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月在慕容墨的話落後,愣愣的推開了慕容墨,眼裡有些溼意"你……你再說一遍。"
她剛剛,沒聽錯吧?
"我愛你。"慕容墨眼裡含笑的說。
"你沒騙我?"
越是真實,蘇明月,越是覺得不敢相信。
慕容墨抱着蘇明月,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語氣分外深情"傻瓜,我怎麼會騙你。"
"真好。"蘇明月閉着眼睛輕輕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
蘇明月同慕容墨時皆大歡喜了,而那幾位則是偷偷摸摸的丟下了一票人,跑了。
走在街道之上,君以陌扇着扇子,偏頭看着一旁的柳夏淼"欸,納蘭府的藏寶圖拿到了麼?還有我們就把慕容墨留在那,沒事嘛?他會不會活剝了我?"
"自然是拿到了,順便羅府的那份也到手了。至於慕容墨嘛,我們走都走了,還想那麼多做什麼?"話到最後,柳夏淼有了那麼一絲不易察覺的輕快。
君以陌想了想,"貌似也對,不過羅府的,你怎麼拿到的?"
她本來還想着要去一趟羅府呢,這麼看來直接回南楓就好了啊。
"巧合吧,那份也在納蘭裕的父親手中。"
"這麼巧?"君以陌停下腳步看着柳夏淼。
柳夏淼牽起君以陌的手往前走"他似乎是早就等着呢。"
"那倒是給我們省了不少事。"
"嗯。"
…………
君以陌同柳夏淼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清水可以說完全被忽略了,許是真的太沒存在感了吧,讓這個一直以來性子平淡的人出了聲"現在是去南楓麼?"
"啊?對。"君以陌聽見清水的聲音,先是奇怪的啊了一聲,而後才點頭。
得到君以陌的肯定以後,清水看了眼君以陌和柳夏淼,後說"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嗯?"
清水忽然這麼一說,君以陌有些不解了。
不一起?那他要做什麼?
雖然他一直沒什麼存在感,但是起碼在一起這麼多天了啊。
清水偏頭不再看二人"我還有事,你們處理完南楓的事情,來東姬找我吧。"
"你沒事吧?"
沒來由的,君以陌覺得清水有事隱瞞。
聞言,清水正視着君以陌抿嘴一笑,搖頭道"沒事,東姬見。"
"哦,那好吧,你小心點。"
她要是沒記錯的話,東姬是冥宮的總舵所在地吧?
"我會的。"說完,清水就扭頭朝他們一路走來的方向去了,只是走了幾步,卻又駐足轉身"其實,我真的喜歡上你,或者是愛你了。如果可以,再見之時,希望你可以接受我。"
這話過後,君以陌還沒來得及反應,清水就快步離開了。
"柳夏淼,你怎麼看?"
清水剛剛的話,怎麼給了她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錯覺麼?
"我怎麼看,這不應該問你自己麼?"柳夏淼撇了眼君以陌,就自個走了。
原來有些事,不刻意,反而來的更快。
柳夏淼先走一步,以及那有些哀怨的口氣,,君以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看着柳夏淼真就越行越遠,連忙喊"欸,別走那麼快啊,
等等。"
"嗤。"柳夏淼並沒有等,反而是越走越快。
半個月以後,南楓
"唔,困。"站在楓城門口,君以陌打了個哈欠。
雖然這半個月來,他們一直是走走停停的,可她還是覺得有點累,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
算起來,月夭已經十七天不曾聯繫過她了,之前說好三天一封飛鴿傳書的。
可是這麼多天來,她傳過去的信,就好比石沉大海。
"等會先去客棧好好休息休息吧,等到了晚上,我們再去見南宸彥。儘快這的事,再去東姬好麼?"柳夏淼心疼的看着君以陌。
他也知道君以陌是因爲月夭的事而這麼擔憂。
他也覺得奇怪呢,這麼多天斷了聯繫,他也讓人查了,然而卻一點消息也沒有,東姬在這個節骨眼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君以陌一邊走着進城,一邊詢問柳夏淼"還是沒消息麼?"
"沒有。"雖說不怎麼想說出這個結果,但事實擺在眼前,動用的關係,都沒查到。
不過,他心底若是沒猜錯的話,清水肯定是知道些什麼。
"好吧,那我們儘快處理完這裡的事吧。"
千萬不要發生什麼事,一定不能有事。
"嗯。"柳夏淼點頭。
隨後,二人去了醉月樓。
幾年不曾回來,再見物還在,人卻已經非了。
夜幕慢慢降臨時,君以陌和柳夏淼吃了晚飯後,就抄近路,去了皇宮。
皇宮中來回的侍衛巡視,君以陌和柳夏淼在御花園裡隱匿了下來,打算攔截過往的宮人,打聽出南宸彥的所在地。
畢竟對皇宮,就算熟悉,也不知具體在哪啊。
很快,就有兩名太監迎頭走來,柳夏淼迅速的將其中一人打暈,君以陌則是掐住了另一人的脖子"說,南宸彥在哪!"
