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妾勸你還是三思而後行。如果讓皇上知道您對妾動刑,恐怕不好交代。”
四周的宮人臉上都有些糾結,不知道要如何行事。皇后是後宮之主,柳貴妃可是皇上的心頭寶。兩邊都是她們惹不得的人,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如何做。
皇后眸子微微一眯,看着糾結的的宮人。心中忽然就升起怒火,她不計較這些人還真的就以爲她是對這柳貴妃忌憚了?
“本宮的命令你們是不準備執行了是嗎?”
她越是憤怒,聲音也越是平靜無波。鳳眸凌厲如刀子掃過猶豫不決的宮人們,壓抑着心底翻騰的怒火。
柳貴妃看着眼前的境況,漂亮勾人的眸子裡帶着幾分的得意看向皇后。
“皇后娘娘,您還是省省力氣吧。”
皇后嘴角忽然上翹,勾起一抹雍容的弧度。既然柳貴妃如此肯定她不敢把她怎樣,那今天她就要讓她看看誰纔是這後宮之中。
“嬤嬤,違抗本宮命令之人都通通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另外柳貴妃再多加十板子,即刻執行。”
“是,皇后娘娘。”
皇后身邊的心腹嬤嬤立刻應了一聲,隨後帶着她們的人將那幾個猶豫不決的宮人給扣住。拉到一邊行刑,至於柳貴妃嬤嬤走到她身邊。臉色不變,語氣更是不卑不亢的開口。
“柳貴妃娘娘,老奴得罪了。”
說完立刻出手快速的扣住了柳貴妃的手臂。強硬的將人給壓了下去。瞧着那樣子,可以看出她是個懂得武功之人。
柳貴妃沒想到皇后身邊的嬤嬤會真的動手,毫無防備。等到她從震驚中會過神,人已經被應按在了長板凳上。兩名太監舉着板子,似乎就要開始打了。
“皇后娘娘,你會後悔的。妾沒有犯任何錯誤,你這樣皇上是不會饒過你的。”
柳貴妃心中惱恨。目光如淬了毒一般望着皇后。她身邊帶着的宮人都被皇后的人的給扣住了,根本沒辦法上前來。
柳貴妃身邊的心腹嬤嬤心中着急,看到皇后身邊的嬤嬤真的扣住自家主子。而且看樣子還會武功,心中更是驚悚。她心裡擔心自家主子,給一個小宮女使了一個眼色。
“皇后娘娘息怒,您要罰就罰老奴好了。千萬不要打我們貴妃娘娘板子,她受不住的。”
撲通一聲。柳貴妃的心腹嬤嬤就跪倒地上鬼哭狼嚎起來。那樣子,就好似死了兒子一般。
皇后眉頭微微一皺,給自己的心腹嬤嬤使了一個眼色。
“閉嘴,給本宮將她的嘴堵上。既然你想陪着你家主子挨板子,那就本宮就成全你。拉下去,杖責三十板子。”
這一次她就是要殺雞儆猴,讓後宮的妃嬪知道她這個皇后是不好惹的。不要總是把平日裡她對她們的忍讓當成了她們不要臉的藉口。她不過是懶得理會她們而已。
“是,皇后娘娘。”
嬤嬤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之色,這麼多年來她看着自家主子對什麼都不上心。後宮只要不出大亂子,她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即便是柳貴妃的挑釁她也只是選擇無視。
現在自家主子終於要收拾柳貴妃,在後宮之中立威了。他們這些做奴婢的,也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將柳貴妃的心腹嬤嬤拉了下去,立刻有宮人機靈的搬來了長板凳。立刻將人壓在了上面,又叫來了幾個太監。
只是一會的功夫,御花園裡發生的事就傳到了各個宮殿之中了。
皇后微微擡着頭,端着茶杯悠閒的喝了一口。目光望着柳貴妃,語氣不喜不怒。
“柳貴妃知道你今日犯了什麼錯了嗎?這些年來皇上對你的寵愛。讓你忘記了這宮中的規矩,本宮是皇后你是貴妃。你見到本宮自然是要行禮問安的,可剛剛你卻並沒有行禮問安。直接坐到本宮身邊,又對本宮言詞不敬。”
皇后的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入柳貴妃的耳中,讓她的臉色變了又變。她擡起頭,目光陰森的望着皇后沒有半分的覺得自己錯了。
“以前妾不也如此,也沒見皇后娘娘責罰。今兒這是怎麼了,皇后娘娘竟然要責罰妾。況且就算有皇上在的時候,妾亦是如此。皇上都沒有說什麼,皇后娘娘又何須如此。”
瞧着柳貴妃將皇上搬出來壓自己,皇后忽然笑了起來。看向柳貴妃的鳳眸中多了幾分的諷刺,放下手中的茶盞輕聲漫語的開口。
“柳貴妃,今日本宮要收拾你。即便是皇上來了也救不了你,本宮就是要讓你清楚誰纔是這後宮之主。”
說完皇后給自己的心腹嬤嬤使了一個眼色:“行刑,給本宮重重的打。”
隨着皇后一聲令下,舉着板子的小太監立刻不敢有半點的留情重重的打了下去。
啪啪啪的聲音響起,伴隨着宮女太監的痛苦慘叫之聲。剎那間,御花園裡哀嚎一片。
