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錦瑟沒有主動聯繫南匪涼,但是他基本每天都來,哄她照顧她讓她不在難過。
這場本來不應該發生的冷戰莫名其妙的發生了,讓他知道,有些時候真的不能和女人計較,不然吃虧的就是自己。
錦瑟願意和他說話但是不代表真的願意原諒他,所以他一直耐着性子哄她。
“後天我會去維也納。”南匪涼晚上來的時候兩個人在一起吃飯,錦瑟才緩緩的說。
南匪涼在聽到這話的時候的確是愣住的,然後詫異的看着她。
“爲什麼忽然決定去維也納?”
看着他驚訝的樣子錦瑟笑笑,“也不是很忽然,之前餘團長找到我,問我要不要去樂團工作。我還在考慮中,但是這次他們在維亞納演出我想去看看。”她嘴角笑着緩緩的說着。
她能再笑可是他一點也笑不出來,好一會他纔開口,“就這樣?”
“不然你以爲是爲了什麼。怕我跑了嗎?”奧地利她人生地不熟,消費那麼高就算真的要跑她也要找個適合自己的地方。
是的,有那麼一瞬間他是害怕她就這麼走了。
“需要我陪你一起嗎?”南匪涼坐在她的對面看着她,最近她真心好多了。自然也不像頭幾日那般了。
錦瑟好笑看着他,“你最近一直陪着我好像都沒怎麼工作,我走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的工作。”
那雙眼就那麼看着她極爲認真極爲深,好一會纔開口。“那我送你到機場。”
錦瑟只是笑着,微微抿着脣,“幹嘛那麼麻煩,我們都是集體出發。你送我顯得我特殊化。”
她涼涼的口吻落下在南匪涼聽來總不是滋味。
他從不覺得送她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那你到了給我打電話,上飛機前也給我電話,住什麼酒店也告訴我。”
錦瑟杵着下巴就那麼看着他,抿着脣,“查我?”
“爲什麼不說我關心你?”南匪涼不喜歡她這麼說,他就是在關心她和查不查沒關係。
錦瑟也不覺得有什麼,只是告訴他上自己上機的時間,什麼酒店她還真的不知道。
南匪涼對她那種漫不經心非常不爽,但是此刻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注意安全,有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
錦瑟點點頭,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事情,就算真的打電話他也不能馬上來。
只是錦瑟沒想到到了維也納就因爲不適生病了,她哪也不能去只好躺在房間裡,其他的團員都去練習也沒人照顧她,她只好睡覺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她是極其不願意動的。可是那個敲門聲越來越響,她惱怒的從牀上起來帶着極爲不小的起牀氣就去開門,結果怎麼也沒想到看見門口的男人居然是南匪涼。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她來奧地利也不過一天的時間這個男人怎麼就出現了。
“你……”她才說了一個字身子就抱了起來朝着裡面走去,他臉色略微的難看,但沒有對着她發脾氣。
直到錦瑟躺在牀上看着男人給她蓋着被子,她依然有着些茫然。
“你怎麼來了?”錦瑟有些艱難開口問着,這會嗓子有些幹。
實在是沒辦法,她總是覺得身子很冷纔開了空調。結果還是睡着很不舒服。
“你走了之後我就來了。”就是前後腳的事情,她不想他跟着他就偷偷跟着,好在是偷偷跟着,不然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生病。
“早有預謀?”錦瑟閉了閉眼,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來讓她安心不少。
南匪涼走到這邊看着她,吻着她的髮絲,有着淡淡的香氣,他喜歡這個味道。
“餓了吧,我弄東西給你吃。”南匪涼沒有回答她那個問題而是關心她的身子,摸摸她的頭,無奈的嘆口氣,“吃藥了嗎?”
錦瑟搖搖頭,在外國肯定不比國內,感冒藥不是那麼好買的。
“我帶了國內的藥,等一下喝點粥你在吃,現在眯會。”他給她蓋好被子之後他去了廚房。
酒店的住房一般是不帶廚房的,想吃什麼直接和前臺說就好了,可是錦瑟這個房間卻是帶着廚房,基本和一個小公寓差不多。
她住進來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總感覺有些不一樣。
她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然後就被人搖醒,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南匪涼端了一碗粥在她面前,她就靠在牀頭上,南匪涼喂着她喝粥。
有人伺候是不錯,不用自己動手。
錦瑟瞧着他,他是很認真的給自己喂粥,還會很認真的吹涼了。
“南匪涼。”她喚着他的名字,瞧着他看。“你是不是知道我在哪個酒店,我的房間也是你安排的?”
南匪涼看着她那麼摸樣,嘴角笑了,“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氣?”
