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們見老夫人和侯夫人都去了,大家也就跟着都過去了。
容夫人帶着小丫鬟在前面走,回頭看到跟來的一羣人心裡驚訝了一下。不過這樣更好,這麼多人看着就不怕淵王不承認。
她停下腳步,臉上帶着幾分驚訝的看向了走來的老夫人和沈秋荷。慌忙上前,開口道。
“老夫人和侯夫人,您們怎麼來了。不過是小女身體有些許的不適,不用勞煩你們大駕的。”
容夫人的話說的極快,神色閃爍似乎是在掩飾着什麼。
老夫人將她的申請看在眼中。嘴角微微勾起道:“容大小姐怎麼也是在府裡出的事,自然要去看望的。好了別說了,咱們過去吧。我已經讓人去請了太醫過來。不管怎樣都不能讓孩子有事的。”
說着就朝着前面走去,容夫人咬了咬牙似乎是硬着頭皮跟上的。
在小丫鬟的帶領下,衆人朝着容明伶休息的屋子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
越是接近那屋子的時候。容夫人明顯有些侷促不安。額頭都開始冒汗了,臉色更是帶着幾分的蒼白似乎有些還害怕。
等到離屋子不遠的時候,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因爲從那屋子裡面隱隱約約的傳出了一些異樣的聲音。所有的婦人都面露了驚訝之色。看向了容夫人,而容夫人也是臉色慘白。
老夫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今天是她嫡孫的滿月酒。卻是發生了這樣的事,簡直是太晦氣了。
一些跟來湊熱鬧的小姐們,聽到那聲音都是臉色一紅。雖然沒有嫁人,可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
老夫人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了容夫人和小丫鬟。聲音一冷,帶着讓人有些害怕的威嚴。
“容夫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容夫人被老夫人忽然的嚴厲的聲音嚇了一下,隨後立刻用帕子捂住了臉哭了起來。
“老夫人....您要爲伶兒做主啊......”一邊說一邊哭的極其的慘烈,都有些上不來氣了。
老夫人看着幾乎不要形象的容夫人,皺着眉頭將目光落到了小丫鬟的身上開口詢問道:“你一直跟在你們小姐身邊,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小丫鬟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身子不斷的發抖卻仍然開口道:“老夫人,請給我家小姐做主。”
老夫人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兩人。隨後給身邊的安樂幾人使了一個眼色。
“跟我進屋看看。”
說着就要帶着幾人進去,卻被沈秋荷給拉住了。
“母親,安樂幾個還是沒有出嫁的女子。她們進去還是有些不方便的,還是讓媳婦帶着鄭嬤嬤和兩個粗使婆子去吧。”
沈秋荷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不過依然維持着世家夫人的端莊大氣溫聲開口道。
老夫人看着紅着臉的安樂等人,想了想開口道:“那好,就你帶着鄭嬤嬤和兩個粗使婆子進去吧。”
沈秋荷點點頭,然後帶着鄭嬤嬤和兩個粗使婆子走了進去。
老夫人有些不耐煩的看着哭泣的容夫人和小丫鬟,開口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小丫鬟被老夫人嚴厲的口吻嚇的身子一抖,連忙按照了容明伶之前告訴她的說了一遍。
所有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這事怎麼就和淵王扯上了關係。難道屋子裡面和容家大小姐白日裡做出那種事的人真的是淵王?
那這豈不是狠狠的打了侯府的臉,那淵王可是侯府大小姐的未來夫婿。所有人看向老夫人和容夫人的眼神都變了變,不過也有很多等着看好戲的。
“聽這小丫鬟的話,這裡面的人是八弟了?”
忽然一到溫和的嗓音從後面響起。所有人都轉身望了過去。就看到爲首的英王和睿王兩人,後面還跟着這次請來的男賓客。
老夫人見狀,臉色越發的陰沉了起來。不過看到兩位王爺過來,自然還是要先行禮的。
“都起來吧,本王只是過來瞧瞧容家大小姐怎麼樣了。到是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事,八弟平日裡可是很自律的一個人。今兒沒想到竟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容夫人放心裡面的若是八弟的話本王必定爲容小姐做主的。”
景承銘微微一笑,走上前看向還哭着的容夫人道。
“那臣婦便謝謝王爺了。”
有了這麼多人在,她就不信淵王還能不負責任。
老夫人看着容夫人和睿王兩人,心裡冷冷一笑。微微垂下眼眸,淡淡的開口道。
“裡面是不是淵王殿下還不知道,所以此事還是先等老身的大兒媳出來再做定奪吧。”
她在後宅這麼多年。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若是還猜不出來是有人算計了淵王,那她就真的是白活這麼多年了。恐怕這場鬧劇,都是這容府的大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不過到是小巧了那個容府的大小姐,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裡面的若不是八弟,那八弟去了哪裡?”景承赫似乎有些詫異,慢悠悠的冒出一句。
他的話一說,所有人才發現人羣裡面並沒有淵王殿下的身影。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變,難道里面的人真的是淵王殿下?