皇后看着下面被打的柳貴妃,挑了挑眉梢。鳳眸中劃過一抹詫異,她到是沒想到這柳貴妃竟然硬咬着牙不讓自己叫出來。
嘴角微微上翹,她到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柳貴妃趴在長板凳上,屁股上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她緊咬着牙,不允許自己在皇后面前痛呼出聲。今日這個羞辱,她記下了終有一天她會加倍的償還給她。
那重重的板子落在皮?上。即使是入秋她們傳的厚了起來。可卻依然能感覺到皮開肉綻的痛,她何時遭受到過這樣的痛苦。
皇后眸光一轉,看向柳貴妃旁邊的長板凳上昏迷過去的嬤嬤。
“將她給本宮弄醒繼續打。”
她說完,立刻有人弄來了一通冷水潑到了昏迷的嬤嬤身上。立刻讓嬤嬤清醒了過來,板子也繼續打了起來。
柳貴妃眸光猙獰的望向皇后,她身邊的心腹嬤嬤是一直陪着她的從柳府帶進來的。對她,她一向當親人一樣看待。現在看到皇后如此待她,心裡更是又急又怒。
她感覺到胸口一股氣血上涌,口中勇氣一股腥甜。她一張口,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出。隨後她雙眼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識。
“皇后娘娘,柳貴妃昏倒了。”
嬤嬤走上前,皺着眉頭開口道。這柳貴妃可真是個能忍的,這些小太監下手的輕重她可是再清楚不過了。瞧那些皮糙肉厚的宮人,一個個都有些承受不了了。
柳貴妃這麼嬌滴滴的一個人,竟然能一聲不吭硬扛着。這樣隱忍的人在宮中可是不容小覷的,她不禁有些擔憂自家主子了。
“還差多少板子?”
皇后慵懶的單手拄着下顎,垂眸不語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一般。過了片刻,她才擡起頭緩緩的開口。
“既然柳貴妃已經昏了,那就讓人將她送回去吧。另外傳太醫給她瞧瞧,若真是有個什麼好歹。本宮可不好向皇上交代,畢竟柳貴妃可是很得皇上的寵愛。”
“是,皇后娘娘。”
嬤嬤聞言立刻恭敬的道,隨後召來柳貴妃宮人將她送了回去。等到柳貴妃的心腹嬤嬤挨完板子,這命也去掉了一半昏死過去。
皇后皺了皺眉頭,對待柳貴妃身邊的嬤嬤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的。
“將人擡回去。”
等到柳貴妃一行人被送了回去,皇后目光冰冷的掃向依然在被打着板子的宮人。
“今天只不過是給你們的一個小小的教訓,都給本宮記住了。這後宮之中,到底誰纔是主子。挨完板子,再放他們離開。”
皇后留下了一名心腹宮女,隨後帶着心腹嬤嬤和其他人離開了御花園。
......
回到自己的寢宮之中,在嬤嬤和大宮女的伺候下歪在了貴妃椅上。
“皇后娘娘,剛纔個宮的主子娘娘都派人暗中看柳貴妃出醜了。想必這個時候,娘娘們都在等着皇上的態度呢。”
嬤嬤倒了一杯熱茶,送到了皇后的手中。眼中不禁多了幾分的擔憂。在她看來皇上對柳貴妃還是有幾分的寵愛。
“那就讓她們慢慢等着吧,咱們皇上這心裡跟明鏡一樣。別看他寵着柳貴妃,也不會真的爲了她對本宮怎麼樣的。”
這一點皇后心裡還是明白的,皇上寵愛柳貴妃這裡面的水分可多着呢。
“皇后娘娘自己心中有數即可,只是這一次您可是將柳貴妃得罪狠了。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以後定會找機會報復回來。這些年來,柳貴妃在宮中也有了不小的勢力。”
嬤嬤皺着的眉頭鬆了幾分,這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小姐。她是如何的聰慧她再清楚不過,可所謂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那柳貴妃也不是個善茬,要真的對自家主子做些什麼...這樣想着,嬤嬤心裡下定決心以後定要萬分的小心才行。
“嗯,本宮知道了。嬤嬤你也不到擔心,本來我與她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了。她那個侄子敢動心思動到魚兒的身上,這不過是給她一點教訓而已。她若是真敢對魚兒下手,那麼今日就不是這樣小小的懲罰了。”
她今日這麼做,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爲魚兒。柳貴妃向來是個愛記仇的,因爲她孃家外甥的事肯定是記恨上了魚兒。只有她在宮中和柳貴妃對上,那麼柳貴妃爲了報復她纔沒工夫對付魚兒。
“皇上那邊......”
