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站起身,走到窗前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伸手將窗戶關上,坐月子的女子是不能受風的。
“嬤嬤,你帶我過去看一眼那隻貓。”
嬤嬤聞言立刻點頭,帶着唐子魚去了捆着貓的偏房。
房間裡一隻?色的小貓被用繩子捆綁着四肢,可身體還在不斷的扭動掙扎着。嘴裡發出喵喵的叫聲,似乎很痛苦一樣。那雙望着唐子魚的貓眼,透着幾分詭異的墨綠色。
幽幽地盯着你,會讓人覺得背脊直冒涼氣。
唐子魚走上前,剛要蹲下身子就被影火攔住了。
“太子妃,這貓似乎有些不對勁。您還是小心一些吧,讓奴婢將它拎起來給您看。”影火警惕的看着那隻喵喵痛苦的叫個不停的?貓,而那隻貓眼裡沒有痛苦只有一股詭異的神色。
唐子魚抿了抿脣瓣,也沒有多說什麼。身體向後退了幾步,看着影火走過去。手不知道怎麼一動,那隻?貓被她拎在了手中。
唐子魚盯着影火手中掙扎的?貓,鼻子微微動了動。從貓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十分淡的香味,而這種香味能刺激動物發瘋。
“我想我大概已經知道這隻貓的問題在哪裡了。”她讓影火將貓放回去,就帶着人離開了偏方回了主屋。
沈秋荷等人都等在那裡,看到他進來立刻詢問道:“怎樣,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貓的身上被塗抹了一種會讓它發瘋的藥。而且我懷疑還有另一種要會讓孕婦提前生產而且容造成雪崩。”
貓的身上她可以確定沒有那種藥物,她想了想吩咐道:“將你們夫人那日吃的穿的用的都給我拿過來,我要徹底的檢查一下。”
“是,太子妃。”
一直忙活着慕容敏兒難產的事,那些東西到現在還沒有收拾清理。沒想到正好用上了,這若是清理掉了想要找起來會十分的困難。
沒一會的功夫,嬤嬤就將那一日慕容敏兒穿的用的還有吃的都拿了過來。唐子魚一一檢查。最後是在那日她手裡拿着的帕子上發現了問題。
帕子被人用一種特殊的藥水浸泡過,這種藥與貓兒身上的味道一旦融合就會讓孕婦早產並且產生血崩。
唐子魚皺褶眉頭,將帕子交給了影火讓她收起來:“就是這個。”
她將這帕子的問題告訴了幾人,聽到她的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一般貼身用的東西,都是慕容敏兒身邊的心腹丫環或者嬤嬤來管着。
“這帕子都是誰在管着。”唐子魚看向慕容敏兒,詢問道。
站在牀邊的一個小丫鬟臉色一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音因爲害怕而發顫。磕磕巴巴的道。
“是奴婢在管着夫人的貼身衣服什麼的,可奴婢絕對沒有做過對夫人不利的事。這個帕子...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的小丫鬟是跟着慕容敏兒陪嫁過來的,從小就伺候慕容敏兒。只是性子比較內向,做事到是謹慎。所以慕容敏兒的娘,就讓她負責了慕容敏兒的衣服和貼身用品。
慕容敏兒看向跪在地上的小丫鬟,皺了皺眉頭隨後看向唐子魚道:“魚兒,我相信樂巧她不會背叛我。這件事。應該是另有其人。”
唐子魚的目光在樂巧的身上看了一眼,隨後眯了眯眸子。不過看着她的神態,到不像是做假。
“那這帕子你可還有印象,除了你之外可還有人碰過它?”
唐子魚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景承軒早就離開了。去了書房和唐徽商議事情,畢竟他不適合在慕容敏兒的房裡呆太久。
樂巧聽到唐子魚的話,立刻絞盡腦汁的想了起來。這謀害主子可是大事,她可不想背這個?鍋。
聽到唐子魚的提示,她想了許久。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麼道。
“奴婢想起來,之前夫人的衣服和帕子都要薰香後才能用。那天夫人挑選好要穿的衣服,奴婢就拿去薰香了。可中間夫人讓嬤嬤叫奴婢過去一趟,奴婢便讓秀容幫忙看着一些別薰過了。”
“秀容?”唐子魚聞言眉頭一挑,看向慕容敏兒。
“秀容是侯府的丫環,在我院子裡做二等丫環。只是一直讓她在院子裡,沒有接近過主屋。平日裡看着也是沉?寡言,老實本分的。”
慕容敏兒對秀容還是有幾分的印象,看着是個老實本分的婢女。
“來人,去將秀容帶過來。”
沈秋荷立刻吩咐道,隨後皺着眉頭:“這秀容的姑姑是侯府的家生子,她來投奔她姑姑。因爲她姑姑在府裡也是老人了,便允了她在府裡做活。”
自從侯府出了那麼多事,府裡的丫環都讓人暗中徹底調查過。一些可疑的,都找了理由打發了。
過了一會,負責去抓人的兩個粗使嬤嬤回來了,兩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怎麼了?”
