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眉心微微皺起,順着敞開的窗戶望向喊價的包廂。因爲那包廂的窗戶掛上了薄薄的窗紗。隱約只能看到一道纖細的女子身影,連容貌也看不清。
不過能坐到二樓的包廂,這身份恐怕也是不簡單。
可這月見花,她是非得到不可。不管對方是何人,她都不會讓的。
“三千五百兩。”
她朝着自家堂哥點了點頭,收回了目光。
唐子宸收到自家堂妹的示意,立刻開口叫了價錢。
“四千兩。”對方又不急不緩的叫了加。
唐子魚眉頭不着痕跡的皺了下來,放下手中的茶盞。
“五千兩。”
唐子宸見狀立刻又叫了價,隨後安撫道:“小堂妹,你堂哥別的不多就錢多。這月見花,堂哥肯定幫你拍下來。”
唐子魚聞言抿了抿脣瓣,對方對這月見花也是勢在必得的架勢。不知道她要這月見花是有何用?蠱術秘籍上記載了,月見花是可以抑制所有的蠱。別的功效,卻是沒有介紹過。
“一萬兩。”
對方忽然翻了兩倍的價錢,讓大廳裡的人都震驚的倒抽了一口氣。
到是臺上的拍賣員此時卻是樂開了花,笑眯眯的開口道:“五號包廂的客人叫價一萬兩,還有沒有人繼續叫價?三聲後,若是沒有人繼續叫價。那麼這株珍貴的月見花就是五號包廂客人的了。”
她沒想到這麼一株不知功效的藥材,竟然會拍賣到這個價錢。實在是太出乎人的預料了,此時心裡是非常的愉快。
“一萬五千兩。”
唐子宸皺起眉頭,沉聲繼續叫價。他知道自家小堂妹到這藥城來,就是爲了這月見花而來。
這路上險些丟了性命,若是還沒有將月見花帶回去。那麼實在是太對不起小堂妹了。白跑一趟。
“兩萬兩。”
對方似乎是和他們槓上了,一樣是又對着叫上了價。
唐子宸嘴角一抽,看了一眼臉色不變。似乎陷入沉思的小堂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能繼續叫價,不管怎麼都得先把這個月見花拍下來。
“兩萬五千兩。”
此時大廳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兩邊不斷攀高的叫價數目。
等到唐子宸叫價到五萬兩時,對方終於沒有再繼續叫價沉默了下來。
大廳的臺子上,拍賣員見兩方的叫價似乎都已經到了極限。立刻笑眯眯的。開口道。
“五萬兩一次,五萬兩兩次......五萬兩三次。”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她手中的小錘子落到了一邊的鑼上。
噹的一聲,拍賣員笑呵呵的開口:“這株月見花以五萬兩銀子成交,一會有人會送到買家手中。下面,我們來拍賣下一株藥材。”
此時有人上來,當着所有人的面將月見花裝入了一個精緻的盒子裡走下臺子直奔二樓包廂而去。另外有人,將第二株藥材擡了上來。
唐子魚瞥了一眼第二株藥材。不是她需要的。等到月見花送上來,她就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月見花身上。
“終於到手了,這藥材可真是不好得。”
唐子宸看着那一株小小的月見花,嘴角抽了抽開口道。這五萬兩銀子,可不是一筆小數目。當然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唐子魚抿了抿脣瓣,將月見花收了起來。眸子望向那件包廂,眸光閃爍了一下。
......
“小姐。這月見花沒有拍下來。那堡主的性命怎麼辦?”
一身墨灰色長衣的中年女子皺着眉頭,聲音中帶着幾分的焦急。
靠在貴妃椅上的女子微微嘆了一口氣,墨色的長髮僅是用一條藍色的菱紗綁上了。英氣的劍眉,有神的丹鳳眼帶着幾分颯爽之氣。小巧的?子下嫣紅的小嘴不點而赤,配上她一身黑色勁裝腰間帶着的黑色長鞭說不出的英姿颯爽。
“嵐姨,父親的病我自然也擔心。只是這次我們出來,只帶了不到五萬兩的銀子。本以爲足夠競拍下來那月見花,可誰知道竟有人也會要那月見花。”
“小姐,不如等拍賣會結束後我帶着幾個人去將月見花搶回來?”
被稱爲嵐姨的中年女子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冷芒開口道。如果沒有月見花,恐怕堡主就再也沒有機會活下來了。
砰地一聲,女子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英氣的臉上染上了幾分怒意,聲音不怒而威。
“嵐姨,若是父親知道這月見花是從別人手中搶來的。恐怕他就是死,也不會服用的。”
女子的話讓嵐姨臉色一變,隨後嘆了一口氣:“小姐說的沒錯,可是咱們也不能......”