錦瑟有着一些出神看着她。然後笑了,“不會啊,你都安排好了,如果我沒生病的話你預備怎麼出現在我眼前。”
她是真的沒想到自己會生病。所以也是蠻意外的,有點破壞氣氛,也給樂團的人帶來了麻煩。
南匪涼一口一口喂着她,偶爾讓她吃點小菜,不然她會覺得很淡沒胃口的。
他看着她,她的長髮未加修飾,臉蛋也是素淨的,他喜歡看着她這樣乾乾淨淨的。
“給足你面子。”看着她把一小碗粥喝完了。他給她擦擦脣,“你不是介意盛千千的存在嗎?她是樂團的人,我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再以你男人的身份出現,她就不會在纏着我了。”
錦瑟聽着這話總覺得有着幾分不是滋味,“好像我是你的擋箭牌一樣。”
南匪涼坐在牀邊,一邊的溫水和藥已經準備好了,他讓她靠在自己身邊,他的大衣多脫了,坐在牀上的時候鞋子也脫了,錦瑟看見他穿着白色的襪子,倒是乾乾淨淨的。
她生病的時候不願意動。他讓她靠着她就靠着,懶懶的樣子。
錦瑟閉着眼睛還沒怎麼吃藥就困了,她不說話南匪涼自然不說了,他只是緊緊摟着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敲門,南匪涼看着身邊的女人沒動,他就把她放在牀上自己去開門。
敲門的是錦瑟的兩個同學還給錦瑟帶來了一些吃的,只是當她們看見開門的是一個男人的時候不由得愣住。
“你……”其中一個同學看着南匪涼愣了愣,也記得他了。
他不是之前和盛千千一起的男人嗎?
現在爲什麼在錦瑟的房間裡。
南匪涼看着她們自然溫和的一笑,“錦瑟還在裡面休息,她剛剛吃了藥,估計要過了藥勁才能醒來。”
兩個女人拼命嚥了一下口水,男人的話在自然不過了,可是……這內容實是曖昧的很。
“你是……”
“我是錦瑟的男朋友,她忽然生病給你們添麻煩了。”南匪涼就這樣娓娓道來也不多說什麼。
兩個女人在門口聽着着一愣一愣的,然後把買來的東西給了南匪涼他們才離開的。
熟睡的錦瑟自然不知道有人來過。但是離開的兩個人卻興奮的很,在看見盛千千的時候還故意一唱一和的把這件事說給她聽。
錦瑟醒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只是不再想之前那麼難受了。
她看着房間裡沒人就從牀上下來,她穿着拖鞋出了房間看見客廳的南匪涼捧着筆記本在認真的看着。
“匪涼……”她的嗓子還是有點不舒服。
南匪涼看見她出來馬上放下電腦來到她面前,“怎麼起來了?”
“在這麼躺着我估計就要成廢人了。”那聲音是穩穩的落下來,然後看着一邊的筆記本又看着這個男人,“有工作?”
“不算很多。一些事情要處理。”南匪涼拉着她過來讓她坐下摸摸她的頭,已經不燙了,不過看着她的樣子應該是沒力氣的。
“要不要去洗個澡?”
錦瑟也正有此意,她點點頭。
“那你去洗澡。我做東西給你吃。”他揉揉她的頭髮輕聲說着。
錦瑟看着他去了廚房自己纔去浴室,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不像之前那麼疲憊了。
南匪涼在廚房做着飯菜,到了晚上總要像模像樣的,不能糊弄纔是真的。
標準的四菜一湯,搭配的很好。
錦瑟洗好澡出來的時候南匪涼還沒做好,她就穿着浴袍,可以換的衣服還沒從箱子裡拿出來,本想去拿衣服就聽見門鈴的聲音。
知道她在這裡的應該是樂團的人,能來找自己的也應該是自己的兩個同學,她到沒多想什麼就去開門的,只是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居然是盛千千。
她就那麼站着,穿着浴袍頭髮還溼漉漉的。
盛千千看見她其實不意外,但是開口說什麼她有些困擾了。
“盛小姐。”不管是之前見過還是這次在社團,他們之間還真是緣分不淺,“盛小姐有事嗎?”
“我……我聽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你。”她看着她倒也不卑不亢的,不過她的眼神一直看着裡面。
錦瑟倒是柔柔的一笑,“已經好多了,謝謝盛小姐的關心。”
其實她們不熟,她能來讓錦瑟意外,倒是多少也反應過來什麼了。
“盛小姐要進來嗎?”
盛千千看着安錦瑟,本想開口說什麼,結果從這開着門的地方就看見裡面的男人。
男人異常的英俊,穿着很隨意,白襯衫休閒的褲子,他端着什麼東西放在桌面上,然後目光看了過來。
那一瞬間她就感覺自己的心一直在跳着。
南匪涼走了過來,一隻手環住她的腰,“剛剛好就站在門口吹風,好玩?”
錦瑟看着他,有點無辜,“有人敲門,你在做飯我只好來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