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糟糕了,戒指不見了。”
張一帆一聲尖叫,身處不遠處的姐妹們紛紛走了過來,她們正跟唐雨澤的兄弟團商量等下進場的次序呢,突然間聽到張一帆的驚人的話,她們丟下一切,飛奔過去。
“什麼,戒指不見了?開玩笑的吧?”
“戒指那麼重要,怎麼可能弄丟?你這個助理是怎麼辦事的?”
“人呢,有沒有派人去找?”
千金們一個接着一個說話的聲音,張一帆根本沒有回覆的機會。
婚禮不見了戒指,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情,千金們不心急纔怪。
每個人臉上都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新娘都快要出來了,你說現在怎麼樣,是不是你這個助理見戒指昂貴所以偷走的。”
“不,不是我,戒指不是在我手上弄丟的。”
張一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也會成爲懷疑的對象,她連忙把自己撇清關係。
“那是誰?”
張一帆沒有說話,而是用幽怨的眼神盯着程靈,千金們不用張一帆說,她們也都清楚了。
“原來是你,怪不得你會來當伴娘,看來爲的就是這一刻。”
“程小姐,今天是範範的婚禮,請你看在同窗四年的份上,把戒指拿出來吧,我們可以給你錢。”
說話的這兩位,性格還比較溫和,程靈只是笑而不語。
“跟這種賤/人多說一句都嫌惡心,不打她就不會說老實話。”
金心語揮出手,往程靈臉上抽。
手腕處突然被擒住,有種骨頭快要被勒斷的痛感,她痛得大聲尖叫。
“程靈,你個賤/貨,放手,快點放手。”
周圍的賓客被這難聽的刺耳的聲音驚擾到,紛紛側頭看過去,分散在四周的記者們聞言,蜂擁而上。
“哇,程小姐,你怎麼動手打人?”
“程小姐,今天特意到範範的婚禮上鬧事對嗎?”
“程小姐,聽說你把範範的戒指偷走了,到底是爲了錢,還是感情糾紛呢?”
“金小姐,你會不會告程小姐傷人呢?”
記者們好像早就知道一般,
他們一到場,就爭分奪秒地問問題,而一起到來的賓客,還是懵逼狀。
程靈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記者,閃光燈不停地閃爍,映得那張精緻的小臉微微泛白。
她們什麼都沒說,記者就知道,看來說不是事先就安排好的,也沒人會相信。
“告,絕對告,程靈你個賤/女人就等着坐牢吧,還不快點放開我。”
隨着金心語的話音落下,程靈的手稍稍用力,金心語疼痛得臉色蒼白,額間滲着細汗。
“憑什麼說是我?”
程靈目光清冷,精緻的小臉微微上揚,眼底的澄清很容易使人相信她的清白。
賓客的目光定在程靈身上,久久不能移開,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梨黃色的露肩長禮服把她白皙如玉的肌膚襯托得越發的瑩白。
梨黃色很欺負人,若是不夠白,不夠美,穿上去簡直就是個村婦,可是程靈卻能HOLD住,甚至把梨黃的美徹底展現在人前。
“我們都有人證,你還想狡辯?”
這話,程靈覺得真好笑。
“什麼人證,她硬塞給我,我連碰都沒碰過,這鍋就我背?”
張一帆滿眼的受傷,“程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盒子明明是工作人員交給你,讓你交給我的,不然問問工作人員就可以。”
很快,所謂的工作人員也上場了,而那些只會吃喝玩樂的千金小姐,就成爲福爾摩斯,“事情到底是怎樣的?你把戒指盒給了誰?”
“給了這位小姐,我那個時候肚子痛,她說能夠幫我的。”
“程靈,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所有證據都直指程靈,不管程靈怎麼說,都改變不了事實。
“怎麼有這樣的人?”
“這人是怎麼進來的?工作人員吃屎的,小偷都放進來。”
“那不是唐總的舊愛麼,過來搗亂的吧。”
“這種蛇蠍美人,真夠恐怖的,快點趕她出去吧,看着怪噁心的。”
“對,趕她出去。”
一旁的賓客陸陸續續地開口罵人,只是幾乎全是女人。
女人就是善嫉,現在看到程
靈把她們身邊的男人目光都吸引過去,恨不得直接把她的臉撕下來。
現在只是趕她出去,那已經很仁慈。
記者們跟賓客的話越發的難聽,而且,他們還不給任何機會程靈說話。
低頭垂眸,好像被程靈陰冷的目光嚇到的張一帆雙手捂着臉,似乎被嚇得哭泣。
而被手遮蓋的嘴巴微微上勾,勾出一道奸詐的笑意。
欲加之罪,範青青就是要程靈有苦說不出。
張一帆見場面與她想象的一樣,想着等下就能夠在範青青面前討功,心情也就萬分的愉悅。
時間差不多,快點把程靈趕出去,婚禮就可以開始了。
民衆的聲音越來越大,幾乎除了咒罵程靈,就是要趕她走。
金心語這才稍微解氣,她冷哼一聲,“我就知道窮鬼都愛錢,範範就是太仁慈,總是以爲世界上的都是好人,誰不知人面獸心的人一大堆。”
“窮,沒錢,所以,我說的話都沒人信?”
程靈早就看透這個圈子,如今,更是覺得噁心。
“快點滾吧!瞎比比個鬼。”
程靈加大力度,金心語的臉猛然一抽,她無奈地搖搖頭,“不好意思,你長得太醜,我受到了驚嚇。”
眼神倏然變得犀利,“再說,不是我做的,我不會走。”
“程小姐,你還是先鬆手吧,心語,不要亂說話,程小姐不必要跟她一般見識,很快,大家都知道你不是......“
唯二知道內情的孫建清連忙出來說話,更是警告金心語不要亂說話。
然而程靈這狂妄的態度,激怒了在場的賓客。
“人醜動靜多,趁還沒叫安保人員,快點自己滾吧!”
“走吧,這個地方可不是你這種窮鬼該留的。”
“哼,不走?你以爲你是誰?說不走就不走?誰給你臉?”
譏諷的聲音越來越濃,人也越積越多,只要每人一口唾液,都能把程靈淹死。
“我給的臉!”
“我罩的人,誰敢說沒資格!”
狂妄,孤傲不可一世的冰冷聲音,如同驚雷劃過漆黑的夜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