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悠遠冥頑不靈,陸晴羽無可奈何,只能由着他,總有一天,他會知道自己錯得離譜。
在景園度過了一段美好的時光,陸晴羽再次隨孟悠遠回到申城,還是記憶中的申城,她卻有身在異鄉爲異客的感覺,漂泊多年這裡已不再是她的故鄉。
回申城不久,陸晴羽在八卦週刊上看到自己妹妹陸微羽和她未婚夫的照片,半個月後她們將舉行奢華的曠世婚禮,照片中陸微羽手上的鴿子蛋格外耀眼,而她將要嫁的人也非比尋常,澳門*業巨頭第五子,人稱股市小超人的蔣洲成。
陸晴羽脣角含着冷笑,她那愛慕虛榮的妹妹終於攀上了顯貴,這一次恐怕能嫁出去了。
幾天之後孟悠遠收到了陸微羽的婚禮請柬,申城稍有頭臉的人都在賓客名單之中,更何況還有陸晴羽這層關係在。
“我不會去參加婚禮。”看到茶几上的請柬,陸晴羽不屑的表明態度,如果去,也絕對不是懷着祝福的心情,對那個妹妹,她避之唯恐不及,能不見就不見。
“怕什麼,去吧,有我陪着你,沒人敢動你一根毫毛。”孟悠遠坐在陸晴羽的身旁輕吻她的耳垂,低聲說:“是時候公開我們的關係了,你是我的女人!”
孟悠遠的吻像無數的螞蟻爬過陸晴羽的皮膚,她了個激靈,側身躲避他的吻:“我不想公開。”
別的陸晴羽不怕,她只怕公開和孟悠遠的戀情之後好事者會把她以前的事挖出來,那些不光彩的過去,是她心頭永遠的痛。
“我會保護你!”孟悠遠堅持,清澈的眼神帶着毋庸置疑的堅定。
陸晴羽心虛的低着頭,雖然孟悠遠知道她過去的事,也表示不在意,但她不想落人口舌,損害他的名聲,更不想聽到人們背地裡罵孟悠遠穿破鞋。
越想越難過,陸晴羽紅了眼睛。
孟悠遠知道她的心情,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甚在意的說:“我們不會活在別人的嘴裡,他們想說什麼就說,不用在意。”
“嗯。”陸晴羽感激的點點頭:“謝謝。”
如果孟悠遠對他的父親兄弟有對她一層的寬宏大量,就不會生出那麼多事,他們也可以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別客氣,待會兒去挑禮服,美美的去參加你妹妹的婚禮。”孟悠遠自戀的撥了撥自己的頭髮:“當然,我也會把自己收拾得很帥,不給你丟臉。”
這幾天孟悠遠似乎又恢復了過去暖男的形象,一言一行都讓陸晴羽稱心,她笑眯了眼,一頭撞入他的懷中撒嬌:“你夠帥了,可別收拾得太帥,太帥我沒有安全感。”
“呵呵。”孟悠遠揉着陸晴羽的頭輕笑:“那就一般帥吧!”
“嗯,二般帥也行啊!”
兩人嬉笑纏綿了一會兒才換衣服出門吃飯,飯後去了一家做高級定製的服裝店。
孟悠遠看來看去,爲陸晴羽挑了一件最保守的水藍色長裙,英式高領蓬蓬袖,不規則的裙襬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陸晴羽的一雙美腿若隱若現。
生了孩子之後陸晴羽的腰圍比以前粗多了,她深呼吸才能把自己塞進裙子裡,設計師說可以修改腰部,但她拒絕了,她會在十天內讓腰圍瘦到可以輕鬆塞進裙子。
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裙子,冰蠶絲面料穿在身上格外的飄逸,陸晴羽也很喜歡這條裙子,在鏡子前面照來照去,許久沒這麼自戀過了。
孟悠遠的手機落在車裡,他回去拿手機,讓陸晴羽等他。
服裝店的門突然開了,陸晴羽以爲是孟悠遠取了手機回來,提着裙子興沖沖的跑過去,卻看到一張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的臉,扭頭就往更衣室走。
沈梓瀚看到陸晴羽又驚又喜,天涯何處不相逢,他實在太想念她了。
快步跟過去,沈梓瀚在更衣室門口抓住了陸晴羽的手,然後當着店員的面把她推了進去,一手撐着牆,將她禁錮在他的世界中,自以爲是的說:“晴羽,你還想躲到什麼時候?”