唐子魚一見,就知道肯定是又出事了。臉色不由得一沉,聲音威嚴的問道。
“不好了,秀容她...她上吊了。”說着其中一位嬤嬤還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交給了唐子魚,小聲的道:“這是在秀容牀上發現的。”
唐子魚接過紙,低頭看了一眼。隨後勾了勾嘴角,冷笑道:“這算什麼,認罪書嗎?”
說着她將紙交給了其他人看,自己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這線索到秀容這就斷了,秀容的死太過於蹊蹺。這樣。反而更加讓人懷疑這背後必定有人在暗中操縱。
衆人看完了手裡所謂的遺書,都沉?了下來。這就是欲蓋泥章.......
“這事就交給我去查吧,敏兒坐好月子就別操心這些事了。不過你院子裡的丫環,也該清一清了。”唐子魚見慕容敏兒神態有些厭厭的,嘆了一口氣道。
“恩,我知道了。”慕容敏兒有氣無力的道,她對院子裡的丫環下人從來沒有苛責過,大多都十分的寬容。可今兒出了這樣的事,不得不讓她面對現實。
“你放心,府裡我也會再清一遍。這樣的事,可不能再發生了。”
唐子魚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將手帕還有這封遺書都讓影火收了起來,然後帶着人看了一眼秀容的屍體後就和景承軒回宮了。
.............
夜晚,漆?的夜幕將宏偉瑰麗的皇宮籠罩住。
唐子魚靠在景承軒的懷中,有些懶散的道:“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很蹊蹺?敏兒的性子,應該惹不到什麼這樣非要她性命的仇人。”
她現在心裡擔心的是這幕後的人是針對的侯府,必經這個時候侯府唯一一個懷孕的就是慕容敏兒了。而且所有人對慕容敏兒這一胎,都十分的重視。如果這孩子出了什麼事,對侯府所有人來說肯定是不小的打擊。
“現在侯府根本不插手朝堂上的事,就算是軍事學院也都是私底下進行的。應該不會有人想對付侯府吧?”景承軒將自家小妻子軟軟的身子抱在懷中,耳鬢廝磨了一會後才道。
唐子魚被他噴灑在耳邊的呼吸弄的十分的癢,本能的別過頭嬌嗔了一句:“跟你說正經的呢?”
景承軒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低聲道:“這事我會讓人去查,早點休息明天你還要跟着你三伯去參加秦崢的舉辦的宴會呢。”
唐子魚想起這事,點點頭:“恩,那睡吧。”
景承軒看着轉身窩在自己懷中的小人,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伸手摟住她纖細的腰,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唐子魚就易容跟着景承軒混出了皇宮。
她到侯府的時候,唐甄已經在後門等他了。今天唐甄也是易容的,他是以三爺的身份參加的宴會。
唐子魚換了一身男裝,就跟着唐甄一起去了秦崢在京城的別院。
他們來的時候已經來了不少的人,大家正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攀談着。見到兩個生面孔,微微有些詫異。
唐甄以三爺是分身幫着唐子魚經營她手裡的生意,一直都很低調。很少有人見到過他本人。所有這裡認識他的人不多。目前來的人裡面,還沒有和他本人打過交道的。
兩人也沒在意其他人的目光,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立刻有丫環過來倒了茶,上了點心然後退到了一邊。
唐甄端起茶喝了一口,隨後悠閒的道:“這秦太子真是大手筆,這招待人的茶都是上好的龍井。”
唐子魚愛茶,便端起來也喝了一口。不得不承認,這茶確實不錯。爲了拉攏這些人,他也是下了血本了。秦國沒有景過富饒,就連景過這樣的龍井都不算很多。也只有世家大族和皇族,要麼受寵的臣子才能得到一些。
喝了幾口茶,唐子魚也沒閒着。她目光在屋子裡的人身上掃了一圈,現在來的這些人她都知道。之前爲了此事,她已經讓人去查了所有人的資料。
“這秦太子的面子還挺大,竟然請來了這麼多人。就是不知道,他能拿出什麼東西讓這些以利爲首的商人動心。”
聽到唐子魚的話,唐甄的嘴角抽了抽:“可不是所有商人都是利益爲先的,比如你三伯我。”
撲哧一聲,唐子魚笑了出來。掃了一眼自家三伯,見對方臉色要?立刻改口:“三伯自然和那些商人不同。”
唐甄冷哼了一聲,剛要說些什麼就看到門口走進來了幾人。立刻湊到唐子魚的身邊,指了指道:“看到那個身材圓滾的胖子了嗎?這人叫錢多多。人如其名,是大景最大的綢緞商人。他手底下的生意涉及的不少,現在目光也看向了礦石。這次請他來,顧忌秦太子是想要與他合作。如果可以,最好不要讓她們合作成功。”
唐子魚聞聲望向了那名身材圓滾滾的男子,嘴角抽了一下。這人如果不說,她還以爲是個廚子呢。不過看着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極品綢緞做的。手上戴着的是最爲罕見的漢白玉雕刻的指環。一股濃濃的土豪味道從他的身上飄散而出.......
