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韓無期要走,急忙拿起桌子上的劍譜跟了上去,
其實不僅是她,媳婦姐姐她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腦袋也還有些懵,靈魂空間裡的那一劍,現在還在不斷在腦海裡重複回放,
那劍,是韓無期最強的一劍,蘊含了他必生所學,是一往無前的一劍,
他走到門口,突然回頭問我:“記住了嗎,”
我猛然回神,心裡明白過來,蹭蹭的跑過去,跪在地上磕了兩個響頭,開口喊了聲:“師父,”
韓無期沒有退讓,媳婦姐姐也沒有阻止,可見這一跪哪怕帶着白家姑爺的身份,他也承受得起,
李若水臉上表情不斷不化,豐富多彩,
韓無期點了點頭,不見他動,一股勁氣就將我託了起來,依舊帶着劍意,我心裡暗暗咂舌,書中記載果然不虛,他就是一柄一往無前的神劍,不論對手強弱,他的眼裡都沒有退縮,
李若水眉頭微皺,神情很快變得莊重,用古代的禮節拱手道:“見過小師叔,”
我被她嚇得一跳,原以爲要成小師弟,沒想成了師叔,不過這樣也好,墨守成規的人極爲看中輩分,往後她不會在找我?煩,
韓無期走到門口有開口讓李若水留下指點我,我聽了欣喜不已,蜀山的劍術大多背離了術法,沒人指點很難弄懂,
而不走到一定的高度,根本無法理解烙印在心裡的那一劍,李若水有些不情願,但不敢多話,只能留了下來,
我宛若做夢一樣,本來是上門找?煩,結果卻拜了個厲害的師父,小靈和小鬼他們全都跑了出來,嘰嘰喳喳的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大肆吹噓在靈魂空間裡如何打敗了劍神,也沒說是打敗少年韓無期,李若水白眼連連,媳婦姐姐輕輕敲了下我的腦袋,嚇得我不敢胡說八道了,
但提起那一劍,所有人的表情都嚴肅了,
晚上小綠安排小靈、小鬼頭、李若水她們到旁邊的別墅裡休息,這裡需要收拾乾淨,因爲我丈母孃就要來了,
柔軟的大牀上,我享受着溫柔,媳婦姐姐側身靠在枕頭上,手杵着臉頰看着我,又問了一遍靈魂空間裡的事,
我不敢胡說八道,老老實實的說了過程,她聽後俏眉微皺,說:“偏鋒之劍容易入魔,你只能學劍術,不許全學,知道嗎,”
入魔,我還是第一次聽,不過韓無期不是好好的,
蜀山劍術很強大,我也很喜歡,而且能夠讓我得到提升,不可能放棄,
現在不相信媳婦姐姐,哼了聲沒理會,鐵了心要學,
“聾了,”她冷冷的問,我索性縮進被窩裡躲着,她隔着被窩踹了一腳,
我還是沒理會,腦袋鑽出來問:“你是不是怕我變厲害了,就不能欺負我了,”
“小樣,就你,”她被我逗笑了,伸手過來揪着耳朵把我從被窩裡提出來,“不管你變得多強,我都能揪你耳朵,信不信,”
我耳朵疼得受不了,那裡敢頂嘴,急忙說信,她這才把我放開,學習劍術的事也沒再問,
媳婦姐姐靠在枕頭上,好像在想問題,不一會就發現她睡着了,我怕血液不流通手會發?,輕輕的把她的手放下來,發現睡得太高,用力的抱起來往下挪,
正要給她拉上被子的時候,突然發現剛纔的移動把她胸前的扣子崩開了,露出半個大白兔,我心噗通噗通亂跳,忍不住湊近看了下,圓潤飽滿,讓人口乾舌燥,都忘了拉被子給她蓋,
我趴在牀上,盯着她的衣領內看,心裡像是千萬只螞蟻再爬,心想都摸着玩過了,打開看一下沒什麼,
色膽包天,也沒多想,偷偷的把第二個鈕釦打開,兩點嫣紅立刻跳了出來,我不敢摸,卻鬼使神差的湊過去,親了下,
媳婦姐姐有感覺,用手擋了下,我還想在親,可是嘴巴湊過去,忍不出呼了口氣,她立刻醒了過來,驚叫一聲拉上自己的衣領,
我紅着臉正想解釋,媳婦姐姐卻爬了起來,冷聲問:“我說過的話都當做耳邊風了,”
她說沒有允許不能碰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見她臉色冰寒,是真的生氣了,趕緊想着要怎麼解釋,
或許是等了幾秒見我不說話,她突然一腳踹來,漂亮的小腳丫踹到我心口,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撞來,整個人都從牀上飛出去,
落地後她還站在牀上大吼一聲:“滾,”
滾,