嵐姨的話沒有說完,可女子卻是已經猜到了。她嘆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她爲了這月見花,從千里迢迢的趕過來。這一路上,被埋伏了多少次。可最後,卻沒有得到月見花救治父親。
“等拍賣會結束後,我親自過去一趟。看能不能和那人商量一下,分一些月見花,也許父親還有救。”
嵐姨張了張口,可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垂下頭,退到了一邊。現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忽然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敲響,兩人互看了一眼。嵐姨轉身朝着門口走去,推開了門。
見門外站着一名容貌精精緻的小公子,微微一愣隨後帶着疑惑開口詢問。
“這位小公子,你可是有什麼事情?”
站在門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一直沉思的唐子魚。她隱約感覺到對方也是急需要這月見花的,她雖然不知道這月見花除了能抑制蠱以外還有什麼功效。
既然是藥材,大概也是救命的吧。
她不是什麼聖母,也不喜歡多管閒事。可這一次可能是因爲自己母親中蠱,對方大概也是親人出了事才需要這月見花。
感同身受一般,她就找了個藉口出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對方的忙。也算是給自己和母親集一點功德。
“我是拍下月見花的人,我知道你們也需要月見花......”
唐子魚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裡面傳來一道清雅的聲音。
“嵐姨,請這位小公子進來說話。”
嵐姨聞言微微有些猶豫,又看了一眼唐子魚衣着打扮。看着貴氣十足,尤其那雙眼眸更是清澈應該不是什麼壞人。於是讓開身子,語氣也溫和了下來。
“這位小公子,請進吧。”
唐子魚微微一笑,走進了包廂。挨着窗口兩步遠的貴妃椅上,女子懶懶的靠在上面。
一襲黑色勁裝,容貌英氣逼人。身上更是帶着幾分颯爽之氣,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有了幾分好感。
“這位小姐如何稱呼?”
顏韻擡頭望向來人,看着眼前俊俏的小公子。眸光在她纖細的脖頸上停頓了一下,隨後眼底劃過一絲瞭然。原來這小公子,是一個小姐。
“我想知道你們要月見花是有什麼用途,也許我能幫上你們的忙。”
唐子魚聞言微微一愣,嘴角抽了一下。自己這裝扮一下子就被人給看出來,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可沒有喉結,看來是這一點出賣了她。
這個女子,觀察也是夠細微的。
“不滿這位小姐,我需要這月見花救家父的性命。這世上出了月見花,也就只有慕容神醫可以救家父了。只是這慕容神醫不知道人現在在哪裡,所以......”
顏韻抿着脣瓣,眉心皺了起來。想到父親如今身體每況愈下,又要硬撐着不讓那些有狼子野心之人發現。
“我到是會一些醫術,不知道你能否將你父親如今的身體狀況告訴我。我也許能夠幫到你。”
唐子魚也不敢給出保證,畢竟這治病需要望聞問切。她如今沒有看到人,只能憑藉着症狀來判斷。
“小姐。”
嵐姨心裡一緊,萬一這人是那些人派來的。要對堡主不利,那她要如何和夫人交代。
“嵐姨!”
顏韻不悅的皺了下眉,立刻讓嵐姨閉上了嘴。
“家父是中了一種叫做離魂的毒。”
唐子魚聞言一愣,這離魂的毒她曾經聽師傅說過。是一種及其陰狠的毒藥,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成了一種禁毒。如今怎麼會忽然又出現了?
“這種毒我知道,你拿着這個。先讓你的父親服用,每天一顆。一個月後,這毒就會解了。”
她看出那被稱爲嵐姨的中年女子眼中帶着戒備,扯了扯嘴角。
“若是出了什麼事,你可以到京城靖國侯府找我。我叫唐子魚,侯府的大小姐。”
說完,她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顏韻接過瓷瓶,聽到她的話時微微愣怔了一下。握緊手中的瓷瓶,她眼中閃過一抹感激。
“謝謝你。我叫顏韻。若是家父的身體康復,我一定會重謝你的。”
唐子魚沒有回頭,只是揮了揮手離開了包廂。她不想欠別人,更何況她看的出來這個叫顏韻的女子是個性子爽利的人,很難讓人討厭。
等到唐子魚離開後,嵐姨才皺着眉頭開口。
“小姐,這東西咱們還是先給杜老頭看看吧。”
杜老頭是堡裡的大夫,醫術高超。這一次也是他說的,只有月見花才能救治堡主。她們纔會來到這裡,爲了得到那月見花。
顏韻剛要回絕,最後還是點點頭:“好,回去就給杜老看一下。”
景國靖國侯府的大小姐,唐子魚。她記住了,若是父親康復她一定會好好的謝謝她。這份恩情,她一定會還。
......
