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嵐出了酒店就直接去了吳浩然說的咖啡廳。
一進去就看到吳浩然和何冰美坐在靠窗的位置上。
吳浩然對着顧青嵐招手,顧青嵐快步走了過去。
看到何冰美在這裡顧青嵐倒不覺得怎麼奇怪。
何冰美一直跟吳浩然,幾乎是形影不離的。
顧青嵐坐在何冰美的旁邊。
服務員上前遞上了點餐單。
好在服務員說的是英語,顧青嵐能聽得懂。
顧青嵐直接點了一杯咖啡,何冰美拿過點餐單,問道:“嵐嵐你吃飯了嗎,我們剛下飛機,還沒來得及吃飯。”
“我剛吃完飯。你們還沒吃啊。那我們換家餐廳吃飯吧,就在不遠處有一家餐廳,法國菜的味道很好。”
吳浩然點頭,吃飯相對沒那麼重要,但是終歸是需要吃飯的。
吳浩然對着服務員說了一串流利的英語,大致意思就是不要咖啡了。
買了單,顧青嵐就帶着他們去了餐廳。
坐在桌上,顧青嵐問:“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急,而且直接找到我酒店這邊來了。”
顧青嵐猜到了吳浩然是爲了她的事情來的。
小珩影做親子鑑定的事情鬧得這麼大,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有關心自己的朋友和家人,顧青嵐心裡是暖暖的。
爲了好談事情,他們是選了一個包廂。包廂的隔音效果很好,他們一點對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何冰美說:“昨天浩然給你打電話,結果沒有人接,再加上你出了事情,浩然放心不下就直接過來了。”
“那浩然你在美國有找到線索嗎,美國的案件和你之前的有什麼共同點嗎。”
“已經找到一些線索了,幕後黑手的確是一個人。只不過,我查到的是陳廣宇那裡,線索就斷了。
陳廣宇身後的人,應該就是當年喪心病狂殺害我家人的仇人。”
吳浩然雙眼裡迸射出殺意,雙手也漸漸握緊。
顧青嵐聽到了陳廣宇三個字,眼神也暗淡了一瞬,倒不是因爲還對他有感情。
只是畢竟和陳廣宇相識一場,如果他真的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了,很難說會是什麼結果。
終歸陳廣宇不欠顧青嵐什麼了,就算欠她的,也在五年前救下她的時候還清了。
就算做不了朋友,顧青嵐也希望陳廣宇能夠好好的。
如果陳廣宇真的參與進了這件事情裡面,那麼到時候吳浩然和陳廣宇就是對立面,這不是顧青嵐想看到的。
“這件事情怎麼跟陳廣宇牽扯上關係了呢。”顧青嵐問。
顧青嵐想起最後一次和陳廣宇見面的時候是在她去醫院的路上。
那時候出了小車禍,就是和陳廣宇撞車了。
那時候陳廣宇說了一堆奇怪的話。
當時顧青嵐沒有放在心上,現在想來,難道他這些天的消失,和吳浩然的事情有關?
可是不對啊,顧青嵐想,吳浩然和陳廣宇應該是不認識的纔對。
陳廣宇也不可能針對吳浩然。
吳浩然倒是沒有什麼隱瞞,而是把陳廣宇的事情說給了顧青嵐聽。
“陳廣宇已經放棄了A市的所有勢力,不管是黑,道的還是白道的。他如今身在美國,正在競爭J字黨的門主之位。他已經破釜沉舟了。”
這還是顧青嵐這些天聽到的關於陳廣宇的第一個消息。
“J字黨?”
顧青嵐輕念着這個名詞。
她即便不參與黑,道,聽這個名字也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存在。
沈煜安和陳廣宇在A市都有自己的地下組織,這點顧青嵐是知道的。
但是J字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顧青嵐卻不是很清楚。
吳浩然繼續說:“J字黨是美國黑,道王國,是和意大利黑手黨齊爲世界王國的存在。
這兩個組織的選拔門主的制度和任門主的時間長短都是一樣的。
陳廣宇早在三年前就已經在計劃着J字黨的事情。
因爲參賽的時間都是提前三年報名,這也是他們選拔的一種考驗。
算是第一關卡吧。
報名了之後,這個名單在所以的參賽者裡就是公共的,這長達三年的時間就是一場暗殺較量,只有你能活着到三年後的正式比賽,那麼纔有順利的參賽爭奪門主之位。
要知道,J字黨門主的誘惑是很大的,能在三年的時間裡,在衆多的暗殺裡活下來,靠的不僅僅是實力,還有勢力。
陳廣宇能到現在的這一步,足以說明,他的野心一早就是很大的。”
吳浩然的一番話,讓顧青嵐有些震驚。
陳廣宇,在她的印象中,他一直都很溫柔,即便五年前公司破產的時候他對自己殘忍過一段時間,但後來卻又冒着生命危險救下了自己。
而這樣一個溫柔的男人,居然野心大到是世界的黑暗帝國。
“浩然,你說這麼多嚇到嵐嵐了,她畢竟一直沒有接觸過這些。”
吳浩然見顧青嵐臉色有些不好,以爲真的是自己說的這些事情嚇到她了。
“抱歉,我不該說這些的。至於我的仇人,目前鎖定的是陳廣宇的背後組織,也就是J字黨。
這件事情,一定是跟J字黨脫不了關係的。”
“我沒事,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怎麼也沒有想到,陳廣宇他居然野心這麼大。”
吳浩然還不知道沈煜安如今是要參與黑手黨的教父選拔的。
他還在心裡默默的爲沈煜安擔心着。
陳廣宇要是真的成功了,那麼到時候他一個手指頭都能把沈煜安碾死了。
在黑,道里,沒有那麼多的道理來講,靠的就是實力和手段。
能活下來的纔是真的。
吳浩然現在還不知道沈煜安和顧青嵐之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他知道顧青嵐是很愛沈煜安的。
而陳廣宇的目的,很明顯,他手握大權之後,第一個要解決的就是沈煜安。
到時候,顧青嵐也只會是痛苦的。
即便沈煜安真的傷了顧青嵐,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沈煜安去死。
吳浩然看着顧青嵐,她的小臉上此時已經有些擔憂,想必,她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在爲沈煜安擔心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