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景城區的時候差不多九點了,顧青嵐心裡惦記着沈煜安,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纔回來。
空蕩蕩的別墅裡,只有她一個人,這種感覺着實有些孤單了。
放下包包顧青嵐提着兩條魚到了廚房,在冰箱裡翻找了一下食材,胡蘿蔔和番茄雞蛋都有。
顧青嵐想起今天下午學做的三道菜,嘴角揚起淺笑,等會,她要親自做菜給沈煜安吃呢。
很認真的把食材都洗乾淨切好了,拿出何冰美寫好的做法步驟。顧青嵐很認真的按着步驟開始做菜。
她在把第一道魚做的面目全非的時候終於知道何冰美爲什麼要她帶兩條魚回來了。這哪裡是擔心他們不夠吃,分明是擔心她會做毀掉。
看着還有一條魚,顧青嵐深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裡給自己加油。她剛纔已經跟沈煜安的秘書說了讓他回家。不能等沈煜安回來了,她卻沒吃的東西可以拿出手。
很悲催的是,第二條魚還是面目全非。顧青嵐有些喪氣的看着盤子裡擺着的兩條黑乎乎的東西,又拿起何冰美寫的紙條看了看,明明是按照步驟來的啊。
顧青嵐耷拉着腦袋,兩條魚都毀了,她今晚拿什麼給沈煜安吃啊。
掏出手機給何冰美打了一個電話:“喂,冰美。”
何冰美已經猜到了一些,現在會給她打電話,不是報喜就是報憂,不過她看顧青嵐報憂的機會更大,想起她下午學菜時候的樣子她就有些想笑。
“嵐嵐啊,怎麼了嗎?”雖然猜到了一些,但何冰美爲了不打擊顧青嵐的自信心,只能裝作不知的開口問她。
“我,我把兩條魚都做毀了,我明明是按照你給的步驟做的啊,怎麼還是做毀了。”顧青嵐另一隻手絞着衣襬,遠遠看去就像是鄰家小妹妹受了委屈的模樣。
何冰美在電話那頭出聲安慰道:“我還以爲什麼大事兒呢,你才學一個下午的做菜,做毀了也很正常,沒事,明天你早點過來,我繼續教你,保證明晚你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紅燒魚來。”
顧青嵐咬了咬脣,她沒怎麼進廚房,不知道學做菜這麼難,她什麼時候學東西這麼憋屈過了。
可是想了想沈煜安,想着他能吃到自己親手做的才就覺得滿滿的幸福。所以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也不怕何冰美笑她。重重的點了點頭,又想起何冰美食看不到的,隨即堅定的說道:“好,那冰美,明天早上我七點去找你。”
何冰美此時剛好喝了一口水,聽顧青嵐這句話差點沒被水給噎到。
七點?她要不要這麼積極。
“那個嵐嵐啊,你看這個七點也太早了點吧,藍色格調那時候都還麼開門呢。”
“沒開門好啊,就是沒開門廚房裡才安靜,就我們兩個。而且,早一點學我就可以早一點學會,早一點學會的話我也就不用再耽誤你們做生意的時間。”
何冰美在電話那頭扶額,連忙說道:“沒事沒事,耽誤不了什麼生意的,再說,有廚師在纔好給你打下手洗菜切菜什麼的啊。”
“這個不用了,洗菜切菜我們自己來,不然回到家裡這些也是要我自己做的不是嗎?”
何冰美還想再說什麼,顧青嵐繼續說道:“冰美,七點你沒問題吧?”
顧青嵐都這麼問了,何冰美還能說什麼呢,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好,明天七點你準時來。”
“謝謝冰美。”
掛了電話何冰美臉色有些難看,吳浩然此時就在她身邊,剛纔她打電話他多少也聽到了一點。
做他們這一行的,耳力還是非常重要的。
吳浩然嘴角勾起,雙手抱胸看了一眼何冰美:“看你還睡懶覺,以前你睡懶覺睡都把你拉不起來,現在好了吧。”
何冰美睨了他一眼:“什麼懶覺,我那叫美容覺,再說了,我哪裡拉不起了,哪次做任務的時候我沒有準時到場的。”
“是是是,是我說錯了,美容覺美容覺啊。”
何冰美聞言臉色好看了一點,隨即收了一臉玩笑的模樣,問道:“是有什麼進展了嗎?”
吳浩然臉色也沉穩了一點,點點頭:“我查到了仲憶萱和沈煜安之間的事情了,原來五年前,這一切都是陳廣宇故意安排的。仲憶萱之所以會接近沈煜安,其實是陳廣宇安排在沈煜安身邊的棋子。”
何冰美雙手撐着下巴,輕啓紅脣:“難怪沈煜安對仲憶萱那麼大的恨意。不過有句話不是叫做恨因愛而生,愛得越深纔會恨得越深嗎?”
“是,也正是因爲這樣,沈煜安纔沒有對仲憶萱下殺手。要知道,作爲血盟老大的他,處事手腕也是特別鐵血,可是他卻能放過仲憶萱這個背叛了她的女人,由此看來,他心裡真的還是有仲憶萱的。”
何冰美想出聲反駁,總覺得這件事情哪裡不對勁,可卻一時想不到問題所在。
“這麼看來,陳廣宇的野心之大可見一斑啊。五年前,那時候他在A市好像還沒什麼身份地位吧,那時候別人對他的認知就只是天信集團的千金男朋友。”
吳浩然搖搖頭:“不,五年前,陳廣宇就已經是龍門的接班人了。那會死後雖然他還沒有接手龍門,但他一個外來人的身份卻能得到龍門老大的賞識,並且贏得龍門上下的一致認同,他的實力和手段纔是真的可見一斑。”
何冰美修長的手指輕輕釦着桌面,發出輕微的細想,像是在配合着吳浩然的話音。漂亮的指甲上塗着淺紅色的蔻丹,跟她的氣質非常搭配,似乎,不管她怎麼裝扮都是這麼一副優雅高貴的模樣。
“五年前陳廣宇就已經把矛頭指着了沈煜安,這說明什麼,說明陳廣宇想在A市獨佔鰲頭。當時,這五年下來,A市能跟他比肩的人也只剩一個沈煜安了。”
“沈煜安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和陳廣宇基本都是同等的優秀。白道生意上持平,****也是同樣的實力相當。”
吳浩然嘴角揚起一抹不易擦覺的笑容:“這是我們的可悲,也是我們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