唐子魚回到自己的包間,此時唐子宸已經無聊的毫無形象趴在桌子上。看到她回來,立刻來了精神。
“小堂妹,你這是掉到茅房裡去了?”
唐子魚嘴角一抽,拿起桌子上的蘋果照着唐子宸欠扁的臉砸了過去。
“你才掉茅房裡,你全家都掉茅房裡。”
唐子宸一伸手接住了蘋果,咬了一口笑嘻嘻的開口:“我全家不也包括你嗎?看來你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喜歡掉茅房。”
唐子魚懶得理會她,朝着貴妃椅上一靠。朝着樓下大廳瞥了一眼,這後面出來的藥材都沒有她想要的。
“走吧,沒有什麼我想要的了。”
有點可惜的嘆了一口氣,她站起身率先離開了包廂。
唐子宸摸了摸?子,又拿了一個蘋果後追上了唐子魚。
兩人一起離開了拍賣行,直接回了客棧。
“今天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就回京。”
唐子魚聞言搖了搖頭:“今晚就出發,連夜趕路早點回去。”
唐子宸聞言點點頭:“好,那就今晚出發。你還能睡會,我出去買一些路上吃的乾糧。”
說完轉身離開。唐子魚也回到房間休息。
夜色如水,入秋後的夜裡很涼。
唐子魚坐在馬車中,身上蓋着薄被。馬車一路上顛婆不停,讓她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小堂妹,不如讓馬車慢些行駛。”
唐子宸有些擔憂的開口,這人跟他一起出去。回去若是一臉的病容,家裡那幾個還不得扒了他一層皮。
唐子魚搖了搖頭,她可沒有那麼虛弱。端起小桌子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偷偷的對了一些靈泉水,喝了幾口後氣色紅潤了起來。
“我沒事,你看現在不是好多了。”
唐子宸看到她臉色紅潤了起來,這才放下心。打了一個哈欠,靠在馬車的車壁上。
“早點睡吧。”
唐子魚點點頭,也靠着馬車的車壁閉上眼睛休息。
兩天的路程,她們是硬是壓縮成了不到兩天。回到侯府後,唐子魚一刻都沒有停留。
將月見花煉製成了丹,讓錦冬送到了沈秋荷那裡。讓她看着自己母親服用下去,等錦冬回來稟報後才鬆了一口氣。
連夜趕路加上回來後又煉藥,精神消耗過大。她一放鬆下來,人就昏了過去。
她這一昏,立刻驚動了侯府裡的所有人。
等到她醒過來的時候,牀邊圍了不少人。她眼中帶着迷茫,望着衆人。
“我這是怎麼了?”
她的聲音有些撕咬,嗓子裡好像燃了一把火一般。
錦冬立刻倒了一杯水。給遞到了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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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實在是太胡鬧了,不管你如何擔心你母親,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你精神消耗過大,加上這這幾日休息的不好導致高燒不退。”
老夫人接過水杯,不急不慢的餵了唐子魚幾口。隨後板起臉,語氣中帶着幾分的責備。
唐子魚伸手摸了摸額頭,果然還有些燙手。她吐了吐舌頭,知道這一次肯定是將主母嚇到了才讓她如此動怒。
“祖母。人家現在是病人。您就不要再說魚兒了,魚兒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唐子魚伸手握住老夫人的手,因爲喝過水潤了喉聲音不再嘶啞到顯得有幾分虛弱和楚楚可憐。
看着自己孫女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再大的火也熄了。老夫人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戳了戳她的額頭。
“行了,這次就饒了你。”
“母親怎麼樣了?”
唐子魚嘿嘿一笑,清澈的眸子掃了一圈沒有看到自家母親。心中升起疑惑,開口詢問。
“你放心吧。吃了你給的藥丸。你母親現在肚子已經不疼了,她本來要來看你的。讓我給攔住了,她雖然好了可經過之前的折磨她現在身子還虛得狠。”
老夫人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轉頭又看向站在一邊的錦冬吩咐道。
“去給你家小姐做些清淡的吃食,她現在還不能吃大魚大肉。”
錦冬應了一聲,轉身跑了出去。
“你沒事了,祖母也放心了。你不知道,你這昏睡就是三天三夜。八殿下來過三次。你都睡着呢。”
妖孽?唐子魚聞言一愣,那傢伙來做什麼?
