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千尋作爲四妃之一,被安排在了宮中一座大寢宮——瓊玉殿。
今晚是她侍寢的日子,此時她正坐在浴桶中被人伺候着。
“誒,你們把花放多點,本宮要讓自己渾身帶香。”
“這瓣花都謝了,你還放進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想耍手段嗎?”
“賢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敢耍什麼手段,賢妃娘娘明鑑啊。”一個宮女跪在浴桶旁膽顫地說道。
“哼,看在今天是本宮好日子的份上,就先放過你,你給本宮記住了,小心伺候着,否則本宮可不會輕饒你。”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奴婢一定盡心伺候,不敢怠慢。”
姚千尋一聽,虛榮心立馬滿足。擡起纖手,擺弄起手臂上的花瓣,美滋滋地期待着晚上的侍寢。
沐浴完後,按照宮裡的規矩,姚千尋不着寸縷地用被子抱住,被擡到牀上,等待皇上來臨。
其他人都退到門外了,只有姚千尋一個人在房裡。
房中徐徐漫起薰煙,給人朦朧的感覺。
姚千尋感覺眼前漸漸模糊,看不清東西的樣子,只能看到輪廓。正要喚人時,突然看到一抹黑影慢慢靠近自己。
姚千尋看不清來人的模樣,但理所當然地以爲那是慕炙一。畢竟除了他,不會有人膽大地在今晚偷入嬪妃寢宮。
姚千尋太過自信與激動,甚至沒有在意來人所穿並非金黃而是黑色。
黑影慢慢靠近,姚千尋的視線也越加模糊,努力甩了甩頭,姚千尋再睜開眼時,便看到“慕炙一”坐在牀邊看着她。
憑藉着喝醉酒般不清醒的感覺,姚千尋乾脆坐起身來,用手臂圈住牀邊人的脖子,將頭靠在對方肩上。錦被順勢滑下,露出姚千尋白皙的美背。
姚千尋突然感覺懷中的人身體一僵,以爲對方被自己撩撥到了,嬌笑了一聲,隨即送上紅脣,頓時,對方開始顫抖了。
夜,還未央。。。。。。
沈弱水睡夢中突覺口乾舌燥,撐住身體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準備起來喝口茶。
她沒準備叫小櫻她們,她們一整天也忙壞了,把人從睡夢中叫醒也太不道德了。
爲了讓沈弱水睡好,下人們並沒有準備燭火。沈弱水本來就似醒非醒的,再加上光線很暗,根本看不見東西,她只能憑觸覺和記憶慢慢踱步。
好不容易走到桌邊,沈弱水摸着茶壺和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剛入喉,沈弱水便覺舒服許多,人也清醒不少。放下茶杯,沈弱水正準備抹黑再回到牀上去。
突然,一道亮光洋溢住整個房間。突來的亮光讓沈弱水不太適應得眯了一下眼睛,隨後立馬感覺不對勁。深夜居然有人闖入太后寢宮?
“是誰。。。。。。”
剛準過頭,沈弱水本來責問的語氣直接變成了驚訝,只因前面不知何時坐着的那個人幾天不曾見面,早上還在暗地裡鬧過不愉快,雖然對方可能不知道。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沈弱水第一反應是:剛纔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應該沒有,我就喝了一口茶啊。
剛想完,沈弱水就忍不住在心中扇了自己一巴掌,太丟人了,怎麼一遇上他自己就沒分寸了?
慕炙一也愣了一會兒。通常這個時候,如果遇上的是個認識的人,就該問:“你怎麼在這裡?”
可是沈弱水問的居然是“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倒是出乎意料了。
慕炙一在愣了一會兒後就恢復了常態,忍住笑意,回道:“怎麼?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怕被發現嗎?”
“纔沒有,喝口茶都不準了?”沈弱水一見自己被瞧不起了,就出口辯駁道。
兩人完全不像是前不久還傷心傷肺地大吵過一場的人,倒像是鬥氣的冤家。
沈弱水顯然也意識到這樣的意味,說完一句後就保持沉默了。
慕炙一本就不是多話的人,自然不會先開口。
沈弱水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個嚴重的問題。今天不是選秀的日子嗎?黃昏時候還看到瓊玉殿的奴才們在火急火燎地準備,現在天都黑的差不多了,這正主怎麼在自己這裡?
“你怎麼在這裡?”
慕炙一忍不住撫額,毫不留情地抨擊道:“早該問這個問題的吧。”
沈弱水一個白眼殺過去,警告對方:現在你身在敵營,說話給我小心點!
慕炙一沉默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出的話卻是牛頭不對馬嘴。
“告訴我,這幾天,你有難過嗎?”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聽到慕炙一這樣問,沈弱水怎麼也答不出個“沒”字。方纔的鬥志像被潑了冷水,怏怏地坐在凳上,垂下頭,憋出一句話:“難過啊。。。。。。落哥哥沒了,我怎麼會不難過。”
慕炙一直接忽略沈弱水的後半句話,不滿意於她的矇混,追問道:“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沈弱水低下頭,顧左右而言他:“今晚不是賢妃。。。。。。嗎?皇上不在可怎麼行?”
“你想我去?”