嬤嬤還是有些不放心,她一直跟在自家主子身邊。知道皇上和自家主子的關係,雖然也知道不過還是不免擔心。
“好了嬤嬤,本宮餓了。你去給本宮做杏仁酪,本宮特別想念嬤嬤親手做的。”
皇后不想再糾結這件事,立刻找了別的事情給嬤嬤。
果然嬤嬤一聽她提起杏仁酪,立刻就來了精神:“好,老奴這就去給皇后娘娘做杏仁酪。”
說完笑眯眯的就轉身離開了,皇后看着她離開的背影。舒了一口氣,隨後招了招手將自己身邊的大宮女叫了過來吩咐了幾句。
御花園的事自然是很快就被在御書房中的皇上知道了,皇上坐在書案前看着手中的奏摺。聽到下面人的稟報。眉頭微微一皺。
他了解自己的皇后,不是個不容人的。對柳貴妃壓根就從來沒放到過眼中,今兒這是怎麼了。竟然會責罰柳貴妃,而且竟然一點情面不留。
跪在地上的宮人頭也不敢擡,一個是皇后一個是皇上寵愛的柳貴妃。這下子這後宮可就要沸騰了,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會如何做。
“傳朕的旨意,柳貴妃對皇后不敬禁足一個月。”
良久御書房裡才響起皇上威嚴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喜怒。
在皇上身後靜靜立着的大太監立刻領命,匆匆跑了出去。心裡嘆了一口氣,這皇后娘娘終於算是有個後宮之主的樣子了。不過這柳貴妃也是,總是處處針對皇后娘娘。
他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他自然是知道皇上最愛的女子是那個女子。而最敬重最憐惜的人卻是皇后娘娘,這宮裡恐怕就算是十個柳貴妃也抵不上皇后娘娘在皇上心裡半分的地位。
若是唐子魚知道他心中的這些話,大概會告訴他柳貴妃就是不作不會死的代表人物。
後宮很快就知道皇上將柳貴妃禁足的消息,一時之間宮中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永和宮中,淑妃坐在榻上。一身水藍色的精美宮裝將她襯托的如水般柔美,她手裡端着精緻的茶盞小口的抿着。
“娘娘,您看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淑妃身邊的一名老嬤嬤皺着眉頭,眼中帶着幾分的疑慮詢問道。
“這看似皇上是向着皇后娘娘的,可這對皇后娘娘不敬那可是大罪。可皇上卻是輕飄飄的懲罰,只是禁足了柳貴妃一個月而已。”
淑妃將手中的茶盞放到榻上的雕花小几上。嘴角勾着嘲諷的笑。那雙溫柔似水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嫉妒。皇上對柳貴妃那個心思狠毒的賤人竟然如此的維護,怎麼能讓人不嫉妒。
不過這次柳貴妃栽在了皇后的手中,恐怕是不會那麼輕易的善罷甘休的。看來這後宮之中,又要熱鬧一番了。
“娘娘的意思是,皇上這是在暗中維護着柳貴妃?”
淑妃聞言扯了扯嘴角,壓下心裡的嫉妒。轉而一想。到是樂了:“嗯,不過她們鬥起來纔好。這樣本宮也能有更多的機會,爲皇兒籌謀。”
“還是娘娘您聰明,咱們就讓她們鬥去吧。再抓準時機,添一把火。”
淑妃聞言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這後宮之中,大多數的妃子都和淑妃一個想法。都覺得皇上對柳貴妃的處罰很輕。這是變相的維護她。
太后的寢宮之中,聽着心腹蘇嬤嬤的稟報。太后嘴角微微上翹,擺動着手裡的佛珠手串。
“皇上這招可真是狡猾,看似維護了柳貴妃,其實卻是將柳貴妃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蘇嬤嬤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了太后後笑眯眯的開口。
“那柳氏在宮中仗着皇上的寵愛已經不將皇后放在眼中,這一次皇后處罰了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氣。不過這處罰依照哀家看。還是太輕了一點。”
太后冷冷的一笑,她平日裡都在自己的慈寧宮中不過問宮中的事。導致柳貴妃對她這個太后也是不太放在眼中,不過是看着皇上對自己演戲而已。
不過是個容貌與她又幾分相似的替身而已,不對連替身都不算。不過是皇上放在後宮的靶子而已,這些年的寵愛然她將本分都忘記了。
“太后娘娘,看來皇上對皇后是敬重的。您可以放心了,不用擔心皇后以後會......”