“我沒有躲,只是不想見你!”沈梓瀚的呼吸噴薄在陸晴羽的臉上,她別開頭,不看他,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沒有毀掉他的一生,算她客氣了!
“晴羽,你過得好不好?”沈梓瀚的眼睛閃閃爍爍,寫滿了牽腸掛肚的思念,他愛陸晴羽的時間並不比君耀宸短,甚至更長,可陸晴羽卻從未愛過他,看他的眼神總是帶着拒人千里的疏離。
“爲什麼你們每個人都問我過得好不好,都沒長眼睛嗎,我好得很,好得不得了,整天吃穿不愁,有什麼不好?”說這話的時候,陸晴羽並未察覺自己的眉頭緊蹙,她也並未在意心底的落寞。
好和不好都是相對而言,比過去,已經不錯了!
陸晴羽急急的想推開沈梓瀚,被店員看到沒什麼,若是被孟悠遠看到,倒黴的不是她就是沈梓瀚。
“別走,再和我說幾句話。”情急之下沈梓瀚抱緊陸晴羽,不准她出去。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放開我,讓我出去!”陸晴羽不敢喊,拼命掙扎,試圖擺脫沈梓瀚的鉗制。
兩人僵持不下,“嗤啦”一聲,陸晴羽身上的禮服被撕開,從領口一直到腰際,雪白的皮膚暴露在了空氣中。
“流氓!”陸晴羽氣壞了,一手抓着禮服,一手狠狠扇在沈梓瀚的臉上,一如八年前,在他的懷中醒來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扇了他。
“有必要這樣矯情嗎,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沈梓瀚捂着火辣辣的臉,依然不放陸晴羽,被打了還笑得合不攏嘴。
沒等沈梓瀚得意夠,一隻大手搭在他的肩上,硬生生的把他拖出更衣室,一直拖到馬路上,雨點般的拳頭往他的臉上身上招呼。
孟悠遠似要將心中的怨恨統統發泄出來,下手又快又狠,沈梓瀚說的最後那句話就想一把刀插在他的心上,說不在乎絕對是騙人的,他在乎,他嫉妒,只恨自己沒能早幾年與陸晴羽相識,好好的保護她。
捱了揍的沈梓瀚也毫不示弱,對孟悠遠也是拳打腳踢。
陸晴羽來不及換衣服,穿上外套抓着領口奔出去,看到孟悠遠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掛了彩,心疼極了,哭喊着:“別打了,快停手。”
兩個男人似乎都在對方的身上發泄怨氣,拳頭打在對方身上毫不手軟,孟悠遠一直把沈梓瀚打倒在地爬不起來,狠狠的踢了他一腳,狠狠道:“以後離晴羽遠點兒,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說完,孟悠遠一屁股坐在路邊喘粗氣。
這是他們第二次打架,第一次還有所保留,這一次拳頭裡透着往死裡打的狠勁兒。
沈梓瀚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呻吟,嘴裡時不時的蹦出陸晴羽的名字,這些年他是真的愛她,若不是母親以死相攜,他不會和她分手,更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她投入其他男人的懷中。
挖君耀宸牆角的時候他就想,一定要好好愛護她,讓她忘記君耀宸這個人。
陸晴羽哭着蹲在孟悠遠的面前,用紙巾爲他擦拭臉上的血跡,全然不顧沈梓瀚這個人,他的眼睛裡全是血,入目的燈光人影也全是血色,這一刻,他終於清楚自己在陸晴羽心目中的地位,不管他多愛她,她的心裡始終沒有他的位置。
“晴羽……晴羽……”沈梓瀚喊了許久,沒等來陸晴羽的關愛,只等來了救護車,被醫護人員擡上車的時候,他努力的側頭,看到孟悠遠摟着陸晴羽遠去的背影,而他,註定被遺忘。
他癱倒在擔架上,心痛如絞,晴羽,我那麼愛你,爲什麼你這樣對我?
