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
一場別開盛面的拍賣會在帝都某家酒店大堂舉辦,來的人都是精英人物。
每一年這裡都會舉辦一場拍賣會,所得的款項自然捐助出去,成爲愛心工程的款項。
這次不同以往前幾年,因爲所拍的物品不同來的人自然不一樣。
拍賣會已經在進行中,每一位來賓都是爲了心中的那一塊寶。
南匪涼安靜的坐在那裡,親幾次所叫的物品他都沒有叫價,其原因很簡單,他不喜歡也不知道自己相中的東西,自然的不會叫價。
他一派悠然的坐在那裡,他自然是不喜歡參加這種場合的,但是因爲這次有一個她很喜歡的東西,他就一定會來。
等着到了最後一件物品的時候南匪涼悠然的目光擡了起來,看着展臺上的長笛,那笛子晶瑩剔透,玉的成色非常的標準和好看。
南匪涼一直盯着那笛子,心中冉冉升起一股希望。
很希望很希望……也是他一直希望的。
那支玉笛開始起拍了,起拍的價格是八百萬。每次叫價五十萬。
這個笛子是用一整塊玉打磨成的,光是時間上的耗時就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所以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好笛子。
南匪涼看着那支笛子一直沒有叫價,直到玉笛被叫到一千兩百萬,在無人出價的時候他開口叫了兩千萬。
下面的一陣驚歎聲,大家紛紛投來了目光看看到底是和放人物叫價。
南匪涼自然不會理會那些人的目光。他胸有成足,這支笛子他要定了。
就在小錘要落下的生活,一道低沉的聲音落下——
“三千萬!”大家紛紛看去,目光看去,結果看見一個棕色頭髮褐色眼睛的男人身上。
是一個外國人!
四處傳來低低沉沉議論的聲音,而南匪涼自然也看去。目光落在那男人身上,半點的神情也沒有。
那男人坐在椅子上,全身下上透着冷然氣息,好像完全不把這些人放在眼中一樣,然而他自然的是感覺到南匪涼的目光,他性感的脣抿着一個笑容。
南匪涼轉過頭依舊叫價。而那名外國男人也,不管南匪涼怎麼叫價那名外國男子都在叫價着。
這種情況,他好像故意和南匪涼對着幹一樣。
那支玉笛已經被叫到五千萬,對一支笛子來說它的價格已經夠高了。
而就在那名男子打算繼續叫價的時候,一名女子走了進來坐在他的身邊,看着他舉着牌子打算叫價。她拉住他的手對着他搖搖頭。
男人皺了一下眉頭,“不喜歡?”
女人淡然的笑笑不再說什麼,她放下手感覺到一股目光,她擡眼看去,正好看見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那目光有着不可思議甚至是驚訝,直直看着她,接着就看着男人已經朝着她這邊走來。
“我先走了。”女人簡單落下這話就離開了。
南匪涼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想要出去可是拍賣的聲落下,這支笛子歸南匪涼所有了,他必須留下來成交。
南匪涼神色不是那麼的好看,一絲絲的不悅籠了上來。
等着一起結束之後南匪涼出了大廳,可是已經看不到那個女人了。
是錯覺嗎?
還是……他思念已經成了幻覺了嗎?
薄涼的脣角抿着了笑容,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
她已經消失四年了,四年的時間裡他沒有一天不去思念她,好像上了癮戒不掉一樣,那樣一個女人成了他心中的魔,明明知道她不見卻找不到她。
四年了,他找了所以地方,派下去所有的人都沒有她的消息,好像真的消失一樣。
曾經,他無故消失,那幾年給她帶來很多的痛苦,開始的時候他只是知道她很生氣,那種被不告而別的心情他無法體會更深。然而當她離開的時候,那種心情他才深深的體會到。
難怪了,她會那麼的生氣那麼的不高興,然而她卻一直在努力這段感情,可是他呢?