蘇嬤嬤的話沒有說完,太后就出口打斷了她的話:“這一點我到是不怕,皇上雖然不喜歡皇后。可對皇后他卻多是當成知己和妹妹一般對待,他這些年面上對皇后不鹹不淡的也是對皇后的一種保護。”
蘇嬤嬤在宮中多年,自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太后話中的意思。想來也是,這柳貴妃大概就是皇上保護皇后立起的靶子。
“你去傳哀家懿旨,柳貴妃不敬皇后哀家罰她抄寫五十遍女戒。這宮裡的人可都知道哀家最喜歡的就是皇后,哀家自然是要對柳貴妃做些什麼了。”
“是。太后娘娘。”蘇嬤嬤領命退了下去,轉身出了宮殿。
太后對柳貴妃的懲罰很快傳開,不過大家都知道太后對皇后的維護也沒人敢多說什麼。
而此時柳貴妃宮中,因爲她的管事嬤嬤也被打了板子。此時也是昏死過去,只有大宮女主持宮中一切。等到太醫離開,這殿裡已經恢復了秩序。
柳貴妃幽幽轉醒,趴在牀榻上。她只要一動,屁股上就傳來揪心的疼。
“娘娘您醒了?”
柳貴妃看向自己的大宮女,虛弱的點點頭:“皇上那邊可派人去通知了?”
聽到柳貴妃的話,大宮女臉色微微一變。想到剛纔皇上的旨意,隨後太后又下的旨意。一時之間到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臉上帶了幾分的糾結猶豫之色。
看到大宮女的神色,柳貴妃眯了眯眸子。神色一冷,冷聲呵斥:“說。本宮昏迷之時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被柳貴妃一呵斥,大宮女立刻老老實實的將皇上和太后的旨意告訴了柳貴妃。
本來就憋了一肚子氣的柳貴妃,聽到大宮女的話。氣急攻心,又吐了一口氣昏了過去。
“貴妃娘娘!”大宮女看到柳貴妃吐血昏迷,立刻一驚朝着一邊的宮女吩咐道:“快,快去將太醫叫回來。”
因爲柳貴妃的再一次吐血昏迷,宮殿裡又是一片的慌亂景象。
......
宮外的唐子魚自然不知道宮裡發生的事。可這宮中之事若是有心人想要傳出去那就另當別論了。
唐子魚正在坐在貴妃椅上看着錦冬挑選出來爲嘉禾郡主準備的禮物,眼中帶着幾分滿意。
“嗯,就這幾件吧。你去挑個好看的盒子裝裡面去,明兒跟我一起過去。”
錦冬點點頭,走到梳妝檯前。在櫃子裡翻找了一會,拿出了一個紅底黑麪琺琅葵花盒將東西都裝到了裡面。
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錦秋匆匆的跑了進來。可愛的小臉上因爲跑步。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
“小姐,剛剛奴婢聽到一件事。”
唐子魚看向錦秋,微微一笑:“你這丫頭還是如此莽撞,歇口氣再說。你又聽到什麼事了?”
雖然唐子魚嘴上如此說,可心裡卻是對錦秋很滿意。她機靈又懂分寸,打聽消息又有一手。
“聽說皇后娘娘打了柳貴妃和她身邊宮人的板子,皇上將柳貴妃禁足了。”
錦秋緩了緩氣。等氣息平和後纔有些興奮的開口道。她知道那個柳貴妃不是個好人,自家小姐和八殿下的賜婚就是她一手促成的。
而且那柳貴妃的外甥,竟然還敢打她們小姐的主意。這一家子,就沒一個好人。哼,也不看看自己那是什麼德行。竟然敢肖想她們小姐,簡直是不知所謂。
唐子魚聞言挑了挑眉梢,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這柳貴妃不是恨得皇上寵愛嗎?皇上竟然捨得將柳貴妃禁足了?
而且皇后姨母一直對後宮的女子都不放在眼中。怎麼會忽然對柳貴妃發難?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事,不然皇后姨母是不會這樣做的。
柳貴妃那人一看就是個記仇的,如今被皇后姨母如此羞辱。在御花園中當着那麼多的宮女太監的面,被壓在了長板凳上打板子。
她心裡肯定惱火,定是會找機會報復皇后姨母的。
“去準備馬車,我要去一趟外祖家。”
想必外祖那裡肯定是知道皇后姨母爲何會這麼做的,她必須過去一趟。
“是,小姐。”
錦冬立刻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只是片刻的功夫,馬車就準備好了。唐子魚帶着錦冬和錦秋坐上馬車,直奔着神威將軍府而去。
八皇子府裡,景承軒得到消息後眯了眯眸子。沉思了片刻後,沉聲吩咐墨一。
“你派兩個人去宮中保護母后,準備馬車我去一趟外祖那裡。”
“是,主子。”墨一聞言立刻恭敬的應道,然後轉身快速的消失在書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