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們,哪有那麼嚴重。”冬哥不滿意的說道:“別老說砸啊砸的,我那是摔,說的跟咱有多NB似的還砸飯店。”
我淡淡的說:“問題是你確實很NB。”
周貴哈哈的在那笑,冬哥很無語。
菜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的正好,冬哥提議吃蛋糕。我先是跑到手機那去看了看,還在錄着呢。冬哥在牀上喊道:“對對,武哥看看一定得錄好了,別把這麼重要的時刻給錯過去。”
周貴把飯盒給收拾收拾,往旁邊放了放,把大蛋糕給拎上桌子,然後把酒壺往旁邊一放,壺蓋兒沒蓋好就給甩到地上去了。
冬哥在那忙着給自己插蠟燭,我在那看着手機,周貴拎着酒壺不聽的在那唸叨着,“蓋兒呢,蓋兒呢。”然後到處亂找。
冬哥插好蠟燭拿着火機剛要點,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說道:“今天我是壽星老,你們倆居然不給我插蠟燭,居然還勞我大架,快點兒給我點蠟燭。”
周貴說道:“別鬧別鬧,快給找找蓋兒在哪兒,蓋兒。”
冬哥問道:“什麼蓋兒?”
周貴把酒壺拎起來:“這個酒壺的蓋兒,蓋兒找不到了。”
冬哥煞有介事的說道:“我去,那可是重要東西,趕緊找趕緊找。”
於是我們三個人開始翻箱子倒櫃開始找蓋兒,最終還是我從某個隱蔽的角落裡發現了此重要物品,拿起來異常NB的遞過去,說了句:“蓋兒!”
冬哥把蛋糕店附帶的壽星小帽使勁摁在自己的頭上,說道:“我可算當了回壽星了,快點蠟燭。”
我和周貴七手八腳的把蠟燭點好,期間我還捱了好幾下燙,點好了之後冬哥把兩隻手抱到胸前說道:“我有個願望,你們倆必須給我實現了啊。你們倆給我唱個歌兒唄。一會兒咱關了燈,然後你們倆給我唱個歌,然後吹蠟燭,然後再吃蛋糕,讓我過一個完美的生日好唄。”
周貴清了清嗓子,用不知道哪兒飛來的節奏唱道:“冬哥多麼NB……”
冬哥大笑,說:“這個好這個好。”
我一擺手,說道:“我手機那錄着呢,關了燈就什麼都錄不上了就沒效果了。”我笑了笑,“但是,這個燈一定要關,不關燈沒那個氣氛。”
冬哥一揮手,“對!一定要關燈,咱準備好了,周貴關那邊那個開關,武哥關這邊這個開關,然後我坐在牀上你們倆給我唱歌。”
我和周貴起來,啪啪就給燈關好了,屋子裡充斥着一股浪漫的燭光氣息。可惜是三個大老爺們。
回來坐好,周貴清了清嗓子,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冬哥生日多快樂,冬哥生日快樂!”我也附和着唱完,趕緊說道:“再來一遍,冬哥多麼NB,來啊。”
於是我們又用生日快樂的節奏唱道:“冬哥多麼NB,冬哥多麼NB,冬哥真TMNB,冬哥真TMNB!”
