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一場戰役以後,有封必有賞,有貶必有罰,賞罰相依,缺一不可,當然在這個時空也不會例外。
當歐陽軒成功班師回朝後,便開始大赦天下,實行免收賦稅三年,以便讓那些受到戰爭波及的農民得以休養生息。
早朝開始,歐陽軒先是讓蔡公公宣讀了天下一統的詔書,然後再開始論功封賞。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天下一統,朕甚感欣慰,現封有功之臣,罰有罪之人。”蔡公公宣讀到這裡,頓了頓,看向衆大臣再次宣讀道:“南宮浩。”
南宮浩聽唸到自己姓名,叢然出列,昂首跪下:“臣在。”
“原鳳漠國君主南宮浩,在此戰役中,及時醒悟歸順,未傷一兵一卒,更讓兵民免受戰爭禍害,特此有功,封其爲正一品外姓恭順王,享受世襲傳承。助朕管理風漠州的一切事宜,欽此!”
歐陽軒將風漠國的原京城名改爲風漠州,將雪玉國原京城名改爲雪玉州,其餘地點卻並未做改變,這只是爲了讓人知道大辰國的新紀元已經開始,以往的另兩個國家正式被大辰國吞併。
“臣領旨,謝恩!”雖不甘願,南宮浩仍驕傲的磕頭謝恩。
“敬誠、敬禮。”蔡公公復又念道。
“臣在。”敬誠父子雙雙跪下。
“原雪玉國鎮國府王爺敬誠,世子敬禮,在此戰役中稱病不朝,未偕同上官飛宏父子助紂爲孽,特此有功,故封敬誠爲正二品開國郡公,享受世襲傳承。助朕管理雪玉州的一切事宜,欽此!”
“臣等謝皇上隆恩。”敬誠、敬禮雙雙叩首謝恩。
“五行上前聽封。”蔡公公接着念道。
“五行領旨。”金一五人恭敬的上前跪下。
“五行在此戰役中皆驍勇善戰、有勇有謀,助朕順利拿下鳳漠國、雪玉國完成一統天下,特此有功,故封金一爲正一品天下兵馬大元帥,助朕管理天下兵馬,木二、水三、火四、土五分別賜封爲正二品震東、震南、震西、震北四大將軍,助朕分別震懾四方,欽此!”
五行衆人紛紛喜上眉梢,歡喜謝恩,退回兩側。
蔡公公見封賞完畢,換下方纔的笑顏,改而一臉嚴肅的道:“押上官飛宏、上官流雲父子上朝。”
隨着上官飛宏父子被四個侍衛分別押上朝堂,強行施壓跪下後,蔡公公這才滿意的宣讀道:“原鳳漠國君主上官飛宏、太子上官流雲,不顧黎民百姓生死存亡,只顧自己私利挑起三國戰亂,造成天下禍亂,民不聊生,至今卻仍不知悔改,但念其爲皇后至親,免其一死,改爲終身監禁,無朕首肯,不準任何人探視,其餘衆親眷則全部貶爲庶民,終身不得入仕,欽此!”
那四個侍衛見上官飛宏父子並不服氣,也沒有磕頭謝恩的打算,遂毫不客氣的押着他們父子的肩膀使勁往下壓,算是磕頭領旨。又在蔡公公往外揮手的指示下,將他們父子押下朝堂離開。
在整個過程中,上官飛宏父子口中均被塞着厚重的棉花,只得嗚嗚作響,再加上他們一直不停的掙扎,父子兩也早已精疲力竭,看上去實在狼狽不堪,與之前的不可一世成了鮮明的諷刺和對比。
看着上官飛宏父子終於被押下去,蔡公公這才又宣讀道:“衆卿有事起奏、無事退朝。”他見衆大臣並沒有事啓奏,便回頭看向歐陽軒,見歐陽軒點頭示意,他這纔回身道:“退朝!”
歐陽軒下朝後並沒有回宮,而是讓蔡公公帶領着去了上官飛宏父子的幽禁之地。
守在院門外的侍衛見來人是歐陽軒,遂急忙磕頭道:“臣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歐陽軒本有幾分不耐煩,語氣也不甚很好的道:“平生吧,帶朕進去看看。”
“是。”衆侍衛當然也聽出歐陽軒言語中的不耐,連忙爬起身,並由爲首的侍衛帶着歐陽軒入內。
上官飛宏父子被幽禁的地方是在一片荒蕪飄渺之地,地點也極其隱秘,如無熟人引路,必會迷失在這片叢林中。
雖然院子不大,卻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一般院子該有的配置,在這小院中也是應有盡有,並無虧待之意。
在衆人走到最裡的屋子前,那侍衛拿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房門,恭敬的迎歐陽軒入內。
“你們就在門外候着吧。”歐陽軒阻止想跟着入內的衆人道,反身一人入內。
屋子裡較爲昏暗,想必光線不是很好,只見上官流雲一臉戒備的看着來人,口氣更是不佳:“你來幹什麼?想看我們父子的笑話?”