“這不是我想不想的事,是你定的不是嗎?她是你給自己選的女人啊,那你就該爲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面對慕炙一的咄咄逼人,沈弱水實在忍不下去便正言回道。
“你去睡吧。”
聽完慕炙一良久才憋出的一句話,沈弱水只覺得頭腦一片混沌。這種人簡直無法交流了。感覺就是問人“你吃飯了沒”,對方給出回答“今天天氣不錯”一樣。
“你不走我怎麼睡啊?”爲了防止被隔壁的小櫻聽到,造成不必要的麻煩,沈弱水再氣憤也只能壓住聲音低吼。
“前幾天我在,你不也睡的好好的。”
沈弱水突然想起睡夢中溫手拂過臉頰的感覺,難道是他?
沈弱水實在想不出說什麼了,也知道再跟慕炙一糾纏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反正他不是個會亂來的人,沈弱水乾脆循着燭光走回牀邊。撒氣般地一把掀開被子,躺進去,再用力蓋上,用背脊對着慕炙一。
沒多久就感覺身上的錦被被溫柔地拉上,貼在肩膀上。
耳畔傳來醉人的獨特啞音:“我不想這麼容易就放棄了。你也誠實一點不好嗎?聽聽自己的心。。。。。。”
臉上有一股清涼滾動,沈弱水睜大了眼睛想要抑制住,卻是徒勞。
“那個。。。。。。”
慕炙一坐在牀邊,突然聽到沈弱水開口,有些希冀地靠近。
“聽韓凌說,你只會有一個女人,是不是真的啊?”
慕炙一左手掐右手才控制住體內肆虐的衝動,這笨女人還真是知道怎麼煞風景啊。還有那該死的韓凌。。。。。。
這時,正在右相府一偏院熟睡的人突然覺得全身生涼,忙拉緊身上的錦被。
瓊玉殿內正上演着火熱的畫面,時不時有低喘聲傳來,讓人聽了面紅心跳。可是看到畫面的人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火熱是有的,面紅心跳也是有的,不過這完全是獨角戲啊。
坐在牀邊的男子身體已如雕塑般僵硬,耳邊響着的是姚千尋難以抑制的呻吟聲,他不能不承認,姚千尋確實有誘人的資本,被她又親又摸的,是個正常男人都會有感覺,即便是閉着眼睛。
可是他不敢啊。。。。。。
雖然自家主子在來時就吩咐過他:“你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不要將事情弄砸。”
不過這好歹也是名義上的妃子啊,給他幾個膽,他也得擔着點啊。
種種思緒匯成怨念,弱弱地詛咒那無良的主子。。。。。。
姚千尋看着“慕炙一”慢慢靠近自己,身子慢慢向後倒去,直到接觸到枕頭。緩緩閉上眼睛,感覺那粗糙而帶着溫度的手滑過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膚,引起點點紅暈。
直到看到姚千尋笑着睡去,暗衛才鬆了一口氣。這幻情香還真是厲害啊,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姚千尋卻滿足的跟什麼似的。主子果然神通廣大,能弄來這麼偏僻的藥方。
微微調整呼吸,暗衛皺着眉看着撲在牀上的白紗,咬了咬牙,視死如歸般擡起手,朝食指上紮了一針,立刻就有血粒冒出,他趕緊拿過白紗,將血粒印上,小心地暈開,不浪費一滴。
之後,暗衛又朝姚千尋背後點了幾下。
做完一切後,感覺又來了。看來得找個人來解決一下了。唉,爲主子辦事果然不是那麼簡單的,費力又傷身。
沈弱水第二天大早起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慕炙一的身影。她一度懷疑昨晚上的記憶是不是幻想。不過水杯是有被動過的,那自己確實喝過茶了。
昨晚的一切浮現在眼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的,他又是什麼時候走的。那充滿溫度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擊碎着那看似堅硬的高牆。
剛梳洗好,就聽管事太監來稟報,說是楊月真和秦玉瑤拜訪。
沈弱水一挑眉,有些意外她們的造訪,不過之前的接觸,讓她和她們的關係變得親近許多,自然也歡迎她們來陪陪自己。
同一時間,瓊玉殿中。
姚千尋緩緩睜開眼,下意識地看向身邊,那裡空無一人,用手摸上,也是一片冰涼。
姚千尋慢慢坐起身來,只覺身上痠疼不已,昨晚的記憶浮現在眼前,不由得面紅口燥。
余光中瞥到牀上染着落紅的白紗,姚千尋更覺嬌羞,不過更多的是滿足。招呼來伺候的奴婢,不經意地問了一句:“皇上是什麼時候走的啊?”
那奴婢一愣,下意識地看向牀上,觸到了那塊染血的白紗,有些疑惑。
“娘娘恕罪,奴婢倦怠了,未曾看到皇上何時離去的。”事實上,她連皇上是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還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啊。
昨晚上很早就覺得困了,可能那時候睡去了,一點印象都沒有。
“算了算了,趕緊下去,別觸本宮的黴頭。”姚千尋對着鏡子看着一旁的侍女給自己梳妝,不耐煩地對跪在地上的宮女說道。
梳妝罷,姚千尋按着宮裡的規矩,喚來下人,準備去清瀾殿給太后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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