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說笑了,臣哪敢責怪皇上。”南宮澈冰冷的話語響起,一聲皇帝,一聲臣劃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蕭亦寒時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南宮澈在怨他。
“哎,”蕭亦寒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哀怨的說道,“澈,難道你也不理解朕麼?當時那樣的情況,朕不知道辰兒會武功,衛仲卿以辰兒的性命威脅朕,真只有讓衛仲卿以爲朕不在乎辰兒,才能保住辰兒的命啊。”
這是蕭亦寒第二次和別人解釋六年前雲頂山上他爲什麼要說那樣傷人的話,第一次,是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想要得到對方的原諒,雖然他知道,他這只是爲自己在做着辯解,傷害了,便是傷害了,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推脫;第二次,便是現在,和他的好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是因爲他不想失去這個兄弟。
其實他作爲一個帝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自己做什麼事情的原因,別人只要服從他的話就好了。可是,自從她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他的話,不再是絕對的權威,她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極限,但是自己卻不忍心怪她,他開始變得會體諒別人,從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些,都是她教會的。
“……”南宮澈並未言語,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細細地打量着蕭亦寒,良久,微微嘆了一口氣,薄脣微張,“寒,你變了。”聲音輕的好似塵埃一樣飄渺,蕭亦寒並未言語,他知道,南宮澈還有話要說,多年的好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南宮澈沉默了一下,聲音飄渺,似是在說給蕭亦寒聽,又似是在說給自己聽,“你是個帝王,多有的人都對你惟命是從,你讓人三更死,此人絕活不過五更,在衆人眼裡,你就是一個閻王,喜怒不形於色,性格陰晴不定,冷酷嗜血,你從來不會爲別人考慮,別人要做的,只有服從命令爲你做事而已。你做什麼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做解釋,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誤解你,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你懂得去爲別人找想,懂得去理解,尊重別人,你會在被人誤解的時候,對想要被理解的人說出實話,解釋一下,雖然你表面上還是那個喜怒不形於色,冷酷嗜血的皇帝,但是內在的東西,你真的變了好多,寒,這些,都是因爲辰兒麼?”
南宮澈頓了頓,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別有深意的看了蕭亦寒一眼,蕭亦寒挑了挑眉,不可置否,他的這些改變,都是因爲一個叫做洛星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