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聞言只是笑了笑,揮揮手吩咐道。
“去小廚房看看,飯菜準備好了嗎?若是準備好了,就擺到偏廳。”說完又看向金嬤嬤:“你帶着側妃到偏廳用飯,伺候的仔細一些。”
金嬤嬤應了一聲,看向唐子清態度十分的恭敬:“側妃。請。”
唐子清看向唐子魚又看了一眼慕容炎,張了張口:“那妹妹先過去了。”
唐子魚點點頭。微微一笑道:“你放心過去吧,師傅開完調理身體的藥方我會讓人給你送過去的。”
得了唐子魚的話。唐子清這才放下心來跟着金嬤嬤離開。
聽着外面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消失慕容炎才皺着眉頭開口道。
“又是皇家的腌臢之事。好在你自己懂得醫術。”那語氣裡的嫌棄和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咳嗽了一聲道:“師傅就不好奇,爲何我不讓你告訴她假孕的事?”
慕容炎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她的事與我何干?既然你不想讓我告訴她,那我就不告訴她。你做事總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只要你開心就行了。”
唐子魚的心裡暖暖的,臉上的笑容也越發的真誠。
“原本讓她嫁入睿王府,就是爲了讓她得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然後再看着那些一樣樣從她的手中失去,這樣的報復纔是最讓人開心的。”
慕容炎嘆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抹心疼。一個十幾歲的丫頭。卻如此的精於算計。還不都是被逼出來的,她這種瑕疵必報的性子和他一樣。
“行了,我開幾張調理身體的方子。必定讓她的身體漸漸好起來,免得你玩起來不盡興。”
從藥箱裡拿出筆和紙,刷刷刷幾下就開出了幾張方子給她。
唐子魚拿着方子看了一眼,點點頭:“師傅的醫術又精進了,這幾張方子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了。”
慕容炎到是微微一笑,揮揮手:“行了,別說好聽的話哄師傅我了。若是沒別的事,我就回去了。”
他現在一心都撲在了新的藥丸研製上。哪裡有功夫管這些破事。
“師傅,你似乎知道那讓人假懷孕的藥?”太醫院裡的太醫都沒有看出來,可見他們的醫術比師傅差得遠了。
慕容炎眸子裡閃過一抹暗色,扯了扯嘴角:“只是以前遇到過,所以知道一些。對了,我瞧着淵王身體裡的寒毒減弱了不少。至少他現在可以運用身體裡的內力了,你是用了什麼辦法?”
聽到他的話,唐子魚的臉上一熱。她總不能說是用了系統君告訴她的辦法吧?陰陽調和。自己身體裡的空間有着火種正好是他身體裡寒毒的剋星。
“我也不清楚,就是給他調理身體的同時每日都要讓他去泡半個時辰的溫泉。”
這話她可沒說謊,王府和莊子上都有溫泉。每天她都會讓他去泡半個時辰的溫泉,只是她在溫泉水裡加入了靈泉而已。
慕容炎一臉的不信,可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站起身,小聲嘀咕了一句。
“難道真被那老頭子算對了。這丫頭就是他命裡的貴人?”
以爲慕容炎的聲音很小,唐子清哪怕是五感異於常人也只隱隱聽到了他。還有什麼貴人。
唐子魚擡起頭,看向了手裡的藥方。嘴角微微上翹。正好看到走進來的錦冬。
“偏廳那裡都準備好了嗎?”
錦冬點點頭:“飯菜都已經送過去了,王妃放心。那邊側妃已經用上了。金嬤嬤正陪着呢。”
唐子魚聞言點點頭,將手裡的方子交給了錦冬。
“一會將這幾個方子交給側妃,我累告訴她離開的時候不用過來和我打招呼了。”
錦冬接過方子,應了一聲。伺候着唐子魚睡下後。才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
唐子清用過飯,拿着錦冬送過來的藥方。臉上帶着感激的神色,她看向錦冬道。
“姐姐在做什麼?我要回府了,過去給她打個招呼。”
錦冬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神色恭敬:“王妃已經交代過了,側妃離開時不用過去打招呼了。奴婢剛伺候王妃睡下。您還是別過去打擾了。”
唐子清聞言點點頭,還是朝着唐子魚所在的屋子行了禮。
“那我就不去打擾姐姐休息了。”
說着給身邊的嬤嬤使了一個眼色。嬤嬤立刻上前給金嬤嬤等一人塞了一個紅包。這纔在幾人的簇擁下,來到了莊子大院的門口。
看着自己帶來的侍衛已經等在那裡。瞧着也都用過了飯。一個個看着十分的精神,心裡不得不佩服唐子魚做事的周到。
她扶着聽雲的手上了馬車。再一次跟金嬤嬤等人說了幾句感激的話後才帶着離開。
再也看不到淵王的莊子後,馬車裡的唐子清拿出幾張方子交給了聽雲。
“回去後拿着這幾張方子給太醫看看。”
聽雲接過方子,微微一愣看向自家側妃:“側妃,您是懷疑慕容神醫和淵王妃串通起來要害您嗎?”
唐子清聞言只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自嘲的笑:“現在我誰都不信,回去後咱們院子裡的人要再清一清了。我的吃食一向都是你和聽雨管着,這事我就交給你們兩人去查。若是查不出什麼,就不要怪我無情。”
她捏緊手裡的帕子,指節處都泛白了。她心裡嘔着一口氣,心裡十分的氣惱。
聽雲和聽雨聞言立刻跪在了地上,一臉的惶恐:“奴婢對側妃忠心耿耿,絕對不會背叛王妃的。”
砰砰砰的磕着頭,只是幾下額頭就紅腫了起來。
唐子清淡淡的掃了一眼兩人,嘆了一口氣道:“我怎麼會不信你們兩人,如果連你們我都不能信。在諾達的睿王府裡,我還能相信誰。行了,你們快起來吧。”
說完在藥箱裡找出消腫化淤的藥膏給了兩人:“擦擦吧,讓人看到了不好。”
兩人立刻感激的謝了恩,讓後拿着藥膏互相擦了起來。
唐子清似乎很疲憊,靠在馬車的車壁上閉上了眼睛。眼角還掛着淚珠,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