歐陽軒並不理會上官流雲,只是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才徐徐開口道:“朕今日來只是想代替皇后來看看你們。”
“哼!用不着你這麼假惺惺。”上官流雲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
上官飛宏面上卻仍沒有半分表情的敘述道:“如果我沒有記錯,我們跟尊貴的皇后娘娘並沒有半分關係,畢竟她姓軒轅,我姓上官,罪臣又怎敢高攀?”
見上官飛宏終於開口說話,但言語中卻充滿着對軒轅馨兒的責辱,歐陽軒先是臉色難堪的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道:“她是跟你們沒有關係,我也希望事實本就是如此,如若不然,她也用不着過的這般辛苦。”
說到這裡,歐陽軒忽的起身,覺得自己也並沒有必要再呆在這屋子裡,慢慢的往門外而去,邊走邊嘆息的羞辱上官飛宏父子道:“說來她也可憐,竟被自己的骨肉至親當做棋子利用,不過還好她有着一顆善良誠摯的心。所以,只要你們不想着出去,在這院子裡朕會看在她的份上,給你們充足的自由,更加不會爲難你們,給你們好吃好喝,也算是替她還了你的生育之恩。”
隨着房門的再次關上,上官飛宏眼神中有着一閃而過的愧疚與心疼。對於軒轅馨兒從自己認她開始,上官飛宏就是抱着一顆利用棋子的心態,就是想用她牽制歐陽軒進而達到自己的目的。方纔聽歐陽軒說完,他這才憶起,他自己並沒有對軒轅馨兒盡過一天作爲人父的責任,現在繁華已逝,怎不讓人反思之前的過錯,卻也悔之晚也。
當歐陽軒回到兩人所居住的長樂殿也是接近黃昏,軒轅馨兒見他風塵僕僕的樣子,眉心一皺,有些心疼的道:“謝謝你能爲我做這麼多,你總這樣爲我勞心勞力,我覺得自己實在是虧欠你太多,怕就算究其我這一生終也無力償還。”
軒轅馨兒當然能猜到歐陽軒會因爲自己不殺上官飛宏父子,卻也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將他們安置在一處隱秘小院,讓他們安然度日。她原以爲,上官飛宏父子的最終歸屬將會是在天牢度過餘生,所以她對於歐陽軒有着說不出的感激。
“胡說什麼呢!”歐陽軒摟着軒轅馨兒的纖腰,在她眉心一點,接着道:“你我夫妻本爲一體,又何來言謝?我深知你雖面上對他們失望之極,但終歸血濃於水,所以我又怎能讓你心傷?”
歐陽軒將軒轅馨兒扶至自己腿上坐下,軒轅馨兒也順勢靠在他的肩上:“他們怎麼樣了?可有對你惡言相向?”
歐陽軒埋首看着軒轅馨兒,在她眉心一吻,緊了緊摟住她纖腰的雙手道:“我下朝的時候親自去看了他們被幽禁的地方,還不錯,你大可以放心。”
軒轅馨兒點點頭,“你做事,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就是覺得有些愧對於你,留下他們的命,應該讓你遇到很多麻煩吧?”
“朕乃一國之君,想留誰的命難道還不能自做決定?莫要瞎想。”揉了揉軒轅馨兒的頭頂,歐陽軒柔聲安慰道。
“恩。”軒轅馨兒難得乖順的附在歐陽軒懷裡蹭了蹭,這纔想起什麼似的擡頭問道:“你用晚膳沒有?”
摸了摸乾癟的肚子,歐陽軒這才笑嘻嘻的道:“怕你一個人擔心,急着回來,所以並未來得及用晚膳。”
聽完,軒轅馨兒急忙起身,嘴上還心疼的輕斥道:“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個孩子,真讓人操心,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晚膳。”
而一旁的歐陽軒卻並沒有鬆手,反而一個用力又將她拉回自己懷中,她不免微微皺起眉角:“別鬧!”
“我沒有鬧,只是很想你,想抱抱你,你沒看到冬梅已經去給我準備晚膳了嗎?那你就乖乖的別動,讓我抱會兒。”許久,聲音從軒轅馨兒頭頂悶悶傳出。
軒轅馨兒知道這是歐陽軒在心疼自己,所以她便乖乖的聽話,兩人就這般靜靜的相擁、相依相伴。
“娘娘,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備好晚膳的冬梅見歐陽軒兩人並沒有分開的意思,只得紅着臉提醒道。
軒轅馨兒朝冬梅點點頭,這才又拉了拉歐陽軒的衣角,嬌嗔的道:“去用膳吧,別回頭餓壞了肚子,傷了腸胃可不好。”
“你陪我一起吃,一個人用膳不香。”歐陽軒討價還價。
“那你也要放開我,我們才能去用膳啊。”軒轅馨兒頗爲無奈的道。
歐陽軒想了想,起身拉着軒轅馨兒來到桌前坐下,並開始用膳。
“你可否覺得我今日在大殿上的安排有什麼不妥?”用膳期間歐陽軒突的一問。
軒轅馨兒夾菜的手停頓了幾秒,然後再看着歐陽軒笑道:“難道你忘了後宮不得干政?”
歐陽軒眉眼一挑笑道:“那跟你又沒有關係,你只管說。”
“難道我就不是後宮嬪妃?我可不想落人口實。”軒轅馨兒繼續推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