沈梓瀚心中濃烈的愛在一瞬間被妒火點燃,焚滅之後只留下恨意的殘渣,陸晴羽,把我的愛還給我,還給我!
回家的路上孟悠遠一言不發,陸晴羽知道他生氣了,焦急的解釋:“我看到他就跑,沒想到他會追到更衣室裡去,悠遠,我從沒愛過他,真的,我只愛你!”
孟悠遠淡淡的瞥了陸晴羽一眼,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手背上的傷口一直痛到了骨頭裡。
“嗤……”倒抽一口冷氣,孟悠遠冷聲說:“我不會放過他。”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今天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他應該不會再來騷擾我,這件事就算了吧。”陸晴羽憂心忡忡的看着孟悠遠,就怕他一時衝動,又惹出些禍端,他現在已經四面樹敵,實在沒有再爲自己增加敵人的必要。
“捨不得?”孟悠遠劍眉一挑,不悅的瞪向陸晴羽。
“沒有。”陸晴羽知道越抹越黑,只能選擇緘默,以免孟悠遠又拿話說。
原本已經緩和的關係因爲沈梓瀚這個深水炸彈徹底破壞掉,他始終是孟悠遠心底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回到家,天已黑盡,孟悠遠一頭扎進浴室,陸晴羽抱腿坐在地毯上,嘩嘩的水聲也不能掩蓋她的心跳,恐慌無聲而至,她承擔不起孟悠遠生氣的後果。
衝完澡之後孟悠遠穿着潔白的浴袍出來,臉上的淤青就像沒有抹勻的粉底,一團一團的浮在臉上。
陸晴羽去煮了幾個雞蛋給孟悠遠消腫。
他並不領情,悶不吭聲的走進書房,摔上門,將端着雞蛋的陸晴羽關在了門外。
“唉……”陸晴羽嘆了口氣,將雞蛋放茶几上,然後回房洗澡睡覺,一直等不到孟悠遠,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夜裡,突然一具炙熱的身軀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折磨得死去活來,啃噬撕咬,讓她的皮膚和他一樣滿是淤青,只是這一次力道有所保留,並未讓她痛不欲生。
一連幾天陸晴羽醒來都不見孟悠遠的人影,他總是在她入睡之後狠狠將她侵佔,她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他有他的恨,她也有她的難言之隱,只要相安無事就好。
轉眼就到了陸微羽結婚的日子,陸晴羽並不想去,孟悠遠卻早早將參加婚禮佩戴的鑽石首飾送到了她的梳妝檯上,一對耳環,一條項鍊,一枚戒指,極盡奢華,擺明了要去搶新娘的風頭。
設計師重新爲陸晴羽縫製了禮服,穿上剛剛好,美得就像公主。
婚禮當天,孟悠遠沒有早早消失陸晴羽睜開眼看到他,笑靨如花,他雖然沒有笑,但眼波之中盡展溫柔。
陸晴羽的禮服是水藍色,孟悠遠的西裝是銀灰色,站在一起,格外搶眼,兩人出現在婚禮現場,吸引了無數豔羨的目光。
“姐姐,你來了。”看到打扮得不輸給自己的陸晴羽,陸微羽氣得銀牙咬碎,但在攝像機面前不得不保持端莊喜慶,熱情的與陸晴羽相擁。
陸晴羽諷刺道:“恭喜,終於嫁得如意郎君,這一次定下來不會再換了吧?”