冬哥一個沒憋住,一個俯身的大笑把已經點好的蠟燭給噴滅了一半。我們又把蠟燭點好,喊了個一二三一起把蠟燭給吹滅,屋子裡一片漆黑,就聽見冬哥和周貴在那“開燈開燈”的聲音。
冬哥把掉了的帽子扶正了,說道:“武哥給錄的這個實在是在好了,回頭傳到網上去一定發給我,我要留做永久的紀念,太有紀念意義了這,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周貴端着冬哥給切的一塊大蛋糕說道:“這個奶油我是特地叫師傅給多加的,看上面這兩朵花兒了沒,做蛋糕的時候武哥就說給你留着了,趕緊吃了吧你。”
冬哥說道:“這麼好,那旁邊這兩朵小的你們倆一人一個。”說着也給我切了一塊兒。
周貴一隻手端着蛋糕,一隻手端起酒杯說道:“我可喝一大口了啊,你們倆可看着啊,我喝一大口啊。”我沒理他,自己在那吃蛋糕,冬哥帽子又掉了,正在那端詳那個壽星帽,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靠,帽子掉了。”周貴見沒人理他,端着酒衝着我手機說道:“這都錄着呢,看好了啊,我可喝一大口了。”
冬哥彷彿想起來什麼,“我靠,到底錄着呢沒錄着,別弄了半天沒錄上。”
我起來看了下手機,說道:“錄着呢,你們倆剛纔說的髒話都給錄上了。”
“我靠。”冬哥剛說完,一捂嘴,揍了周貴一拳頭,“叫你說髒話,文明點兒,都錄着呢,以後是要傳到網上去的,知道不。”
周貴仍在說着:“今天我的酒那是絕對比你倆快。”
我低着頭說道:“哥哥們,我喝不下了,咱都喝了三斤都多了,換啤酒行不?”
冬哥:“我靠,帽子又掉了。”
周貴:“你倆一人勻給我點兒,我比你倆喝的絕對是快。”
我:“……”
第二天起牀之後,我感覺頭疼欲裂,起來洗了個臉,照了照鏡子,發現頭髮上都是已經幹了的奶油。冬哥和周貴都躺在牀上,睡的呼呼的。這倆小子昨天是吐的一塌糊塗,反而是狀態不好的我沒吐,堅持到了最後。
倆人還在睡,照這個狀態,不睡到下午估計是不會醒了。我梳了梳頭髮上的奶油,輕輕給他們倆把門帶好,出了槐底村。
上午第二節課有課,是銀行櫃面業務。在我們學校最氣派的微機室裡。教我們銀行櫃面業務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並不怎麼管我們,只是把系統講了講,就叫我們自己練習實際操作了。
當然,我們也有不練操作的,而是直接用電腦玩兒上面的掃雷紙牌等小遊戲,或者乾脆直接上網。雖然網速很慢,機器也不好使,但是打個網頁什麼的還是沒問題的。
這個老師兼我們的兩門課程,一門是銀行櫃面業務,一門是證券實際操作,實際上就是從網上下的個同花順軟件用上面的模擬炒股功能進行模擬炒股,這個我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而且因爲是一個老師在教,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上銀行櫃面業務的課程時,點開同花順進行模擬炒股的操作。
我什麼都沒幹,點開百度,瀏覽着搜索引擎下自己稍微感興趣的東西。
2006年的時候博客還是屬於一種新興事物,能夠在互聯網上不花錢就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域名還算是比較新鮮的事情,且不管這個域名是三級四級還是五級六級,反正在地址欄裡輸一堆字母就能跳過去,就夠了。我們專業有很多人都在各大網站上註冊了博客,我點開搜狐,把自己常用的用戶名輸入進去,激活了一個博客頁面。
在名稱一欄裡,我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個合適的名字來。點開QQ,發現偉哥的個性簽名新改了,只有五個字:真的想醒來。我笑了笑,這傢伙估計又糾結在鬱悶當中了。我隨手把這幾個字寫到了博客名稱上。
隨即我發表了第一篇網絡日誌,雖然只是沒用的幾個詞語。
課間休息的時候,我跟大黃那拿了他的杯子喝了幾口水,又跑出去在樓道的盡頭點着了煙。剛抽了兩口小美就過來了,一拍我肩膀。
“肖武,昨天喝酒去了?”
我看到小美,揉了揉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恩哪,昨天冬哥過生日,喝多了。”
小美的目光從我叼着的煙上掃過,輕輕的從我嘴上拿下來,然後叼到她的嘴裡。
我樂了樂,把手機拿出來,喀嚓一下拍了張照片,笑道:“活象一個女流氓。”
小美咳咳了兩聲,捶了我一拳頭,把煙還給了我,“什麼啊,太嗆了。”我哈哈的就樂。
我們就這樣和好了,根本連吵架都沒怎麼吵。我覺得沒必要,估計她也覺得沒必要。又不會分手,那還吵什麼,反正早晚還得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