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局帶隊回去了,把那洪軍和李文學也帶走了。
張彥明告訴李文學,這是程序,會保證他沒有事情的,等事情了了就過來上班。這孩子都快嚇傻了,哭的爹一聲媽一聲的。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張彥明操心了,和一羣助理到商場裡逛了一圈兒,大家買了東西,又一起回了院子。
“你看吧,就是因爲你們張羅着在工作時間逛商場,就整出來這種事情了。以後都長點心,上班的時間多想點正事兒,記住沒?”
“籲……”
“籲什麼籲?還敢籲我?”
“哥,你也太能賴了,什麼事兒都能往我們頭上安哪?還講個理不?”
“你們工作時間跑出來逛街還有理?”
嘻嘻哈哈的說笑着回到院子,大家回去工作,張彥明晃到孫紅葉這邊,把事兒說了一下。
一開始不和孫紅葉說是怕她耽心,現在處理好了就必須得說一下了,讓她心裡也有個準數。
“你打算怎麼弄?”
“錘死唄,還能怎麼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必須錘死。要不然以後還想清淨啊?”
“行,這邊你來弄,下面交給我吧。”孫紅葉馬上就有了決定。這些外地房地產老闆都有老窩,都算是號人物,大不了回去。
可是想回去有那麼容易嗎?孫紅葉這是準備刨窩了。張彥明也沒阻止,這事兒他們挑了頭,那怎麼結尾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成年人總得對自己負責。
孫紅葉是個說幹就幹的性格,二話不說就拿起電話。
“你明天去建行,就是這家公司,讓銀行馬上催收。對,老闆叫***。你跟那兒建行說,他們把這款子催回來,以一個星期爲限,我馬上從他那貸三個億,提前一天就五個億。”
“你明天去農行……”
“建行。”
“工行。”……
“王哥,這幾家公司拉進黑名單,把這幾個老闆的信息給我傳出去。找他們的材料商去談,催款停貨,馬上進入我們的供應商名單,價格從優。前提是保質保量。”
“喂?倪好。給我查查這幾個人,我要知道他們穿什麼顏色的褲衩。”
“王哥,你準備幾個人,有官司打了。”
張彥明坐在一邊撓了撓頭,自己媳婦這,這性子,這狠勁兒,霸道啊。這需不需要闆闆?不過到是挺可愛的。
打了一圈兒電話,把事情安排完了,孫紅葉放下電話喝了幾口水,看向張彥明:“傻啦?瞅我幹什麼?晚上我想吃你,”
“行。怎麼都行。”
“什麼呀?吃你做的排骨,就是那次做的那種,都是脆骨,外面焦的裡面是嫩的那種……老流氓。”
“流氓就流氓了,加個老是什麼意思?”
“那老公還帶老字呢,要不我去了?要不,老婆也有老,你去了吧。”
“我喊你婆唄?你敢答應嗎?”
“你以爲你還手執紫金葫蘆啊?幼稚。”
“我……,”張彥明差點被噎過去,拍了下大腿:“我說我叫你婆,你敢答應嘛。”
“婆是啥?婆婆?公是公公?”
“那得看在哪,西南那邊是爺爺和奶奶。”
“還不一樣啊?都是炎黃子孫,怎麼還弄出來不一樣了呢?奇不奇怪?”
“你不能這麼說。”
“爲啥?”
“我是火黃子孫,你不是。”
“啊?憑啥?我是外國人?”
“不啊,我姓張,是炎黃子孫,你們姓孫的是舜的子孫,和炎黃沒關係呀。”
“你懵我吧?舜不是炎黃子孫哪?”
“人家是同一時代的人物,同列五帝,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子孫?認乾爹呀?”
孫紅葉就懵住了,在那眨着眼睛思考起來。這玩藝兒一般人是真不知道啊,也就是歷中外學個堯舜禹,要說大禹的印像還能深點。
“你是不是拿我不知道的故意來糊弄我?是不是?信不信晚上我叫你鞠躬盡瘁,那啥那啥,亡。”
“你纔是流氓好吧?這話都能這麼大聲的說出來。”張彥明目瞪口呆。
發現自從有了張小懌以後,自家媳婦在不斷的放飛自我呀,在流氓的道路上飛速前行。
其實也是怕孫紅葉生悶氣,故意岔開話題,幾句話下來那事兒也就扯過去了。本來也不算大事兒。
“我說,你是不是管管你那些丫頭啊?”張彥明看到一個小助理從窗外走過,想起來這碼子事來了。
“怎麼了?”
“穿的太清涼了啊,不知道我這邊還有一羣單身漢嗎?再說也顯得不公平。今天富海他們造反了,集體要求可以穿無袖T恤和短褲皮涼上班。我同意了。”
孫紅葉哈哈笑起來:“那我可沒辦法,誰讓國家規定這就是正裝哪。”
梆梆梆,半開着的房門被敲響:“裡面有人兒沒?”
“沒有。”孫紅葉直接回了一句。
“沒有,沒有你還說話?”
“那你知道有人還明知故問?”
“我就問了怎麼的?你你想打架呀?”
“打架就打架,我打不服你是不是?”
兩個小寶貝衝了進來,把書包一扔就朝孫紅葉撲了過去,娘仨鬧在一起。
張彥明一頭黑線的過去撿起兩個書包,拍了拍放到一邊:“你們怎麼又這麼早?”
“我們,呼,今天,”
“禮拜五就是這麼早,每個禮拜都是。”孫紅葉接了一句:“不理他,連你們幾點放學都記不住。”
“對,不理他。”
“二叔不乖。”
張彥明撇了撇嘴。他還真給馬虎了。
……
晚上,孫紅葉的排骨沒吃到,成坤他們幾個傍晚的時候過來了,張彥明陪着幾個人說話聊天,留幾個人在這邊吃了晚飯,也就沒抽出時間。
看着孫紅葉氣鼓鼓的小臉兒,張彥明估計自己今晚可能是要鞠躬盡瘁了。
無間道定檔了,國慶節。
四個人馬上要開始出去宣傳,一起過來和張彥明孫紅葉道個別,也是說說電影定檔的事情,要不然張彥明這邊還真沒想起來問。
“還有四個月,會不會太早了點兒?”
“不是這麼算的,不算早。而且這段時間就是到處跑一跑,上點節目什麼的,也不累。密集宣傳要到八九月份。現在就是爲了配合廣告。”
“當演員,不容易呀。辛苦。”
“也談不上,我是沒感覺辛苦,我感覺拍電影很有意思啊,裝成別人,體驗一下不一樣的人生那種感覺。”
“我有錢賺就行,數數錢就不累了。”
“這話沒毛病。”
同一件事,每個人都不一樣,都有自己的角度和體驗,還有認知。
人們總是習慣於拿自己的感覺去往別人身上套,正應了那句話,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張彥明第二天早晨,是撐着腰從屋子裡出來的,晨跑的腳步略顯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