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魚停下腳步,擡起頭望着碧藍如洗的天空。聽到杜秦楚的話,只是勾了勾嘴角。
“魚兒的話是何意思,姑姑心裡最是清楚。祖母很疼愛姑姑,我不希望最後讓祖母傷心。”
她說完也不理會杜秦楚的表情,帶着人朝着院子的門口走去。
依雲看着漸漸消失在院門口的唐子魚等人,皺了皺眉頭有些擔憂的上前一步開口道。
“小姐,大小姐該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吧?”
從她們進府以來,大小姐面上雖然和小姐相處的還算融洽。可她們卻知道。大小姐其實對小姐是有着提防和厭惡的。
如果不是應爲老夫人的關係,恐怕她早就會想辦法將她們弄出府了。
“走吧,不管她是不是看出來什麼。只要有老夫人在。她就不能拿咱們怎麼樣。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牢牢的抓住老夫人的疼愛,一直到她出嫁前安分守己就夠了。”
杜秦楚收回目光,嘴角挑起一抹弧度。轉身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似乎並沒喲因爲唐子魚的話而動怒一般。
依雲點點頭,又朝着門口看了一眼後才扶着杜秦楚走進了屋子。上次的教訓對於她來說已經很大了,她學乖了不會正面與唐子魚碰撞。
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反而會被她給揪住小辮子狠狠的被罰。雖然主子給了極品的藥膏,可到現在她的臀部還有些疼呢。
.......
唐子魚帶着老夫人爲她準備的禮物回到了錦繡院,想到空間裡的金蓮液。她眯了眯眸子,將影火等人支了出去就閃身進了空間。
又拿着小瓶子裝了一瓶的金蓮液,這可心疼壞了一直守在一遍的系統君。要是可以的話,他還真是一滴都不想給出去。
唐子魚彷彿沒有看到系統君那肉疼的表情一般,將裝好金蓮液的瓶子轉到了懷中。然後閃身出了空間,也不知道這東西對妖孽的身子有沒有幫助。
她又讓錦秋去小庫房取了一些東西,才帶着幾人離開了侯府。坐着她奢華的馬車,極爲高調的朝着淵王府的方向而去。
既然已經無法低調,那還不如高調一些。
淵王府
景承軒靠在軟枕上翻看着手裡的書籍,安靜的屋子裡只能聽到書頁摩擦的聲音。空氣裡飄散着淡淡的藥草香,冬日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入屋子裡十分的靜謐安逸。
彷彿外面的風言風語和他都無關一般,這日子過的十分的舒心安逸。
墨一敲了幾下房門,聽到裡面淡淡的傳來一句‘進來’這才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主子。端敏郡主正在往這邊過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就能到達府裡了。”
他想到唐子魚那高調的馬車和帶着的十幾個護衛,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這兩人如今都是被捧到了風口浪尖上,可卻沒有一個收斂鋒芒反而越發的高調起來了,這是在鬧哪樣?
景承軒聞言翻看書籍的手聽了下來,微微擡起頭看向墨一。
“那還不去讓人準備郡主喜歡吃的東西,一會就留人一起用晚飯了。”他眯了眯眸子,嘴角上揚:“你去帶人,親自將郡主接到府裡來。”
墨一眼角抽了抽,不過在接到自家主子涼颼颼的目光時立刻縮了縮脖子立刻開口道:“是,主子。”
隨後立刻轉身,腳下抹油一般溜了出去。
看着墨一那逃也一般的身影,景承軒無奈的勾了勾嘴角。他有那麼可怕麼?
唐子魚的馬車才走到主街道沒多遠,馬車就停了下來。她靠在軟枕上,眉頭一皺。看向身邊的影火。吩咐道。
“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一般情況下她坐着郡主的馬車,是不會有人不長眼的攔路的。這個時候停下馬車,估計是外面遇到什麼意外情況了。
影火點點頭,立刻站起身先開了馬車的簾子走了出去。過來一會,她才又掀開簾子走了回來。
“小姐,是淵王身邊的墨一帶着一對侍衛在外面。說是得了王爺的吩咐,親自來接小姐去王府的。”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梢,她今天去探望她也是臨時決定。可妖孽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消息,看來自己身邊他是放了不少的人了。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聲音不急不緩的開口道:“那便麻煩墨一了。”
她的聲音不大,可卻讓站在外面的墨一聽的十分的清晰。他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開口道。
“王爺已經在等着郡主了,屬下立刻護送郡主過去。”
墨一說完,他身後的王府侍衛立刻將馬車嚴密的保護起來朝着淵王府的方向行駛而去。
那緊張的樣子,足以讓所有的百姓和路人都看得出來淵王對端敏郡主的在乎了。
而此時不遠處的一座酒樓二樓的廂房之中,一雙帶着幾分危險的漆黑眸子緊緊的盯着漸漸遠去的華麗馬車。
“這個端敏郡主還真是命大,幾次算計都沒有讓她死掉。”
坐在男子對面一身藏青色長袍的男子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好聽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的惋惜。
“她,很聰明。”
站在窗口帶着面具的男子淡淡的開口,帶着幾分金屬聲音的嗓音聽着十分的刺耳讓人聽着十分的不舒服。
“那要不要讓人直接將她除掉?”
