蛋!這世界太大,得當心!不想那麼多了,愛誰誰!”
第二天午時差一盞茶時間,張不凡已經坐在擂臺一側,擂臺外面是他三個武王后期追隨者,在外面圍着近萬修士。
看到蕭邕還沒出現,人羣開始議論,聲音越來越大。
“那個蕭邕是不是昨天被傷得太重,今天來不了了?”
“有可能,我看到他的左肩完全碎裂,胸前也有一記很大的傷痕,嘴裡留着血,受傷一定很重。”
“反正我是壓張不凡勝的,來不來我不管,我只管拿靈石。他不來,自然是莊家着急,我們也少看一場格鬥。”
“不過從昨天的結果看,蕭雄的戰力應該很強,竟然斷了武皇一臂,最終從武皇手下逃命。實在不行,我還得到他那一方壓點,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你這麼一說,我也得變變,分散投靈石,獲利會少些,但能保證有賺的。”
“別傻了!張不凡不是沒從武皇手下逃脫過,今天蕭雄還身負重傷。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完好對傷病,他的勝算更加大,耗也要耗死他。”
“這時刻馬上就到,怎麼蕭雄還不來?莫非真的不能出戰?”
眼看預約時間越來越近,對面街道還沒出現蕭邕的人影,所有人都認爲今天的比賽即將取消。
張不凡站起來大聲說道,“蕭雄,本人知道你昨日受到武皇襲擊,今日不能前來,本人不會認爲你是怯戰;等你你哪天傷愈,我們再來戰一場。”說着,就朝擂臺外走去。城主府裁判和觀衆也是站起,轉身跨步。
“不用!今天就行。”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
衆人轉頭看去,從街道盡頭走來五人,蕭邕就走在最前面,神態優雅;後方四人卻是一臉憂色,眼光都牢牢地看向擂臺上的張不凡。
“哇靠!真的敢來?看他的神色很不好啊,難道他就不怕被擊殺嗎?”
“他的左臂擺動不自然,看來傷勢根本沒完全好,張不凡的勝算又大了幾成,幸虧我沒去壓他勝。”
“張不凡會怎樣處理這場戰鬥呢?他境階高,身體狀態完好,不說別的,這就是最大的優勢。”
蕭邕從自動形成的人流通道中一步跨上擂臺,張不凡說道,“蕭雄,如果你覺得今天不適合戰鬥,本人可以延緩一段時間,畢竟你有傷在身。”
蕭邕淡淡地說道,“沒必要,即使只能用一條胳膊,本人自覺不會落敗。”
張不凡聽言臉色一變,隨即哂笑道,“既然你想送死,那就不客氣了。”說着,後退三步。
城主府派出的武王后期裁判朝兩人看了一眼,說一聲,“開始!”
張不凡迅速拿出一把大刀,朝蕭邕兜頭劈來。
蕭邕左手插在衣兜,身體後仰,一腳踹向劈來的大刀,接着朝前滑去,挺身擡頭拍出右掌。
動作還是那麼流暢,也是那麼迅疾,猶如一道影子衝向張不凡。
張不凡迅速後退,大刀反向朝蕭邕拉來。
“媽蛋!左手不能用力還是不習慣。”
蕭邕收回拍出的掌,稍微側身拍向橫斬來的大刀,大刀被拍退,接着蕭邕繼續向前,突入張不凡的近身。
蕭邕的速度快,張不凡的速度稍微遜色;連續兩招下來,蕭邕已經突入他的近身,刀已經沒多少作用。
張不凡乾脆收起刀,也是朝蕭邕擊出一拳。
“嘭!”
兩拳碰撞,擂臺上發出一聲巨響。
蕭邕後退半步,張不凡連續後退八步。
“吾草!殺神還真就是殺神,沒想到能突破張不凡的大刀,使得他的兵器無用,看來經歷的戰鬥不少,這經驗太豐富了。”
“本人現在都有些後悔了,竟然把靈石全部壓在張不凡身上,殺神獲勝的希望更大啊。”
兩人再次朝對方衝去,各自擊出一拳。
就在兩拳相交的時候,張不凡左手朝蕭邕甩出一把符,火光沖天,雷電鳴響,劍影突現,巨石前撞,將蕭邕覆蓋在內。
“吾草!張不凡很陰險啊,知道殺神左手不能用力,竟然雙手都有出擊;左手符,右手拳,這是要擊殺他的打算。”
“殺了吧,我就能賺靈石了。擂臺賽,死個把人是戰場的,又沒說不能殺人。”
忽然間,他們他張開的嘴巴合不攏嘴了。
蕭邕正在追着張不凡擊打,一拳揮出,一塊隱約的巨石被砸飛;左手已經出了口袋,袖子斷了一半,兩道很明顯的傷口出現在前臂和左胸,都在往外流血。
再一拳轟去,擊打在張不凡的右拳上,他的拳頭不由自主地朝身體收去。
“媽蛋!左肩的骨骼沒好,對用力的力量影響太大,暗勁完全不能使用。”
踩出飛毛腿,揮着右拳不停地擊打張不凡。每一拳都要擊得他後退幾步,接着再追上去拳擊。
擂臺上,就看到蕭邕在不斷進擊,張不凡不停地後退,他已全然被動,根本停不下來進行反擊;蕭邕進擊的速度太快,張不凡沒機會轉身。
“嘭!”“嘭!”“嘭!”
拳頭碰撞的聲音不停地傳出,兩人快速移動的影子在臺上拉出一幕灰影。
“吾草!這是武王的戰鬥?這是高手的戰鬥?這純粹就是凡人在進行力量比拼,太令人失望了。”
“張不凡是沒機會展示他的功法,大刀沒用,符也對付不了,現在逼得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而殺神現在是左臂不能用,自然只能逼得張不凡和他比力量、比肉身。”
“哈哈。要是張不凡堅持不到最後的勝利,他最好買一塊豆腐裝死,人家可是一條胳膊在戰鬥呢。打不過人家一條胳膊,不但丟了他的臉,更是丟了我們鄂城的臉。”
張不凡現在很鬱悶,力量比不過蕭邕,速度也比不上;想閃開,但擺脫不了蕭邕那詭異的腳步,完全被壓制。心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堅持,等耗完蕭邕的靈力再說,自己是武王后期,靈力比蕭邕要豐厚很多。
他的這種想法沒能實現,兩人在對上一拳後,發現蕭邕的力量忽然增大,打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將手甩向右側,導致大開中門,被迅速衝上來的蕭邕一拳擊中胸膛,騰空倒飛,口中血噴如禮花綻放。
重重地摔在地上,接着後滑六尺許,張不凡把頭擡起,吐出一口血後又倒了下去。不但身體重傷,靈力也消耗殆盡,完全的失敗!
裁判大聲宣佈,“此戰,蕭雄勝!”接着將一個儲物戒扔給蕭邕,蕭邕抄過一看,五百萬靈石,一塊都沒少。
“媽蛋!我的全部家當啊,全部賠了!”一道悽慘的尖叫聲從觀衆中傳出,人羣頓時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