“當然。”還好粉底撲得厚,看不出陸微羽的臉色有多黑。
兩人抱了一下分開,看着對方裝模作樣的微笑,眼神卻是凌厲的刀,狠狠刮過對方的臉。
陸晴羽轉頭看到自己的父親,冷哼一聲,挽着孟悠遠從他的面前走過。
短暫的錯愕之後陸展博失聲喊了出來:“晴羽。”
就像沒聽到那聲喊,陸晴羽高傲的像位公主般一直往前走,而她身側的孟悠遠卻停了下來,轉身衝陸展博微笑:“伯父,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陸展博一看有戲,連忙上前和孟悠遠說話:“多段時間晴羽多虧你照顧了,孩子還好嗎,怎麼沒帶過來?”
“孩子在M市。”聽到陸展博提起孩子,孟悠遠的眉頭微蹙,冷聲道:“伯父你忙,我和晴羽先上去了。”
說完便挽着陸晴羽踏上臺階。
兩人沒有坐在主賓席,而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賓客漸漸到齊,熱熱鬧鬧的大開兩百桌。
吉時到,婚禮開始,司儀在臺上熱情洋溢,突然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穿着婚紗突然衝上紅毯,搶在陸微羽的前面走到新郎的面前,距離太遠陸晴羽聽不到她說了什麼,臺上的司儀不淡定了,一直叫人趕緊把她拉出去。
女孩兒大笑了幾聲,打開手中的礦泉水瓶子,將裡面的液體倒在裙子上,然後將打火機扔了下去,裙子瞬間燃了起來,火樹銀花,燦爛繽紛。
新郎和幾個伴郎一起脫下西裝將火撲滅,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新郎抱着從大火中救回的女孩兒在衆人眼前消失,司儀只能宣佈婚禮取消。
站在紅地毯這頭的陸微羽崩潰大哭,更戲劇的事發生了,一個年輕男子衝上臺,告訴司儀婚禮繼續,他是新郎。
那個年輕男子陸晴羽見過,是陸晴羽大學時期的小男朋友,典型的鳳凰男,沒背景沒後臺,只有自身的努力和一張俊美的臉,兩人分分合合好多次,也糾纏了很多年,雖然男子很努力討好陸微羽,依然難逃被拋棄的命運。
陸微羽怔了怔,竟接受了這場鬧劇,同意和男子繼續舉行婚禮。
兜兜轉轉,最終又回到那個人的身邊,陸晴羽覺得這樣不失爲最好的結局,陸微羽也該醒醒了,高枝不是那麼好攀的。
婚禮還未結束,陸晴羽便想拉着孟悠遠離開這裡,一直注意着她一舉一動的陸展博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晴羽,有時間回家看看爸爸,好不好?”
“你有什麼好看的?”陸晴羽撇嘴,冷冷的說,突然間,她發現她和孟悠遠的相似之處太多了,她恨她的父親,他也恨他的父親,她解不開心結,又有什麼資格勸孟悠遠善待他的父親,兄弟。
很多事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思及此,陸晴羽的神情漸漸緩和下來,淡淡的說:“我過幾天就回去!”
“好好好,你回來之前給我打電話,還記得爸爸的手機號碼嗎,這麼多年一直沒變過。”陸展博情緒瞬間激動起來,眼眶中滿是淚花。
陸晴羽這才仔細的看他,心目中高大英俊的父親已經蒼老了,白髮滿頭,眼角的皺紋如刀刻一般的深邃,轉眼間她已經離開家十年了,這十年裡居無定所,“家”成爲一個奢侈的代名詞。
“今天可以回去嗎?”她終於鼓起勇氣問。
陸展博回頭看了一眼來參加婚禮的賓客,重重的點頭:“可以!”