“祖母看得出來,八殿下對你挺上心的。他也是真的關心你,一會我就讓人去皇子府稟告一聲你醒了。免得他一直擔心。”
唐子魚點點頭,怎麼說對方也救過自己一命。總是比陌生人要好一些,她也不想讓自家祖母爲難。
屋頂上曬太陽的兩隻可定早就將自己這筆按的消息,傳給他們主子了。
“好,一切聽祖母的。”
“那好,你休息吧。祖母先回去了。”說完看向一邊的錦星錦陽等人,面容不怒而威:“好好照顧你們小姐,只有她好了你們才能好。”
“是,老夫人奴婢謹記。”
幾人聞言立刻低下頭,恭敬的一口同聲應道。
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帶着身邊的心腹丫鬟和嬤嬤離開。其實孫女身邊的幾個丫鬟,她都是挺滿意的。
等到老夫人離開後,唐子魚在錦秋的攙扶下坐起身子。她在牀上昏睡了三天。這骨頭架子都要散了。
要是再繼續昏睡下去,她估計連下地她都不會了。
掀開被子,下了牀。
推開微微敞開的窗戶,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
活着,真好!
那晚的截殺,她面上看着從容。其實她心裡一直都很緊張,只不過是拼命的讓自己看着很淡定而已。
當那白玉蛇攻擊自己的那一瞬間,她這感覺到死亡的氣息。那一刻,她的心都恐懼到顫抖。
幸虧,那個妖孽趕來救了她。不然她不敢想象,自己還能不能活下來。
那白玉蛇攻擊的地方,她看的分明是自己的心臟。若真是心臟處被咬,那可真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救不了自己。
那些截殺自己的人是西域的,她微微眯起眼眸。不用想他也知道,肯定和給母親下蠱那些人是一起的。
錦秋和錦星錦陽互看了一眼。小姐陷入沉思他們也不敢豁然打擾。只能如同空氣一般,靜靜的站在一邊。
“小姐,飯已經做好了您吃一些吧。”
此時錦冬端着食盒走了進來,將飯菜擺放到了桌子上。
“嗯。”
唐子魚從沉思中拉回,淡淡的應了一聲。看着滿桌子的飯菜,肚子也有了反應。
用過飯,唐子魚帶着錦冬幾人在院子裡消食。
“我不在府裡這幾天,可有發生什麼事?”
錦星幾人都知道。自家小姐其實詢問的也不過時蘇姨娘母女而已。
“這幾天蘇姨娘又回了一趟孃家,二小姐帶着聽雲出去了一趟。不過只有半天,下午就回來了。”
唐子魚聞言眯了眯眸子,蘇姨娘回孃家肯定沒有什麼好事。至於這蘇子清,晚上將墨六和影七叫回來問問就知道了。
消化的差不多了,唐子魚沒有親眼看到母親身體好了。她說什麼也不放心,帶着幾個丫鬟就去了他的院子。
一進院子就看到自家母親在鄭脈脈幾人的攙扶下,在院子裡逛着。
看她臉色恢復了紅潤。沒有之前的病態蒼白。她這才放下心,快步走上前。
“女兒給母親請安。”
沈秋荷一見女兒過來了,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招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來。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一番。
“你這孩子是要嚇死母親,又昏睡了三夜。”
沈秋荷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感覺手下還是有些滾燙的感覺。眉頭一皺,開口道。
“你這孩子。還燒着呢就跑過來。”
“女兒想母親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過來看看。”
唐子魚離沈秋荷不算近也不遠,她怕自己發燒傳染給母親。畢竟懷孕時,最好不要生病吃藥。
“就知道嘴甜,你要是真想母親好好的。那你就好好的照顧自己,別再嚇母親了。”
沈秋荷嘆了一口氣,走到院子裡的椅子上坐下。讓唐子魚在她身邊的空位坐下,轉頭吩咐。
“去準備些熱茶。讓小姐多喝一些。”
“是,夫人。”
鄭嬤嬤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魚兒,過幾天你要和我進宮一趟。你這段時間一直沒進宮,你皇后姨母都想你了。”
沈秋荷的話讓唐子魚一愣,她似乎是很久沒有進宮了。想到宮中的皇后姨母膝下沒有自己的孩子,心中一軟。
“好。”
她其實不太喜歡皇宮那種地方,可爲了家人她卻不得不和那個地方有牽扯。
既然逃避不了,那就只能面對。
唐子魚從沈秋荷那裡回來後,就直接休息。
睡的迷迷糊糊間,?翼間似乎縈繞着一股熟悉的香味。淡淡的,很好聞。
她動了動身子,緩緩的睜開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