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是欺負你你告訴我。”崔世佳悶悶的插了一句。
“我要和蘇玉藍綵衣沈果果一起上課?”張斐瞪大了眼晴,完全沒注意邊上崔世佳說了什麼。
“嗯,還有徐家鳳和鄭仁,有時候我女兒和侄女也會一起上幾節課。授課的都是老教授,要尊重,要認真。”
“嗯,我一定好好學習。”
同立軍的公司距離會所這邊不算遠,順着長安大道一路往東,十幾公里,很快就到了。
人對距離上的感官其實和距離本身並沒有任何關係。
比如同樣是十公里,在下面小城市和在京城,人的認知就完全不同。
再簡單點,一公里,放到下面的小城或者縣城,那就感覺相當遠了,大多數人會選擇打車,但在京城這樣的城市裡,隨便走出去過個天橋都不止一兩公里。
隨便逛逛街走幾個商場,五六公里就走完了,並不會感覺特別遠。這在小城市小縣城是完全無法想像的。
所有的距離感和隨之而來的疲憊心理其實都來源於周邊環境,也就是視覺影響。這是個神奇的事兒。
在張斐指揮下,汽車直接開到了宿舍樓下。
其實就是公司的樓上,十幾個學員吃住在這裡,學習訓練也在這裡,晚上可以在邊上的小公園裡溜達一圈兒,或者去不遠的夜市街消遣。
兩個安保員和崔世佳陪着張斐上樓拿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些衣物鞋子什麼的,行李都是公司提供的。
“哥,她箱子裝不下。”崔世佳在樓上往下喊。
“把易碎怕碰的裝箱子裡,衣服什麼的找個牀單包一下不就行了?笨蛋。”
“牀單是她公司的。”
“那你給賠一條吧。”
崔世佳就不吭聲了,沒一會兒,他提着箱子,安保員拎着用牀單包好的衣物下來,張斐空着手茫然的跟在後面。
樓上的學員們在宿舍的都趴在陽臺上往下看,小聲議論着。
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張斐被大老闆看中帶去參加活動(公司內部說法),可是沒少讓其他的女學員羨慕嫉妒,結果幾個小時來了個大反轉,回來搬家來了。
這是?表現沒及格被老闆炒了?不會吧?哇哈哈哈哈……
把東西放到車上,幾個人上車往回走。
“老老闆,咱們工作室在哪兒?”張斐這會兒纔想起來問。
“車公莊,黨校邊上。不過你們平時學習住宿不在那邊,在我家裡。”
“啊?家家家家家裡?”
“我哥家很大的,有兩個院子是給你們用的,一個院兒是宿舍,一個院兒是教室琴房和錄音棚。
食堂有專門的飯店,後面還有酒店,家裡來人了可以住在那邊。飯店酒店都是五星級哦,以後別吃胖了。”
“不不,不能。”張斐答完了才反應過來,臉一下子就紅了,瞪了崔世佳一眼。
嘿嘿。
“蘇玉和綵衣、果果這幾天要去參加演出,家裡只有你和家鳳,還有鄭仁。
我馬上要出國,大概要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你就當熟悉環境吧,上課就跟着上,也不要求你怎麼樣,等我回來再說。”
“嗯。”
“她們都很好相處的,咱們工作室和別的地方不太一樣,氛圍還是比較好,大家之間也沒有什麼利益之爭,資源都一樣。你心裡有個數。”
“哦。”張斐點了點,不過心裡對這種話並不是太相信。
在她的認知里老板對新人都會這麼說,但實際上怎麼可能大家都一樣,資源有薄有厚,公司的付出完全不同,怎麼可能都一樣。
“你不信哪?”崔世佳藉着車外的燈光看到了張斐的表情,問了一句。
“不不,不是。”
“呵呵,不用緊張,以後你就知道了,咱哥和嫂子可好了,拿咱們像兄弟姐妹一樣,大家真的都一樣,沒有差別,吃的住的用的都一樣。”
“你是幹什麼的?”張斐這一晚上終於問了一個和崔世佳有關的事兒。
“我,”崔世佳卡了一下。他是幹什麼的?大助理的助理,連小助理都算不上,那就是微助理?
“佳佳現在是我助理的助理,主要負責公司在瓊州的項目,代表我在那邊進行監管。以後,如果他能力合格的的話,可能會擔任那邊的園區經理。”
“瓊州啊?我沒去過,四面是大海是不是很潮?”
“不,不潮,熱到是真的,那邊沒有冬天,一年四季都是夏天。風景特別好,以後帶你去看。”
“咱們不是工作室嗎?怎麼在那麼遠還有什麼項目?分公司?”
“不是。工作室只是我哥的一個產業,也是他自己管着的產業,剩下的都是嫂子在管,有很多公司。地產,物流,安保,百貨賣場什麼的,都有。”
“那你管的是什麼?”可能是因爲兩個人年紀差不多,也可能是感覺到了崔世佳一直在瘋狂釋放的善意,張斐和崔世佳聊了起來。
“港口,就是停大船的那種。我哥說建好了能排到世界前三大。那邊將來還要建一個工業園區,我哥想讓我當經理,我還沒考慮好呢。”
“爲什麼呀?”
“我,”
“他怕待在那邊處不着對像,那邊人少,全是男的。”張彥明毫不猶豫的就把崔世佳老底兒給掉了。
張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低着頭捂着嘴聳着肩膀咯咯樂,崔世佳弄了個大紅臉,怨憤的看着張彥明。
“佳佳,你以前處過幾個對像?多大處的?”張彥明像沒看到崔世佳的眼神一樣,平靜的問。
“……一個。”
“就一個?真的?”
“嗯。我爸管的嚴,不讓。我姥爺也說等大一大再想這事兒。”
“處到什麼程度?”
“啥?啥什麼程度?”
“你和你那個對像,進行到哪一步了?”
“……??哥~~!”(⊙﹏⊙)……姓張的你是魔鬼嗎?
“問你什麼就說什麼。說實話。”
“拉手,還……親過。”崔世佳過了羞怒時限,也豁出去了。
人在談論什麼比較私密的事情的時候,就會有個羞怒期限,每個人都不一樣。
表現就是一旦提及相關話題,馬上就會暴躁,羞怒,甚至開始有攻擊性。
如果這個時候轉移一下他的注意力,或者能克服住他的攻擊性,只要過了羞怒期限,再說也就無所謂了。
有些人也就是幾分鐘,有些人,比如心裡不爲人知的小秘密特別多的人,她們的羞怒期就比較長,羞怒值也比較高。
“沒撒謊?”張彥明還是不以爲意的樣子和語氣。
“沒。真沒。”
“幹過什麼壞事沒有?”
“沒有。呃……打架算不算壞事兒?不算吧?抽菸?喝酒?我也沒幹過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