“藏封。你的性子太過於急躁。還需要好好的改改,她我們還有用現在還不能除掉她。”
帶着面具的男子轉頭看向喝酒的男子,眼底閃過一抹無奈。這樣的性子讓他牽扯進來。對他們的計劃真的好嗎?
“你和二哥做事就是喜歡顧慮那麼多,麻煩死了。”藏封英氣十足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的不耐煩,端起杯子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
豁的站起身。看了一眼站在窗前的面具男子開口道:“我先走了,有事情再飛鴿傳書給我吧。”
說完不給面具男子說話的機會,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屋子裡。面具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們密謀的事如此的大,怎麼可能不小心謹慎一些。若是一個不慎,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他朝着馬車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算計的光芒。
呵呵,他會爲了一個女子不再掩飾自己的實力。可見這女子對他來說很重要,這人只要有軟肋就容易對付了。
他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唐子魚的馬車在淵王府的門口停了下來,王府的管家立刻迎了上來。
“老奴給郡主請安。”
所有人都呼啦啦的跪了下來,給唐子魚請安。
“都起來吧。”唐子魚揮揮手,讓所有人都起身。然後跟着墨一,朝着景承軒的院子走去。只是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看向管家道。
“管家。你帶着人將這些東西都擡到淵王的院子去吧。”
她將祖母和自己挑選的東西都裝到了一個大箱子裡,她又搬不動只能讓管家帶着人搬過去了。至於她的這些侍衛,自然是要讓管家安排到一個地方休息了。
“是。郡主。”
管家可是在這王府裡伺候了主子多年,自然是知道這端敏郡主對於自家主子有多重要。她的話可不敢不從,立刻叫了幾個家丁過來擡着箱子跟在了她的身後朝着王爺的院子走去。
唐子魚跟着墨一到了景承軒的院子。就看到那一抹熟悉修長身影正立在樹下眸光溫柔的望着她。
冬日的陽光打在他的身上,似乎給他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如同謫仙一般清雅貴氣。這讓跟在她身後的管家還有家丁都驚掉了下巴,這個如此溫和的人是他們的冷王爺?
管家的目光在唐子魚的身上轉了一圈。心裡對她在自家主子心中地位又有了新的認識。
將東西放到了院子裡,就很識趣兒的帶着人退了下去。墨一摸了摸?子,也跟着退了出去。
景承軒伸手拉着唐子魚的小手。感覺到她冰涼的肌膚眉頭不由得一皺。
“如今正是寒冬臘月,你出來怎麼連個手爐都不帶。”
嘴上雖然說的帶着幾分的責備,卻用自己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住替她暖手。
唐子魚心裡微微的冒出一絲絲的甜膩,嘴角勾起:“這不是急着來探望你麼?聽說你被皇上給禁足了?”
景承軒拉着他走進了溫暖的屋子,將她拉到一邊的貴妃椅上坐下。看着她小狐狸一樣的神情,寵溺的笑了笑。
“本王做這麼多還不是爲了你,現在恐怕睿王和英王都將我列入了必須除掉的名單上了吧。”
唐子魚聞言抿了抿脣瓣,這皇家儲君的爭奪從來都是血腥殘酷的。兄弟之間相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如果這場爭鬥必不可免,那她只希望最後勝利的人是他。以爲她知道不管是英王還是睿王誰最後登上了那個位置,都不會容下妖孽這個威脅的。
到那個時候恐怕不僅僅是神威將軍府還是靖國侯府,恐怕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
她眸光閃了閃,握住了景承軒的手:“我有事情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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