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恐懼症?”
席時澈輕聲重複着這句話,清冷的臉上一片隱晦。
“放開她!”
與此同時,唐雨澤快速站了起來,他除了臉上有少許的蒼白,一點都看不出,剛纔那氣若游絲的人跟他是同一個人。
唐雨澤半眯着眼,如同護犢子般的野狼,渾身散發危險的氣息,“放開她!”
其實,就在程靈替他解開衣釦的時候,他就呼吸過來,思緒也慢慢調整回來。
只是程靈給他的感覺,與那個時候很是相似,所以,他想要做個試驗。
難得處於同樣的壞境,他覺得這樣能夠很好地刺激記憶,於是,憑着回憶,對程靈做出同樣的事情。
他咬破了她的手腕,憑着記憶,想要繼續往下挖掘之際,電梯門卻被打開。
沒有想到席時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唐雨澤實驗做到一半,他也非常的不悅。
更何況看到他竟然對程靈出手,這下唐雨澤根本就按捺不住。
“有病還這麼精神,現在連騙我都不想找藉口?”
那雙烏黑幽深的眸子越發的深邃,犀利如同刀子,程靈的心臟狠狠地抽了一下。
“不是,不是這樣的,咳咳咳......”
呼吸不順暢,再加上急促說話,程靈咳嗽不已。
她不知道爲什麼唐雨澤突然會這麼精神,剛纔明明還跟弱雞似的。
現在別說席時澈不相信,就連她都不相信了。
唐雨澤騙了她,又坑了她一把。
程靈心裡充滿憤怒,她真的後悔救他的。
唐雨澤見程靈如此的難受,他腦海裡再次浮現那種熟悉的感覺。
他想也不想,一拳揮向席時澈。
席時澈低頭彎腰,不費吹灰之力就躲了過去,他鬆開了手,把扼住程靈的脖子,改成腰肢。
席時澈冷然眯眼,陰鷙的眼光中,隱藏着嗜血的笑意,森然地睥睨着他。
遽然,他的目光變得凌冽,唐雨澤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連續吃了他兩拳。
唐雨澤可沒忘記,當初在遊輪上,席時澈帶給他的侮辱
,當時他被下了藥,渾身沒有力氣,纔會讓他得逞。
可現在,沒那麼容易。
唐雨澤的眼鏡被打掉在地上,他半眯着眼睛,目光落在席時澈搭在程靈腰間的手,目光瞬間變得陰冷森然。
兩個男人對打,程靈夾在中間,感受着一拳又一拳的勁風在耳邊擦過。
程靈的心,也被提了起來,她擔憂地看着席時澈,他的傷口還沒有痊癒呢!
幸好捱打的都是唐雨澤,而唐雨澤揮出的拳頭,全都被席時澈躲了過去。
兩人不知打了多久,唐雨澤的確有密室恐懼症,之前他也耗費不少的精力,所以熬不了多久,就節節敗退。
可當他看到程靈看着席時澈那擔憂的眼神,心中那點不甘心又使他充滿了精力。
眼看他揮出的一拳差點擊中席時澈,程靈卻擋了過來,嚇得他連忙收回了手。
席時澈把程靈躲在身後,不再逗着唐雨澤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他揍趴在地上。
鋥亮的皮鞋,踩在唐雨澤的手上,陰冷低沉的聲音在他的上方響起。
“不是所有女人你都能碰得了,出手前,擦亮眼睛,看清楚,那是誰的女人!”
看着席時澈在程靈身上打着他的標籤,唐雨澤暗咬牙關,忍住骨骼傳來的疼痛。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席時澈把程靈帶走。
這一刻,他徹底的感受到,只有真正處於最高的位置,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席時澈,他總有一天,要把這個男人踩進地獄。
盯着席時澈挺拔的身影,唐雨澤眼底的火焰似乎要跳躍而出,久久都沒有移開視線。
程靈被席時澈拖着向前走,她跌跌撞撞的,差點自己踩到自己的腳而跌倒在地上。
她能夠感受到他強烈的怒氣,程靈咬着牙關,不敢多說什麼。
快要被帶出大廈的時候,程靈的餘角瞥到邊上那熟悉的兩道身影。
如果她沒有認出,那應該就是張先生。
而張先生對面的那人,看着好像是鬼五。
他們兩人爲什麼會在一起?
程靈心中
閃過一絲的疑慮,剛纔沒有看清楚,於是,扭頭再看過去,卻被石柱擋住,什麼都看不到。
而她這番舉動看在席時澈眼中,卻成爲她擔心唐雨澤。
“我才離開幾天,現在就這麼不捨得舊情/人?”
席時澈一個用力,把程靈直接禁錮在懷中,使她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
霸道而強勢,說話的語氣還包含怒氣。
程靈知道他這是誤會了,於是開口解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在電梯裡,我以爲他病發,所以纔會替他解開鈕釦,不知道他是裝的。”
關於這點,程靈真的無比的無辜。
可就算這樣,她都想要他相信她。
席時澈直接把她塞進車內,鬼五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他開着車,快速往席家別墅開走。
他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似乎身後沒有人,也沒有任何的吵鬧聲。
跟在四爺身邊久了,早就學會,什麼時候應該聽到,什麼時候聽不到。
“你能不能相信我?”
程靈的低柔的聲音裡,帶着一絲請求的意味,換了其他時候,席時澈早就答應了。
可現在,他並沒有。
同時,一沓白色的A4紙砸在她的懷裡,程靈還沒有反應過來,席時澈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來教我,應該怎樣相信你?”
“相信你會一聲不響地逃走?還是相信你跟舊情/人回味初戀?”
程靈低頭看向那些資料,資料上的內容十分的詳細,有她這幾天的行蹤,連她電話的聊天內容還有上網記錄都有。
在席時澈面前,她就像赤/裸/裸的,沒有任何的隱私和秘密。
腦海裡突然浮現剛纔看到的那個畫面。
張先生與鬼五!
現在看來,答案呼之欲出。
那麼能耐的張先生,爲什麼會成爲她的私家偵探。
爲什麼連公安廳和醫院的資料都能夠拿到。
一切,都是因爲眼前的男人。
他在幕後CAO縱着一切。
她自以爲做得很隱秘,卻只是一個惹人發笑的小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