而此時屋子裡面,沈秋荷冷着一張臉看着牀榻上死死糾纏在一起的兩團白花花的肉。心中泛着噁心。卻是冷聲吩咐道。
“拿桶冷水過來,將人給我潑醒了。”
她眯了眯眸子,女子的身上青紫一片可見戰況是何其的激烈。遞上都是被撕碎的衣服。屋子裡面充斥着糜爛的味道。
兩個粗使婆子聞言立刻跑出去提了兩桶水過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朝着糾纏在一起的兩人潑了上去。
冰冷的水潑在身上,讓容明伶迷亂的神志清醒了幾分。只是她依然摟着男子的脖子。吐氣如蘭的嬌喃着。
“淵王殿下......”
沈秋荷聽着她的話,神色一變越發的冷冽起來。吩咐粗使婆子將兩人從牀上摔倒遞上去,徹底讓兩人清醒過來。
容明伶被忽然一摔。疼的一個激靈人也清醒了不少。看着忽然出現在眼前的侯夫人,那銳利冷寒的眸子心裡先是一顫。隨後看着滿身的痕跡,心裡一喜這是成事了?
只是還沒等她來得及開心,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面容極其猥瑣的男子光着身子在她的身邊躺着。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着,看着十分的噁心。
她臉色一白,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本能的尖叫了一聲。
啊!刺耳的尖叫聲劃破空氣。讓人聽着十分的刺耳。
沈秋荷皺着眉頭,吩咐人將容明伶的嘴給堵上。然後走到一邊,聽着外面的談話聲。嘴角微微上翹,看來是有人要算計她的未來女婿了。
她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不着寸縷的容明伶,看着她驚恐不知所措的樣子心裡十分的解氣。看來這可真是算計別人沒成,自己自食惡果了。
“夫人...您看這......”
鄭嬤嬤走上前。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容明伶。這畢竟是容府的大小姐,不是府裡的丫鬟。
沈秋荷冷笑了一聲,揮揮手讓鄭嬤嬤附耳過來吩咐了幾句。鄭嬤嬤點點頭。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
外面本來正在談話,卻被容明伶忽然傳出來的尖叫聲打斷。
容夫人一聽臉色就變了,立刻要衝進去看女兒。卻正好看到鄭嬤嬤從裡面走出來。老夫人淡淡的開口道。
“鄭嬤嬤,裡面什麼情況。可是容大小姐和淵王?”
鄭嬤嬤上前,恭恭敬敬的給幾人行了禮才緩緩的開口道:“夫人說裡面的容小姐情況不太好。大家進去不方便。讓奴婢去取一件衣服過來,先讓容大小姐換上再說。”
衆人聞言哪裡還不明白,不過衆人都覺得沈秋荷的做法十分的大氣。至少先給容府大小姐保留了一絲的尊嚴。
“嗯。去吧。”老夫人聞言點點頭,讓鄭嬤嬤離開了。
等到鄭嬤嬤離開,容夫人便開口道:“老夫人,還是讓我先進去吧。這個時候,伶兒她肯定很害怕。”
老夫人聞言皺了皺眉頭,不過卻無法反駁容夫人的話。那是人家的女兒,你還能攔着不讓進去?正在她要開口的時候,就看到鄭嬤嬤已經取了衣服回來了。
景承銘看着鄭嬤嬤,眸光閃了閃。伸手攔住了鄭嬤嬤,開口詢問道。
“這位嬤嬤,可能告訴本王那屋子裡的男子可是淵王?這畢竟關係着皇家的體面,不得不當着所有人的面說清楚。如果真的是淵王的話......”
鄭嬤嬤眉心不着痕跡的皺了皺,她自然知道里面的男子不是淵王殿下。可如今睿王如此說,又是什麼意思?
她張了張口,剛要說話就被一到清冷淡漠的聲音給打斷了。
“三皇兄你們在說什麼?什麼男子?”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就看到淵王和侯府的大小姐唐子魚並肩朝着這邊走了過來。明明一直在一邊看戲,現在卻裝作一副不明情況的樣子。
景承軒的臉上帶着幾分的疑惑,看向了臉色有一瞬間驚愕的景承銘。狹長的眸低閃過一抹冷芒,拉着唐子魚的手走了過去。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這妖孽可真是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