他一出現,那些還在互相吹捧的商人立刻都圍了上去。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圍着錢多多說着好聽的話。
“你和他可見過?”唐子魚一邊看着被衆星拱月一般的錢多多,一邊壓低聲音詢問自己的三伯。
“恩,見過。她對你手底下在京郊的溫泉莊子經營的休閒娛樂場所十分的感興趣,一直想要合作。”唐甄的眉頭皺了一下,小聲道:“只是他的手裡捏着大景兩家比較大的賭坊,我不願意他將賭博弄錦溫泉莊子裡。”
那個娛樂場所,是唐子魚和景承軒一起暗中經營起來的。如今在大景已然十分的有名,十分的賺錢。可沒有人知道幕後的老闆是誰,可自從她讓三伯接了她手裡的生意後就讓他出面做了明面上的老闆。
唐子魚聞言眯了眯眸子,隨後勾了勾嘴角:“賭博其實也看人,如果能攪?了他和秦崢的合作。讓他在溫泉莊子裡放一個賭博的地方,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唐甄聞言一愣,隨後想要說些什麼。袖子卻被唐子魚暗中拉扯了一下,耳邊響起她小聲的提醒:“錢多多過來了。”
唐徽一擡頭,果然看到錢多多挺着他那感覺快要掉下來的大肚子走了過來。看到唐甄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爽朗的笑容。那笑聲,更是震人耳朵都疼。
“哈哈哈哈,沒想到能在這裡看到三爺。看來,咱們也是很有緣。”錢多多走到唐甄的面前。聲音宏亮。
那些原本還在猜測兩人是什麼身份的人,聽到錢多多的話都是一驚。三爺這個名字也只是最近才響亮起來的,誰也沒想到那幾個十分掙錢的生意都是這個被稱作三爺的人的。
一時之間,不少人暗自後悔怎麼沒認出來。早知道,就上前來拉拉關係了。
唐子魚一直低垂着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唐甄眼角餘光撇了她一眼,這纔看向錢多多微微一笑道:“呵呵。錢老闆坐吧。”
錢多多在唐甄的另外一邊坐下來,然後笑眯眯的道:“上次我提議的事,不知道三爺考慮的怎麼樣了?”
唐甄知道他說的是溫泉莊子的事,也沒明着拒絕只笑着道:“等今天參加這秦國太子的宴會後,咱們再詳談。”
錢多多一聽,眼睛亮了起來。這口風明顯已經有了鬆動,讓他心裡一喜。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一下子就沒了。
“好好好,咱們參加完宴會再說。”錢多多的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誠了,隨後目光落到大廳裡的人那些時不時往這邊看的商人身上。
“你說這秦國的太子邀請咱們大景的商人做什麼?”