“那我們走吧!”陸晴羽怕自己會改變主意,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往停車場走去。
十年的時間,她的整個青春都隨風散去,回到家,那種熟悉的溫馨感撲面而來。
她的房間沒有絲毫的改變,連她最愛的粉色筆記本也還在那裡,書桌上的一本時尚雜誌也還是她走的時候看到的那一頁,時間彷彿在這裡靜止了,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二十歲,粉色的牆紙,粉色的牀幔,粉色的窗簾,這是隻屬於陸晴羽的夢幻小屋。
入目的一切讓陸晴羽感動,她忍不住哭了起來,這一刻,她對父親的怨恨順着眼淚流出,轉身抱着陸展博,哭着說:“爸,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陸展博也激動得熱淚盈眶,抱着陸晴羽的肩哽咽道:“你不在家的這些年,我都不准他們動你的東西,過幾天我會進來打掃衛生,小心翼翼的把灰塵擦乾淨,織希望你回來的時候看到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會留下來。”
“爸,謝謝你。”這麼多年陸晴羽一直認爲父親偏心妹妹,沒多喜歡她,現在她才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爸爸也是一樣的愛她。
“傻孩子,說什麼謝,這是爸爸應該做的。”陸晴羽替陸晴羽擦乾眼淚,然後遺憾的告訴她一個壞消息:“嘟嘟在你走之後不久得重病死了,好可惜,沒能等到你回來。”
嘟嘟是陸晴羽十歲的陸展博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隻小巧可愛的吉娃娃,一條狗能活十多歲已經相當於人類的垂暮之年,在陸晴羽走之前它的身體機能已經衰退,所以沒有將它帶走。
陸晴羽的書桌上還有她少女時期抱着嘟嘟拍的照片,那個時候她稚氣未脫,嘟嘟也是身強體壯,轉眼間已經陰陽兩隔。
抹去眼淚,陸晴羽把照片遞給孟悠遠,告訴他,這是她最喜歡的狗,不僅僅是寵物,更是她的朋友,唯一不會被陸微羽搶走的東西,以爲她可愛的妹妹怕狗。
孟悠遠癡癡的看着照片,暗歎,如果那個時候他就與陸晴羽相識該多好,可惜時光不能倒流,他們都回不到過去。
“我今晚可以留在這裡嗎?”陸展博去廚房削水果,陸晴羽坐在牀邊,拍了拍粉色的牀單,眼巴巴的望着孟悠遠。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家,我陪你一起留下來。”
“好嘞!”陸晴羽喜出望外,拍手叫好,妹妹嫁出去之後暫時也不會回來,她和孟悠遠也能住得自在些,妻子去世之後陸展博多數時間都是一個人在家,過着孤單寂寞的生活。
陸晴羽打開衣櫃,裡面滿滿都是她的衣服,也都乾乾淨淨,整整齊齊,她的品味不錯,十年前的衣服現在穿上也不顯過時,只是多了幾分青春活力,這些衣服有不少是君耀宸掏的腰包,陸晴羽當着孟悠遠的面拉開抽屜纔想起自己做了件很傻很傻的事,因爲抽屜裡有許多她和君耀宸的合照。
她急急的想關上抽屜,孟悠遠卻先她一步將相冊拿在了手裡,一翻開臉就綠了。
“我去把這些照片燒了。”陸晴羽額上佈滿了冷汗,焦急的伸出手,想去抓相冊,卻被孟悠遠躲開,他抱着相冊轉身,越看臉越綠,一口氣將相冊翻到底,他喘着粗氣上氣不接下氣。
“都是以前的事了,別生氣。”陸晴羽將相冊搶回來,隨手扔一邊兒,然後抱着孟悠遠哄他:“來,笑一個!”
孟悠遠哪裡笑得出來,別開臉冷聲說:“去給我倒杯水。”
“好,別生氣了哦!”陸晴羽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才轉身出去給孟悠遠倒水。
陸晴羽一走,孟悠遠便關上門,摸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只冷冷的說了一句:“行動,就是今晚!”
電話那頭信心滿滿的答覆,讓孟悠遠展露了笑臉。
短短的兩秒鐘時間,他就將手機放回口袋,打開房門,脣畔掛着詭異的微笑,看着陸晴羽的背影走進廚房,明天,他的心腹大患將會少一個,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