我承認我經常惹她生氣,經常犯錯,可她從沒用過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更不可能會說滾,
現在聽到,心頭沒來由的一痛,
都說打是情,罵是愛,她以前欺負我是爲了教我,但寄人籬下,最怕的就是滾這個字,它觸及到了我心裡的痛,
蘇家村沒了,爺爺死了,父母下落不明,就連當初定下的婚約白家都要反悔,我無依無靠,就連媳婦姐姐,現在都要我滾,
我從第上爬起來,抓了地毯上的衣服,轉身就往外跑,
後面傳來她的喊聲:“小石頭,你要去那裡,”
我沒答應,敲了東子的門,可能是聽到聲音,追到門口的她冷哼了聲,退了回去,還把門給摔上,
但我喊了東子,讓他收拾東西,把手機還和別的都留下來,跑到外面,我眼裡的淚才忍不住落下,
“石頭哥,怎麼了,”東子問,我偷偷抹了把眼淚說:“沒什麼,我們到外面住,”
我不可能離開,因爲李若水還在,還要學劍術,
東子我們只是離開富人區,到了城郊,兩人身上搜出來幾百塊,開了間最便宜的旅社暫時住了進去,
因爲沒有身份證,老闆還上下把我們打量了一遍,第二天發現旅社裡全是農民工,他們蹲在外面吃完早點,提着安全帽就去上班了,
我朝着路口望了望,失望的是媳婦姐姐沒來找我,
可能會有人說我沒骨氣,但我心裡就是這樣,很希望她能來找我,而且出來沒半天,心裡就開始想她了,
老闆人很好,問我們的情況,東子跟我都說是無家可歸,他就買了早飯給我們吃,好心的要給我們介紹工作,
我想了想,答應下來了,而且下定決心,只要媳婦姐姐不來喊我,不認錯,我就不回去,
到了下午,我心裡開始絕望了,覺得媳婦姐姐認真了,是真的不要我了,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晚上,老闆還是給我們買飯,天黑後外面來了兩個人,老闆將我們身上的錢都收走,說到了上班的地方就會給工資,每個月好幾千,
東子跟我聽說有工資,也就放心了,畢竟在大城市裡,最重要的就是生存,而想要生存,就必須有錢,
聽到錢,東子跟我放心的跟着兩人上了輛麪包車,東子這才很小心的問我:“石頭哥,你是不是跟白姐姐吵架了,”
我點點頭,沒告訴他原因,不多時到了城郊,看上去像是磚廠,接我們的兩人態度立刻變了,開始推推搡搡,東子捏着拳頭想要反抗,被我拉住,
隨後我們被推進一個小黑屋,進去就有一股難聞的腳臭味,而且幾條黑影立刻衝了過來,東子大吼一聲擋在我前面,
黑暗中一陣亂響,幾分鐘後站着的只有我和東子,而外面也傳來吵鬧聲,幾道手電光照了進來,兩個魁梧的大漢衝到門口,但看見裡面的情形,頓時不敢進來了,
我說:“我們只是來工作,能拿工錢就行,”
丟掉工作,沒有錢,到時候還不得餓死,我不想得不償失,
外面來的人急忙附和了兩句,又都退了出去,不多時帶我們來的那兩人來了,說了大堆的話,把我們安排到了另一個房間,
第二天早上,東子跟我就開始工作,任務就是搬磚,
還沒一個下午,我們全身就變得黑漆漆的,只能看見眼珠子轉動,但我也發現,高強度的勞力運動,體內好久沒動過靈力開始變強了,
失望的是媳婦姐姐沒來,
三天過後,靈力的變化很明顯,隱約感覺到要突破了,我跟東子交流了下,他也有這樣的感覺,
秋狄教的行走修煉我一直在用,沒想到高強度的勞動,還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臨近突破,欣喜下也不是特別想媳婦姐姐了,現在她讓我回去我都不回去,發現這個秘密,我們幹活跟起勁,每天搬的磚都是別人好幾倍,
磚廠裡的人看我們就像看怪物,離我們遠遠的,老闆也很少過問,任由我和東子折騰,
我算了下,再過三天,應該就要突破了,到第三境血刃和名符都會更強,不過第二天一大早,給我們介紹工作的旅店老闆就來了,鼻青臉腫,後面還跟着小胖、小靈、李若水,
看見我和東子的樣子,李若水的臉色變得很冷,我還想着突破了,拿了工錢然後在開始學劍術,現在反而是她找來了,
我以爲他們是被媳婦姐姐趕出來的,心裡有些難過,但小靈抓着我的手說,“小石頭,你還是快回去吧,白姐姐都快把房子給拆了,”
拆了就拆了,又不是我的,她不來喊我,就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