好像一次一次讓她失望了,現在想起來還真是自己的報應。 щшш¤ тTk ān¤ c ○
…………
錦瑟回到一間小公寓,一進來一個軟綿綿的小傢伙跑來抱住她的腿,嘴角還笑眯眯的,眼睛都被眯了一條縫。
“乖乖。”錦瑟蹲了下來捏着她的小臉,“怎麼還不休息,媽咪不是說了嗎,到了九點就要上牀睡覺了。”
乖乖一雙萌萌的大眼睛看着她。“可是我想等媽媽回來一起睡覺。”
錦瑟聽着這話嘴角一笑摸摸她的臉蛋,“以後要按時睡覺知道嗎,不記得醫生姐姐說的話了嗎?”
乖乖很認真的點點頭,可是小臉有着一絲的委屈,“但是我想聽媽媽講故事。”
錦瑟笑笑,“好的,你先到牀上去,媽媽換一件衣服就去給你講故事。”
乖乖很認真的點點頭,小跑的回到房間中。
看着她開心的樣子錦瑟笑笑,接着換了一件居家服纔去牀上,她摟着乖乖拿過一本故事書接着開始講故事。
乖乖很喜歡愛麗絲漫遊仙境的故事,她都不知道講了幾便了,但是乖乖很喜歡她就一直講着。
也沒多長時間乖乖就睡着了,看着她的樣子錦瑟平靜的臉色看不出一絲任何的情緒來,但是時間久了她會有一絲愁容浮上來。
她摸着她的臉蛋,將她的髮絲攏好,她就像是小公主一樣的可愛,本來也應該像小公主一樣的幸福可以健康快樂的生活,然而老天卻沒給她一個健康的身體。
她從來不認爲自己是不幸的,然而乖乖的不幸卻讓她認爲,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錦瑟嘆口氣將被子蓋好出了房間,她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見到他了?”
錦瑟拿着站在窗邊,看着今晚的月色,十五的月亮十六圓這話真的不假。
“看見了。”
“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儘快。”錦瑟聲音很低很淡,“我不想浪費時間,乖乖等不了的。”
那端的人沉?了一會,接着開口,“錦瑟,爲什麼不直接和他說,這幾年他一直在找你,你應該知道的。”
“知道又能怎麼樣,現在我已經不想想那麼多了。”現在對她來說乖乖的身體纔是重要的,其他都不重要。
錦瑟掐斷了電話依舊站在窗邊,無心去欣賞今晚的夜色如何,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乖乖。
…………
錦瑟站在故園的門口,這是一期的工程,已經建好了。
記得當時那個男人就說這故園就是爲她而建的,四年故去了,現在的故園的一期已經建好了,她側面的打聽到一期的故園賣得很好,預定二期的客戶也不在少數。
站在門口她心口有着異樣說不出的感覺,她深吸一口氣朝着裡面走去。
南匪涼住在故園最雅緻的別苑。這裡的北苑有着最好的風景位置也是最好的。
南匪涼永遠都記得他和錦瑟說過,在故園一定找最好的位置留着他們將來在這裡一起生活,現在他已經住在這裡了,只是現在缺一個女主人。
那個他最愛最在乎的女主人在哪裡?
南匪涼不由得苦笑一下,他從廚房出來,這一夜他一直睡在書房中。搬來故園已經一年多了他一直都住在書房中,臥房那麼的大他總覺得那樣的孤單,所以從來不再睡房睡覺。
趙姨也被請到故園來負責照顧他,更多的是他想留着錦瑟在的時候的一點點回憶。
南匪涼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趙姨已經準備了早餐,他坐在餐桌前正要打算吃着早餐,這個時候有人按着門鈴。很自然的趙姨去開門,結果看見門口的女人不經愣住。
“夫……夫人。”趙姨看見門口的女人有些不太確定。
眼前的女人不就是安錦瑟嗎?
安錦瑟淡淡然的一笑,“趙姨。”
那一聲趙姨惹到她掉下了眼淚,瞬間捉住她的手,“夫人,這些年你去了哪裡,趙姨好想你,還有先生,先生也一直在想你。”
趙姨是很熱情拉着錦瑟的手一直滔滔不絕說個不停,而錦瑟只是笑笑。
“趙姨,這些年你還好嗎?”錦瑟柔柔淡淡的聲音落了下來。
趙姨點點頭,嘴角溫和的笑着。“好好好,就是想着着你,一直想着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錦瑟依舊是淡淡的笑着,接着開口,“趙姨,南匪涼在嗎?”
