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小蕊生病

我看了看時間大概晚上四點多了,誰這麼大半夜的還不睡覺呢?

我們串宿舍都習慣了,我進他們宿舍比進自己宿舍進的還順溜,推門我就進去了。宿舍裡挺黑的都在睡覺,冬哥光着身子站在桌子旁邊,拿着電話,聽說話好象挺着急的樣子。

“什麼?現在怎麼樣了?好,知道了。麻煩你們先照顧一下,我馬上就過去!”說完冬哥掛了電話就開始穿衣服。我在後面問了一句:“啥事啊冬哥這麼着急?”

冬哥“我去,你進來怎麼也沒發出什麼聲音,嚇我一跳。你來的正好,小蕊病了肚子疼的厲害,她們宿舍的說她疼的在牀上直打滾,得馬上送醫院。你跟我走一趟吧。”

我一聽這個,立刻說:“好那我馬上回去穿衣服。”然後立刻回宿舍三下兩下套好了衣服,想了想把銀行卡也裝上了。出門正好碰見冬哥也出來了,我倆飛奔下樓直奔女生宿舍。

我們這男生宿舍樓晚上是不鎖門的,但是女生宿舍樓晚上還是鎖門的。我們倆到了女生樓門口,幾個女生已經扶着小蕊在裡面等了。值班的阿姨給開了門,冬哥連忙上去對小蕊一頓詢問,不過小蕊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了,滿頭都是汗滿臉都是淚水。

我連忙提醒冬哥,“先別問了趕緊送醫院吧,你背上她還能走的快點。”冬哥一聽也不問了立刻背上小蕊就往外跑,我緊緊的跟在後面扶着,出了宿舍樓直奔學校門口。我們學校雖然不大但是是個長條形狀的,從宿舍到學校大門口平常跑一趟也能把人累的夠戧,何況冬哥還背了個人。冬哥明顯挺着急的一邊加快速度一邊安慰着背上的小蕊,小蕊嘴裡不斷的發出輕哼聲,我還是頭一次見一個人痛苦成這樣。

學校門口對面就是醫院,我們徑直把小蕊送到了急診。急診的醫生詢問了病情之後立刻給打了一針止痛針,又開了些藥,說:“沒什麼大問題,就是痛經痛的厲害了。回去以後儘量讓她少運動多休息,不能沾涼水,飲食上也要注意一下,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聽見沒事了,冬哥連忙對醫生感謝。接着把我拉出門口,悄悄的說:“武哥,我出來的急,沒帶錢,一會兒要不夠先借我點。”我笑着把銀行卡掏出來,說:“早都給你想着呢。”

休息了一會兒,小蕊的情況好些了,冬哥安慰了幾句,又揹着小蕊離開醫院回宿舍。冬哥看樣子挺累的,滿頭是汗的緊張了半個晚上,又揹着一個大活人跑着這麼遠,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氣。小蕊心疼的說:“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能走了。”冬哥說:“沒事,揹你回去還是沒問題的。”

小蕊又說:“放我下來,不然我生氣了。”冬哥說:“你老實點,還病着呢別逞強。”小蕊纔不說話了。冬哥慢慢的把小蕊揹回宿舍,宿舍的阿姨這次沒再攔着,讓冬哥把小蕊給背上樓。

過了半天,冬哥下來了,一屁股坐在女生樓門前的臺階上,滿頭大汗。我遞過去一根菸,我倆就在女生樓門口抽,抽了兩口我覺得有點不合適,拽着冬哥往前走了幾步坐到對面一個石頭桌子上。抽完煙,天已經亮了,這半宿折騰的,我都累了。

冬哥把菸頭扔掉,說:“可算緩過來了,累死我了這一晚上。”我說:“我看你剛纔狀態挺好的啊,沒看出多累來。”冬哥說:“那是在女生面前,當然得裝着點兒了,揹着人跑這麼一個來回,不累纔怪。”我說:“那還不都是你自找的。”

冬哥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武哥你回去睡覺吧,一宿忙前忙後也折騰的你夠戧了,我出去給她買點吃的去。醫生不是說讓她少活動嗎。”

我說:“你可真行,不累啊你。”冬哥說:“累啊,累也得去啊,誰讓她是我媳婦呢。她愛吃煎餅,這麼早我出去看看有沒有賣的。”然後說:“謝啦武哥。”轉身又往學校門口走。

我望着冬哥的背影,突然感覺搞個對象其實也是挺不容易的。

回到宿舍我居然不再困了。我基本上保持着每週通宵兩到三次的頻率,所以睡覺一般都比別人少,昨天要不是和周貴下棋下累了估計又要通宵去了。昨天晚上已經睡了三四個小時,盯一天足夠了。

我簡單的洗簌了一下,抱着籃球就去了籃球場。清晨的空氣還是非常好的,很涼爽很乾淨。我一個人在籃球場跳來跳去,上籃投籃。

冬哥提着兩個塑料袋猶如一陣旋風從籃球場邊上掠過去了。五分鐘後,冬哥又來到籃球場,估計是給小蕊送完早餐了。

我問冬哥:“你不困嗎你,還跑這打籃球來?”冬哥說:“就是感覺不困,投會兒籃在回去睡,睡的香。”我起手將籃球送進了籃框。冬哥“靠”了一聲,說:“三分投的挺準的啊,我也來試試。”說完把球帶到三分線,一個非常標準的起手,籃球劃了一條優美的弧線,與籃板擦肩而過。

我無奈的看着冬哥,冬哥不好意思的跑過去把籃球揀回來,又帶到三分線外,又是一個超級大空心。我說:“你還行不行啊你,沒吃早飯是咋地。”冬哥撓了撓頭說:“別說我確實沒吃早飯。”

我暈了一下,“你剛纔給你媳婦買早飯的時候怎麼不順帶着吃了?”冬哥說:“我不是怕她着急餓着她嗎?沒等第二份就着急回來給她送過去了,你這麼一說我才感覺出餓來。”我說:“你這搞對象搞的可真敬業。”

冬哥說:“我就不信了,連個三分都投不進,今天不投進一個三分我就不走了我。”接着又去投三分,這次力氣大了些,砸在籃框外面了。我把球拿住,說:“看哥我的。”我穩了穩,一個跳投籃球就進了籃框。

冬哥氣不過,又要去投,我鄙視道:“你算了吧,照你這狀態你今天都走不了了,我是餓了,我得回去吃飯去了。”

冬哥說:“等等,剛纔風吹的,我就再投一次,投不進就吃飯去。”說着仔細瞄了瞄,出手,籃球落在我手中。我拍着籃球就要往回走,冬哥在後面着急的大喊,“再投一次,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