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瑟處於驚魂未定的狀態,她安撫着心口,那裡的心跳猛而烈。
“發生什麼事情了?”
南匪涼沒理會這問題,而是看着一邊的女人,“如何?受傷沒有?”他看見她搖搖頭,可是她臉色不好看,“嚇到了?”
她不說話只是抿着脣,南匪涼再次開口,“應該是車胎爆了,我去看看。”
男人的話落下放下手剎,打亮故障燈,拿出工具和備胎。
好大的雨,他就這樣的在雨中,看着人的心一顫顫的。剛剛……爆胎的一瞬間,他可以不用這樣的,因爲車胎是她這邊的,任何一個駕駛員本能的反應是護住自己的,可是他呢?打了一個反方向,避免自己受傷的結果肯定會給他造成傷害的。
可是他沒有……那是萬分之一的幸運,可是那心有餘悸依然存在着。
透過玻璃看着男人在換胎,他架好千斤頂,將車子撐高,那一瞬間她能感覺車子的變化。
她看見他薄薄的衣衫被打溼,雨水滴在他的俊臉上絲毫不影響他的一切美,他專心的樣子好像沒有因爲在雨中受影響。
錦瑟看着這一切皺了一下眉,她抓緊包……這幾天經常報有雨,她習慣的在包包中放着一把雨傘,只是她沒想到會用在此刻。
她從另一半下來撐着傘來到南匪涼的身後,幫他擋雨。她看見的是他的背。因爲衣衫都溼了,隱約可見是結實的背部,優美的線條也顯露出來,他不似那種健美的身材自然和陸無端的身材也不太一樣,他看上去並不是很健壯可是也不會給人軟弱無骨的感覺,其實他的身材是好的,記憶中她是見過的,那一次她見過臉頰就紅了。
他還說:她是他見過最愛臉紅的姑娘。
原來你讓那麼多姑娘見過你的身材;她是那麼回答他的。
他卻說:只有你,只有你……
“爲什麼下車?”男人低沉的聲音拉回她的思緒,不知道什麼時候南匪涼已經起來面對她。
夾着細雨的光線是有點暗的,傘下的她五官清秀迷人,卻也微不可測融入夜色中,看不清那些凝聚起來的濃稠究竟是什麼。
“快點上車,這裡很涼。”他拉開車門讓她上車,可是安錦瑟遲遲不動。
“錦瑟。”南匪涼凝視她的臉上神情的變化,眼眸沉了幾度,“上車,你會着涼的。”
她還是不動,緊緊握住傘把。
“錦瑟!”
“爲什麼?”
“什麼?”
安錦瑟黑白分明的眼眸落在他的臉上,素顏的她依舊是美得讓人想靠近,“爲什麼剛剛打了反方向?”她這樣問着,卻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爲什麼四年前不告而別,爲什麼忽然回來?爲什麼……”
她每一個字每一句問着,落在心間都是那樣的蜇人。如果一個人可以對過去釋然那麼已經學會成長,可是她肯定沒有,這四年她只長了歲數不長腦子,她自己都覺得可悲。
南匪涼只是看着她,好一會纔開口,“錦瑟……上車,你這樣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