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冷靜的報出了網吧詳細的地址,然後迅速又打了110報警。
完事之後我掛了電話衝着周圍已經圍成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觀的人們吼了一句:“都TM散開,散開,給120留出通道來。大黃和下來的幾個同學這才如夢初醒般的疏散圍觀的人。
我們學校門口就是醫院,所以救護車沒五分鐘就到了,醫護將帥哥擡上擔架上了車問了一句,“誰是病人家屬?有沒有認識的?”
大黃這次反應比較快一舉手說了聲我嗖的一下就上車了,跟着車門一關一拉警報飛馳而去。
我腦袋嗡嗡的,幾個同學連忙步行着向醫院的方向趕過去,我一把拉住了要趕過去的冬哥,問道:“冬哥,這是怎麼回事?”
冬哥還有些結巴,說道:“我我也沒看見,就是下機回學校剛出了網吧門就聽見裡面一聲慘叫,開始我還沒聽出來是帥哥。我正猶豫着要不要回去看看呢就看見倆人挺慌張的從裡面跑出來了,出來之後直接向南就跑了。然後我就回去看,一看帥哥躺在地上我嚇壞了,叫了兩聲那時候帥哥還能說話呢說讓我去叫人我就跑上面去叫你們了。”
我問道:“那倆人長什麼樣子?”
冬哥說:“不知道不知道,就看見倆背影一個短頭髮一個長頭髮,就跟你頭髮差不多長短,都挺高挺壯的,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這時候門外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又響了起來,我拍了拍帥哥,說:“110來了,你跟他們把情況說清楚。”說完我就出了門,冬哥在我身後喊了一句,“肖武你瘋了你快回來!”
我向着南邊一頓跑,腦子裡沒有別的只想着找到那兩個人。一邊跑一邊朝着四周不斷的張望,希望能看見說的那兩個人。跑着跑着就到了前面一個路口,我站住了看着兩個路口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晚上人挺多的,來來往往從我身邊走過,我站在路口上忽然就感覺到了一種無助,就算那兩個人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能認出他們來,我這麼追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我“啊”的大吼了一聲,轉身就往醫院跑去。
到了醫院,等候區已經有很多同學了。我快速的跑到大黃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非常焦急的問道:“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大黃說:“已經送到手術室去了,剛纔我給老師也打了電話了他們也馬上過來了。我C他M的,究竟是誰跟帥哥有這麼大的仇這樣下死手,要是帥哥有個三長兩短我豁出去學不上了也得弄死他。”
我一下就想起來了前幾天打架的事了,眼睛瞪的老圓。大黃看我有些不對勁,問我:“武哥你知道是誰?”
我咬着牙,說了句:“不知道。”
我們一幫人非常沉悶的站在手術室外面,我心裡暗自想,如果真是那個王八蛋乾的,那就走着瞧吧。
等了沒幾分鐘,冬哥和幾個警察都來了,緊跟着學校的領導也都來了。時間已經挺晚的了,這些領導能用這麼快的速度從家裡趕到醫院,說明他們對這個事情還是很重視的,又或者說,挺怕的。
冬哥因爲是第一個發現的,被學校領導叫過去一頓詢問,都眉頭皺的緊緊的,警察也對我們幾個其他參與這件事過程的人進行了單獨的詢問。
我想了想,還是主動把前幾天打架的事跟警察說了,這個事畢竟很有可能跟今天發生的事有關係。對我做記錄的那個警察把筆放下,挺和藹的跟我說:“你和當事人的感情非常好,我也很理解你想找到這兩個歹徒的迫切心情,當時處理這個事情處理的也都很冷靜,不過你不該一個人去追他們。從現在的情況上來看這兩個人是及其危險的,你沒找到他們還好,萬一真的把他們找到了在那種情況下你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網吧門口有監控,這兩個人是跑不了的,而且這起案件公然在市中心公共場所行兇,性質是十分惡劣的,我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抓到這兩個人。小夥子,以後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不要這麼衝動了。”
我看着面前那個四五十歲的那個警察,點了點頭。然後又猶豫了一下,問了句,“您歲數跟我爸差不多我叫您一聲叔叔,叔我還小您別怪我不會說話也別生氣,我只是想聽您說句實話。假如這件事真的查出來是帥哥,高帥那個高中同學乾的,你們會不會因爲他家裡的關係把這件事壓下來?”
警察聽我這麼一說就笑了,說道:“小夥子,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官官相互嘛,不過實際上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可能外界對我們的評價有些過激了纔會導致你產生這種想法,我承認雖然我們警察中有一些腐敗分子,但是那畢竟是極少數,大部分人還是會秉公執法的。或許在一些小事上不好說,但是對於這個性質如此嚴重的案件我們一定會公事公辦,不會違背原則性的問題,更何況,呵呵,你說的那個人的背景只不過是縣裡的工商局一個副局長。小夥子,你還年輕還沒走上社會不要對社會有這麼大的偏見,否則對你未來也會有不好的影響。”
我想了想,說了句:“對不起叔,我不該懷疑你們的,我應該相信你們。”
警察笑了笑說:“其實象你這樣的我見的多了,如果我真象你說的那樣因爲關係把這件事壓下來,你是不是爲了給你哥們報仇就自己去找他們,然後犯下大錯?小夥子,你叫我一聲叔我就也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別被仇恨矇蔽了理智,安心等我們偵破案件,明白嗎?”
我有些吃驚的看着面前的警察,隨即釋然了,說:“謝謝你,叔,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不會去那麼做。”
警察滿意的笑了,說:“來,在這上面籤個字,然後叫下一個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