“在在在,在的。”趙姨拉着錦瑟的手就進來了。
“先生先生你看看是誰回來了?”趙姨很少這麼興奮的,那愉快的聲音讓南匪涼擡起頭看去,那淡然的目光正好落在趙姨身邊的女人身上。
彷彿有着一絲的錯愕,他眼中有着一絲的不確定,他直直的看着那個女人有些震驚。
緩緩的他從椅子上起來,心跳一直在加速着。
他來到她的面前彷彿依舊存着不真實的感覺,他一下子抱住她,感覺到是那麼的真實,讓他覺得一切都在做夢。
“真的是你嗎?”不確定的聲音在她耳邊落下。
錦瑟一動沒動仍由這個男人抱着,好一會她輕輕推開這個男人。
“匪涼。”淡漠的聲音緩緩的落下,她抿着脣笑了,“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這話怎麼那樣的見外?
南匪涼看着她。預想中的一樣,她的態度是那樣的冰冷,幾乎是毫無溫度一樣。
四年了,他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但是此時此刻她好好的站在他的面前,他知道她一定過得很好。
“爲什麼要離開?”南匪涼看着她低沉的問着,他明明是應該生氣的,可是這會看見她除了激動驚喜再無其他了。
而這個時候趙姨已經離開了。
錦瑟緩緩而笑,“南公子是在和我計較這些?”她聳聳肩,“你離開四年,我離開四年,這好像不爲過吧!”
她說的那樣的輕鬆好像並不當回事一般。
南匪涼靜靜聽着這話,一時之間沒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過了好一會他看着她,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溢出來,“錦瑟,我不喜歡你說這話,更不喜歡你用這種方式報復我。”
錦瑟笑了,“所以呢?讓你不好受了?”
南匪涼看着她該死的笑容心口涌上來一股怒氣,這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笑容只有她能笑出來。
看着南匪涼不說話錦瑟再度笑笑,“雖然不知道你感覺如何,但是忽然被人拋棄的感覺應該不好受吧,你知道我這個人很好強,那樣痛不欲生的經歷怎麼樣也要讓你體驗一次。”錦瑟沒良心的說着這話。
而南匪涼看着她。他依舊站在那裡心平氣和沒有半點的怒氣。
“滋味並不好受。”低沉的聲音緩緩的溢出來,他握緊她的手,“那爲什麼又回來了?報復夠了?”
“怎麼你不希望我回來?”錦瑟莞爾問着。
南匪涼皺了一下眉頭,他緊緊握住她的手,“如果你有和你大哥聯繫就應該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你。”他知道錦薄一定和她有着聯繫,錦薄的口風很緊根本沒有告訴他關於錦瑟存在的消息。
想她念她是他這四年來一直做的事情,也是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知道。”錦瑟淡淡的話落下。
她一直是知道的,大哥和她聯繫的時候會和她說南匪涼問着她的下落。
錦薄自然不會說的,她相信大哥的。
然而每次大哥和她說這話的時候她的心情就不怎麼好,故意的嗎?
她真的沒那個心情故意做這種事情,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微微一笑,“如果我說我回來了。你還願意嗎?”
南匪涼看着面前的女人,像是不確定一樣,“你說什麼?”
看着他那個反應錦瑟覺得有意思,“四年不見,你的反應變得慢了。”
她靠近這個男人,嘴角保持着笑容。“如果你願意我們還可以繼續,你好像還沒忘記我。”
是的,他沒有忘記她,一直沒有,而且思念越來越濃烈。
他忽然緊緊抱着她,手臂緊了緊,“這次我不會在放手,不會在給你機會離開,更不會……讓人影響我們之間的感情。”
錦瑟不覺得的笑了一下,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現在,她不怕任何人影響,她在乎的根本不是他們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