他湊到唐甄的身邊,有些納悶的道。錢多多這人雖然有着商人的勢利,可卻非常不喜歡秦國的人。他曾經有一個妹妹,就是被秦國一名皇家的皇子給霸佔了。可人家看她是商人的女兒,根本沒放在心上只爲了圖一時之快。
他妹妹在家裡十分的受寵。哪裡受到過這樣的羞辱。後來一怒下,就自殺了。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就連錢家也只有他與父母還有幾位長輩知道而已。所以,他很討厭秦國的人。這次若對方不是秦國太子,他才懶得理會。
“誰知道呢,不過我聽到小道消息。秦國太子拉攏了幾個礦石商人,好像是要提煉鐵礦來打造兵器。”
“什麼?打造兵器,難道他還想打仗不成?”錢多多瞪大眼睛,不過聲音卻不大。
“秦國的人都驍勇善戰,而且十分熱衷打仗。真不知道如果真被秦太子拉攏過去那些礦商,也不知道有哪裡的百姓又要倒黴了。”唐甄有些感慨的嘆了一口氣。
唐子魚在一邊聽的一愣一愣的,看到自家三伯掃了自己一眼。她立刻比了一個大拇指,厲害。三言兩語,就讓錢多多對秦崢印象十分的不好。
沒錯錢多多此時眼中那嫌棄沒有絲毫的掩飾。就差明晃晃的說出來他討厭秦國太子了。
錢多多還想說些什麼,就看到之前那些商人已經都看向了大廳入口。一身紫色長衫的秦崢走了進來,他的身後跟着幾個人。其中一個唐子魚知道,是那名大秦的礦商。
“給秦太子請安。”雖然這裡是大景,可對方畢竟是秦國的太子。他們這些商人,有些禮束還是不能廢的。
“都起來吧,這次將大家請過來也只是想要向大家請教一番。你們都是大景商業中的翹楚,崢有不明不白的地方還希望大家能多和崢說說。”
秦崢臉上帶着淺笑,走到主位上坐下。其他人起身,也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聽着秦崢的話,所有人都迎合着。
唐子魚擡起頭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與那些商人談笑風生的秦崢一眼。宴席在他到來後開始,等到飯菜都擺上來後。大廳裡響起了奏樂聲,隨着樂聲響起十幾名身穿着博紗舞裙的女子走了進來。
他們的臉上蒙着面紗。露在外面的眸子若星辰一般璀璨。眼波流轉間,竟帶着幾分的魅惑之色。火辣妖嬈的身材,隨着舞動讓人着迷。唐子魚掃了一眼,不少人的眼睛都盯着在那些舞女的身上。
她眸子微微眯了一下,轉頭看向身邊的三伯。發現他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那些舞女看,目光灼熱。
她眼角抽了一下,難道自家三伯喜歡這種妖嬈類型的?可三伯母並不是這種啊?就連三伯的妾。也沒有這種類型的。
奇怪........
忽然她似乎想到什麼,目光快速的掃了一眼秦崢的方向。看着他端着酒盞放在嘴邊,他的嘴角悄悄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有問題!
她看向那些跳着舞的女子,從她們不斷的舞動着空氣裡似乎蔓延出一股熟悉的味道。這種味道,她在秦落身上聞到過。
她知道是什麼了,放在桌案下的手輕輕一動。一枚銀光從指尖射出,射入了唐甄的身體裡。
唐甄忽然感覺疼了一下。隨後整個人都清醒過來。隨後看向那些跳舞的女子,眉心不着痕跡的皺了皺。側頭看向唐子魚,兩人呢對視一眼。雖然什麼也沒說,可卻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這場宴會他們都猜錯了,秦崢不過是藉着這場宴會將他訓練的這些女子送到這些商人的身邊而已。
至於這些女子,她嘴角勾了勾。都是練了魅功的人,而她們的程度比秦落要好太多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付這些商人。也已經足夠了。
“一會若是他要將人送給我可怎麼辦?”兩人都猜出了秦崢的打算,唐甄的目光依然癡迷的望着那些跳舞的女子。只是微微靠近唐子魚,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唐子魚眼珠滴溜溜一轉,小聲道:“收下就是了,免得他起疑心。剩下的事,交給我就行。”
唐甄聞言只能稍微點頭應了下來,接下來果然如同她們猜測的一般在宴會結束後每個商人都帶走了一名跳舞的女子。走出秦太子的別院。錢多多將身邊的女子交給了小廝。
“帶她回去,我還有事要找三爺談。”
唐子魚看了一眼錢多多,明顯感覺到他沒有受到那女子的魅惑。心中有些奇怪,難道這錢多多深藏不露?
在她思考間,錢多多已經走到了她們的面前。臉上帶着樂呵呵的笑容,搓了搓手道。
“三爺可否給個面子讓錢某請你吃個飯,剛纔在秦太子那裡看你也沒吃幾口。”
唐甄一愣,這錢多多還真夠積極的。他看了一眼唐子魚,見她微微點了點頭才道:“好,那咱們就去醉仙樓吧。”
“好,咱們就去那。”錢多多一見唐甄答應了,立刻轉身一臉歡喜的跑回了自己的馬車上。
唐子魚和唐甄也都上了馬車,朝着醉仙樓的方向而去。
“那個女子你準備怎麼處理?”
“你先將女子安排在三爺居住的那個院子,到時候我會配出一種藥讓她服下。她的魅功就無法發揮出來,就與普通女子無異了。至於將她留在身邊,只是爲了取信與秦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