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京城多長時間了?”
“沒多長時間,年後過來的。年前我爸自己過來報道,過了年我和我媽纔過來,我這不就尋思弄點買賣。都說這幾張專輯挺火的能掙不少錢。”
“那你知道專輯爲什麼火嗎?”
“唱的好聽唄。”
張彥明就無語了。
“你今年多大?以前做什麼的?”
小助理在邊上問:“哥,電話還打不?”孫紅葉擺了擺手示意不用打,讓他們出去做事。
張永光脫了大衣坐下來自然的摸出煙盒,然後被孫紅葉一個眼神過去又揣起來了。
“以後少在屋裡抽菸,也別在小靜跟前抽。”
“我敢嗎?我媽盯的比狼都緊。”
“你們今天開的什麼會?”孫紅葉也坐下來,習慣的摸了摸肚子。
“關於新時期文藝宣傳工作的一些指示,還有意見徵集,我就是跟着聽了一下午,到是和唐老馬老聊了一會兒,還認識了葉小蘭。”
“哥您見着葉老師啦?”
“啊,一起開的會。咋了?”
“能不能請過來?咱們工作室現在舞蹈是弱項。葉老師在國內舞蹈界的地位您不知道?”
“是一個路子嗎?”張彥明有點懷疑。按理說老一輩舞蹈家應該和現代時尚不太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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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礎,舞蹈是一種肢體表現形式,重要的是基礎,至於上臺那是另一碼事兒。”
張永光解釋了一下,不過張彥明直接就理解爲,名氣,葉小蘭的名氣夠大,一宣傳工作室的藝人舞蹈指導是葉老師,估計會引起廣泛的關注。
到也不是不行,能提高藝人的關注。
“不太好說,我試試吧,不保證啊,只能試試。”
“那就行,您的功力我還是相信的。”張永光不輕不重的拍了個馬屁,張彥明翻了個白眼看向那個崔總。
“你說話呀,今年多大,以前做什麼的?”
“我二十三,怎麼了?以前和朋友做過一些商貿什麼的,工業設備這些,也開過飯店和歌舞廳。”
“你原來在哪兒?”張永光問:“哪個城市?”
“我小時候在廣陵,後來到京城,在渝州也待過幾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算哪裡人。廣陵吧,老家是那。”
“我說你這口音根本聽不出來哪是哪,都雜了。”
這些官二代其實也不容易,從小到大跟着父母到處搬,學校不穩定,圈子也不穩定,所以自己也就沒那麼穩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雖然他們一直有着比較優渥的生活條件,不缺吃不缺錢也不缺東西,也不能用顛沛流離來形容,但其實也差不多,真沒有普通人家的孩子那麼快樂。
沒有一般孩子從小到大穩定的成長環境,沒有一般孩子穩定的家庭環境,也沒有一般孩子從小到大穩定的朋友圈子。其實真挺沒意思的。
所以裡面有些人性格就比較極端,這也可以理解。
其實到了一定程度的官員的孩子,縱容嬌慣的真是少數,家教普遍都比較嚴歷,起碼是嚴格。
想想我們國家有多少高級官員,你聽過多少關於他們孩子的相關消息?不能因爲幾條臭魚就說一鍋湯都環了,這個事實得承認。
人家過的根本和老百姓就是完全不同的生活,也有着完全的追求。
到是那些富二代各種傳說不斷,但也大多是不上不下的,真正的頂級富豪又不一樣了。
事實上生活中我們很難和他們有所接觸,大家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不過到了某個層次,交道就多了,就像張彥明這樣。
很多二代都會經商,找一些白手套,或者利用某些特權,身份插進一些他們看好的行業。其中肯定存在一些不公平的交易。
這事兒也說不上是好是壞,看從哪個角度來看。還有很多商人想方設法找機會往上靠呢。
這個東西就是完全的圈裡圈外的概念了。
“真沒有人給你指路?”
“真沒有。我就是想做點事兒,感覺娛樂這行能行,市面上現在這幾張專輯挺火的。”
“沒勁。”張永光搖了搖頭。他還以爲是京城這邊圈子裡哪個人看工作室不順眼了想搞點事情呢。
“你到是有點眼力,娛樂行業確實是個不錯的行業,但是你這麼猛着就跑過來想收購入股的,就有點,欠考慮。你手裡有多少錢?”
張彥明是真沒生氣。本來回來的路上還有點想法,見了人說上幾句話就平和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這就是個有點想法想撈錢的二代。
估計他心裡就是那種,仗着什麼壓一下的心思,可惜力度不太夠。完全就是小孩把戲。
張彥明見過聽過各種巧取豪奪,並不感覺這就是十惡不赦,換誰手裡有了這種力量也不一定就比這些人強,或許更狠。人性這個東西本來就不好定義。
而且說句實話,這個年代富起來的那些人也真沒幾個就是乾乾淨淨的,大家彼此彼此,都是大魚吃小魚的故事。
“他們倆是誰呀?你朋友還是……”張永光指了指那倆跟班問。
“我手下。”
“讓他們出去待會兒,去邊上屋裡坐坐。”張彥明吩咐了一句。
“來吧,你倆先來這邊兒。”張永光站起來示意那哥倆跟他走。那哥倆看向崔總。
崔總想了想點點頭:“行,你倆先在邊上等一會兒,我這邊說點事兒。”
等倆人出去了,張彥明問崔總:“你和中誼汪總怎麼回事兒?什麼關係?”
“我媽認識,我真管他叫姨夫,就是,不太熟。”
“你媽和汪夫人有交情?”
“嗯,她倆是同學,我姥爺家在京城,這回回來就聯繫上了。”
“那你就敢出來打大旗?”
“嘿嘿,一般人也不敢打聽啊。”
“你手裡有多少錢,我是說的實打實的錢,別扯什麼虛的。”
“一千來萬。我原來的生意都不做了,退出來了。”
“一千來萬你就敢跑過來打我這兒的主意?你是有多瞧不起我呀?”
“也不是,我也接觸過一些娛樂公司廣告公司,還不就是那麼幾個人,弄個錄音棚買點樂器,攝像機都是現用現租,能值多少錢?
我姨夫,不是,汪總,我聽我媽說,也就是幾十萬起家唄,也就是這兩年才發了,劃拉劃拉幾千萬。辦公室都是租的。”
張彥明點點頭:“到是也沒錯,基本上國內的娛樂廣告都是這麼做起來的。你有點瞧不起汪總了,他手裡一兩個億應該有。
他創業那會兒是的哪一年?你也不想想,那時候幾十萬是什麼概念?”
“那你這也太誇張了,真搞了那麼多?”
“嗯,我騙你個小孩子有意思?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比較喜歡實體投資,買地蓋樓這些,不喜歡租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