"奴……奴才不知道。"太監閉眼顫顫巍巍的回答君以陌的話。
"不說就死!"君以陌聲音冷漠。
"奴才真的不知道。"太監似乎是打死也不說。
"不怕死?"君以陌鬆了鬆掐住太監的手,只是卻在太監剛要鬆一口氣時,瞬間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惡劣的說"那你就死好了。"
"等……等等…陛下在鸞鳴閣。"大概是死亡的恐懼真的來臨了吧,太監連忙開口。
"鸞鳴閣?他在那幹嘛?"下意識的,君以陌鬆開了掐住太監的手,開口詢問。
後怕依然就在太監的心頭,沒有隱瞞的,太監連貫的回答"陛下在那緬懷先皇,每月的初七,陛下都會在鸞鳴閣。"
"哦。謝了。"
本着不濫殺無辜的旗號,君以陌並沒有將太監殺死,而是將他打暈。
實際上吧,君以陌是想殺了那太監的,可是,轉念一想,在皇宮突然死了兩個太監,別人感覺應該會有點怪異。
所以還是打暈好了。
不過這種威脅一下,就全說了的人,留在身邊,不可行。
完事,君以陌帶着柳夏淼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鸞鳴閣。
隱匿了氣息,君以陌同柳夏淼躲在草叢後面,看着鸞鳴閣其中的一間房,燈火通明,裡面還隱約的露出一個人的輪廓來。
"
我數一二三,我們一起將守在門口的人打暈。"君以陌貓着身子在草叢後邊同柳夏淼打着商量。
柳夏淼則是點了點頭,示意自個瞭解。
"一,二,三!"
三聲落下,君以陌與柳夏淼快準狠的將守在門外邊的兩人打暈在地。
只是那發出的細微聲響,還是驚動了裡面伏案看奏摺的南宸彥。
"誰!"南宸彥聲音充滿磁性,與當年那個稍微稚嫩的音調有了很大的差別。
房間內的南宸彥放下手中的奏摺,慢慢的走到了門口。
沒待南宸彥將門打開,君以陌就想了個法子從外面將門推開了。
南宸彥看着進來的君以陌,整個人就是愣在那的。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相像的人?
君以陌見南宸彥就那麼愣在那,心裡有些好笑。
她的小四還是從前的小四呢。
不過心中是這麼個想法,表面上的君以陌還是不動聲色的,等着柳夏淼進了房間,她纔不緊不慢的關了門。
後走到了南宸彥的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嘿,傻了啊?"
回過神來的南宸彥,用力的握住了君以陌在他面前晃動的手,面部上的表情冷漠極了"你是誰!?"
頂着他的面貌,想做什麼!?
"痛。"君以陌覺得她的小四越來越暴力了,以前只覺他武學的不錯,可人怎麼現在就這麼暴力?
"你們想幹什麼!?"南宸彥的眸子裡透着狼性的嗜血,整個人給人感覺就是很危險的樣子。
柳夏淼見君以陌的手都被南宸彥給握紅了,皺眉冷聲道"放開!"
"放開?說,你們想幹什麼?否則信不信我殺了他!"南宸彥握着君以陌的手一個轉身,就掐住了君以陌的脖子。
相比於柳夏淼的不滿,君以陌倒是輕快了許多,完全沒有一副面臨生死的模樣。
"小四,幾年不見,你怎麼越來越不可愛了?"
君以陌的這一聲小四,讓南宸彥愣了神。
生命中,只有一個人,會那麼叫他,就是兩年多前死去的皇兄。
南宸彥鬆開掐住君以陌脖子的手,走到君以陌的面前"你……你……你是!?"
"雖然你皇兄我樣貌是變了那麼一點,可你也不至於,完全認不出來吧?"君以陌笑容滿面,打趣的說着。
"你真的是皇兄,你,你不是死了麼?"南宸彥覺得真的很不可思議,皇兄沒死?那皇陵中所葬的是何人?
"沒啊,現在不是好好的站你面前麼?當年,只是個意外。"君以陌簡潔的說了兩句。
當年的事,看小四反應,應該不是很清楚啊,那麼就一直這麼不清楚好了。
他母妃同他的關係,要是因她而分裂,那就真的是問題來了。
"真好,皇兄沒死真好,知道麼,這幾年來,母妃對你死的事絕口不提,而我打聽也打聽不出來。母妃也從那時起就靜心禮佛。"南宸彥緊緊環住了君以陌,彷彿要將君以陌揉進骨髓一般。
看得柳夏淼在旁邊都忍不住吃味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活着麼。"君以陌拍了拍南宸彥的背。
不知不覺,她的小四都高她半個頭了,這就叫歲月不饒人?
(本章完)