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明雖然沒有正經八百的學過音樂,但是學過吉他,五線譜弄不太明白但是扒個簡譜還是挺輕鬆的。
好在這個世界還是有簡譜的。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把兩首歌的曲子和歌詞抄,呃,寫出來交給周欣冰,張彥明有種怪怪的感覺。不太真實。
不過,反正,也就是一場夢唄,誰知道哪天就醒了。這麼一想也就無所謂了。
張彥明決定一會兒去音像店轉轉,看看這邊的流行音樂和歌曲。這整的心嘭嘭跳啊。
我靠。
張彥明突然一驚,股票,還會不會和記憶裡一樣?
“小冰,大陸電腦買回來沒?”
“買了,昨晚說今天拿回來。”
“那就能在家裡上網了唄?我要買你姐夫就是不讓,說沒用。”
大陸?買電腦?
“彥明,我買了臺電腦,明天你來幫我弄弄。”張彥明想起了昨晚那個大個子。不會,這麼巧吧?
“完整,好聽。”周欣冰對着譜子哼了一下,眼睛眯起來,低頭在張彥明臉上親了一口:“下午我錄一下試試,行的話我轉個譜明天送市裡去。”
二姐皺了皺眉:“你呀,一點都不注意。”轉身回廚房洗臉去了。
“你去哪錄?”
“學校啊,還能去哪?”
張彥明又有點懵。這邊的小學都這麼牛了?
“我們學校有一臺電放設備帶制錄的,正好用用。可惜刻不了光碟。”
李束欣揉着眼睛出來:“好好的睡個午覺都不行,你倆折騰什麼呀?像踩尾巴了似的。”
哎呀我這脾氣:“不好聽啊?我唱的不好唄?”
李束欣飛了個白眼:“就聽見你嗷嗷叫了,沒注意好聽不好聽。你拿的什麼呀?”
走過來看向小冰手裡的紙,右手隨意的把張彥明的右耳垂捏在手裡。
“他寫的歌,我一會兒回學校錄一下聽聽。”
“喲,還有這兩下子。錄好了喊我,我也聽聽。”
大姐,能把手鬆開不?話說男女獸獸那個,你這叫我怎麼反應纔對勁兒呢?
可算是這姐仨收拾好走了,張彥明出了口長氣,這叫什麼事兒啊。
進屋,李舞蘭還躺着呢,一頭烏髮散落在枕頭上。
屋裡全是女人的香氣,也不知道是誰的,反正,還挺好聞的。
張彥明有點奇怪,爲什麼女人的腳就不臭呢?要是四個老爺們這會屋裡肯定是一股酸臭沒個跑。
“她們走啦?”
李舞蘭睜開眼睛問。
“走了,剛走。”
“幫我倒點水,渴了。”
張彥明去拿杯兌了大半杯溫水過來,李舞蘭揚起雙臂,張彥明一手端着杯俯下腰把她扶起來把水杯遞到她手裡:“你晚上在這吃不?”
“不在這吃去哪?我現在已經無家可歸了,我媽那我又回不去,一大家子人呢,本來地方就不夠住。”
咦?你不是,搬去宿舍了嗎?這這,這是毛個意思?
李舞蘭把水喝了杯子遞過來,抻了個懶腰,低頭在自己胸前看了看:“我的大還是周欣冰大?”
張彥明愣了一下:“我哪知道啊,要不等她再來我給你們量量?”
李舞蘭撇了撇嘴,又軟倒在炕上:“我再躺會兒。”
張彥明點點頭,出去又把廚房規置了一下,整整齊齊才舒服嘛。
“你不是要開飯店嗎?想好什麼時候開了沒?”
好像除了我自己誰都知道啊。
“沒呢,照辦回來了。也不急。過幾天我要出趟遠門,等回來再說。”
“去哪?”
“申城,辦點事兒。”
“我也去,我陪你去吧,反正在家也沒事兒,正好躲躲清淨。”
張彥明又愣了一下,看了李舞蘭一眼:“行,你想去就去,可能要在那邊呆幾天,你和家裡交待清楚,別到時候以爲我拐帶婦女就行。”
“拐出去誰要啊,又不是黃花大閨女。哪天走?我回上面收拾點東西,得帶幾件衣服吧?”
張彥明抓了抓頭皮:“明天我去趟市裡,看看車票吧,看能買着哪天的臥鋪。總不能坐過去吧?”
“買臥鋪啊?要不我讓我二哥幫着買?他來回通勤認識的人多。”
“行,那就買吧,到時候多少錢我再給你。我還真不知道得多少錢。”
“那我去給他打個傳呼。家裡裝臺電話唄,用着也方便。”
張彥明把手機掏出來遞過去:“這不有電話嘛。”
“不用你手機。”李舞蘭沒接,起來攏了攏頭髮穿鞋往外走:“打手機貴,他回電話手機要一塊呢,電話才三毛。在家用電話也比手機便宜啊,有錢沒地方花呀。”
張彥明還能說啥,遇到個這麼會過的女人只能聽着了。
收拾收拾牀,把幾根長頭髮拈起來扔進垃圾簍,看到小冰昨天換下來的包裹還在那呢,拿起來放到盆子裡,這才反應過來,沒有洗衣機。
好像家裡嘛也沒有啊,電視,冰箱,洗衣機,電風扇,真是一乾二淨。空調這會兒這邊用不着,一年到頭也沒幾天熱的時候,電風扇足夠用。
剛把小冰的包裹洗好,李舞蘭回來了:“我二哥說。你真行,還管這個。二哥說得六百多。”
張彥明臉不紅心不跳:“順手的事兒,你們一個比一個懶,有什麼辦法。”拿衣架掛好,找了找,晾衣繩在屋裡,翹腳掛上去,看看水滴不到牀上這纔回頭把盆裡的水端到大門口潑掉。
回來的時候李舞蘭正在那照鏡子:“你說,我把頭燙一下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不適合燙頭,氣質不符。還有,以後笑的時候收着點,本來看着挺仙的人一笑像傻丫似的。”
李舞蘭不幹了,過來推着張彥明頂到牆上:“說誰?誰像傻丫?”
她個子真夠高的,基本上兩個人是平視。
兩支胳膊伸過來環在脖子上,整個人壓過來:“我好不?”
“好。”張彥明還能說什麼?
“那你還窩囊我。說,誰像傻丫?”
“我我,我像,行吧?”
“傻樣吧。我笑起來真的看着傻呀?”
“還行,吧。稍微收收更好。”
嘴脣貼過來,溫溫潤潤的。
這傢伙不只是個高,力氣也不小,差點把兩個人揉到一起去。
女人一天刷幾次牙啊?爲什麼一點兒口氣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